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到天亮,陸展昭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看著窗外,發現天還沒有亮。wWw.QUaNbEn-xIAoShUO.CoM想看看幾點了,手腕是空蕩蕩的,馬上笑了,明朝,表這個東西不多見,尤其是手表。

隻聽到外麵隱隱地有腳步聲,陸展昭下床穿好鞋,推門剛好撞到一身官服的劉大人。二人好懸撞個滿懷,劉大仁道。”賢弟你起來了,快換衣服,要遲到了。”“啊?”陸展昭沒反應過來,跟在老劉大人身後的劉鐵雙手奉上了一見盔甲。

劉大仁道。“這是宮裏的李公公托人送來的,你穿上它,然後我們去見皇上。”“哦”陸展昭接過劉鐵手中的盔甲,感覺很有分量。穿好後,陸展昭還臭美的照了照銅鏡。發現自己還不是一般的威風。

劉大仁也不住的讚不絕口,身邊的劉鐵道。“大人,這就是老話說的鮮衣怒甲配英雄吧。”不錯!形容的很貼切,劉鐵你有長勁啊。”“謝大人誇獎。”

見兩人唧唧歪歪的沒完,感覺胸中一股英雄氣的陸展昭道。“要遲到了。”啊!對!快走。劉大仁一拍腦門道,然後和劉鐵出來陸展昭的房間。他們站在門口等候陸展昭。

出了門,陸展昭愣道。“劉哥你怎麽不走?在等我嗎?”劉大仁和劉鐵相視一笑,然後道。“賢弟,你真是糊塗了,現在你比往官大,按照我朝慣例,你得先走。”

“哦。”陸展昭邁步想走,可是不知去哪,索性站住,拉著劉大仁的手道。“劉哥我不認路,還是你先請吧。”半推不就,劉大仁沒辦法,時間緊迫,隻能領著陸展昭牽馬,由劉鐵陪著出了衙門。

二人上了馬,陸展昭慶幸自己騎過馬,要不樂子可就大了。不過一會,陸展昭就不這麽想了,劉大仁雖然是文官,可是騎術相當好,陸展昭慢悠悠還行,街道已經戒嚴,可以放開奔馳,這陸展昭可跟不上了。

一路上劉大仁吹促了好幾次,弄的陸展昭本來不錯的心情,很是鬱悶。還好趕上了,出了出了鳳陽,老遠就看到烏壓壓一片的人,紅的綠的都有,這是說的衣服..

站好的那撥人都是隨朱元璋來的文武官員,雖然人多,但是鴉雀無聲。好像隻能聽到二人的馬蹄聲。

劉大仁和陸展昭慌忙下了馬,劉大仁按照品級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可是陸展昭雖然知道自己是正二品,可是.....劉大仁站好後見陸展昭站在自己的身後,急道。“你上前麵去啊,站這幹嘛?”

陸展昭心裏也著急。“我哪知道我站那啊?”“唉!”劉大仁一拍腦門指著左邊一群穿盔甲的道。“那邊那邊。”

迎著劉大仁的手,果然看到一群穿著盔甲的人,密密麻麻的站了一長串。想插隊,可是插不進去。憋氣在窩火的陸展昭頭腦一熱,居然站到了第一個位置。

站在最前麵就是不一樣,看的十分清楚。不過眼前方正中,還有兩個人,一個年歲不大,身穿黃袍,還有一個,紅袍束裙,身上也繡了幾條龍。陸展昭沒在意黃袍的,倒是紅袍人都眼睛很嚇人,唬的陸展昭心裏亂顫。那是一雙多麽可怕的眼睛,沉如冰,利刃般直刺人心。

看著,陸展昭猛然感覺後麵有人推他,回頭看,是個老頭,胡子都白來,不過一雙神采奕奕的雙眼證明老頭身體很好。

陸展昭很禮貌的道。“老人家有事嗎?”“嗬!”老者好像聽到了一見很好笑的笑話,而且身後的武官,包括那群文官們也有忍不住笑出來的。老者強忍著笑道。“你是?”啊!陸展昭忙自我介紹道。“我叫陸展昭,是守孝陵衛。”“哦!”老者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從二品,可是怎麽得你也不能站在老夫我的前麵啊。”“恩?”陸展昭道。“老人家你貴姓?”“老夫姓耿雙字炳文。”

“.........”他就是耿炳文,那個長興侯!大將軍。

“皇上駕到。”耿炳文神色一變,呼啦。文武百官包括前麵那兩個繡著龍的人都是跪了下來。陸展昭也慌忙跪了下來。

朱元璋微微打了個哈氣,走到了正中央。“都起來吧。”“謝皇上。”呼啦,都站了起來。可能還沒睡醒的朱元璋掃了一眼,忽然睜大了眼睛,他看著低著頭的陸展昭居然站在了耿炳文的前麵,縷著胡子好懸沒樂出聲。心道。“這可真是一個寶。”眾人偷人觀瞧,看見朱元璋盯著那個冒失鬼,都是心裏亂顫。要死人啦!!

出乎大家的意料。朱元璋並沒有動怒。隻是看著身穿黃袍的年輕人道。“允文,一切都妥了?”“皇爺爺,一切都可以了。”朱元璋點點頭,當先一步往宗廟的方向,慢慢走去。他身後是那個秀龍的人,身後跟著一群文武大臣們。一個個神情肅穆。

山上的路不遠也不近,可是陸展昭每走一步都感覺到無數目光在看自己,如此矚目,這不是陸展昭想要的。陸展昭心裏發誓。“我再也不出風頭了!我要低調!低調在低調。

陸展昭以為祭祖會很長時間,實際上都在上山的路上。在太陽快要生起的時候,終於走到了祖廟前。所有人站住,一時鴉雀無聲。最前麵的朱元璋輕輕推開了祖廟的門,走進去。

朱元璋站在列祖列宗的麵前,雙膝跪在蒲團上。“重八看你們來了。”祖廟裏隻有他一個人,感情在這時再也控製不住。朱元璋少有的留下了眼淚。隨後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朱元璋蹣跚的站起來,臉上又是一片威嚴,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這次祭祖好像不太正規,都是中午的時候,怎麽改成早上了?難道是皇家有所不同?”陸展昭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怎麽想也不對,書上從沒寫過皇家有早上祭祖這麽一說。

其實陸展昭想的想的很對,朱元璋來這裏是聽了一位方士的預言。天不怕地不怕的朱元璋,年紀越大反而小心謹慎起來,生怕自己百年以後江山有個閃失。術士是白眉和尚的朋友,說來奇怪,一個和尚與術士怎麽會成為朋友呢?這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總之,朱元璋聽了術士的預言。

“和二唯一,我大明江山必萬年永固!”“何為枯木逢春,死而複生?”“皇上!死而複生必在中都,這枯木逢春嗎..就要機緣巧合了。”

朱元璋口口聲聲說自己看的人不會錯,可是他連自己的繼承人都拿不定,何談的這種自信。陸展昭就是那個死而複生的人。

朱元璋出來後,看著皇太孫道。“你和老四進去拜拜吧。”“是,皇爺爺,父皇。”本來就不是正規的祭祖,所以在太陽升起之前就完成了。

皇帝,太孫,皇子,儀仗,和文武百官們祭祖完畢,陸陸續續下了山。朱元璋回到了行宮。陸展昭又變成了無事的人,就在無聊的在房中休息時候,劉鐵來了。“陸大人?”聽聲音是劉鐵,陸展昭起身去開門。讓了進來。進了屋,劉鐵道。“陸大人,吏部來人送官服和印璽來了。”謝謝,謝謝,知道了。”陸展昭心裏笑道。“嗬,一個守墓的也有印璽,有意思。”劉特陪著陸展昭去見吏部的人。

吏部的人見了麵很客氣,交接完,就告辭了。陸展昭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吏部的人,回頭看劉鐵道。“你說早上那件盔甲不是官服嗎?”“嗬!”劉特輕笑道。“陸大人.....這套衣服是上朝的時候穿的,您早上那件事平時巡視時候穿的。”“哦哦!”陸展昭明白了,謝過劉鐵。

劉鐵還有事,告辭就走了。陸展昭想要去找劉大仁,可是打聽說劉大仁不在府中,於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