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榜?嗬嗬,當年的燕南天也就罷了,玉郎江楓、大理段正淳都算什麽東西,居然也排進前十?”龍傲天主動不屑道。

“段叔叔人還是不錯的。”楚鹿人很講究的抬了一手段正淳。

另外楚鹿人也能理解慕容博的心情,當年慕容博也是排在第九,也就是現在慕容九的排名。

而那時候段正淳和江楓,憑借女性魅力和顏值,直接壓在他頭上,換成楚鹿人的話,肯定已經到處傳他們緋聞了,慕容博會耿耿於懷也很正常!

不過慕容九顯然沒有理解他爹的良苦用心,反而以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譏諷了一句:“段王爺是大理貴胄,江楓能夠讓移花宮的大小宮主都動了凡心,龍兄隻怕……嗬嗬。”

邀月看向慕容九,臉上玉氣浮現,麵具下透出真正熒光……

什麽惜才之心,這時都擋不住邀月的殺意,甚至想殺了這家夥,回去之後,再打一頓妹妹——你看看,連江湖中都有傳言,是大“小”宮主!

楚鹿人覺得,慕容博有罪,應該讓喬峰一掌打死他,而不是讓他經曆這種人倫悲劇,於是開口勸解道:“話也不能這麽說,我段叔叔人不錯,可江楓……的確差些意思。”

楚鹿人十分護短的,沒有將反駁目標放在段正淳身上,畢竟那是自己三弟名義上的父親、還是好幾位好友的親爹。

慕容九聞言直撇嘴:“哦?你段叔叔比江楓厲害之處,就是現在還沒死在女人手裏?”

“這不一樣,段叔叔雖然男女關係上混亂一些,但至少對每一位嬸嬸都是真心喜歡的……”楚鹿人替段正淳做出渣男宣言。

之後繼續批判江楓道:“玉郎江楓就不一樣,依我看他最喜歡的是自己!”楚鹿人十分不公正的說著,小魚兒如果聽到,要和他拚命的話。

“嗬嗬,楚兄給別人評價的時候,還真是大公無私啊。”慕容九這譏諷就很明顯,繼而擔心楚鹿人真當成好話聽,又補充了一句:“江湖中誰不知道,江楓當年是無視移花宮大小宮主的示愛,出逃移花宮時,被十二星相所殺?你想說鎮南王比江楓更癡情?嗬嗬。”

邀月有點想要報複江湖——這都是什麽狗屁傳言?居然……這麽準確的嗎?話說憐星還真和他示愛了?回去以後……

“拒絕示愛倒是很正常,不過這理由我就總覺得詭異……我記得當初江楓說起邀月的時候,是‘她是一團火,一塊冰,一柄劍,她甚至可說是鬼,是神,但絕不是人’……”楚鹿人說著原作裏的台詞,也是江楓在臨死前,對憐星說的,無法接受邀月的理由。

慕容九、邀月:???

“這……也是江湖傳聞?”慕容九表示,自己還真沒聽過這麽具體的版本。

邀月則是陷入了沉思,按說聽到這話的,除了死人和嬰兒,就隻有憐星和當時在暗中的自己,也就是說……

回去之後,真的要和憐星,好好的聊一聊了!

的確當時江楓說過差不多的話,隻是沒有這麽矯情,死到臨頭還惦記著排比……

“是不是傳聞不重要,你說這矛不矛盾?”楚鹿人反問道。

“什麽矛盾?”慕容九沒大聽懂。

“他覺得邀月不是人,卻覺得自己的真愛,和邀月不一樣,不是隻喜歡自己的臉……他居然覺得一個連人都不是的邀月,會喜歡他的臉?他這是有多自戀?”楚鹿人十分有邏輯的分析道。

“龍傲天”聞言,忽然熄下了要出手的架勢。

雖然被戲謔的說成“連人都不是”,但楚鹿人的話,的確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等邀月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楚鹿人正在演滑稽小短劇——裝作自己在照鏡子的樣子,之後沉吟道:“啊,我被美死了。”

慕容九一臉不願意搭理他,邀月冷“哼”一聲,轉身說道:“走,去看看都有什麽貨色來峨眉了!”

楚鹿人知道,這是在暗示自己,將“龍傲天”介紹給其他人……

不過楚鹿人不知道的是,但凡換一個路人,惡搞江楓逗悶子,被“龍兄”看到,都是一個橫屍街頭的下場,哪怕這路人是天榜第二也一樣。

如果那麽釋懷,那她就不是邀月,也不會十幾年過去,還對花無缺如此複雜,一麵有親手撫養長大的疼愛,另一麵依舊時時盼著他去和親生兄弟同歸於盡。

原作結局時,邀月在《明玉功》徹底大成後,僅存的一些人類情感,就是希望小魚兒在決鬥中殺死花無缺——至少這樣,花無缺不會知道更殘酷的現實,這是她十幾年撫養花無缺長大,所留存最後一點感情的象征。

邀月是真的瘋子、魔頭,卻絕對不是戀愛腦,如果有人以為,單純當著邀月的麵,罵江楓一頓,就能夠刷好感度,那也是離死不遠,誇的話,死得更快。

不過今天在隱藏身份的情況下,聽到還有人給出這麽公正的評論,一時間還真有些“知己”的感覺。

當然,僅僅隻是“一時間”的感覺。

之後楚鹿人按照約定,帶著“慕容博”,幫他立下了“龍傲天”的人設,算是為銅麵人的身份,做出了一層鋪墊。

畢竟此時峨眉山中,正邪人物混雜,楚鹿人“報之以歌”的同時,很容易就可以在旁人麵前,帶出“龍兄”的身份。

當晚休息的時候,楚鹿人出於防備,沒有進入道胎狀態,而是一直普通的調息著,暗中盯著“慕容博”指點小九九……

等小九九開始修煉之後,“慕容博”走到了楚鹿人麵前,楚鹿人適時的帶著疑惑的目光睜開眼睛,仿佛剛剛醒過來一樣。

“哼,你不必裝作修煉樣子,也不用擔心她,本我、真我,都是‘我’,不存在誰能夠取代誰。”邀月不屑的冷哼一聲,之後稍作解釋。

“這麽說龍兄是單純為了女兒而來?”楚鹿人聞言反問道。

“我……為何而來與你無幹,看在你白天說的話的份兒上,我說、你權且聽著,記不記得、悟不悟得,在你自己!”邀月冷冰冰地說道。

楚鹿人將“白天說的話”,自動理解成是自己幫他捏人設時候,對外人所說的那些……

之後銅麵人也不管楚鹿人如何,說起了道胎涉及到的武道至理,以及“他”對冰蟾真氣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