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你能幹,這麽年輕就開始應對大明幾百年來最困難的局麵!但這並不代表你什麽方麵都聰明啊,有些方麵你就很笨!”少女先是承認了他,後來還是不依不饒地將他的軍。

“哈哈哈!那你說說吧!朕哪些方麵很笨?”他拿她沒折兒,隻能任由她不停地晃著腦袋。

“你就是個木頭疙瘩!還說自己不笨!”她嬌嗔著罵了一句,臉卻一下羞紅了。

哦?眼前這個場景,是說自己木訥麽?那是不是說明自己應該更大膽一些,直接在這兒把她給辦了得了。

想到這兒,他壯了壯膽,直接吻向了她,而且手也不老實地襲向了她的胸前!

“唔……”她壓根也沒有想到他會搞突然襲擊,被吻了也就算了,這個可以默許,她也適時閉上了眼睛。

可是他的手竟然一下抓住了自己的小白兔,嚇得她當時就時一哆嗦,急忙睜開眼睛,從他的魔爪裏掙脫出來,狠狠地在他的手上打了一下,發出了“啪”的脆響。

“你……”她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看來氣得不輕,再一看他就象一個傻瓜似的張開大嘴,靜止在了原地,不由得笑了。

“你這個壞家夥,我說你笨!你就欺負我!”她一頓粉拳擂向他的胸前。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看來是剛才襲胸的動作有些激進,原來親吻是可以的,早說啊!

他壞笑著捉住她的手,徑自向她的唇吻去。

她一開始還試圖用手擋著抗拒一下,可是被他的手牢牢抓住了,也就任由他吻去。

金風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

人間無數。

一千年,

一萬年,

也難以訴說盡,

這瞬間的永恒,

你吻了我,

我吻了你。

就在這秋日的午後,

在這美麗的花園。

公園在皇宮,

皇宮是地上一座城。

地球是天上一顆星。

這一纏綿溫存的吻,足足吻了有一刻鍾,太陽都羞得一下鑽進了雲朵裏,過了一會兒又鑽了出來看,卻見兩人仍然在熱吻,於是又羞得鑽了進去。

兩人過了很久才分開,她就象一朵美豔的桃花一樣,羞赧地把臉埋進他的懷裏,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臉看著他,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我可能得走了!”

“朕不讓你走!”他不講道理地擁緊了她。

“好啊!別小孩子氣啦!我下個月再來看你吧!”她拍拍他的肩膀,見他那副不舍的樣子也很感動,輕輕地在他額上留下一吻。

他這才笑了:“要不然在宮裏用了午膳再走吧,朕還沒有和你一想吃過飯呢?”

她一下愣住了,稍一沉思後搖了搖頭:“你這個木頭,這可不行!這不合祖製,我隻是借著拜望太後和朱存孝每月才能進宮一次,能見你這麽長的時間已是太後開恩。別的可不敢再指望!再說了,你這兒可是地地道道的是非之地,雖然你是皇上,也要遵守祖製,要是被言官抓住把柄,在朝廷上彈劾你就不好了!”

“嗯!”他點點頭,“也是!朕也越來越發現,其實朕也有很多事情左右不了,也就是戴著鐐銬跳舞而已。比如原來說等山東抗洪結束了就舉行海選皇後,這被三患齊發一拖,就已經是兩月多了。國家尚不安寧,怎能選後,隻能老讓你空等著,苦了你了!”

“哈哈!”少女輕笑了起來,又抱緊了他,“我不覺得苦!你和別人不一樣,必須以國事為重,我等得了!你放心操勞你的大事吧。有什麽古文的問題可以寫信請教我啊?哈哈,你看你也不笨嘛,剛才那句戴著鐐銬跳舞說得不錯啊!哈哈哈!”

朱翊鈞這才意識到剛才說了一句現代的名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一句很不錯麽?朕也是一時興起,說了這麽一句,不過仍然不是古文啊,還是白話文。”

晴天笑了,一如又從雲朵裏鑽出來的太陽般燦爛:“你的古文竟然不好?真是奇怪!照理說你從小的老師可是太傅張居正,現在的首輔大人,那可是我朝第一才子,你小的時候他沒有教你學好基本的古文詞句麽?”

他尷尬地笑了笑,隻能用繼續撓頭掩飾著穿越前的蒼白:“先生是第一才子不假,但是朕小的時候,嗬嗬,不瞞你說,不是趕鳥就是攆狗,屬於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兩天不罵提拎甩褂,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狗都嫌的主兒。這長大了剛學點兒好,卻再也不敢去問先生了,你就教教我唄!”

“嗬嗬!”少女發出了歡樂的笑聲,“想也能想到,你原來是個什麽樣?到現在也還是死性不改,純粹的壞蛋一個!”

他隻能無奈地笑,說了一句:“你這張厲害的嘴!真是說你不過!你見過有哪個壞蛋這麽誠懇地求你當老師的麽?除非你也是個壞人?”

她這才止住了笑:“你還挺會將軍!好吧,那我就收下你這個木頭疙瘩吧!不過,我已經抱定教不好你的信心了,以後你出去丟人,可不能把我給賣了!”

“好好好!朕不賣你!就你想得多!”他伸手摸了摸她俏麗的臉龐:“以後如果丟人的話,丟的是先生張居正的人。哈哈哈!你毫無壓力,就放心吧!”

“那好吧!你想學什麽啊?還得看我會不會?”鬼精靈一樣的少女終於答應了。

他點頭考慮了一會兒:“咱們見麵的時間短,也不可能逐字逐句去研究……”

“對啊!”少女迅速接過了話頭,“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你說你說!朕都聽你的!”

少女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絲輕盈的光芒:“你看是不是象上次悄悄派人去我住的東郊送信那樣,我們兩個可以用通信的方式交流看法。約一個商量好的時間,再把送信周期固定下來,比如說一周,一取一送,我們就可以暢所欲言了。”

“嗯!這個辦法好!”他在心裏感歎還是這個鬼精靈聰明,一邊聽一邊點頭:“這樣一來,就不光能夠交流古文上不懂的地方,我們兩個也可以多談談其他方麵的想法,比如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啊什麽的!”

“呸呸呸!誰要和你說別的啊!說古文都不一定能說清,我還怕你太笨,說了你不明白呢?”少女被說中了心事,臉上又泛起了好看的紅霞。

女孩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想,卻說不想。想要,卻總是擺出一副不要的樣子。其實有時候男孩也這樣,隻不過程度不同而已。

他笑了笑,也不再繼續揭穿她的小心思,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的麵似紅霞。

“其實……”少女可能意識就自己需要馬上走了,時間已經不多:“學習古文並沒有什麽難的,字麵的意思好理解,但是對於詞句間代表的意義,是最難的。”

“對!”他點了點頭,“朕也越來越發現,其實一篇好的文章,特別是詩,往往暗含有很好的東西,特別是有很多是曆史的沉澱,所以朕最近經常惡補很多史書,感覺比原來好多了!”

“哦?”她的眼裏放出了讚賞的光芒,“你已經領悟到了這個?那看來你快接近古文的真諦了!”

“是麽?”他笑了,“拜師第一天,就得到老師的誇獎,還真是難得!其實,朕也隻是在每次與先生、譚綸還有馮保他們商定決策時,聽他們陳述曆史,以古論今,逐漸意識到這一點的。特別是在廷辯的時候,大家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隻要舉一兩個有說服力的史實,就能夠影響所有人的看法!”

她這回絲毫沒有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詞:“嗯!確實是這樣!看來你真不笨,居然能夠從別的地方領悟到這一點,我也是最近才有體會。其實學習古文很重要的就是用典!”

“用典?”他弱弱地接過話頭,“你說的就是詩句中的典故吧。”

“對!”她微笑著點頭:“其實詩經中的開篇第一首第一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就是典故。”

“哦?”他驚訝得睜大了眼睛,“朕老聽人念這一句,還真不知道這裏麵就有典故,你說給朕聽聽?”

她莞爾而笑:“其實典故並不一定是說一定要有多少故事,而是指這裏麵有特殊的含義,你知道關關是什麽?”

他搖搖頭。

她笑了:“關關是雎鳩的叫聲,那你總知道雎鳩是什麽吧?”

他仍然搖頭。

她拿他沒辦法:“雎鳩又稱貞鳥,雌雄有固定的配偶,情意專一,古人認為它們的感情尤篤於伉儷之情,這就是典故!作《詩經》時的人都很純樸,他們就用最簡單的寓意來驗證最真摯的愛情,卻往往最能打動人心!”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了不久以前那個奇怪的夢,夢裏所有和他歡好的女子都**裸地出現,包括晴天。

在夢裏,她與自己瘋狂地歡愛,可最後卻變了神色:大聲地斥責自己:“你給我譯的詩裏可沒說你愛上了這麽多女人!你這不叫愛,是**裸的霸占與貪心!我寧可你不是皇帝!我隻希望和我愛的人兩廂廝守,忠貞不渝。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你做得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