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們把二人的屍體運上山,交給了皇覺寺的僧人。wwW!QUAbEn-XIAoShUo!coM朝安要僧人們辨認是否是寺中的僧人,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僧看到地上躺著的正是新進沒有一年的弟子,和尚心境純善,不知其中之事,都是悲痛不已。朝安也不好挑破,安慰了幾句率領手下走了。如何處理二人的後事不說,再說陸展昭和張月辰。

見朝安去見朱元璋複命去了,事情總算有驚無險的了結了。可是張月辰的心理還有一塊石頭沒落地,急於想知道埋伏在正殿中張興周的手下怎麽樣,拽著陸展昭急衝衝往山上走。

二人一路急急忙忙到了山頂的正殿,發現已經被官兵圍個水泄不通。恰巧碰到四五個和尚滿身是傷五花大綁被抓了出來,張月辰這才放下心。又讓陸展昭打聽一下事情進過。

這才知道,朝安他們一直跟蹤著他們來到正殿,本想按兵不動,可是他們對老方丈下手,回報了朱元璋,後者怕對老方丈覺悟不利,就先行抓捕了。也算是張興周太狡猾,在被官兵和錦衣衛包圍的一隻鳥也飛不出的地方,硬是逃了出來。

陸展昭二人正在說這話,見朝安分開人群走過來。三人客氣一番,朝安這才道。“陸大人皇上召見,隨我來吧。”於是二人留下張月辰,陸展昭隨著朝安走進了正殿。

見陸展昭來了,朱元璋擺了擺手示意朝安退下,這才道。“聽說愛卿帶著一位公子來報信,朕很好奇那位公子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陸展昭知道朱元璋話外之音,道。“回皇上,公冶長就在殿外,皇上....”說到此,陸展昭猛然想到張月辰和朱元璋又不共戴天之仇,可恨自己對嘴了,可是後悔已經晚了。朱元璋聽陸展昭說他就在外麵忙道。“真的!那朕可要見上一見,愛卿勞煩你請進來吧。”“啊,是皇上。”說著,陸展昭心裏不住歎氣退了出來。

抬頭一見朝安正和張月辰說這話,後者明顯不想說話,可是朝安視乎興致很高,說起來沒完。陸展昭滿腹心事的走了過去,老遠張月辰就看的了陸展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

到了近前,陸展昭和朝安客氣兩句這才和張月辰道。“長公子,皇上....有請....”朝安一聽,臉上也不知是喜還是憂,不自然的道。“恭喜賀喜,被皇上朝見乃我大明子民無上的榮耀。”張月辰沒有搭理朝安,看著陸展昭道。“這就隨你去。”

說完,陸展昭領著張月辰往正殿中走去,張月辰好像看出了陸展昭的心事,小聲的道。“放心吧,我的目標不是朱元璋一個人。”恩?陸展昭不解的看著張月辰。見陸展昭沒明白,索性張月辰不在講話,二人就來到了正殿中。方丈覺悟剛才還在,這會不知去了那,殿中隻剩下陸展昭,張月辰和朱元璋三人。”

二人行大禮見過朱元璋,朱元璋把二人扶起,看著陸展昭道。”陸愛卿,這就是那位公冶長?”“回皇上,是的。”張月辰沒有做聲,隻是把頭低下,站在那裏。朱元璋道。“把頭抬起來,朕看看。”

聽朱元璋這麽說,張月辰盡力收住心中的仇恨之火,慢慢抬起了頭。朱元璋看著張月辰,一時讚歎不已。是男人有些柔美,是女人又剛強了些,總之看著朱元璋眼裏喜歡不已,不禁忘了剛才刺客鬧的不愉快,龍顏大悅。

“朕想問你個問題。”“皇上請問,草民知道的都會具實回答。”見張月辰不僅長得喜歡在心裏,而且說話中聽,聲音也好,朱元璋越發的喜歡了,也不知不覺放下心中的懷疑。“你是哪裏人啊。”“回皇上,草民老家是漢中人,現在中都安家,做些小買賣。”

“嗬嗬嗬,這個我知道,朝安說你家世代是打鐵的,可是真的。”張月辰看著朱元璋猶豫了片刻道。“是的,我家確實世代打鐵維生,可是到了冶長這代,丟了家傳的手藝,現在靠畫一些字畫維生。”

哦!朱元璋聽張月辰會畫畫寫字,來了性子。“你會畫,那好,給朕畫一副像可好?”在一旁就沒說話的陸展昭不禁心懸了起來,心道。“你說你說什麽不好,畫把,那麽大個下巴,看你怎麽辦!”有心勸勸,可是心裏不敢,隻能偷偷看著張月辰。沒想到張月辰絲毫沒有慌亂,淡定的道。“能為皇上畫像,是草民的榮幸,不知皇上要在那裏畫?”

“等等啊!”朱元璋原地轉了個圈,看到殿正中的大佛像,下麵還有個蒲團,樂嗬嗬的坐在蒲團上道。“就這了,來人啊!擺上桌子筆墨紙硯。”

外麵斥候的人,聽朱元璋要畫自畫像的時候,李公公就讓人準備去了,剛說完,書桌就被四個精壯的錦衣衛抬了進來,李公公把筆和宣紙鋪好,然後研墨,媚笑的退了出去。坐在蒲團上的朱元璋很滿意。“這個李狐狸,辦事就是讓朕舒心,今天高興,真是高興。哈哈哈哈。”

張月辰走到書桌前,陸展昭站在她身旁,極微弱的聲音道。“你行不行啊。”張月辰自信的點點頭道,沒有說話。拿起筆道。“皇上請稍微把龍顏側一下。”“好好!小師傅有事盡管吩咐朕,哈哈哈哈。”朱元璋開玩笑的道。

張月辰提筆看是給朱元璋畫像,在一旁看了兩眼,目光就動不了。珊珊幾筆,殿中大致就被唯妙唯俏的勾勒出來,在就是朱元璋本人了。又是幾筆帶過,一副水墨畫就已經完成了。

“皇上,完成了。”屁股還沒坐熱的朱元璋奇道。“完成了?”騰地站了起來,朱元璋不敢相信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會畫完,將信將疑的走過去。

陸展昭激動了,心中澎湃起來。信服,佩服。眼中除了敬佩還是敬佩。朱元璋端詳著桌上自己的自畫像,心中也是佩服不已。筆法,氣度,神態,都是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墨色不中,淡淡中威嚴如真龍下凡。有些事朱元璋的下巴,臉稍微側過,倒是把這一缺點蓋過。完美,完美。

朱元璋拿起這畫像哈哈大笑。”李貴李貴你進來。”李公公屁顛的跑了進來,朱元璋把畫交個了李公公道。“你看這畫怎麽樣。”李公公一看,馬上跪下道。“皇上,這畫絕了,陣地紙中有皇上,紙外有皇上,天下唯皇上獨尊,吾皇萬歲....”馬屁還沒拍完,朱元璋擺手道。“行了行了,你把畫給我收好!要好好的保存!”“是是,皇上。”李公公雙手捧著畫,就想捧著自己的**...一樣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朱元璋轉身看著陸展昭和張月辰道。“今天朕高興,高興。”又看著張月辰道。“說,想讓朕給你個什麽官!說,朕都答應。”朱元璋以為張月辰會要個翰林之類的官,沒想到張月辰看了眼中身旁的陸展昭道。“回皇上,我和陸兄一見如故,陸兄是皇上的孝陵衛,草民想跟著陸兄。”“啊!!”陸展昭沒想到張月辰會這樣說,心中騰騰跳個不停,說不上這種感覺。

詫異的朱元璋看則會張月辰,守陵雖然官不小,但是真心和閑差,差不多。“好!朕答應你!就讓你做個副將。”“謝皇上。”陸展昭和張月辰給朱元璋行了大禮,陸展昭本就是個指揮使,沒想到無形中,莫名變成了將軍。因為張月辰是副將。陸展昭心裏這個樂啊。

朱元璋任命完張月辰,頭前一步走出正殿,後麵跟著陸展昭和張月辰。剛出門,朱元璋回頭看著陸展昭道。“路愛卿,半晚的時候你來行宮,朕有事要和你說。”“是,皇上。”“哦對了,你的小副將也跟著一起來吧。”朱元璋笑嗬嗬的說完,和李公公說會行宮。然後上了龍轎,浩浩蕩蕩的下了皇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