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楓那個小白臉,和陸展元一樣可惡!”楚鹿人連忙補充起來。

要讓邀月覺得,李莫愁不是諷刺她,隻是……自嘲、是自嘲。

至少也要邀月知道,李莫愁和她其實有相似的情感曆程,隻是李莫愁的那屬於撒手沒,說回家就提親、結果回家就成了親,邀月的那屬於拆家小能手,在移花宮裏不出來都能把別人的肚子搞大……

李莫愁這時也察覺到了殺氣——至少也察覺到了寒意,不過還是撇撇嘴道:“那我要宰了陸家的人的時候,你為什麽攔著我?”

李莫愁這是正好搔到楚鹿人癢處……

“我那是不希望你們被仇恨迷失雙眼,結束別人生命的時候,自己的內心也會受到傷害,你殺了陸展元的弟弟、後人,就能夠得到平靜嗎?隻會更加沉淪而已。”

看著楚鹿人道貌岸然的樣子,李莫愁一陣蹙眉,之後問道:“為什麽是‘你們’?還有……你當年製止我,不是因為你答應了天龍寺的和尚嗎?你忘了?”

楚鹿人:……

“咳咳,我說的是這個道理,你看現在我和你這麽熟,比和天龍寺關係近多了吧?我不還是不讓你去嗎!”楚鹿人強行解釋道。

……

大理天龍寺,終於將任我行和謝遜,送到了門口的段譽,忽然打了個噴嚏。

“段兄是不是著涼了?”張無忌擔心的看著段譽。

“無事、無事,多半是花粉刺鼻。”段譽擺了擺手。

七月初的大理,著什麽涼?

不過總也不會是有沒良心的,在背後念叨我吧?——段譽心道。

……

這邊楚鹿人借李莫愁,不僅將邀月安撫了下去,而且還成功“教訓”了一番。

邀月聽進去多少且不說,至少沒直接過來擂他一頓,楚鹿人感覺這已經算是成功的一小步。

之後楚鹿人去對邀月和東方姐姐,說了之後要去營救王重陽的事情。

不過王重陽作為邀月在少女時期,就有所耳聞的狗男人,她自然沒什麽興趣,東方那就更沒有興趣——而且最近楚鹿人發現,長沙群玉院的管事,來見東方十分頻繁,楚鹿人懷疑,東方姐姐人還在這兒,心早就在忙其他大事!

要說“感興趣”,那就是邀月對楚鹿人為什麽去救王重陽很感興趣……

“古墓派的祖師林朝英求救?嗬,林朝英……居然還活著?可惜,可惜。”邀月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和林朝英有仇?”楚鹿人有些疑惑。

“有仇的話,知道她活著不是更好?我是可惜,林朝英的資質,或也可做一代宗師,原本以為她真的為情所傷而死……結果居然是詐死和情郎遠走海外?嗬,那也和當初便死了差不多。”邀月不屑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可惜她被男人影響了拔劍速度?”楚鹿人怪異的解釋了出來。

至於為什麽邀月諷刺別人這麽通透,輪到自己就十幾年走不出來,楚鹿人也沒敢多問!

“所以你為什麽理會林朝英的求救?因為她的兩個徒孫?”邀月這時盯著楚鹿人問道。

“理論上王語嫣也是她們師妹,是三個徒孫,和我都很熟……咳咳,我的意思是,周伯通師兄代師收徒,我可是王師兄的師弟啊!”楚鹿人連忙改口。

邀月沒搭理他,至於之後邀月要去哪找燕南天,楚鹿人也沒有多問,反正最後約戰的時候,至少不會少了自己的一份兒。

而且沒有和楚鹿人一道也好,畢竟這趟很可能會遇到慕容九,鬼知道到時候邀月會做什麽。

之後楚鹿人和李莫愁一同啟程,先一路向北……

這路線是楚鹿人規劃的。

畢竟李莫愁現在也不知道,王重陽究竟在哪,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被抓住了沒有、活的死的。

其實李莫愁也就是姑且求救一下——為什麽我要替師祖救男人?她不是告誡我們不要靠近男人的嗎?嘁……

而楚鹿人的目標很明確,直接去長安的話,考慮到楚鹿人善於逆流而上、武林中人也善於翻山越嶺,其實先入蜀、再出漢中入關更快些,不過現在王重陽不大可能還在原地吧?

如果沒被抓,那自然一切好說,大不了從南陽一路往西找過去,如果已經被抓了……慕容九不大可能是好端端的自己要抓王重陽,肯定是老猴子指使,也就是說,十有八九要送回臨安!

要麽走襄陽一路回宋廷,要麽走宋清交界,直接去淮南,之後下江南回程。

楚鹿人直接北上進可以阻截、退可以向西搜索,總好過從蜀中去關中,搞不好成了追在人家屁股後麵,那就被動了。

不過想也知道,現在的慕容九,肯定和楚鹿人一樣,不會輕易暴露行蹤,所以從江湖上探知不到什麽消息。

要大海撈針似的找人,其實李莫愁都沒有抱什麽希望,實在要說“希望”,那就是……她總覺得當時短暫的交手中,慕容複手下留情了!

否則即使當時小龍女放出了玉蜂群,慕容複也不至於被她們兩人逃走。

由此李莫愁想到了許多,雖然沒有“慕容複其實是慕容九”這麽扯淡的設想,但也想到或許慕容複和楚鹿人的關係,沒有外人看上去那麽緊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還有一線機會……

過了襄陽邊境,來到南陽之後,楚鹿人頻頻放出小紅——之前小紅也被東方姐姐帶了過來。

“你有辦法聯係到慕容複?”李莫愁這時也反應了過來。

“恩,我和小九有過約定的聯係方式……用小紅聯係的聯係方式。”楚鹿人也沒有隱瞞,隻是沒有馬上告訴李莫愁,關於慕容九的事情。

畢竟慕容九也不希望那麽多人知道,至於之後李莫愁會不會知道,那就隨緣了……

“那他的駙馬是假的?”李莫愁好奇的追問道。

“當然是真的,公主還能假結婚的嗎?”楚鹿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他們是假圓房,其實沒有一起睡過?”李莫愁說著和杏黃色道袍一點也不匹配的話。

楚鹿人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我隻能說……她們的第一次,的確是在一起。”

李莫愁:???

雖然邏輯上沒什麽問題,但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