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神侯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個現象發生了!

多少年了!

他還從未見到過有如此感情深厚的絕頂高手出現在他的麵前了,從天而降的藍『色』刀氣雖然隱去了形跡,但是以水連恩與幽影二人修為,是完全能夠感應得到的,麵對從天而降的刀氣,幽影與水連恩二人根本就未曾理會,他們二人幾乎同時移到了舒心月的身旁,合力催動全身的能量,準備替舒心月擋下那道怪異的無形刀氣。

三人合在一處,絕天神侯不由一楞,碧落黃泉心所發出的刀氣雖然厲害無比,但是卻也並非是無懈可擊,他最怕的就是碰到水連恩和幽影二人目前所采用的這種讓他恨得牙癢癢的招式,他可以隨心所欲地發出上百道刀氣,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刀氣隻能分開而不能合攏,如果上百道刀氣合在一處,便會發生能量碰撞的混『亂』局麵,而最終的結果就是他所發出的刀氣徒勞無功,相互克製消失得無影無蹤。追蹤幽影與水連恩二人的那兩道刀氣與攻擊舒心月的那道刀氣相撞,產生了最讓絕天神侯鬱悶的結果,三道刀氣相互激撞,最後竟然無功而返,反倒是幽影與水連恩二人所發出的劍氣與終極精魂所發出的巨大槍罡匯在了一處,以無可匹敵的氣勢朝著絕天神侯急襲而來。

“最煩的就是人類的這種所謂的偉大!假仁假義!”絕天神侯氣悶地低罵一聲,身影一動,閃過了幽影與水連恩的夾擊,以他魔族的思維來看,水連恩與幽影二人如此不顧自己生命安危舍身來救舒心月的這種所謂的壯舉,真是讓他感到不可理解,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二人如此不顧一切,這其中的道理,他真是無法想象,不過,二人的無意舉動,卻讓他的碧落黃泉心這一招的攻擊,無功而返,也唯有如此才能夠安然無恙地破掉他這一招曾經擊殺過無數英雄的必殺絕招。不過,二人的雖然躲過了那三道藍『色』的刀氣,但是絕天神侯認為那隻是他們純粹的運氣而已,他現在占盡上風,並沒有的打算放過三人,水連恩等人在他的眼中何異於一隻小蟲子,他隨時都可以取他們的『性』命,如果不是留著他們有重用,絕天神侯早就將他們誅滅了。

“你帶著心月快離開這裏,我來斷後,快走!”水連恩低吼一聲,示意幽影帶著舒心月立即離開北雲廣場,幽影與舒心月二人並不知道這個白衣年輕人就是絕天神侯,這個秘密他暫時不想說出來,至少現在不能說出來,他必須最大限度地保證舒心月與幽影的周全。

“想走?沒那麽容易!”絕天神侯的身影一動,避過二人的合擊之後,又一臉傲然地出現在水連恩等人的身前,攔住了幽影與舒心月的去路,他是絕不會放走這三個人的。

“拚了,我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他!”幽影手中生死神橫一槍,渾身幽暗之氣大增,黑『色』的能量充斥著他的身體周圍,如同一層薄霧籠罩在身上一樣,將幽影那巨大的身形掩藏在了淡淡的黑霧之中。

水連恩知道幽影已經催動了十層能量的魂滅神魔,將他的終極精魂提到了一個頂級的境界,幽影這是準備在拚命,他的魂滅神魔已經到了至高的境界,但馭動十重階段的魂滅神魔能量,可非同兒戲,魂滅神魔原本就是一個傷已傷敵病態修煉心法,如果不能傷敵,便會出現能量反噬,對施功者的身體有著嚴重的傷害,縱使能夠重創敵人,施術者本人也會被回旋的能量震傷,而且修煉的境界越高,對身體的傷害也就越大,水連恩也基本了解馭動這魂滅神魔所產生的後遺病,他早就囑咐過幽影,不可輕易催動魂滅神魔的心法,縱使無奈之下對敵,亦隻可催動七層境界的魂滅神魔,這樣,對於幽影而言,亦是遊刃有餘,不致於讓自己的身體受到太大的影響,再加上幽影平時修煉天髓心法,慢慢調理身體的經脈,水連恩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幽影走歸正途來,鷹雪所授的武學足以讓幽影終生受益,比之魂滅神魔這種心法而言,那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必要催動魂魔神魂這種傷人害己的心法來禦敵製勝。

水連恩看了一眼幽影,沒有出聲,現在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敵人如此強大,如果不拚命,那絕對是無法生還的,這絕天神侯也不知道使用的是什麽身法,竟然連一向引以為傲的五靈步法都無法逃脫他的視野,可惜他沒有像鷹雪那樣的仙體,否則,他也可以使用流光步法,現在也唯有籍著流光仙步或許才能夠與絕天神侯一較長短,水連恩把目光投向了舒心月,她是方術師,讓舒心月畫幾道護體仙符來不就可以使用流光仙步與絕天神侯一較長短了。

可惜水連恩的意思舒心月根本就不能領會,不是她不想理會,而是現在的舒心月完全喪失了記憶,她根本就忘記了她以前還是一個方術師,對於仙符的使用之法,她早就忘得九宵雲外去了,況且她現在是以武學和魔法修煉為主,像方術師這種沒有什麽實質『性』作用的修煉方法,她早就不再去刻意鑽研了,現在讓她臨時抱佛腳,舒心月根本就無法明白水連恩的想法。舒心月見水連恩看著她,不禁有些鬱悶地問道:“你這老頭,怎麽老是看著我!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們吧!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舒心月的話差點沒讓一旁的水連恩暈倒,他不知道出了什麽變故,舒心月的話為何如此莫名其妙,這個女子分明就是星願公主無疑,可是為何她不認識自己二人了呢,這豈不是咄咄怪事,還有舒心月明明不會武學和魔法,可是她現在竟然成了星神的傳人,而且還深諳五靈步法,難道這都是鷹雪教給她的?可是這也不對呀,水連恩有不禁有些鬱悶,要是能夠找到鷹雪問清楚就好了,可惜鷹雪現在還在靈善國,否則,就不用這麽麻煩了,絕天神侯雖然可怕,但是鷹雪與之對陣,再加上他們二人從一旁相助,打敗絕天神侯也並非沒有可能,對付這種恐怖的大魔頭,根本就不需要講武德與道義,隻要能夠誅殺此獠,一切手段都不足顧忌。

此時,幽影突然腳下一動,碗口粗的生死神槍帶著令人目眩的光芒朝著絕天神侯急速攻擊,水連恩並沒有跟上,他沒有動,此時的幽影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助,如果他現在衝上去,說不定還會幫倒忙,他的無名劍法與魂滅神魔心法似乎會相互克製,無形的能量衝撞會大大降低幽影的攻擊效果,他要先看清楚形勢,在想辦法對付絕天神侯,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他決定將舒心月帶走,至少他要保證舒心月的生命安全,至於他與幽影二人,生死早就不當做一回事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水連恩雙目奇並迸現,緊盯著舒心月的雙眼問道,眼睛是不會撒謊的,他希望從舒心月的眼神中找出一些端猊。

水連恩很快便失望了,舒心月的眼神清轍無比,根本就沒有任何做作和逃避的意思,舒心月的話更是讓水連恩失望,“你這老頭問的還真奇怪,我幹嘛要認識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提到我鷹雪哥哥的份上,我早就走人了,誰有閑工夫在這裏陪你這白胡子老頭!還有啊,別老是心月心月地叫,我跟你可不太熟!”

“嗬嗬,說得不錯!不過,你真是舒心月無疑,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麽問題,或許隻有鷹雪才能將此事解釋清楚吧,這樣吧,心月,不,舒姑娘,你是否可以跟我走呢,我想,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鷹雪哥哥!我可以告訴你,鷹雪現在不在安雲國,更不在北方大陸,如果你想找到他,你就必須跟我走,請你相信我!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你得先離開這北雲廣場,然後我們再去找尋鷹雪,你能相信我嗎?”水連恩輕輕苦笑幾聲,無奈地說道,他不知道在舒心月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知道舒心月絕非在戲耍他,或許這件事情隻有先找到鷹雪才能解釋清楚吧,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讓舒心月離開,而後他再與幽影二人拒敵,希望今天能夠讓幽影離開這北雲廣場。

“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你,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這個白胡子老頭是個可信之人,反正我也不怕你!好吧,我先回龍離大酒店等你們怎麽樣?”舒心月仔細看了一陣水連恩,這個老頭雖然一身威猛之氣,但對他說話之時,卻是一臉誠意,應該不會騙她的,這個老頭看上去也不像壞人,況且她並不懼水連恩,如果這個老頭敢騙她,一定會讓他好看,不過,舒心月對水連恩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水連恩。

“那好,你現在立即離開這裏,待我趕走這家夥之後,我們二人中的一個人便會來龍離大酒店找你,你千萬不要走開,我們一定會來找你的!”水連恩對著舒心月揮了揮手,示意舒心月趁著幽影纏住絕天神侯之際,先行離開,否則,一會兒,她又走不了了。

舒心月這回倒是沒有猶豫,腳下一動,化為一道清影消失在北雲廣場之上,目前舒心月離開之後,水連恩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總算是落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舒心月的安全離開,讓他放心不少,現在他就要去替下幽影,讓他帶著舒心月先行離開安雲國,而他自己嘛,已經沒有退路了,今天的情形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之中,注定要有一個人拖住絕天神億,至於最差的結果嘛,大不了被絕天神侯擊斃,水連恩對於生死看得並不是很重,生死之事,見多矣!

幽影與絕天神侯之間的這場戰鬥,打得天昏地暗,原來北雲廣場上就是一片混『亂』,碎石激揚,勁風朔朔,終極刀戰訣所形成的旋風還未曾停下,幽影催動的十重境界的魂滅神魔所帶動的能量,讓原本就已經破裂的北雲廣場更加震『蕩』不定,如同丈二金鍘般的幽影,每一個動作,都會引起地麵的一陣急顫,而絕天神侯似乎也不避幽影的鋒芒,幻化出的刀罡直接與幽影的生死神槍相抗衡,幽影身形高大,但是卻並沒有占到多少的優勢,反而是絕天神侯,對付起幽影來,遊刃有餘。

水連恩看到情勢不妙,手中炎殤劍立即催動,火紅的劍氣如同一道經天長虹一般,劃破混濁的空氣,帶著獵獵的破空之聲,直『射』絕天神侯的落腳之處,絕天神侯雖然在與幽影抗衡,但是他卻沒把對水連恩的注意力鬆懈一分,他猜得沒錯,水連恩肯定會與幽影聯手來攻擊他,果然,水連恩不動聲息地朝著自己發動了攻擊。絕天神侯急速一轉避開水連恩的劍氣,隨手揮出一刀,竟然將水連恩所發的刀氣斬為兩截。

絕天神侯的舉動讓幽影與水連恩大吃一驚,能夠將這無形的氣氣斬為兩截,絕天神侯的修為可見一般,絕天神侯一招得手,立即又度幻出一道刀罡,朝著水連恩迎著急斬,幽影見形勢不妙,立即揮著手中的生死神槍格下了絕天神侯的刀氣。

見幽影竟然選擇與自己硬碰硬,絕天神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意,手中天邪刀狠狠壓下,他的力氣之大,竟然將幽影的生死神槍壓低了一尺,幽影措不及防,被絕天神侯的天邪刀壓得一個趔趄,為了保持平衡,他被迫半屈下身子,雙手用力持槍,格住了絕天神侯的天邪刀,這才勉強將絕天神侯的天邪刀擋下。

突然手中生死神槍一沉,一股絕大的力道從天邪刀上傳了下來,這是一種非常大的壓力,像是有一座山壓在了生死神槍之下,幽影知道情況不妙,這個白衣人竟然想與你進行真力較量,如此一來,這場戰鬥就變成了生死較量,如果不全力反擊,就唯有被別人的真力攻**體,如果被別人的真氣強行侵和身體,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幽影不敢大意,立即雙手抬槍往上一提,急速催動渾身的真氣與絕天神侯的真氣抗衡,既然這個年輕人敢與自己賭命,幽影也不會含糊,他決定與這個年輕人一決雌雄。

天邪刀與生死神槍並沒有實質『性』地接觸,二人的真氣互搏亦隻是幽影全力在抵禦著絕天神侯天邪刀所幻化出來的刀罡,天邪刀閃著藍『色』的光芒,像一隻藍『色』的眼睛一看,帶著無比的邪惡幽暗之氣,不停地漲大,絕天神侯的魔能真氣如同山嶽一般源源不斷地強行壓了下來,天邪刀上所帶的壓力讓幽影有種窒息的感覺,這藍『色』的刀氣讓人覺得無比的深邃和幽暗,給人以無比的壓力,像一隻泛著幽藍不停地眨動的眼睛一般,給人以無窮的壓抑之感。

正在幽影神『迷』之時,手中的生死神槍似乎感應到了不妥,黃白黑三種顏『色』的交織的的異相將天邪刀上的藍光突然淹沒了,幽影的神智亦為之一清,而此時,突然一旁的紅光大熾,水連恩挾著炎殤劍,像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般朝著絕天神侯的胸前急刺而來。

以水連恩的修為,他這樣全力急速的突擊,任何人都不可能視而不見,可是偏偏絕天神侯就把他給忽視了,麵對水連恩的急速全力衝擊,絕天神侯隻是很隨便地轉了半個身,就把水連恩給甩開了,同時,他加大了對幽影的壓力,水連恩不得不站到幽影的身後,將自己的真氣輸到了幽影的手臂上,他想以合二人之力將絕天神侯『逼』退。

絕天神侯完全不在意水連恩的舉動,他隻是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將幽影的生死神槍繼續朝下壓去,他要把幽影壓趴在地上,幽影隻覺得手中的生死神槍越來越重,雖然他有水連恩相助,但是卻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幽影的生死神槍正一寸寸地朝著滑去,而水連恩雖然全力施為,但是卻如同杯水車薪,無濟於事,他真正地明白了絕天神侯的可怕之處,這個絕世大魔頭,真是名不虛傳。

幽影的雙腿如同承受了一座山一般的沉重,他根本就承受不了這份壓力,如果沒有水連恩的及時相助,他恐怕就會跪倒在那個白衣人的麵前了,但是這也維係不了多久,難道他真的要屈膝在這個白衣人的麵前嗎?幽影覺得非常不甘心,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這樣深厚的修為?他是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輸給這麽一個年輕人的,幽影與水連恩依然苦苦地支撐著,真氣比鬥拚的就是毅力與耐力,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突然,天邪刀上藍光大熾,可是就在一瞬間的時間裏,藍光卻突然黯淡了下來,一道綠『色』的光芒從天邪刀上發出,而且越來越濃,大有取代藍光之勢,天邪刀也因此而晃動了起來,刀罡因為天邪刀的突然變故,而退了下去,絕天神侯的臉『色』突然一變,立即朝著生死神槍擊出一掌,然後利用反彈之力,像一顆流星一般地急速倒退,刹那間,便消失在空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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