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愛在抽煙喝酒的時候說女人,我覺得這個陳自強順眼多了,可是,在我那晚搶劫她的時候,那個騷樣又是怎麽回事?這世道真他媽的怪,冰山對著我個搶劫犯時居然是座火山。不,是座火焰山,把孫悟空那隻猴子燒成紅屁股的那座。

很快,我開始熟悉了自己的工作。這個部門就10來個人,人不多,事卻不少。男人卻就我和陳自強再加個不出聲的研究生,陳自強管他叫阿木。

他叫我叫他自強,我說:“怎麽不叫小強。女人全怕你哦。”

他忙說:“我還沒結婚,不能嚇跑女人,再說,結了婚我就要叫大強。”看他那認真樣,我笑了。陰笑。他也跟著笑了,一樣的是陰笑。

自從我見了那個冰美人,對部裏的女人就不敢去用感觀欣賞了,雖然她們都很漂亮。再說,誰會看得見我了,抽白沙煙的小窮鬼,還好是盒裝的,要不更加丟人。這年頭,沒錢的男人是陀屎。我說的。

總算熬到第一天的下班時間了。出了公司門口,我忙著去停車場找小文。

“李知秋?你是不是小名叫中秋呀?”

啊,最不想碰見的人,此刻居然攔在麵前。暈,我怎麽忘記她也可能有車了?

“啊,我是中秋那時生的,你說呢?”不認不行,就是隻死貓現在也隻能吞了。其實家裏人全叫我阿牛的,名字土,可大人們全說土氣的名字小孩好帶。

“在等人?”她一點沒要走的意思,我是1M75。她穿著高跟鞋居然能和我平視。

“你不會就想叫我請你吃飯吧,我就買幾包煙的錢了。”我耍起無賴來,“你不會想請我吧,沒理由的。是我亂想,我去找小文!”

我剛想開溜,她卻回了句我聽得迷糊的話來,“OK。我幫你和小文說下,我去取車,在這等我。”

我搞不懂了。口袋無錢,去哪都不怕。這是我的名言。可她故意堵著我,不會拿我去開刷吧。坐在她的車裏我像電影裏坐在邊三輪邊鬥裏的戴手拷的犯人。我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手腕,心才慢慢靜了下來。反正上來這車了,我還怕個啥?我側個頭,開始用我的感觀欣賞起她來。

拉直的黑色長發,秀氣的挽在耳後,露出那瓜子臉,筆直的鼻子體現出她直拗的個性,嘴唇緊閉。她在想什麽?幹嘛要顯得有點緊張?製服緊緊包著她的上身,可我知道她裏邊的份量。不由的,我眼光落在她修長的腿上。老實說,她換個笑容,比任何一個我見過的酒店迎賓都要動人。

“你還喝酒不?”她猛的冒出一句話來。

“本來想戒的,戒了24小時就被我的女酒仙文文給拉去喝了半瓶。哎,酒這東西,我不怪它引誘我,是我覺得它實在是個好東西,至少在我無助的時候它能開導我。對了,你怎麽問這?”我有點摸不到風。她問我這幹嘛?不會想灌醉我在叫我去大街上裸奔吧!

“我要戒了,現在開始。”我立刻表現出我的男子氣概,“我說出的話,不會收回的。”她聽了卻隻是望著前方,不說話了,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坐在酒店的座位上,我聞著那酒的香氣,有點饑渴的感覺。一會,我把茶水喝了半壺,居然是常用的一口悶的喝酒方式。哎,誰叫這茶杯小得就像酒杯了。

菜上來了。居然還在桌上放下瓶劍南春。

“是不是弄錯座位了?”我忙問服務生,一邊無辜的望著女人,那不是我點的。

“我知道,是我叫的。我想看看你能喝多少?”女人開始低頭吃起東西了。我正想繼續抗議,但當我看著女人的吃相時,我張開的嘴巴忘了說話……一個外表冷冷的漂亮女人吃起東西來是那樣悠雅,看她吃東西就像在看一副動態的畫像,分不清是畫裏還是畫外。美女如畫……

我是在看她吃東西才霍地發現,人家說的那個秀色可餐,完全是忘記了那個餐字,看她吃得那種滿足的神態,我想起那句:食物是上天給我們最大的恩賜。餐中秀色,此刻的我,喝了半壺茶的我,好象已經醉了。

酒喝六兩不為多。我這句話其實是喝個2倍才差不多。可我一瓶酒喝下去,我卻像是醒了。因為她已經吃完了,正在望著我一口喝掉最後的那杯。喝完,我就醒了。因為,我看見她眼神裏多了點東西,不在是那冰冷的目光。可那決不會是愛情的顏色,喝瓶酒,不會讓女人喜歡你,隻會讓你去喜歡女人。

“我和小文常被老總叫去陪客戶喝酒,小文會喝,我隻會看。那天,我看小文快醉了,就幫她喝了一點。本來想在那路上吹吹風的,結果被你劫住了,你不知道,我不會喝酒的,酒不是個好東西,讓人管不住自己……”說著,她低下了頭,臉紅紅……

“你不要告訴小文,還有,那天讓你看了個笑話,你可不要出去亂說哦。”她越說越細小……

“不要說了,我不知道。這向我老忘事,你說什麽呀?”喝了酒的我是個豪氣萬丈的男人,當然也成了個細心的男人。

“那好,我送你去小文那吧。”她笑了,她居然笑了,是那樣的親切和自然。奶奶的。真想親她一口。

到了小文家,我才發現陳自強那個小子的話錯的離譜,什麽兩位部長全是冰美女,關係一般拉……現在坐在沙發上的兩位看上去就像是姐妹,談笑風生。我在旁邊的沙發裏半閉著眼,聽不清她們的私語,也懶得去聽,我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在夢裏還看著她們在一旁私語,可就是聽不見她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