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人此時已經悄然回到劉府,取出了任盈盈拋過來的羊皮卷,仔細看了起來。

“吸星入地小法?這好像是……吸星大法的劣化版?”楚鹿人暗自翻了個白眼。

如果賣慘成功的話,會不會就有正版《吸星大法》了?

果然,賣慘技術也是行走江湖的必備,要學的真多……

這“吸星入地小法”是向問天得到任我行傳授“吸星大法”,不過不知是因為悟性不足,還是任我行有藏私,未能徹底練成,所以結合自己的領悟,練就的一門“劣化版”的小法。

楚鹿人通篇閱讀之後,便大概明白其中的道理!

真正的“吸星大法”,乃是令丹田中形成與其他內家功夫截然相反的“空洞”、猶如傳說中海盡頭的“歸墟”,以此練就的吸星真氣,能夠施展出吸力——無論實體還是真氣,都會受到其影響的吸力。

相比於以三十六處大穴為納百川之“北冥”,靠經脈逆行形成“潮汐”,來實現高效吐納的《北冥神功》,這《吸星大法》才是真正的實用向吸人功法!

不過相比之下,“吸星大法”的缺陷也很明顯,而且正常修煉遠不如“北冥神功”,隻是多了吸人的能力,真的要用心修煉的話,楚鹿人肯定選擇北冥神功……

而且也正是因為“吸星大法”的特殊性,要在丹田形成虛空的話,也就意味著無法與正常內功並存——正常內功都是在丹田積累內力或真氣的。

甚至從“吸星大法”改修其他內功,也很困難,除非是一些有相應特殊效用內功,而要從其他內功改修“吸星大法”,更是就隻能廢掉大半根基來重練。

當然,這隻是“氣”的部分,在“術”上其實吸星大法也是一門高明的招架功夫,可以將敵人的內力、真氣也撥動開來,甚至化為己用。

向問天顯然沒有自廢武功,重練“吸星大法”的意思,而且楚鹿人估計,以任我行的心性,也不會傳授他完整版。

這“吸星入地小法”,實際上應該算是“吸星大法”在招架方麵的運用!

相比於真正的吸星大法,因為沒有練成特殊的吸星真氣,自然也就沒有主動吸人、吸物的效果,也僅僅隻是“術”。

不過在敵人主動攻來的時候,可以靠這小法,將敵人的內力順勢強行“借”過來。

與楚鹿人的“鯤遊虛空”有些像,一時不防之下,也有幾分內力被抽走的感覺,所以當初嚴三星交手時,他們也都嚇了一跳。

實際上隻要定下心神,不要胡亂加力,還是很容易掙脫的。

並且這卸入自己經脈的敵方內力或是真氣,也無法像“吸星大法”一樣歸於丹田,否則並非“歸墟”的普通丹田,貿然承受異種內力真氣,會比原版的吸星大法,走火入魔更快。

向問天想的辦法,是通過經脈運轉,順勢將其卸入雙腿的經脈,通過湧泉穴徹底卸出!

不過這樣一來,便多了一樁破綻——在使用“吸星入地小法”來卸力的時候,不僅雙腿經脈被占用,無法使用輕功提縱、身法變化,並且在外來真氣的壓製下,會有仿若灌鉛之感……

基本上隻能站在原地!

所以取了個“入地”的名字,令人感覺這是將敵人的真氣導入地麵,令人不易察覺其難以走動的弱點。

“招架……日月神教……”楚鹿人稍一沉吟,心裏想到了日月神教的來由。

實際上在原作中,日月神教和明教沒什麽關係,金庸先生本人也說過明教源自波斯摩尼教,而日月神教沒有宗教性質。

不過在這片大江湖中,日月神教肯定是明教分裂出來的——天下第一莊出版、每年更新的《江湖大事記》上,還有寫這件事情,隻是細節不明而已!

據說當初明教分裂,背後有其源流波斯聖火教、也就是摩尼教幹預的影子。

畢竟明教在陽頂天時期,枝繁葉茂、更勝“主幹”,對波斯總壇也帶搭不理,反而波斯總壇有衰弱跡象,難免被其忌憚。

在陽頂天走火入魔而死後,聖火教便趁著明教內亂搞事情。

原作中“吸星大法”是源自“北冥神功”的改版,而如今在楚鹿人看來,除了北冥神功之外,其中的“招架”之能,很可能……源自於那部明教的絕學《乾坤大挪移》!

正是以“招架”來實現將北冥神功的“被動吸引”,變成了“主動吸收”,隻是……缺陷太大。

更像是將兩部不完整的絕世武功,整理成了一部有缺陷的絕世武功。

原作中的“吸星大法”,副作用之大也達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令狐衝是靠主角光環,改練《易筋經》保命,而自忖有“融功”法門的任我行,最終還是暴斃於真氣衝突。

具體是否如此,還有待楚鹿人日後拿到真正的《乾坤大挪移》才能證明,至於這《吸星入地小法》,楚鹿人也一時沒有輕動。

從看似吸收內力的表象的角度來說,似乎與“鯤遊虛空”很配,而從招架借力的本質的角度來看,似乎與“孔雀開屏”才是一家……

不過實際上無論和哪一者融合,也都有些不大妥當,“鯤遊虛空”是身法,融合一種有雙腿灌鉛負麵效果的“術”,真的不會坑掉嗎?

至於孔雀開屏……

畢竟本身是“勢”,雖然可以跨種類融合,說不定融合之後就能表現得既是“術”也是“勢”,但楚鹿人還是覺得有些不穩妥。

索性暫時沒有進行融合,而是期待起姑蘇曼陀山莊之行。

第二天一早,楚鹿人便和劉府中人告別,劉默雖然挽留,但楚鹿人依舊未多打擾。

不過劉默和劉菁,打定主意要將一柄劉正風生前所留、他自己也沒多用過的寶劍,送給楚鹿人。

“楚兄自然施恩不圖報,這劍也難報楚兄之恩,若是無楚兄,劉府如今已經雞犬難留,若是連一柄劍都不肯收,我們兄妹如何過意的去?家父若是知道,也一定要教訓小弟!”劉默堅持要送。

盛情難卻之下,楚鹿人隻好接過——這劍名“輕風伴月”,在劍中算是劍身比較柔軟的,很適合發揮衡山劍法。

未見得是什麽絕世名劍,不過至少比楚鹿人手裏的大路貨要好。

離了衡山城,楚鹿人一路向東……

六月初,正是酷熱的時候,終於趕到了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