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進來了,看著發著癡的我,忙叫道:“你該出去了!”

我對著鏡子看了看,怎麽看上去有點像新郎了。小小過來挽著我的手,我對她說:“我答應你回來做李總了,現在我送你出去。”

作為酒店的老總,送大小姐去訂婚,是應該的吧!

到了大廳,酒桌居然是分兩邊擺的,正中間是紅地毯,我看見倩倩和阿明就站在那盡頭,楊一浩也站在那,看上去有點心急。

小小你要是和那山羊訂婚,我立馬抱住你親上個,再抱著你大聲說:“我!李知秋,和小小有了,所以,今天訂婚,過幾天再收各位個大紅包結婚!”

小山羊,小小現在可是在我手裏,你來踢我呀?把你燉著吃了!

麵帶微笑、不,是傻笑的我,已經把小小送到位置了。我輕握著小小的手,隻要她靠向那隻羊,就看我的拉!

小小的所謂意中人在哪?怎麽還沒看見人上來認領未婚妻呀?

這時,楊一浩靠過來了,望著他的笑臉我就惡心,正當我要拉過小小時,陳總開始說話了:“歡迎兩對訂婚的新人來到我們酒店,請大家祝福他們。”話音才起,楊一浩一個箭步就衝到小小的旁邊,他要準備接受大家的祝福?切!問過我先!

在我就要抱起小小時,小小出乎意料的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遲疑的那一刻,陳總說道:“我們的李知秋、李總,和我們的大小姐,在今天,趁著楊倩倩小姐和柳之明先生的訂婚的大好日子,也來湊個熱鬧,請大家給與熱烈的掌聲!”

啊!我被騙到這成了這樣個主角了?而楊一浩站在那就像個被洗了腦的木偶機器人,鏽住了!他突然怒吼道:“小小你不是叫我來和你訂婚的嗎?這算什麽?”

此時不踩他幾腳,更待何時?我微笑著對他說道:“我們就請你來參加訂婚儀式,不是要你來參與的!你是不是秀逗了?我訂婚沒要請小醜助興!”

我拉著小小走開了。

“這裏讓給你了!”我丟下句話,氣死人不用償命吧!

倩倩衝到我們麵前,大聲質問起來:“你們什麽意思,這麽耍我哥!”

“他怎麽耍我,我就怎麽捉弄他!對了,你和阿明那次在這演的戲,要不要我給各位說說?我也會說書的!”

倩倩被我搶白,不說話了,阿明一聽我說起他們那事,更是不敢動了。

“任性的女孩真是一輩子也長不大!離我遠點!”我對她連一絲笑容都欠奉,“你讓我惡心!”

我一把抱起小小,揚長而去,留下不明所以的來客們。這種事,讓那個圓滑的陳總煩心去!

我把小小抱回房間,把她放回座位裏。

“謝謝你,讓我狠狠糗拉他們一回。”

小小笑了,“知道我的能力了?來這的全是這個城市有名氣的人,可我不認得他們。我就認得你!”

“你的要求不會是要我娶你吧?我沒那大福氣的!”我想這事,明明白白的好。

她又笑了,“你想得真美,我隻是覺得你可憐,想幫下你。你不是說愛是有層次的嚒?我把你提升到和他們一樣的層次,我很好奇,想看看你會怎麽得到悠蘭!”

“可你幹嘛要和我弄個什麽訂婚呀?”

“你在乎那個虛名嗎?人家的老婆你不是都搶嗎?”她回答得很輕鬆。

“可這對你……”我的意思很明白。

“這對我有好處的。我少了男人來煩我,因為別人不擊敗你,就不會來找我;你是我的擋將牌,這也更能激發你的鬥誌。你不知道現在我有多煩的。而你有了這個虛名,更能使你身份倍增,加大你的籌碼;讓你對著楊一浩腰板更硬的。而這個虛名的主動權絕對的是掌握在我的手上的。舉起這個虛名,你剛才不是威風了一下嗎?”

“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有點可憐我,可你幫我並不能對你帶來什麽;而且,你這麽做,隻會讓我知道一點,而我也已經知道了。值得嗎?”

我半跪在她的麵前,溫柔地說道:“你要等的不是一個青蛙王子,他應該是騎著白馬的!”

她望著我,沒有笑了,又變得以前那樣的平靜,那種對任何事都不放在眼裏的表情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我知道你不是個在愛麵前退縮的男人,我隻是想幫幫你,這都不行嗎?”

我站起身來,慢慢的脫掉外衣,放在桌上,轉身朝門口走去。關上房門,我看不見她了;我開始朝酒店門外飛奔,等跑到我的TAXI麵前,我停下來喘著氣,很大口的。我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我努力控製自己慢慢平靜了下來,坐到車裏的我有點頹廢。

頹廢!頹廢!頹廢!我真他媽的該怎麽辦?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麽辦!”我跳下車,指著天狂吼!

穿著白色婚紗的小小靜靜的走到我的身邊,把我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我默默地看著她,她也正默默地看著我。我變得和她一樣的表情,眼裏也閃起智慧的光芒。

“我知道怎麽做了,小小!”

她沒有出聲,依舊默默地看著我。

“謝謝你。三天後,我來你這裏。”說完,我上了我的TAXI,絕塵而去。

到了我的城市,我去商場買了一冰箱的東西,然後,我就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家裏。開始對自己的過去反省,從認識悠蘭開始。

第三天了。我起了個大早,打開窗戶,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又要下雪了?天色陰沉沉的,烏雲就像壓在人的心頭上。我伸了個懶腰,重重呼出口氣後,出門了。

街上隻有寥寥的幾個趕著有事的人。我也有事,我不急。我慢悠悠的在路上踱著。

很久了,我都沒這麽休閑的在自己的城市裏散步了。被生活驅趕著的我,現在總算也偷得清閑了。

來到一個早餐店,我坐了下來。我吃著早餐,一邊打量起店裏的客人來了。年輕的都神色著急,吃得很快,沒人言語。

有兩位老人家倒是很悠閑,早餐時還不忘要了點用自製米酒浸的藥酒。這種藥酒顏色很深,價錢卻很便宜,1塊5一兩。老人家聊著過去的往事,喝了點酒後,就有點興奮了,開始說到時勢了。老人家對時勢總是有著很深的見解的。用他們的話說,我走過的橋比你小子走過的路還多。他們說起了現在的社會,現在的錢不值錢了,又真難賺,靠著以前那點養老金,日子隻在一般了;公務員加了一回又一回的工資,自己的養老金就加了那幾十塊,工作大半輩子也就那樣了。

他們又說起了自己的兒女了。我聽得來了興趣,也就叫上了二兩藥酒,聽聽老人家的話,時間也好打發點。我泯了一小口,藥味雖然遮住了酒精味,一入口,還是很難喝。

一位老人說起自己的兒子,下崗後,每天在外做的雜事,開點摩托車。他老婆長的還不錯,跟著人跑了,哎!自己七老八十的還要養著個孫子!

另一位說起自己的兒子,也歎氣,兒子倒是作生意的,可在外養著個二奶,與媳婦關係不好,又不常回家,自己看不下去,和家裏的老太婆搬出來住了。

下崗,離婚,養二奶,現在真的很平常了,以至於人們都聽得麻木了。我也一樣,我沒再喝那苦澀的藥酒,放下錢走了。

到了長途汽車站,我突然有點心急了。我忙跳上部就要出站的車,還不錯,還留著個位子,坐在那排位子的是個年輕的女孩。我靠著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