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雲州。WwW、QunabEN、coM

此時的大明已經變了天,朱棣登上了寶座,而陸展昭原來那些朋友也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加上朱棣大肆重用朝安等錦衣衛和新進的東廠所以一時天下人心惶惶。

朱棣登基以來隻幹了一件事,那就是找建文帝,可是他就像空氣一般消失在人世間,這使得朱棣整日坐立不安,這日他聽到朝安密報,說是在雲州發現了建文帝的行蹤這使得朱棣大喜過望,他急忙發出了一道旨意讓歸為錦衣衛的蒙古族後裔趙天涯坐鎮雲州,總督此地治安,協助朝安等人抓捕建文帝。

雲州地處西北邊陲,分為五府十八縣。這裏是邊塞重鎮,民風彪悍所以很不好管理。趙天涯到了這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人。

他殺了一批又一片被他羅織罪名的普通人,為了隻是一件事情,謊報邀功。一時雲州的老百姓提起趙天涯個個都是恨之入骨。

一片肅殺的雲州人跡罕至,放眼整個中國也算是罕見的事情。街邊的店鋪一個個都是強挺著開張,唯獨一家例外,這家店名叫九州鏢局。

九州鏢局總鏢頭張鐵腕,真乃實至名歸,他為人武藝高強,治人手腕極強,不僅黑道上對他近而遠之就連白道的官家人也是繞著他家走,這是為何呢,一個原因他上麵有人....而這人是誰呢,就是我們的老朋友現在極為得意的東廠提督太監尚銘。

要說這尚銘和張鐵腕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怎麽會認識的呢,這可說來話長了。

二個月前。

尚銘。河南許都人,而張鐵腕也是許都人。

尚銘做了大官自然要風光風光,而風光之主當然首選自己的家鄉。清鑼開路。做的是十人大轎,前前後後簇擁著上千名東廠的爪牙,耀武揚威於街上看著路邊都是帶著畏懼之情的老百姓看在尚銘眼裏他很滿意。

張鐵腕,他此時隻是一個耍把式討生活的江湖人。這一日他耍完了把式正要自己城外破廟裏麵的家,猛然聽到前麵鑼鼓喧天,抬頭望去,一身黑袍腰胯紅刀鞘東廠侍衛正簇擁著一頂大轎往自己這邊走來。

張鐵腕身高一米七不到。但是人長的極為粗壯,他手裏拎著一隻鐵槍在街中間隻一眼就看愣了,恍惚間他覺得這轎子裏麵坐著的是自己。

他愣了沒關係。可是這些東廠的侍衛還以為是要刺殺提督大人的,他們呼喊著紛紛抽出腰刀衝了過去,按理說張鐵腕必死無疑,可是.....尚銘再轎子裏聽到外麵的喊聲。他眉頭一皺撩開了轎簾。張鐵腕正好落入了他那雙陰險的眼睛裏。

尚銘第一眼瞧他,就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他忙喊道。“住手!”東廠的這些爪牙們一聽頭頭發話了怎敢不聽都是一個個側身站立在街道兩旁。

尚銘端坐在轎子裏,看著不遠處的張鐵腕,他笑了。“你叫什麽名字?為何要刺殺本都督?”

張鐵腕愣了,他不敢相信坐在轎子裏的這個大官居然是在對自己說話,但是說話的內容又讓他瞬間汗流浹背,張鐵腕忙跪倒在地叩拜道。“大人饒命。我可不是什麽刺客,隻是個過路賣藝的把式人而已。隻是沒見過如此氣派的架勢...所以..才...饒命啊,大人。”

“嗬嗬!”心情大好的尚銘擺手一揮撂下了轎簾。“帶他會應天。”一旁的侍衛都是低頭拜道。“是,廠工大人。”

就這樣迷迷糊糊不知怎麽回事的張鐵腕就被尚銘帶到了應天,小宦官們把他領到了一處別院,每日好吃好喝,沒過一個禮拜,張鐵腕明顯感覺自己胖了。

每日就是這麽吃喝,閑來無事的張鐵腕開始心裏想事情了。他身處庭院之中,假山流水潺潺,一片春意盎然,要不是掐了一下大腿,張鐵腕會覺得這是一場夢。“他為什麽要帶我到這裏?又為什麽不讓我幹一件事情還好吃好的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在想的張鐵腕回到屋中睡覺。一覺到了晚上,猛然聽見有人砸門,他忙起身開了門。

門外是兩個身穿黑袍,腰胯紅刀鞘的東廠侍衛。張鐵腕不敢怠慢,忙抱歉施禮道。“兩位大人找小的可有事情?”

一冷麵的侍衛說道。“廢話,找你呢沒事嗎?跟著走就得了,廢什麽話。”張鐵腕嚇壞了,他忙作揖道。“是是,小的多嘴了。”

兩個東廠侍衛壓著他來到庭院外早已經備好了的馬車上。一路顛簸就到了一個胡同裏。二人把張鐵腕的臉蒙住,然後領著他走進了一座宅院。

不知怎麽,張鐵腕感覺越走身體越冷,他不知去什麽地方,心裏犯了合計。“這裏怎麽會越來越冷?我莫不是到了地府不成?”

正想著,眼罩被摘下,尚銘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隻見上麵一身錦衣華服,好不氣派。他端坐在正坐正看著下麵站著的張鐵腕。

張鐵腕極為懂事,他慌忙跪倒。“草民見過提督大人。”尚銘很滿意的點點頭。“罷了,你起來吧。”

張鐵腕老老實實的起來了,他不時的瞟了一眼周圍的人,他發現和那些侍衛的穿著不同,這裏的人個個都是戴圓帽,著皂靴,穿褐衫,腰裏挎著刀,看著很有種天威駕於己身的感覺。

張鐵腕咽了口塗抹等著尚銘問話。尚銘並沒有說話,而是擺了擺手,屋裏的人都退去了。尚銘笑嗬嗬的走了下來。

張鐵腕不敢看他,低下了頭。尚銘來到他的近前問道。“張鐵...腕..”張鐵腕忙回道。“草民..在...”

尚銘又是點點頭。“你跟我來。”說完,尚銘自顧自的往後麵走去,張鐵腕不知他要帶自己去哪,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後麵。

很快的,張鐵腕就感覺到眼前黑了,朦朧間看到遠處有一絲的亮光,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子屍臭的氣味。

張鐵腕對於這種氣味他太熟悉了,他住在許都破廟的時候沒少砸路邊問道餓死的屍體身上散發的這種氣味,可是這裏又和別處的屍臭味不同,隱隱的還有一絲的發黴的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