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點點頭,然後長時間地沉默不語。

努爾哈赤站得腿都有些麻了,見他還是沉思,想出聲相問又怕打擾了他的思緒,隻能繼續等下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見老者仍然沉默,而且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遲疑不決,好像內心在經曆著某種劇烈的鬥爭一樣,他不由得主動問了一句:“怎麽了,先生,莫非此事有何不妥?難道這會是大明設的一個圈套?”

“圈套”這兩個字一出口,他自己也覺得太過於突發奇想、不可思議。

可是,這一下好像真的說中了老者的心思,他的眼睛裏明顯閃爍了一下。

“不會吧,這真的會是圈套?”他又追問了一句。

老者仍然沒有說話,但是努爾哈赤的這句追問一出,又看到他眼裏的驟然閃爍。

看來他果然認為大明此舉是個圈套!

這時候,本來清爽的秋夜裏突然起了一陣疾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昏暗的天空裏也突然多了很多雲朵,似乎是一場驟雨很快就要到來!

努爾哈赤用手捊了一下額頭的頭發,搖頭表示不解:“可是,現在這個安定局麵不正是他們願意看到的麽?為什麽他們自己還要打破它呢?而且,隨行的還有他們的公主,他們就不怕刀槍無眼,傷著他們自己的千金殿下?”

老者終於說話了:“他們正是要公主同去,借口公主回娘家先按照漢家禮數梳妝打扮,把你們隔開,再對你們實施突襲!”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就更加能夠斷定這位世外高人的真實想法了。

不過,這番話說出口後,他自己也很後悔,臉上是異常痛苦的表情。一直緊咬牙關的他又閉上了嘴,拚命用牙齒咬著下嘴唇,不一會兒就咬出血來。

看得出他非常糾結,一邊是異族的救命恩人,一邊是同宗同族的芸芸眾生,無論是哪一邊,都讓他難以取舍。

努爾哈赤也看出了老者的為難,向他作了一揖:“謝謝老先生字字箴言,讓您為難了!”

老者沒有說話,抬起眼睛望向了天空變化的雲朵。

風更大了一些,有幾顆星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出來,但是很快又被烏雲擋上了。

良久,他才看著努爾哈赤說了一句:“決定去寧遠的那天,你找個理由比如稱病什麽的,呆在營中吧。或者……”

“或者什麽?”努爾哈赤從他欲言又止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希望,急欲知道他想出來的辦法。

老者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猶豫半天,還是不肯把這個辦法說出來。

“先生!”努爾哈赤此刻雙膝跪倒,也不管是不是有石子劃破了膝蓋,用雙臂抱住老者的大腿:“事關我的生死存亡,還請先生務必相告!”

這時候,一滴水滴在了他的手上,他抬起頭來看老者,這才發現他竟然已是老淚縱橫。

“告訴你,苦了我大明百姓!不告訴你,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知恩不報,與禽獸何異?唉,造物弄人,造物弄人啊!”

他一邊說,一邊搖晃著腦袋向遠處走去。

努爾哈赤跪在地上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去挽留他:“先生!先生!您還沒有告訴我呢?”

老者繼續邁步向前,走得快沒影兒了,才幽幽地從夜空中傳來一句:“找個借口,說兩位公主染了痢疾,不能前往寧遠。如果他們回答說再議,就說明他們心裏有鬼,準備設伏;如果他們說沒關係,公主不來也沒關係,那就說明他們是真想和親,可以依賴!這叫投石問路……”

努爾哈赤聽後大喜,急忙跪在地上磕頭:“多謝先生!多謝先生指點!我在這兒給您磕頭了!”

可是老者卻沒有回答他的叩謝,而是越走越遠。

努爾哈赤這時突然想起來大喊一聲:“先生,我還能再見著您麽?”

沒有回音,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見了,才遠遠地傳來一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就算緣份已了吧,誰也不欠誰的了,不欠誰的了……”

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努爾哈赤感覺到了一絲悵惘,不過此刻最重要的是趕緊把剛才他說的這些情況和辦法向父親報告。

於是,他爬起來就跑,來到親兵們替他牽馬的地方,上馬就往回狂奔……

回到女真的中軍駐地,他直奔父親的大帳而去。

來到帳蓬外,剛想掀簾就進,卻被外麵的衛士一把拉住了:“少首領,大首領已經睡了!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他一腳就踢了過去:“滾!父親說的任何人不包括我,我有緊要軍情向父親通報!”

衛士吃痛,這一腳被他狠狠踢中了小腹,但隻能是敢怒不敢言,這位少首領目前可是如日中天,很可能是未來的大首領,沒人敢惹。於是順勢向後退了一步,把門口給他讓開了。

“呸!賤骨頭!就是欠揍!”努爾哈赤鄙夷地吐了口唾沫,掀起門簾就準備進去。可是,他突然聽到了裏麵“啊!”的一聲叫聲。

這一聲是女子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裏格外的銷魂,撩人心弦!

努爾哈赤頓時愣住了,很明顯,這是漢人的“昭雲公主”阿珠的聲音。

發出這樣的聲音,隻可能是一件事情,就是父親正在和她同房,而且聽這叫聲如此銷魂,應該已是漸入佳境,步入**了。

努爾哈赤頓時含糊起來,掀簾子的手停住了。這個時候如果闖進去,即便父親對自己再親,按照他的脾氣,肯定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就在這時,裏麵又傳來了一聲“啊!”,聲音比剛才那聲還要銷魂,後麵還緊跟了一句:“不要停!不要停啊!再用力一點兒啊!”

我的天!這肯定已經是進去了!而且正弄在興頭上!

努爾哈赤的手打著抖,猶豫了半天,還是放下了。

看到他把簾子放了下來,旁邊的衛士捂著肚子笑了,低聲擠兌著他:“少首領,我說讓你別進去吧,你還不聽,你看看,我沒騙你吧……”

努爾哈赤又是一腳踢過去,不過這一腳沒有踢中,剛剛吃了大虧的衛士機敏地躲開了。

努爾哈赤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隻得在門口傻站著,與衛士一起聽完了帳蓬內的這場“春宮大戲”。

他聽見阿珠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就象一隻百靈鳥兒在歌唱,腦海裏頓時浮現起了這位公主美麗的麵容,想到她此刻正在揮汗如雨,嬌羞萬狀,恨不得自己進去把父親換下來。

要是真有機會和這位嬌美的漢家公主春風一度就好了,哪怕是少活十年,都值。

父親歲數也大了,他也應該歇歇了。這種體力活兒,還是交給年輕人來幹更有意義。

正想著,帳蓬內的父親爆發出了狼一樣的吼聲:“喔……喔……喔……”

然後是阿珠那一聲略帶歎息的嬌喘聲:“唔……真好……”

這場活脫脫的“春宮大戲”,聽得他血脈賁張的,**雄起的傲物差點兒把盔甲都頂穿了。

眼見父親好事完了,他又準備掀簾子,衛士急忙攀住了他的胳膊,死活不讓他往裏進。

“鬆開!”他輕吼了一聲,瞪了衛士一眼,可衛士怎麽也不撒手,拚命地給他使眼色。僵持了一會兒,就聽見帳蓬內傳來了父親如雷鳴一般的呼嚕聲。

衛士這才把他的手鬆開,他頓時明白了,他也弄過不少女子,男人噴射完後,是習慣性地要休息的,這時候闖進去,把父親驚醒了,不挨鞭子才怪。

“算了算了!明天一早再說吧!”努爾哈赤一擺手,瞪了衛士一眼,低聲命令他:“這回就聽你的!不過你小子給我聽好了!父親明天早上一起,你就迅速派人來叫我,有十萬火急的軍情要稟告他,聽見沒有!”

衛士急忙點頭:“是!少首領!放心吧!大首領一起來我就讓人去叫您!”

努爾哈赤回到自己的營帳裏,感覺到了一絲疲倦,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可是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始終浮現著美貌的阿珠嬌喘連連的香豔場景,一想到這兒,**就拚命的鼓脹起來,充血充得厲害,怎麽也下不去。

又折騰了一會兒,他實在受不了,悄悄把外麵的一個親兵叫過來,耳語了幾句。那個親兵會意,轉身走了。不一會兒,他背著一個長布袋進了營帳,裏麵是一個豔麗的女真姑娘。

欲火難耐的努爾哈赤再也控製不了自己,抱住這個女真姑娘就開始**起來,隨著她身上的衣服象樹葉一樣被他片片扯下,他心裏的那團烈火,也燒到了極點。

隨著他身體的不停晃動,如野獸一樣的低吼和喘息聲開始充盈著整個營帳。漸漸地,這名女子也開始嬌喘起來,身體象蛇一樣緊緊纏住了他。

他象一個帝王一樣命令著這位女子:“你叫啊!大聲叫啊!說你想要!趕快說!說你不要停!”

女子急忙聽話地叫了起來:“我想要!你不要停!不要停啊!求求你,再快一點!再用力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