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姐姐高看小弟了。”楚鹿人板著張臉說道。

去武當向張真人要《純陽無極功》和《天蠶功》,之後交給你?

我倒是真想要!

可是人家不一定給且不說,即使給了,楚鹿人也不敢私自交給東方不敗。

否則……

你不怕被二哥掏,我還怕呢!

即使二哥掏不動,你當張真人拿不起刀了?

“弟弟放心,姐姐也寫了一部自認看得過去的武功,還有《葵花寶典》和東瀛《母神氣功》的典藏,可以作為交換。”東方不敗說著,向楚鹿人擲出了幾封小冊子。

楚鹿人接住的同時,也有些詫異的看了東方不敗一眼。

隻見東方不敗慵懶地說道:“弟弟你要看也可以,不過可要當心哦!”

楚鹿人見狀,也明白東方不敗這意思,不是要自己去騙秘笈,於是點頭道:“教主姐姐若有此心……那小弟見到張真人時,自當轉告,若是張真人答應,小弟定會交給姐姐。”

沒錯,如果正大光明的,代東方不敗向張真人提出交流的請求,楚鹿人倒是沒有太大抵觸!

張真人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自己如實轉告便是。

當然,也不僅僅隻是傳話,由自己向張真人提出的話,正如東方不敗所說,張真人肯定也會考慮楚鹿人與武當的關係和人情,甚至是楚鹿人的人品背書,無形之中答應的肯定性更大。

而且反過來想的話……

如果張真人因為東方不敗的原因,不願意將秘笈交給她,那麽很可能本來會傳給楚鹿人的武功,也會因此而保密!

楚鹿人肯定是擔了風險,也用了人情不假。

不過東方不敗這也拿出了“誠意”,《葵花寶典》也好、《母神氣功》也好,楚鹿人不會真的修煉,可用來借鑒、甚至融合,不也美滋滋?

更重要的是,這姐姐都已經認下,不論自願不自願,楚鹿人總也得考慮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出梅莊!

否則不說直接被埋了,萬一惹得她怒極留自己壓莊怎麽辦?

答應了東方不敗之後,楚鹿人本來想直接離去,畢竟正事應該也就這些……

不過楚鹿人剛剛提出告辭,便感覺東方不敗的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

“姐姐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準備好的晚膳。”東方不敗說的仿佛是她自己做的一樣。

楚鹿人察覺到她危險的語氣之後,立刻說道:“正好我也餓了!”

之後嚴三星仿佛真的老管家的一樣,弓著背將“老爺和女老爺”引到的用膳廳,和楚鹿人想象中的大宴不同……

桌子倒是不小的長桌,不過東方不敗一進來便走到了最裏麵的一端的首位,楚鹿人倒是想在另一邊遠遠的坐下,可東方不敗提前說道:“靠近過來坐。”

入座左手首位之後,楚鹿人發現上來的菜品都很精致,而且頗為講究的都小份兒且流程上餐,吃過之後,馬上便換上下一道。

兩人隻占了桌子的一個小角落,兩側還有兩排下人站著,顯得很浪費——不過楚鹿人選擇不發表意見。

“來,姐姐敬你一杯。”東方不敗說著,卻沒有倒酒的意思。

楚鹿人隻好“主動”斟酒兩杯,並且客氣道:“應當是小弟敬教主姐姐才是。”

雖然菜品精致,但是楚鹿人覺得還是不如蓉蓉的手藝。

尤其是心情上……

哪怕東方不敗十分熱情,甚至主動幫他夾了菜,可是現在楚鹿人很難體會美味。

酒過三巡,氣氛稍微緩和一些之後,楚鹿人決定開口說些更重要的事情。

“任我行的事情,教主姐姐就不擔心嗎?”楚鹿人幾經考慮之後,還是開了口。

雖說楚鹿人心裏覺得,東方不敗就是戲耍自己,並不是什麽真有好感,亦或者隻是新鮮感,自己貿然開口日月神教的事情,有些“蹬鼻子上臉”,對方翻臉也不是沒可能,但既然有武當的事情需要自己,楚鹿人覺得基本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而且現在氣氛也還不錯,那麽……應該為自己的朋友任盈盈做些什麽。

和楚鹿人想象中不同,東方不敗聽他提起任我行,臉色也好、動作也好,都絲毫沒有凝滯,似乎並不意外。

“那人當年害得姐姐甚慘,不過也正是如此,才有姐姐今日的明心見性、才有與弟弟相識的機會……若是他老老實實,找個地方安安分分的養老,姐姐如今也沒空多與他計較,隻是現在看來,他倒是還心有不甘。”東方不敗說著,又飲了一杯,之後將空杯放在靠近楚鹿人的地方,暗示他滿上。

任我行和東方不敗當年的事情,無非是因為日月神教的權力,相互什麽陰損手段都用過,早就說不上誰對誰錯。

東方不敗頓了頓之後,似笑非笑的又看了看楚鹿人,之後說道:“隻是可憐我那盈盈侄女,還要陪她的糊塗老爹亂來。”

對任盈盈,東方不敗倒是並無什麽虧欠。

一開始的時候,或許隻是為了安撫任我行“失蹤”後的教眾,不過後來一方麵是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對作為小姑娘的任盈盈,東方不敗很是羨慕,另一方麵,也是相處出了感情,對這“侄女”,東方不敗不僅沒有加害,反而委以重任。

否則任盈盈如今也不過十八,而七年前就是聖姑——沒有東方不敗全權在暗中支持,她再怎麽手段高明的扮成熟,也無法駕馭群魔……

楚鹿人也明白東方不敗的意思,沒有再深入探討更多的,畢竟自己根本沒攙和任我行的奪位計劃,甚至現在都不知道任我行和任盈盈在哪,無法在這方麵多保證什麽。

“你在群玉院的知情範圍,姐姐已經幫你調到了最高,在十大長老之上,你若是信得過姐姐的話,也不用擔心泄露什麽,這枚令牌也交給你,若是黑木崖總舵之人,以此可讓他們聽令,哪怕……你想要幫什麽人,來偷襲黑木崖,說不定都能成功哦!”東方不敗湊近了一些說道。

楚鹿人幹笑一聲道:“教主姐姐說笑了。”

去送人頭嗎?

現在楚鹿人越發覺得任我行是想瞎了心,單純武功上來說,對上任我行的話,楚鹿人都不是全無把握,可是對上東方不敗,楚鹿人感覺自己撐不了二十招!

對日月神教的控製上,任我行怕是也對“教眾無不思念任教主”有很大誤解。

何況楚鹿人看任我行也不是很順眼……

“在群玉院的話的,暗號還用之前的就好,對了!”東方不敗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事情的樣子,令楚鹿人也心裏一突突。

緊接著隻見東方不敗又湊得更近,直接在楚鹿人耳邊說道:“算起來盈盈侄女,都已經快過十八了……”

退回去之後,楚鹿人便看到她戲謔的眼神,顯然很熟悉自己的暗號。

楚鹿人:……

“那暗號是說茶水……”楚鹿人多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