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打了他一下,“就你這文史功底,連娥皇女英都不知道,虧得我們姐妹倆還想共同侍奉你呢。”

他尷尬地笑了,聽著她把娥皇與女英這一對親姐妹共事大禹,幫助他成為一代明君,最後雙雙躍入湘江為他殉情、化身“湘妃竹”的壯烈故事說完。

他感動地吻住她的唇:“你真好!都說最毒女人心,可是你的胸懷如大海一樣寬廣,竟然能允許我同時喜歡你妹妹。”

她動情地回應他:“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的,古代的娥皇女英更是榜樣。隻要我們姐妹齊心,你一定也會成為大禹那樣的明君!”

本以為她知道此事一定會又哭又鬧、尋死上吊,卻沒想到她竟如此通情達理,真是賢內助。

心中最擔心的一坎,居然一下就跨了過去。幸福來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她顯然看出了他的欣喜萬分,及時向他潑出冷水:“不過,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此事如果讓覺昌安知曉,一定會對你痛下殺手的!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更何況你看上的是他的女人,說輕了你是在挑戰他的權威,說重了你就是想奪他的位子,弑兄奪妻!”

他胸中湧起了一股豪氣,霸道地坐起身來,讓她伏在自己的腿上:“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他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又怎麽樣?別人都怕他,我可不怕他!”

她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麽不怕他?如果他的脾氣真象妹妹說的那麽暴烈,他隻要聽說此事,哪怕隻有一點風聲,都無需驗證,就會一刀殺了你!”

“他敢?”他猛地一拍大腿,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如果沒有我王杲,他覺昌安還不知道在哪兒偷雞摸狗呢?哪會有今日之至尊地位!給他麵子,我叫他一聲哥哥,如果不給他麵子,他就什麽都不是,連給我擦屁股都不配!”

此言一出,他自己也覺得痛快異常。但痛快之後,他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絲不安,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她很快從他的眼裏嗅出了狐疑的味道,直接點出了他的心思:“我可不是挑撥你們兩個反目!因為你們兩個已經反目了,隻有你還蒙在鼓裏!妹妹告訴我,覺昌安無時無刻不想除掉你,怕他死後,你這個做叔叔的對他兒子不利,女真族以後隻會有一個首領,那就是他兒子,怎麽也輪不到你!”

被點中心思的他果然打消了疑慮,此刻已是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他真是這麽說的?這話也隻有他說得出來!想當年,我扶助他當上大首領,屈居他之後,他答應過我,在他死後由我繼位,如今食言,我就不和他計較了!可他竟然現在就想殺了我!太過份了!”

她幽幽歎了口氣:“你應該從他事事推崇努爾哈赤就能看得出來!”

“呸!我也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他朝床下啐了一口唾沫,“不過,他也不要高興太早,他兒子可能等不到他死,就迫不及待地要取而待之了!”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她故作不知,瞪大了眼睛。

他把巴彥告密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她,包括努爾哈赤暗戀阿珠的事情也和盤托出。

“這個努爾哈赤,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真該將他碎屍萬段!這說明什麽?說明還是我妹妹的魅力大,竟然讓你們三個都願意為她而肝腦塗地。”她的話裏突然帶出了一絲醋意。

他急忙寬慰她,“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愛你的!對你妹妹隻是喜歡……”

她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其實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樣的,你說這個野豬皮,會不會不光暗戀妹妹,想弄死他親爹,甚至也想弄死你,把我也搶過去!”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他頓時緊張起來,她的這句看似無心之語,其實可能是句地地道道的真理。

既然自己有把兩姐妹和朱雀都收了的想法,那兩父子肯定也有!

“他敢?”他大聲叫了出來,“奶奶的!隻要這個小崽子敢有此一點想法,我就把他變成真正的野豬皮,扒皮抽筋後放在腳下踩!”

看到她欲言又止,他好象猜出了她想說覺昌安,於是繼續罵道:“還有那個老崽子,我跟他勢不兩立!我要讓他變成一個真正的龜蛋!讓他斷子絕孫!”

自古紅顏是禍水,三言兩語,枕邊風一吹,就讓無數兄弟反目,父子成仇,非得拚個你死我活才善罷甘休。

本來已經可以見好就收了,可是聰慧的小倩此時恰到好處地又在火上澆了一瓢油。

隻見她抽泣著說道:“你這些豪言壯語能實現麽?隻能騙騙我和妹妹這樣的弱女子吧。我想你其實就想把妹妹騙到手,並不會真正對付他們的。”

他被此一激,立刻在**跪將起來,舉手立誓:“我王杲今日對天起誓,這輩子必定善待你們兩姐妹,誓殺覺昌安父子,若違此誓……”

他眼見自己的匕首就放在床榻邊的小桌上,一把操起來,拔刀出鞘,一下就把桌子削去一角,“若違此誓,有如此角,萬劫不複!”

眼見他發此重誓,她這才破涕為笑:“郎君!我信你!不過,你打算用什麽辦法對付他們呢?”

“這……我還沒有想好!總會有辦法的吧!”他撓了撓頭。

“嘻嘻!”她用手指戮了他的胸口一下:“我倒有個辦法,你想不想聽?”

“哦?你有辦法?快說快說!”

她拿過匕首,輕輕在他胸口劃了個圈:“那你打算怎麽獎勵我啊?”

“哎喲!寶貝!你想要什麽獎勵我都給你!快告訴我吧!急死我了!”

她把嘴貼近他的耳朵:“你剛才說了一句努爾哈赤不想去寧遠?”

“對!”他睜大了眼睛,“這是那個世外高人拚死為他出的主意。”

“那就這麽告訴覺昌安……”她緩緩說出了一番話。

他聽到先是一愣,繼而越聽越起勁,最後竟頻頻點頭。

“好啊!你還真是我的好寶貝!有你這個好計策,就離你說的娥皇女英不遠了!”

她的臉上突然暈上了一抹紅霞:“是麽?我有這麽好麽?那你打算怎麽獎勵我呢……”

“啊!你……”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是一陣嬌哼。

原來他竟然俯下身去,一下含住了她的下體,而且不停挺動舌尖,拚命地向她的深幽處伸去。

“啊!不要!不要啊你!”她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象一個小狗一樣舔食自己的身下,而且要命的是,他好象很擅長此事,每舔動一下,自己的身體就象邁上了更高的雲端一樣。

她發出了長長的歎息,下身就象被火燒著了一樣,有一個原點越來越酥麻,慢慢襲遍了全身,泛濫到了每片肌膚。

就在即將到達頂峰的時候,他忽然拉起了她,扶著她的頭向自己的**按去。

她已經顧不上羞恥,輕輕張開了櫻桃小口……

……

覺昌安一直睡到了中午,方才起身,胡亂吃了些東西,看到阿珠正從外麵回來,於是挽了她的手,讓她一起再吃一些。

她答應一聲,臉上卻顯出了一絲不快。

覺昌安頓覺詫異,吩咐下人退去,握住她的手:“公主,怎麽了?”

阿珠搖頭,拿起一塊乳糕送到嘴裏,卻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他急忙為她端起了一杯奶茶:“怎麽了?是不是我們這兒的飲食不對你的口味?”

她卻仍搖頭,見他如此體貼自己,主動把身子貼近了他。再過了一會兒,眼裏竟然“撲簌簌”掉下淚來。

這還是覺昌安頭一次見她啼哭,頓時心疼不已,急忙摟緊撫慰:“喲喲喲!到底是怎麽了?我的寶貝是不是受欺負了?是誰這麽大膽子!告訴我,我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可她聽了以後似乎更傷心了,最後竟然失聲啜泣起來。

他被哭得心煩意亂,隻能不停地勸慰她:“你看你,有什麽委屈就對我說嘛。你這……別哭啦!你今天不是和你姐姐出去賞玩了麽?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了?如果是,你告訴我!是不是王杲那個不安好心的家夥欺負你了?”

她仍是哭,聽到他罵王杲,心裏頓時一喜,看來他們兩位首領不和果然是真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借機挑動他和王杲反目的最好時機。

她和小倩、朱雀商議了一上午,決定分頭行事,她現在的任務是煽動他和努爾哈赤父子成仇。

直到把一條手絹都哭濕了,她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他:“不是王杲,而是你那個寶貝兒子?”

他愣住了:“我的寶貝兒子?你說的是哪個?是努爾哈赤?”

她點點頭:“我今日見了姐姐,聽姐姐說起才知道,原來你這個寶貝兒子,一直就是狼子野心。他每次回到自己營中,總是把自己打扮成你,然後找一個女子假扮成我,肆意**,更有甚者,他還……”

話說了這兒,她已羞紅了臉,再也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