他正在些許感歎和激動中,她卻回身緊摟了他,緊緊捧著他的雙臂:“你要一輩子對我好,好麽?”

他伏下身子,溫柔的親吻著她,過了很長的時間,兩人開始了互動,一開始是輕柔的,後來逐漸加快。

此時,屋外的雨已經下大,如同甘霖滋潤大地。

再過了一會兒,變成了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如同屋內二人的動作已經變成了猛烈拉扯的,每人都發出大聲的呻吟和喘息聲。

在一片激烈如圖騰一般的畫麵中,他發出了狼一般的嚎叫,她也動情地呼叫著,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感受著如焰火一般的絢爛光芒。

激烈的情緒慢慢平息下來,兩個人象做了一場最美的夢一樣,頭腦已然空白,緊緊摟在一起。

他繼續溫柔地親吻著她,見她躺在自己肩膀上,靜靜地將喘息調勻。她也有些不敢相信,但看著最親愛的人躺在身邊,又確定是清晰地發生了,於是也暖暖地回應著他的吻。

暖熱的氣息在房中彌漫,不管外麵的雨下得多大,一如二人彼此感受的心跳。

過了很久很久,聽見明澈在過道裏問馮保:“大管家!不知少爺沐浴完了麽?不會太累了暈倒在裏麵吧?”

馮保低聲應道:“應該不會!方才在浴桶裏倒的水並不多,想是乏了,在浴桶裏坐著睡著了!”

明澈忙問:“那要不要緊啊?”

馮保笑:“小姐放心!不會有大礙!這雨太大,站在過道裏也會把衣裳打濕了,小姐還是去前廳等候吧。容馮某進去看看,一會兒就與少爺過去!”

明澈仍不放心,卻是三步一回頭地看著。

明清在房間聽著,不由得“撲哧”一笑。

他伸手去刮她的鼻子:“你這個鬼丫頭,笑什麽?”

她笑得很甜:“我笑姐姐已經快抓狂了,你要是再不出去,她就要衝進來了!”

他笑著摟緊了她:“那你的意思,是我趕快出去!”

她笑了笑,竟然很快幫他穿好了衣服,然後把自己的衣服也迅速穿好,一把就將他推到門邊,一下拉開門,大聲地叫道:“少爺已經沐浴完啦!姐姐,進來吧!”

明澈和馮保當即都愣在了原地,馮保更是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個妹妹竟然如此乖張,一直替她和皇帝打著掩護,她這一下卻把大夥兒全賣了。

他哪裏知道,明清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自己剛才已經獨占了蘇繩,這會兒如果再不把他推出來,以後姐姐知道了肯定要怪罪自己一輩子。

明澈也是驚詫不已,眼睛瞪得老大,眼見著妹妹把自己心愛的人兒推出屋來,然後飛一樣的跑開,這才意識到妹妹剛才是和他一同在屋裏。

難怪!馮保說妹妹出去給公子買好吃的了,可遲遲沒有回來,還下起這麽大的雨,原來竟是他倆一同在屋裏。

這麽長的時間,他倆都在屋裏幹了什麽?

雖然心裏存在的大大的疑惑,但她還是忍不住輕步向前,呆呆地望向他:“公子!你還好麽?”

他剛剛經曆一場床第大戰,身體有些疲憊,但眼見另一位美人如此癡癡地踟躅向前,還是從心底裏煥發出無限地憐愛來,迎向了她的眼神:“明澈!”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漸步向前,很快緊緊擁抱在一起。

緊緊相擁之中,這麽多日的思念匯聚在一起,變成心裏無限的感歎,還有深厚綿長的吻。

“你好狠心!這麽長時間,竟然不來看我!”

“我一直想來!隻是今日才得空暇!”

“你,你剛才都和妹妹做了什麽?”

“沒,沒做什麽?她已經跑開了,要不然,咱們這就進到屋裏,你就知道剛才和她做了什麽了?”

“你,你好壞!”

這一吻如此綿長,如此動人心扉,讓兀自躲在外麵門縫裏觀瞧的明清生出無限感歎。

也不知道他是愛我更多,還是愛姐姐更多呢。

他緊緊抱著她,緩緩步入屋裏,正準備將她放到大**,再來春風一度,也她同享**,卻在這時,隻聽見外麵有一聲特別刺耳的呼哨聲響起。

他隻顧著與想念中的人兒熱吻,沒有任何反應,可門外的馮保一聽,臉色頓變,急忙來到了屋前,快速拍著門,疾聲喚道:“少爺!有緊急事務!”

皇帝正吻得來勁,哪裏聽得到他的呼喚,好容易二人緩了一口氣,不由微怒,衝他一瞪眼:“這會兒能有什麽緊急事務,一會兒再說不行麽?”

明澈已是滿麵緋紅,心裏狂跳不已,但還是將他略微向外推了推:“你瞧你,聽聽管家說什麽吧?”

他這才緩和了顏色,放開她的懷抱,步到門邊,輕聲問馮保:“說吧!什麽事?”

馮保接下來說出的話著實嚇了他一跳:“少主!十萬火急!東宮遇襲!咱們得馬上回去!”

“什麽?”他瞪大了眼睛,“怎麽會這樣?”

卻沒等馮保回答,他已經迅速明白了這其中的重要意義,急忙反身抱了她一下,在她額上一吻:“寶貝!事態緊急!我得馬上走!對不住了!”

明澈的眼淚頓時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郎啊!你!

摟住他的雙臂,兀自不讓其離去,卻也自知拘留不住,隻得幽幽歎了一句:“知道你忙!你走罷!”

皇帝此時眼前已經浮現了母後那怒氣衝天、一發而不可收拾的神情:“你怎麽搞的?”

當下不敢久留,拱手向明澈道別,不遠處,明清愣愣地看著他,也不知道他為何而匆匆離去,卻也不敢再現出身來,隻能站在拐角處默默地向他招手。

他和馮保在劉一鳴和侍衛們撐著的雨傘中上了轎子,快速向皇宮方向而去,隻剩下身後明澈、明清兩姐妹的相擁而泣。

……

等到他和馮保快速趕回東宮,卻發現東宮外院已是一片瓦礫,當時吃了一驚,二人剛剛步入後院之門,正在這時,發現母後從不遠處踱過來,一下子掀開門簾,眼裏是一種異常陰冷的眼光。

不好!他暗叫一聲,急忙迎上前去,主動向母後請安。

“鈞兒!你乃一國之君!為何今日私自出宮?”母後平日裏那慈祥目光突然變得無比可怕,讓他無所適從。

他隻有連連解釋:“母後!今日斬了福王等三人,孩兒覺得山東洪災兵患之事也該提上日程,於是就微服去了正陽門外鬧市,看看前段時間設的官家米店如何?”

“是麽?”母後的眼光愈發陰冷,直直盯向了他:“你是不是覺得遼東已定,東南平複在望,山東也漸在掌握之中,開始掃平威脅你帝位的一切東西,首要就是你親親的弟弟!”

他大吃了一驚,急忙“撲通”向母後跪倒:“母後何出此言!孩兒這帝位都是拜托母後所賜,而且朱翊鏐乃是朕的同胞兄弟,朕視朱意定也如親生弟弟,如何舍得加害於他們二人?”

李太後的鼻子裏“哼”了一聲:“你能這麽想就好,你和朱翊鏐都是老身所生,你要是受了什麽人的挑撥,妄圖加害於你的親弟弟,你就是真的禽獸不如!”

他不住磕著頭:“母後教訓得是!孩子記下了!還望母後明鑒,孩子今日真是趁著鏟除福王等人而出宮巡視米店,故而沒有報告母後,卻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不測之事,這絕非是孩兒圖謀不軌啊!”

李太後冷冷地看著他叩首,良久才把他扶起來:“好吧!鈞兒!母後今日且原諒於你,你一定要記住,你的這個天下與母後和你的親弟弟是息息相關的,缺一不可!如果你真的動了殺心,你就把老身一起殺掉好了,省得我們這些人礙你的眼!”

他繼續叩首:“母後!您為何說這樣的話!孩兒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清楚麽?今天孩子擅自出宮,而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孩兒存有過錯!請母後放心,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過錯,您就拿孩兒是問!”

李太後這才緩和了一些,靜靜說道:“鈞兒!母後信你這一回!以後的路,還請你好自為之!”說完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皇帝看著馮保麵麵相覷,急忙下旨嚴查宮內秩序,務求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

自從葛守禮成為輔大臣之後,門前已是車水馬龍,從未斷過,這可以原來當左都禦史時從未有過的景象。因為都察院原來負責糾察彈劾官員,別人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有心思來串門子。

不過當了次輔大臣就不同了,現在除了首輔張居正以外,他的權力最大,又仍然管著都察院,所以連張居正也不得不對他相讓三分。

這不,已是戌時末端,次輔府上的酒席還在繼續。

今天的座上賓是刑部尚書王之誥。

葛守禮特意給王之誥身邊安排了一個絕美女子,纖腰楚楚,甚是可人。他自己身邊則坐了一個較為豐腴之女子,**肥臀,分外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