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張二人一口氣差點跑出了太平鎮,陸展昭見身後沒有人追來,也就停下了腳步。wWW。QuanBeN-XiaoShuo。coM站在原地喘了口氣道。“別跑了,累死我了。”張月辰回身也不再跑,一身冷汗的二人被涼風吹過,感覺有些冷,見旁邊剛好有個背風的地方,邁步走了過去。身後是死胡同,二人靠在牆角又休息了一會。陸展昭這才道。“你不是說那笑九幽很厲害嘛,怎麽這麽不禁打。”張月辰想辯解,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管怎樣,笑九幽確實被陸展昭打敗了。

見張月辰沒有說話,一股寒意襲來,陸展昭渾身抖動了兩下道。”這裏太冷了,還是先回客棧吧。”沒想到張月辰看了他一眼道。“回客棧?你不會把答應鐵鉉的事情忘記了吧?”陸展昭這才想到答應過鐵鉉要把泰山派長春子三人完整的帶回去,可照現在看,泰山派那三人不死就算是萬幸了。陸展昭道。“那該怎麽辦?”思量片刻,張月辰道。“客棧還是要回的,我們取了馬後...還是走為上策。”事到如此也隻能這樣了,陸展昭點點頭道。“就照你說的辦,不過我的令牌怎麽辦呢?”張月辰道。“看情況,先把馬取來在說。”

於是二人急急忙忙地回來客棧,老遠見到客棧,張月辰並沒著急走,而是拉著陸展昭停了下來,躲在暗處偷偷觀察客棧方向的情況。見客棧周圍冷冷清清地。見確實沒人,陸張二人這才邁步走進了客棧,張月辰接了房錢,夥計幫忙把馬牽了出來,二人翻身上了馬。

行了不遠,張月辰忽然勒住韁繩道。“不如我們去把令牌偷出來吧。”馬上陸展昭歎了口氣,心道真是出師不利,又一想這件事本來就不靠譜,也是意料之中。思來想去也隻有這麽辦才能好歹躲過一劫。陸展昭道。“也罷,隻能這樣了。”

於是二人行到知縣衙門後門,見沒人,下了馬,張月辰把馬匹交給陸展昭道。“這件事還是我來辦,你在這看著馬。”陸展昭想囑咐張月辰兩句,可是話到嘴邊隻說了一句。“小心點。”

張月辰點點頭,然後飄身上了房,身子一動消失在夜色之中。外麵隻剩下陸展昭一個人,閑著無聊眼睛開始東張西望。

知縣衙門周圍是一大片空場,隻是孤零零的即可不知有多少年頭的大樹。陸展昭心道。“這要是有個人來一下不就發現我了嗎,不行!得找個地方貓起來。

這時,一座看著荒廢許久的建築映入了陸展昭的眼簾。陸展昭打定主意,把馬兒藏在有三四棵樹並立的後麵,自己則走進了那座空宅。

天還不算特別黑,進去以後見院子裏隻有一間房,門窗年久失修已經殘破不堪。看著怪瘮人的,陸展昭沒敢往裏麵走,而是躲在了院門的後麵。探出頭來看衙門方向的情況。風順著院門呼呼地往裏進,聽得陸展昭心裏有一種奇怪地感覺。

等了半天見張月辰還沒出來,陸展昭的心理著急了。心裏也開始胡思亂想。嘡~~空宅裏麵傳出了一個聲音,嚇了陸展昭一跳,回頭來看。什麽也沒有,忽然陸展昭覺得宅子的窗戶像人眼一樣看著自己,陸展昭猛地搖了搖頭,自我安慰道。”幻覺,全是幻覺。”抱著肩膀,陸展昭感覺這地方太陰森了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正獨自瞎合計,猛地瞧見知縣衙門房上有個人影,陸展昭心裏一喜,知道是張月辰回來了。

房上的人就是張月辰,這個鐵鉉也真是的,大晚上也不睡覺,還在書房裏挑燈夜讀。張月辰在房上待了好半天才趁著鐵鉉出去方便的機會溜進了書房,偷拿出陸展昭的腰牌。

下了房,來到會和的地方,尋了一圈不見陸展昭的人影,正在納悶,猛地瞧見陸展昭揮著手正往自己這邊跑。等到他到了近前,張月辰埋怨道。“出來就不見你人,到哪裏去了。”說著,把腰牌交給了陸展昭。接過腰牌,陸展昭笑道。“我怕被人看到,所以找了個地方貓起來了。”哼!張月辰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陸展昭嘿嘿一笑,領著張月辰到藏馬的地方。

上了馬,二人一路疾馳出了太平鎮,沒敢走青藤山的方向,怕再遇到笑九幽,而是特意拐了個彎,一路向泰山的方向奔去。

接下來就沒發生什麽事情了,二人走走停停足足五天才到了泰山腳下不遠的小縣城。泰山縣,以山為名依山傍水,風景極為秀麗。到泰山縣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了。二人一路風塵仆仆,不找別的,先找酒樓,這裏地方不大,和快就找到了一家名曰“聚賢居”酒樓。下了馬,陸展昭急不可待,匆匆把馬交給出來迎客的夥計。

陸展昭隨著匯集走了進去,又走了出來。原因是張月辰沒有進來,而是看著牌匾若有所思。陸展昭問道。“走啊,你不也一天沒吃飯了嗎。”“恩?”張月辰回過神來,道。“恩,走吧。”陸展昭沒想別的,笑嗬嗬的在走在前麵。酒樓很大,大師食客沒有多少。二人還是挑了個偏角落的地坐下。要了飯菜,隻等著上菜。

喝著茶水,陸展昭看到站越長還是低著頭想什麽事情,心裏疑問,問道。“喂!你這是怎麽了?進來之前還是好好的。”

張月辰抬起頭,眉頭緊皺的道。“古怪,奇怪,真怪。”張月辰連說三個怪,隻是沒有回答陸展昭的話。聽張月辰沒頭沒腦地說著,陸展昭更加好奇。“到底怎了?”忽然,張月辰身子一動,抬起頭來。眉頭舒張開了,臉上又恢複了原來冰冷的表情。這快半個月的接觸,陸展昭知道她想出點什麽了,也不再問,等著張月辰說話。

張月辰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道。“有句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怎麽也想不到我們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張月辰說的話,把陸展昭徹底弄糊塗了。不解地看著她,剛要問,夥計上菜了。忙活了一圈,菜總算齊了,見夥計走了,又剩下自己和張悅二人,陸展昭這才問道。“我是真糊塗了,能不鞥麻煩你好好解釋一下呢?”說著,還不忘往嘴裏夾了一塊類似鹽水雞的雞肉。

張月辰目光閃爍,夾了一片青菜吃起來。見陸展昭實在是著急,張月辰嘴角輕動,放下了筷子。“張興周你沒忘吧。”說這話的時候,張月辰聲音極小。陸展昭一愣,把手伏在桌子上,看了兩人四周,這才看著張月辰道。“你說她在這裏?”

“說不準,你知道我為何在門口停下來嗎。”陸展昭搖了搖頭。張月辰繼續道。“那是因為我看牌匾上的字有些眼熟。”哦!陸展昭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字是他寫的?”張月辰道。“正是,他的字雖然比不上名家,但是別具風格,隻要看過他的字在和別人寫的作比較,一眼就能認出來。”“啊!原來是這樣。”陸展昭吃的噎到了喝了一口茶道。“那現在我們豈不很危險?還是換一家地方住吧。我都感覺又冷風在後麵呼呼吹了。”說著,還有模有樣的慌張一番。

“吃過飯後再說吧。”張月辰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這點陸展昭也是知道的,也不在多言。埋頭吃飯。不一會二人都吃飽了,張月辰喚來夥計,結過飯錢。又問夥計道。“你們這裏可以住店嗎?”夥計拿過錢,陪笑著道。“這位公子實在是不巧,樓上本來可以住的,但是今天樓上的房間已經全部被一位有錢的爺包了..二位對不住了。”

張月辰點點頭道。“那這附近可還有能住的地方嗎?”“有!有!”說著夥計走到窗前,指著外麵,張月辰和陸展昭都是站起來,順著夥計所指的方向看。“二位請看。那不是有個巷子嗎,進了這巷子,穿過去。往西走,不遠就有家聚福客棧。”“謝謝小二哥了。”陸展昭客氣地道。夥計笑道。“客官客氣,如果沒有什麽事,小的下去忙了。”陸展昭點點道。“沒事了。”於是夥計笑著走了。

二位已經離座,正要走,忽聞窗外馬蹄聲響起。一個粗大的聲音道。“老三快著點,一會還有殺人呢。”一旁也騎著馬的老三道。“二哥你小點聲,不怕別人知道怎麽得。”哈哈哈!老二笑道。“拍什麽,不就是幾個黑袍營的朝廷走狗嗎,等他家二爺我吃飽了,那他們祭我的大斧。”打馬而過,已經到了聚仙樓的門外。

酒樓內,陸展昭和張月辰背對著牆壁聽得真切,張月辰心道。“這人聲音好熟悉。”忽然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