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暗,楊玉海嚇了一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急忙後退,為了防備皈月靈兕趁機偷襲,楊玉海一直退到牆角,直到他拿出夜光石,石室中這才慢慢地清楚起來。

怎麽不見了皈月靈兕的蹤跡?楊玉海退到角落裏,正在疑『惑』間,這家夥怎麽沒有趁機攻上來,突然想起了謝好還受著重傷,立刻掏出了夜光石,等他睜大眼睛,往謝好那裏一看!

這不看倒還好,一看嚇得楊玉海魂飛魄散,原來皈月靈兕見月光被謝好給堵住了,這能量的來源豈不是沒有了,那樣不是絕了它的生路了嗎?頓時怒意大生,便想先解決了謝好再說,睜著通紅的雙眼,朝著謝好緊『逼』而去。

謝好也發覺到情形不太對勁,自己雖然、似乎、好像是找到了眼前這頭靈獸的弱點,可是卻忘記了自己亦是危在旦夕了,因為謝好完全能夠感覺到這頭靈獸的想法—那絕對是非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不過,謝好現在的想法完全不同,這頭靈獸的職責是守護此地,而自己二人卻想通過此處,並且想置它於死地,這根本就是一個矛盾,自己如果真的死在這頭靈獸的腳下也是怨不得別人的,這也許是大家的夙命吧,想到此處謝好竟然忘記了眼前的這頭靈獸是來取自己『性』命的,反而,有些同情這頭靈獸來。

這樣的想法隻在謝好的腦海中於電光火石之間一閃而過,他忽悠一下清醒了過來,雖然自己同情它,但是卻也不能就此送命在此,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求生的本能讓謝好短暫地恢複過來,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種病態的『潮』紅『色』,謝好霍然站了起來,催開了金光盾,把背後的那把沒有了劍頭的黑劍抽了出來,雖然謝好全身的能量驟然動員起來,但是他的腳下卻如千鈞重,根本就不能移動分毫,畢竟舊病加新傷,任憑謝好的意誌是如何頑強,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聽的招呼,就像是釘在那裏一樣,靜候著皈月靈兕的攻擊。

謝好是如何想的,皈月靈兕根本不予理會,它現在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隻想著把謝好與楊玉海二人解決了,然後,再去吸收能量,否則它可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正如謝好所想一樣,這也是它皈月靈兕的夙命。

見謝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皈月靈兕便甩開楊玉海海,朝著謝好疾撞過去,它的衝擊力是絕對的可怕,以謝好現在的金光盾恐怕亦是擋不住皈月靈兕的這一擊,而楊玉海在皈月靈兕發動攻擊以後,眼睛才慢慢地適應過來,這才注意到皈月靈兕已經轉移了目標,朝著謝好疾馳而去,楊玉海不由嚇得魂飛魄散,現在即使楊玉海想替謝好一死也已經來及了,因為楊玉海根本就無法與皈月靈兕的速度相比,而且,謝好現在的狀況楊玉海又不是不知道,哪裏能夠硬接皈月靈兕的這一猛烈的攻擊。

“好哥,快閃呐!”楊玉海悲叫一聲,五靈步法立即急轉,想去救下謝好,不過,似乎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地麵上擅抖不已,一陣塵土飛揚而起,將謝好與皈月靈兕淹沒在其中,這陣塵土也遮擋了楊玉海的視線,不過,他知道謝好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沒想到大仗小仗找了無數次的兄弟,竟然會在此地殉難,這次完全是自己害了謝好,一陣悲涼的感覺湧上楊玉海的心頭,他直覺得渾身冰涼,但是他沒有猶豫,抱著為謝好報仇的怒火,楊玉海朝著那團灰塵裏撲去,他已經下了同歸於盡的決心,一定要將這個該死的皈月靈兕滅掉,為謝好報仇。

世上還真的有奇跡,楊玉海一衝進去,才發現,謝好依然催開著金光盾,用他撿來的那把黑劍支撐著身體,斜立在地麵上,而皈月靈兕則是瞪著兩隻通紅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謝好,兩支前蹄深深地陷進了地麵上,一人一獸就這樣僵持著,原來剛才的那陣塵土是因為皈月靈兕來了個緊急刹車才揚起來的,從深陷的地麵就可想而知,皈月靈兕的攻擊力有多強,隻不過不知為何這皈月靈兕會緊急刹車,沒有置謝好於死地,這個問題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都弄不明白。

楊玉海反應挺快的,他現在可沒想那麽多,見謝好無恙,心中狂喜不已,趁皈月靈兕呆立之際,抱著謝好就急轉而去,他可不想謝好再出什麽狀況,他寧願自己麵對皈月靈兕。

楊玉海的動作驚動了皈月靈兕,這才記起來自己麵對的是自己的敵人,必須置他們二人於死地,不管有何原因,都必須將闖入者消滅,這就是自己的使命,於是他將前蹄從土中拔了出來,『迷』惘之後是怒意大生。

它緊隨著楊玉海背後而來,楊玉海現在抱著謝好根本就無法施展魔法攻擊,而幻電蟒根本就不是憤怒之中的皈月靈兕的對手,雖然幻電蟒想拚命攔住皈月靈兕,但是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被狂怒之中的皈月靈兕用它的那支獨角一挑,便飛到了一邊。由於無法施展魔法,楊玉海隻有抱著謝好,急轉五靈步法與皈月靈兕在石室中捉起了『迷』藏,不過由於他抱著謝好,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這五靈步法似乎也有些運轉不靈,二人變得非常的被動。

“海哥,你還是將我放下吧,否則,我們二人都要送命於此地。”

“什麽話呀,要死我們兩兄弟就一起死吧,你放心吧,我們吃虧,這後麵的家夥更加吃虧,你放心吧,我們這麽多的大陣仗都熬了過來,難道會在這裏為難嗎?大家現在比耐力,看誰先垮!”楊玉海哪裏肯放下謝好,任憑身後的皈月靈兕的攻擊,他也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這樣也不是辦法,對了,海哥,這皈月靈兕似乎是有些顧忌我手中的這把黑斷劍,你拿著試試,興許有用也說不定呢?”謝好吃力地說道。

“唉,好哥,你也不想想,我用什麽拿,用嘴咬著嗎?我雙手抱著你,哪裏還有多餘的手拿劍!”

“這樣吧,你將我背著,這樣豈不是可以空出一支手來嗎?也許能夠有一線生機。”謝好知道楊玉海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下他不管的,他隻有撒了個謊,雖然楊玉海嘴上不說,謝好也知道他肯定是下了同死的決心了。如果不想辦法二人都會死在這裏的,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犧牲,如果真的要死的話,謝好也隻有離開楊玉海,危急的時候,謝好準備從楊玉海的背上跳下去,能夠保住一人的『性』命,總比二人同時赴死要好。這才是真正的患難兄弟,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有道理!”楊玉海可沒想到謝好是如此想法,剛才的情形楊玉海也看得清楚,看來這皈月靈兕真的有些害怕這把黑劍。楊玉海覺得可以一試,隻要有機會就得去爭取,哪怕是一線生機,總比這樣累死要好得多吧。

奔跑中,楊玉海將謝好放到背上,然後單手接過謝好遞來的黑劍,聚集起全身的能量,急轉五靈步法,倏然轉身,繞到皈月靈兕的身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它的背上就是狠狠地給了一劍。

“嗷!”皈月靈兕沒有想到楊玉海竟然會有如此一招,它畢竟是一頭靈獸,哪裏會有人的主意多,這一劍砍了個結結實實,還真別說這把黑劍還真是厲害,竟然將皈月靈兕的那層厚厚的皮甲砍破了,而且還留出絲絲的血跡,皈月靈兕不由吃痛悲叫了一聲。

這可是一件少有的事情,這皈月靈兕竟然會被這把不起眼的黑劍給砍傷,不說楊玉海與謝好二人想不到,即使連皈月靈兕自己恐怕也是想不到的。它身上的皮,可是不是普通的厚,魔法就不用說了,對它根本就夠不成威脅,而且一般的兵刃根本就無法傷它分毫,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楊玉海給重擊。

一招得手,楊玉海興奮地跳了起來,顛得背上的謝好不禁重重地哼了一聲,楊玉海這才醒悟過來,身上還有個重傷病,這才站穩了身體,以免謝好再被顛到傷口。他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把黑劍,沒想到這把黑劍竟然會有這樣的威力,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這個孽畜,我看你還能逞凶到幾時,我砍死你。”楊玉海背著謝好,手持著黑劍,朝著皈月靈兕砍去,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凶神惡煞地追趕著皈月靈兕。

形勢馬上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雙方來了個大轉換,原來是楊玉海被皈月靈兕追著跑,而現在是皈月靈兕被楊玉海追著跑,而幻電蟒見到如此情形,它也湊到了戰隊中,幫著它的主人一起追著皈月靈兕,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鳥。

皈月靈兕現在恐怕是有生以來的最狼狽的時候,楊玉海拿著黑劍不斷地往它的身上招呼,隨著傷口越來越多,雖然這些傷口不是太重,但是因為劇烈的跑動、躲閃,體內的鮮血也慢慢地滲流出來,本來皈月靈兕就已經沒有了能量的來源,現在又開始流血,它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今天是它吸收能量的時候,但是因為楊玉海和謝好的闖入,打『亂』了它的習慣,更要命的是,今天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偏偏又又被楊玉海和謝好二人趕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皈月靈兕的能量似乎也慢慢地在消退,楊玉海可是得理不饒人,他正在過癮,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皈月靈兕已經是強弩之末,而謝好在他的背上看得清楚,心中不忍之情大生。

“算了吧,海哥!你看這皈月靈兕已經不行了,看守這個通道也是它的職責與使命,我看就放過它吧。”謝好虛弱地說道,他被楊玉海這樣顛來晃去的,傷勢就更重了。

“行,既然好哥都替它求情了,我就饒過它吧!你這個孽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逞凶!”楊玉海聽到謝好的話後,便停下手來,雖然他還有些意猶未盡,但畢竟已經報了仇了。皈月靈兕見楊玉海已經停止了攻擊,憑靈獸的直覺,它知道眼前的這二個人已經放過了它,精神一懈,疲憊的四肢已經支撐不住巨大的身軀,轟然一聲,皈月靈兕便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海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不然,我可要被你給搖散了!”謝好艱難地說道。

“好好好!小心點,小心點!”楊玉海急忙將背上的謝好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

“唉,可憐的皈月靈兕!”謝好走到皈月靈兕的身旁,跌坐在地上,感慨地說道,雙手卻在撫mo著躺在地上喘氣的皈月靈兕,不知為何,他對這隻皈月靈兕有種莫名的同情之心。

皈月靈兕此時也顯得異常的溫馴,眼中絲毫沒有剛才那暴虐的神情,躺在地上任由謝好的撫mo,而且,似乎帶著一絲感激的神『色』。

“好哥,這孽畜,還有什麽值得同情的,放過它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我看你還是趕緊調息吧,對了,要不要我幫忙替你療傷呀。”楊玉海在一旁看得不滿,依他的意思,幹脆將這隻什麽靈兕宰掉算了。

謝好沒有說話,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也覺得自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傷,明明這皈月靈兕要他的『性』命,但是現在卻不忍殺它。謝好聽了楊玉海的話後,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什麽時候竟然有這麽多感慨了。便想起身療傷,誰知正想起身之時,胸口一陣悶痛,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血來,熱血全部噴在了躺在地上喘氣的皈月靈兕的身上,而且無巧不成書,正好全部灑在了它的傷口之上。

楊玉海見謝好竟然吐了血,大驚之下,再也不敢開玩笑,急忙扶起謝好到一個角落裏,讓幻電蟒給他護法,用聖潔之光全力開始替謝好療傷,一會兒工夫,二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一片白『色』光芒之中。

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已經全神投入到療傷之中,絲毫沒有察到石室中的驚人變化。由於頭頂上的月光已經被堵住了,石室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楊玉海身旁的那顆夜光石,在夜光石的照『射』下,整個石室裏籠罩在一層朦朧的淡藍『色』的瑩光之中。

不過,現在的情形已經完全不同,現在石室中竟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紅之光,雖然楊玉海和謝好二人沒有察覺到這種情況,但是在一旁護法的幻電蟒卻能夠清醒地看到這件怪異的事情,在血紅的光芒籠罩之下,角落中的幻電蟒也有些瑟瑟發抖。

細察之下,這才發現這紅光的起源之處,竟然是從皈月靈兕身上所發出的,原來這一切都是謝好所造成的,剛才他一不小心之下,噴出的那口鮮血全部灑在了皈月靈兕的身上,而正巧與皈月靈兕的血『液』全部融合在了一起,雖然是巧合,但這一切都是構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人與靈獸定下契盟的要素,雖然謝好是無意的,而皈月靈兕亦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卻又這樣不可思議地發生,一切隻能說是天意使然了。

不過,這皈月靈兕卻又不同於其它的靈獸,一般的靈獸隻要是與人締結契盟,雖然一時會全身通紅,但是馬上就會恢複如初,隻是會在身體的眉心或是嘴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便完成了結盟儀式。但是這皈月靈兕似乎是受到什麽禁製一般,渾身的紅『色』光芒久久消失不去,而且紅光越來越甚,就像是一隻煮熟了的螃蟹一般,渾身通紅,連整個石室都被照成了紅『色』,而皈月靈兕也像是感到非常痛苦似的,細細觀看之下,原來那層紅『色』光芒雖然耀眼、奪目,但是紅『色』光芒的外圍亦像是被一層淡黃『色』的光芒所製掣,雖然紅光幾乎將這層淡淡的黃光淹沒,但是卻始終無法逾越於這層黃『色』的光芒之外。皈月靈兕渾身被一層血紅『色』的光芒籠罩著,但是因為黃光的禁製,周身像是被浸在水深火熱之中,進退兩難。

其實這並非皈月靈兕己身之錯,而是正如地上所設的結界一般,‘阿難結界’,要知道阿難乃是空天靈界中的萬神之主,他在皈月靈兕身上所設下的結界又怎麽能夠打破,即使是皈月靈兕有心,也難以打破他所設下的結界,一切都是徒勞。

半個時辰之外,謝好和楊玉海二人療傷醒來之後,被眼前的怪異景象嚇了一大跳,怎麽整個石室裏竟然全部是一片紅光,令人感到詭異非常,不過,更令二人吃驚的還是原來渾身漆黑的皈月靈兕,現在竟然是通體發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楊玉海看得發呆,可是謝好卻完全能夠感受到皈月靈兕的那種痛苦萬分的心情。

開始謝好還以為自己是因為煉了天髓心法的緣故,所以能夠感覺到皈月靈兕的想法,不過,他仔細考慮之後,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在不經意間,已經與皈月靈兕定下了契盟,但是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謝好也百思不得其解。

皈月靈兕見謝好站在一旁,便朝著他走了過來,想籍著主人的力量來幫忙解決自己的問題,雖然契盟沒有締結成功,但是在皈月靈兕的心裏,已然把謝好當成了它的主人看待,靈獸是有心的,真情的付出,它們是絕對能夠感受得到的。

“好哥,快走開,讓我來對付這個孽畜!”楊玉海怕謝好再度被皈月靈兕攻擊,急忙拿著黑劍擋在了謝好的前麵。

“海哥,你不要緊張,這皈月靈兕已經與我結下契盟,但是不知為何卻會發生這種情況?”

“什麽,哦,我明白了,原來剛才你吐出的血已經全部被皈月靈兕全部給吸收了,可是他為什麽會全身通紅呢,似乎這盟約沒有締結成功,難道什麽地方出了差錯,還是這皈月靈兕根本就無法馴化!我看還是小心為妙!”楊玉海警惕地說道。

“沒關係的,它現在也是非常的痛苦。”

楊玉海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靈獸與自己的主人有種特別的默契,現在謝好既然能夠感覺到皈月靈兕的感受,想必已經沒有了危險。

在此,先將皈月靈兕介紹一下,這種靈獸一般是一雄一雌在一起生活,終生一夫一妻,永不分離,而且極度恩愛,缺一不獨活,雌名兕,雄作犀,也就是雌雄犀牛。但是與地球上的犀牛卻有不同,雄者以魔法攻擊為主,身形較小,雌者以物理攻擊為主,身形龐大,但是百年之下的靈犀靈兕的攻擊力卻不太強,但是百年以上者,則威力大增,如若是雌雄合擊,一般的高手絕對是難以抵擋,不過,他們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必須三天補充一次能量,也就是吸食一次月亮的光芒,如果吸食不到,則攻擊力大減。而到了五百年以上的靈犀靈兕,則不必三天補充一次能量,隻要在月圓之夜吸收一次能量即可保證一整月的能量供應,這個時候的雌兕雄犀則被稱為望月之犀,雄者名作望月玄甲犀,而雌者則喚作皈月靈兕,現在楊玉海和謝好所碰到的皈月靈兕即是五百年以上的靈犀靈兕。一般是沒有人去收這種靈獸的,因為靈犀靈兕『性』格暴躁,而且如果不是百年以上的靈犀靈兕,也沒有什麽價值,但是到了百年以上的靈犀靈兕,卻又是成雙成對,很難予以收服,更別說是五百年以上的靈物了,這個時期的就更加難以馴服。

其實,謝好所碰到的皈月靈兕已經有千歲之齡,不過因為它受到萬神之主的禁製的緣故,所以一直無法突破目前這個境界,如果能它的修為,即使在野生狀態下,也已經可以進化為真正的神獸,也就是高級的幻靈獸,但是因為長期被困此地,故而一直無法進化,何況,這隻皈月靈兕原來已經就有了主人,隻是因為主人去向不明,而且又被萬神之主困在此地,故而才會無法與謝好締結契盟。其實,謝好手上所持的那把黑斷劍便是皈月靈兕原來主人所用,但是因為被萬神之主用禁製抹去了部分的記憶,所以一直無法想起往事,但是今天正好趕上它能量最弱的時候,當然也是禁製能量最弱的時候,故而皈月靈兕見到謝好手上所持的黑劍後,才想了一些片斷,使謝好逃過一劫,保住一命,而剛才因為受謝好的鮮血所激,竟然在不經意的情況下與謝好定下了契盟,雖然無法完成,但卻因此將它塵封千年的記憶給喚醒了過來,謝好的鮮血與皈月靈兕的血『液』一融合,便產生了另外一種抵製能量,使禁製能量大為減弱,這才使皈月靈兕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萬神之主下了禁製,以皈月靈兕的年齡,如果無法進化,早就應該死亡了,但是現在被謝好的血一激,雖然恢複了大部分的記憶,但卻也將皈月靈兕迫入了生死兩難之境。

不過,皈月靈兕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於可以將生命完結,被困這地下神殿千年之久,它早就已經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現在終於可以完全解脫了,想及於此地,皈月靈兕的身體雖然如烈火烘烤,像要裂開了一般,但它的心境反而異常的平靜,仿佛已經忘記了渾身的疼痛。

它走到謝好的身邊,很親膩地蹭著謝好,似乎已經完全承認了它的這個新主人一般,這了一會兒,它便走到那道結界的門口,用力一撞,隻聽見一聲悶響,便將結界完全打開,謝好與楊玉海二人正在驚奇間,突然皈月靈兕對著甬道一聲悶吼,然後便退了出來。

謝好與楊玉海二人錯愕間,從甬道裏也傳出一聲悶吼聲,然後,一道白光一閃而過,瞬間來到了皈月靈兕的麵前。

謝好與楊玉海二人定睛一下,原來這道白光也是一頭長得和皈月靈兕幾乎一模一樣的靈獸,隻不過它的體型較皈月靈兕要小,而且渾身是白『色』的,二人正在驚詫間,卻不料二隻靈獸竟然已經開始打了起來。

這隻白『色』的靈獸也就是望月玄甲犀,按常理來說,它們二個應該是一對才對,可是不知為何這二隻靈獸卻打了起來,按照它們的身法來看,可見平常經常這樣打鬥的。不過,這後來的白『色』靈獸卻拿皈月靈兕沒有辦法,因為它的魔法攻擊根本對現在的皈月靈兕沒有作用,皈月靈兕現在是出奇的強大,雖然望月玄甲犀的皮甲也是非常的厚,但是相對現在的皈月靈兕來說,卻是小巫見大巫,難以匹敵。但謝好知道,這皈月靈兕已經是回光返照了,它求死之心已生,這點謝好是完全能夠體會得到的,不過它也沒有阻攔,雖然謝好並不想它就這樣死去,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能阻止皈月靈兕尋死之意。幾個回合下來,皈月靈兕便將那望月玄甲犀給拿住了,然後將它壓在身下,然後用求助的眼神望著謝好。

謝好明白它的意思,於是走到玄甲望月犀的身旁,將自己的中指咬破,然後,將血滴到望月玄甲犀的口中,一會兒工夫,怪異的事情發生,望月玄甲犀身上突然出現一層黑『色』,原來白『色』的皮膚,不知為何全部變成了黑『色』,又像是籠罩在一層黑『色』的光芒之中,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望月玄甲犀。慢慢地望月玄甲犀也現出痛苦之『色』,就像皈月靈兕一樣,因為受到禁製的緣故,根本就無法完全契盟的締結,不過,這一切似首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望月玄甲犀不停地在地上打滾,看來它的感受也同皈月靈兕一樣,痛不欲生,這一紅一黑兩隻靈獸和它們身上所發出的光芒,將整間石室照映得晦明晦暗,『迷』『迷』朦朦,令人感到詭異非常。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呀?它們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這是幹什麽呀。”楊玉海奇怪地問道,他身為局外人,當然無法理解和感覺到謝好現在的心情了。

“它們原來是一對情侶,但是因為受到禁製的原因,已經忘記了對方的存在,現在禁製已經解除,它們二個已經清楚了過來,咫尺天涯,雖然它們天天見麵,但是卻是互不認識,這種痛苦恐怕是世間最難熬之事了,現在,雖然它們很痛苦,但是卻感到很開心,千年以來的漫長日子裏,它們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今天吧,不過,這也許是它們二個最後時光了。”謝好深沉地說道,對於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的那種求死之心,他完全能夠感受得到,完全能夠理解,完全明白它們之間的意思。

雖然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身體很痛苦,但是它們二個卻始終躺在一起,它們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但是從它們的形態上看來,它們二個感到很滿足,一副恩愛不舍的樣子,謝好看著它們二個越來越安詳的神態,便想拉著楊玉海離開此地。

“哦,對了,好哥,這把黑劍還給你吧,這把劍還真不錯,嗬嗬,你可真是有眼光呀。”楊玉海有些不舍地說道。

“去!別在這裏猩猩作態了,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吧。劍頭在我懷裏。哎!我的衣服還掛在上麵呢,海哥!得麻煩你去取了,順便把那把白劍也取來。”謝好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還掛在石室的上方。

“嘿嘿!沒問題。”楊玉海被謝好看破了心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知道謝好純粹是開玩笑的,自己這兩兄弟還有誰跟誰呀。

拿了衣服下來後,月光倏然照進了這間石室,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突然不安起來,躲開了月光,看來它們二個的確是已經下了必死之心,不再想這樣漫無目標地渡過這永無止境的生命了,否則不會連月光也不想吸食了。楊玉海拿到白劍和謝好的衣服後,順手遞給了謝好,然後,就丟掉了自己的那把兵器,準備將黑劍裝進劍鞘裏,而就在此時,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突然齊聲叫了起來。

“喂,喂,你們叫什麽呀!”楊玉海警惕地喝斥道,這一個就已經難纏了,這要是兩個一齊上,他可就隻有倒下的份了。

“唉,人窮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怨『政府』!海哥,這黑劍是這對原來的靈獸主人所用,沒辦法,你隻有佩帶這把白劍了,要不然,你自己就去外麵撿兩把劍來,而這黑劍嘛,隻有我用,不然它們兩個會抗議的,不過,這白劍想來也不差,絕對比你的那把破劍要好。不信你就試試!”謝好完全能夠理解這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的意思。

“叫什麽鳥呀!回去個屁,都走了這麽遠了,真是麻煩!喏,拿去吧。”楊玉海不太高興地把黑劍遞給了謝好,謝好接過黑劍後朝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揮了揮,然後便收到了魔法戒中,而楊玉海不太高興地接過了那把斷白劍,果然這一互換之下,兩隻靈獸都停止了抗議。

楊玉海有些不信地拿白劍砍了一下自己丟掉的那把西星國的趙字第一樓所鑄的那把劍,果然隻聽見“喀喳!”一聲脆響,那把西星國的名劍便應聲而斷,看來自己所持的白劍也非常物,楊玉海這才高興地把白劍收到劍鞘中,並順手接過了謝好遞過來的劍頭,收進了魔法戒中。

“海哥,我們還是走吧,別打擾它們了,讓它們靜靜地呆一會兒吧,它們二個的時間無多了。”謝好暗暗地歎了一口氣,雖然認識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的時間非常的短暫,但是不知為何,謝好已經與這兩隻靈獸產生的深深的感情,現在竟然有種難以割舍的情懷。

“對,走吧,走吧,等回頭時,我一定多撿幾把斷刀斷劍,帶回去分給鷹雪、唐彬等人,讓他們也使使!”楊玉海可絲毫感受不到謝好和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之間的那種特別的感情,他現在滿腦子想著外麵大廳裏那上百把斷刀斷劍,沒想到竟然全部是寶貝,看來自己真是走眼了,不過,這裏隻有他跟謝好二個人,而且現在已經走進這麽遠了,還是等先拿到了能量鑽之後再回頭來拿那些兵器,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所有的斷刀斷劍全部帶回邊陲國去,這可是一批好寶貝,難得呀!

謝好拉著楊玉海朝著那道剛被打結界的拱形門前走去,突然二人眼前一陣急風掠過,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已經攔在了謝好與楊玉海二人的麵前,它們的行動令楊玉海感到心驚,不由戒備了起來。

“這又是哪一招呀。好哥!”

“它們告誡我們,前麵很危險,叫我們二人不要進去,免受其害,至於什麽原因,它們二個也不知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謝好倒是充當起了來翻譯來。

“什麽呀,誰不知道前麵危險,要是不危險,我們也不會進來了,這能量鑽我是誌在必得,就算是付出生命危險,我亦無所謂。你叫它們兩個給我讓開。”楊玉海堅毅地說道,這件事情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當然楊玉海的心情謝好也是完全理解的。

可是謝好的命令,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卻沒有執行,它們二個平靜地對望了一眼後,相互點了點頭後,便親吻在一起。

“搞什麽飛機呀,竟然……”楊玉海看得目瞪口呆,真是不知所謂。

這下謝好也被弄糊塗了,這一招,他可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沒聽說過,當然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也沒有告訴謝好,弄得謝好和楊玉海二人一塌糊塗。

二人正詫異間,怪事發生了,隻見從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的口中各吐出一道白光,不,應該是二個白『色』的蛋,而且還是完全透明的,蛋並不是很大,隻有飯碗大小,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在吐出這兩個蛋之後,便將蛋放在了地上,然後在它們的引導下,這兩個透明的蛋竟然慢慢地升到空中。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這兩個透明的蛋竟然在空中慢慢地融合在一起,而且像是被充足了氣的皮球一樣,在慢慢在漲大,最後,變成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白『色』的但並不透明的巨型蛋,又緩緩地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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