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該出現的蟲子

指尖緩緩壓下,被緊緊束縛的陳翔突然變得狂躁起來,赤紅的眼睛流著哈喇子咧嘴!

陳翔的父母也緊張的注視著,雖然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麽眼前年輕人的手指會發光。

但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可能真有兩把刷子,眼中期盼的神色更強烈了。

“不要急,很快就好。”

淩宇眼中帶著戲謔,指尖壓在了陳翔心髒的位置上。

陳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緊接著目光變得呆滯起來。

淩宇修長的手指壓在心髒的位置帶著淡淡光芒緩緩上移,隻是移動到喉嚨位置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冷笑自語道:“徒勞的掙紮!”

沉吟片刻,好像想到了什麽。指尖忽然偏移,繞過喉嚨從側麵繼續往上牽引。

當指尖移動到耳根的位置時。

突然,一個尖長的口器從耳朵裏露了出來!

“啊~!大師,那是什麽東西?”陳翔父母驚呼道。

站在一旁的太初也一陣瞳孔收縮,他也沒見過這麽奇怪的東西!

難道是異性來襲?額~,貌似本書不是科幻類啊……!

被牽引出來的東西已經露了出來,光溜溜的腦袋下長著一個尖長的口器,就像一隻金屬做成蚊子!

蚊子好似不甘心被牽引出來,細細的腳卡在耳朵裏拚命掙紮。

“起!”

淩宇指尖猛然挑起,蚊子的整個身體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推動露出大半個身體。

修長的手指快速探出夾住了金屬般的蚊子猛地拉了出來!

陳翔的身體抽搐了一下便陷入昏迷不再動彈,夫婦倆急忙撲到床邊檢查兒子的情況。

“老板,這是什麽變異妖獸啊?”太初看著被夾在指間扭動的東西一陣惡寒。

足有一指長的蚊子配上犀利的口器,不管是誰見到都會怕吧!

“變異妖獸?”

淩宇看著手裏的蟲子冷笑不已,道:“這是“蠱心蟲”,來自魔界的蟲子!”

蠱心蟲,會進入一切活物的身體激發出積壓在心底的暴虐情緒。

在破障晉級時要是被它襲擊會滋長心魔,即便晉級成功也會心智大亂成為隻有殺戮的機器。

意誌薄弱的修行者也會受到蠱惑,更別說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人。

每個人心底都積壓了負麵情緒,要是被“蠱心蟲”所蠱惑就會成幾何之勢爆發出來。

陳翔長期受到同學欺壓,負麵情緒都被心裏壓抑在心底,被“蠱心蟲”入體後才徹底爆發出來。才會發生原本膽小懦弱的人,竟然敢持刀傷人的事情。

“魔界!怎麽會~!”太初張大了嘴巴,心中大驚。

淩宇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毫不在意道:“不用擔心,兩界之間有堅固的壁壘守護不會出現你擔憂的情況。”

沉吟了一下,喃喃道:“魔界的“蠱心蟲”都是成群結隊,隻是不知道這隻“蠱心蟲”是怎麽到人界。”

要真是“蠱心蟲”大舉入侵,大量迷失心智的人四處鬧事破壞,人界秩序早就亂了。

可並沒有出現那樣的情況,這隻蟲子的出現應該隻是意外吧。

“大師,我兒子沒事了吧?”

兩夫婦看著被捏住的金屬蟲子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沒事了,等睡醒一覺就會恢複正常。”淩宇輕聲安慰道。

“太好了,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兩夫婦開心的急忙道謝,隻要兒子沒事他們就放心了。

淩宇看著躺在病**昏睡的陳翔,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雖然“蠱心蟲”已經被驅除,但他持刀傷人卻是不爭的事實。

難道對警方說他是被魔界的蟲子附身才會狂性大發?

結果多半是被當成瘋子抓進精神病院吧,不能放棄治療!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淩宇拿出一隻玉匣子把蟲子收了起來,儲物戒指不能存放活物隻能放進衣兜裏,轉頭吩咐。

“是,老板放心。”太初急忙躬身回應。

守在一旁的夫婦倆見識了之前神奇的一幕後,看到五十來歲的太初大師對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恭恭敬敬行禮也不再感到驚訝。

因為他們自己也在不斷鞠躬道謝……!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不過淩宇並沒有往回家的反向走,而是循著之前留下的印跡慢悠悠走去。

幫助別人鏟除了心魔,也是時候該驅除自己的心魔了。

淩晨三點,所有人都已經陷入沉睡中,包括那些夜店瘋狂喝嗨了的人。

淩宇循著印跡走進了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下,仰頭看著三樓漆黑的窗戶,要找的人就在裏麵了。

嗖~

淩宇腳下輕點,身體輕靈的躍起,毫無聲息的落在了三樓的陽台上。

走進臥室,一股怪異的味道傳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臥室很簡陋,一個衣櫃、一張梳妝台、還有中間的一張大床。

兩條白花花的肉體躺在大**,淩宇看著渾身赤果果熟睡中的女人心中升起一股厭惡感。

前一刻還信誓旦旦思念一個人的楊豔,轉身就和另一個男人赤果果的躺在一起,這是在對她所謂愛情的諷刺嗎?

淩宇心中沒有憤怒,心中隻有冰冷和歎息,這就是愛嗎?

無聲無息的走到刀疤臉旁,伸出手指點在了他的眉心。

然後像提著雞崽子一樣拎著一百六十斤以上的刀疤臉從三樓無聲躍下,無聲無息消失在夜色中。

……

郊外一處廢棄的民房內,感覺到下身涼颼颼的刀疤臉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陌生、殘破的環境心中大驚,下意識就要站起來。

雙手撐在地上剛剛離地,屁股就重重的落了下來,滿臉驚恐的看著大毛腿:“怎麽回事,為什麽腿沒有知覺了!?這是哪?我不是在家裏睡覺嗎,到底怎麽回事?”

突然,大門發出刺耳的咯吱聲被推開。

一個年輕男人手裏拿著一根廢棄鋼管走了進來,冷聲道:“如果再把你下麵那團東西露在外麵,我不介意給你廢了!”

刀疤臉下身頓時傳來一股寒意,急忙用還能活動的雙手抓起不遠處的一塊破布遮擋。

“呼~。”刀疤鬆了口氣,好像一塊小小的破布能給他無限安全感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