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雲國,威遠侯王永斌與定國侯王誌恒二人正為一件大事而憂心不已,義父謝鎮國全家無故被人滅口,凶手至今還未抓獲,據調查此事乃是空天大陸上的成名高手列殤聖者胡孤焱所為,可是事到如今還未有胡孤焱的消息,更別提為義父謝鎮國複仇之事了,為了給謝鎮國報仇,王永斌與王誌恒二人已多次回京麵聖,請求彌雲國王懸賞重金抓捕胡孤焱,可是這彌雲國王卻始終下不了決心,胡孤焱其人他當然是知道得非常清楚,但是此人身為一代宗師,門徒甚多,如果懸賞抓捕,那恐怕彌雲國以後再無安寧之日,吳竹君與大臣們商議良久,還是決定不予公開抓捕胡孤焱,他們不想彌雲國永無寧日,何況胡孤焱此人心胸狹隘,報複心又極重,出於對彌雲國安穩的長遠考慮,吳竹君決定不予理會王永斌與王誌恒二人的請求,雖然他們是鎮守一方的戌邊大將,而且他與謝鎮國亦是情如兄弟,但是此事震動『性』太大,為了整個彌雲國,他不敢冒這個險。

王永斌與王誌恒二人雖然人在邊關,但是他們對謝鎮國一家被滅口之事卻是非常的關注,他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可以說沒有謝鎮國,他們二人早就餓死在街頭,更別提今天能封侯之事了,但是彌雲國王卻遲遲不肯下旨懸賞胡孤焱,王永斌與王誌恒二人雖然各自鎮守一方,但是卻十分的關注他們義父的事情,雖然他知道此番禍事是因邪靈聖刀而起,而且敵人又是十分的強悍,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們都是軍營出身之人,軍人,天生就是戰鬥的機器,無論敵人多麽的強大和厲害,身為軍人,是絕對不會後退一步的,不管這胡孤焱如何的厲害,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對胡孤焱的複仇的,除非他們戰死,否則,終其一身,不殺胡孤焱誓不罷休,但是國王吳竹君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他們太失望了,都不知道上了多少道奏折,但是吳竹君卻從未見到過有何行動,除了給謝鎮國一家隆重厚葬之外,就是王永斌兄弟送來了大量的慰問品和給予官職上的升遷,根本就不把他們的奏折當回事,甚至絕口不提為謝鎮國複仇之事,而且還下旨不讓他們回京述職,並派來了監軍督查他們的行動,並且頒下聖旨讓他們加強戒備,以防安雲國敵人的突然進攻,謝鎮國的死必然會引起安雲國的蠢蠢欲動,謝氏父子久居邊塞威振安雲國,吳竹君把他們父子倚為安國重臣,他自然不想王永斌與王誌恒二人因為謝鎮國被殺一事而影響到國家的安定,他以為給了王永斌兄弟嘉獎和升官,再加上有聖旨的製衡,就可以安撫二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正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把王氏兄弟完全給激怒了。

王永斌與王誌恒二人見兩個多月來,國王吳竹君不僅沒有發出懸賞抓捕令,而且還以聖旨壓製他們兄弟二人,這太讓他們惱火了,尤其是重新派來了監軍來監督他們的行動,這對他們而言,是不可忍受的,這表明國王已經開始不信任他們了,雖然他們是一方大員,但是吳竹君已經因為謝鎮國的突然遇害而改變了對他們的看法,義父一死,他們的權力立即被剝奪,看來不久,他們的侯爺之職也保不住了,對於這個侯爺之位,他們倒也並非看得重,隻是還沒有擊敗安雲國的統率雷鳴之前,他們心有不甘,這個雷鳴是他滅族的大仇人,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想將雷鳴擊敗,可惜一直未有機會,他們還不知道這雷鳴與胡孤焱之間的關係,如果他們知道這層關係的話,恐怕他們早就不顧一切朝安雲國出兵了。

王永斌知道想依靠國王為他們的義父報仇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王永斌並非一個感情用事之人,他畢竟是一方統率,胡孤焱此人是個難纏的角『色』,如果一個處置不當,恐怕會給彌雲國惹下無窮的麻煩,這件事情牽涉太大,即便是國王吳竹君也不敢輕易下決斷,思前想後,忠孝不能兩全,王永斌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既不想給國家社稷帶來危害,也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思前想後,王永斌決定辭去邊關大將之職,用此來脅迫國王妥協,如若不然,他就孤身一人去找胡孤焱報仇,即便是戰死,他也不在乎,他是軍人,更是一名血『性』男兒,如果不能給義父一家雪恨,即便他的官位再高,又能如何,隻能讓他遺恨無窮,無論如何,他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至少這樣他的良心會好過一些。

王永斌的舉動讓吳竹君派來的監軍大為震駭,他怎麽也沒想到王永斌竟然做出這種決定,看來他是鐵了心要給謝鎮國一家討回一個公道,監軍是國王派來的,他當然完全明白自己的職責,他就是來看住王永斌的,防止他衝動行事,沒想到他還是無法製止王永斌,在安撫王永斌之時,他立即將這個情報上奏給吳竹君,讓他聖裁決斷。

吳竹君亦沒有想到這王永斌竟然如此有情重義,他與謝鎮國是兄弟,不是他不想為謝鎮國報仇,而是胡孤焱實在是太難惹了,他是國王,他不能因私廢公,他很清楚,如果惹上胡孤焱這個怪物,會麵臨著什麽樣的麻煩,胡孤焱門徒上萬,而且還是一方霸主,雖然他不是一國之主,但是他的影響力與名頭,都是他們彌雲國惹不起的,但是麵對王永斌的辭呈,他也不能無動於衷,現在邊境上的安雲國大量屯兵,虎視眈眈,隨時會發動戰爭,能夠與雷鳴相抗衡之人,唯有謝氏父子一家,現在謝鎮國被殺,就隻有依賴於王氏兄弟了,如果他們也甩手不管了,那對他而言,將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還未能找到能夠替代王氏兄弟的將才,吳竹君權衡輕重,決定親自去一趟邊境,一則是穩住王永斌穩定軍心,二則是為部隊壯一下聲勢,顯示他國王的威儀。

王永斌顯然沒有料到這個時候吳竹君會來邊境,現在大戰一觸即發,他可不想讓國王冒這個險,而且雷鳴手下的流星殺手非常的厲害,雷鳴一向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如果他得到消息,派出流星殺手過來,這對吳竹君的安全將是非常大的挑戰,可是他隻是一名侯爺,還隸屬於吳竹君這位國王,根本就無法阻止吳竹君的任何行動。

吳竹君此番前來不僅是安慰王永斌的,他還同時召見了定國侯王誌恒,他一直都是駐守在彌雲國的另一個重要關隘的,可是吳竹君卻將他從千裏之外召到了王永斌的駐地,這讓王永斌大感意外,因為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如果真的要傳喚王誌恒,直接就傳到雲都不就得了,為何要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傳旨,難道吳竹君想與他們兄弟好好談一談不成?或者來個就地換帥!王永斌雖然心裏縝密,但也猜不對這吳竹君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王誌怛的脾氣可不像王永斌那樣,他是一絕對的戰將,雖然在謝鎮國的薰陶之下學到了不少的行兵打仗之道,但是他的脾氣暴燥,尤其是此次國王對他義父的死竟然毫不關心!生前稱兄道弟,親密無比,死後卻是不聞不問,裝傻充楞,而且還嚴令他們不準擅自行動,這讓他非常的惱火,他正在猶豫如何回京麵聖,沒想到國王竟然親自去了他大哥王永斌的駐地,而且還傳詔他去王永斌的駐地商議大事,王誌恒接到傳詔之後,立即風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王誌恒趕到之時,吳竹君正在視察軍隊,王永斌倒是沒有做陪,他要安排部隊準備應戰了,據探子來報,安雲國的部隊似乎有在行動的趨向,他不敢大意,這個雷鳴不好惹,他與雷鳴也打了幾年的交道,而且第一次出征就是栽在雷鳴的手中,但雷鳴又是他滅族的仇人,王永斌雖然想找雷鳴報仇,但是卻一直得不到機會,義父一死,這大戰肯定會打響的,隻是沒想到這個雷鳴為何一直按兵不動,原因當然就隻有一個了,雷鳴蟄伏得越久,他的陰謀就越大。

王誌恒最先見到的便是王永斌,他剛剛將防禦部隊和作戰迎敵的準備安排好,王誌恒就衝了進來,王永斌雖然知道王誌恒要來,可是沒想到他來得這麽快。

“誌恒,你來得不巧,陛下剛剛出去視察部隊,你想見他恐怕要等一下了,你先歇一會兒,我立即派人稟報陛下。”王永斌知道王誌恒的來意,這兩大集團軍的首領在一起私談,尤其又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王永斌也不敢冒這個險。

“你怕什麽!我又不是私自跑來你這裏的,難不成還有人要告我們兄弟二人私自會麵,意圖謀反不成?做了幾年侯爺,我看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王誌恒的語氣很不客氣。

“你呀,總是改不了這個火爆的脾氣,現在義父不在了,我們為人處世,事事都必須要小心,伴君如伴虎,這事你以不是知道,我們大仇未報,一切還是小心為上!”王永斌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家夥還在這裏唯恐天下不『亂』。

“你還好意思提起‘報仇’二字,我問你,為何國王到目前還未有任何為義父報仇的舉動,我看他這個國王壓根兒就不想為咱們的義父報仇,既然他不肯為義父報仇,那可就別怪我了,我決定自己想辦法了,我不會再等他給我什麽決斷了。什麽國王,我看他根本就不是當國王的料,枉他還自稱與義父是兄弟,根本就是虛情假義。”王誌恒一臉義憤地說道,彌雲國王的這種舉動,讓他大為光火,如果不是謝鎮國這根頂梁柱在支撐著彌雲國,恐怕彌雲國早就被安雲國給滅掉了,義父如此勞苦功高,為了彌雲國盡心盡力,沒想到死後竟然如此慘淡收場,這也太讓人寒心了,這對王誌恒而言,是不能接受的。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總是這樣衝動,能解決什麽問題,義父在世時,給你說了多少遍,遇事要冷靜,不要讓你的脾氣淩駕於你的控製力之上,這會誤大事的,你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總是改不了你的脾氣!”王永斌的臉沉了下來,他們長期在軍中,對於朝中的事情知之甚少,現在謝鎮國又被害,朝中肯定無人幫他們講話,如果這個時候衝撞到國王,恐怕他們會有殺頭之罪,王永斌就是擔心國王借機發飆,以此為借口免去他們兄弟的大將軍之職,在大仇未償之前,他是絕對不允許有這樣重大的失誤的。

“你是不是有了什麽好主意?”王誌恒一聽王永斌的話,立即反應了過來,這個家夥一向主意都比較多,這點他從來都是表示承認的。

“我已經上奏給陛下,如果他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就準備辭去將軍之職,現在邊境大『亂』,陛下又找不出替代我們兄弟的人選,我希望借此能夠給陛下以壓力,不過,一旦邊關的戰事了結之後,我可能就得卷鋪蓋卷走人了,大膽犯上,脅迫國王,誰都不會喜歡這樣的臣子,所以我不希望你摻和到此事中來,以免你也因此而受到牽累!本不想讓你摻進來,沒想到陛下竟然召你趕到了我這裏,不知道陛下心裏在想什麽!”王永斌的神情異常的嚴肅,君意難測,他是個外臣,對於國王的心意,更是揣測不了,他唯有賭一把,不過,他可沒想到把王誌恒給卷進來,此事他一個人做就足矣。

“那你還敢告訴我,不怕我壞了你的好事?”王誌恒突然輕鬆地笑了起來。

“你那臭脾氣我還不清楚,如果不告訴你,隻會壞了我的事情,好了,等會見陛下之時,你千萬要忍住脾氣,一切讓我來解決,我想陛下此番召見我們兄弟,如果不是罷了我們的爵位,就是來安撫我們的,希望不要節外生枝,以免弄巧成拙,你別給我嘻皮笑臉行不行?”王永斌看到王誌恒的笑容,不由心中擔憂了起來,如果他發怒倒還是招呼一些,可是這個家夥卻笑臉相迎,他不知道王誌恒在想什麽了。

“我笑什麽?你倒是有情有義!我卻是千古罪人,這事還得由我們兄弟一起來解決,別什麽事情都讓你一個人擔著,我是你的兄弟,當然得有難同當了,況且義父的大仇未報,我是不會衝動行事的,你放心吧,一會兒麵見陛下,我絕對不發脾氣,也不『亂』說話,你放心了吧。”王誌恒始終臉帶微笑,弄得王永斌也不知道這家夥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對了,誌恒,義父全家被滅門,可是為何單單不見那邪靈聖刀,你說天縱他會不會還活著,以我的推想,天縱存活的機率很大,隻是可惜除了義父與義母二人的遺體外,其他的家仆們都被燒成了灰燼,什麽線索也查不到了。”王永斌的神情之中一片傷悲,沒想到義父的話竟然成為事實,這一切都是因為邪靈聖刀而起,如果沒有邪靈聖刀,這胡孤焱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與彌雲國為敵,天縱惹下了這麽大的禍端,雖然他是無意識的,可是這終究是他惹出的,王永斌雖然思緒煩雜,可是他卻沒有說出來,不過,他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天縱能夠僥幸存活下來。

“這怎麽可能,雖然我沒親眼看到天縱的遺骸,但是從邪靈聖刀被胡孤焱搶走一事之上,可以想到,天縱很可能也慘遭不測了,否則,胡孤焱不可能奪去邪靈聖刀的,而且以胡孤焱的個『性』,他肯定是會殺人滅口的,絕不可能留下天縱這個活口!”王誌恒鬱悶地說道,他可不讚同王永斌的話,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也就是問題的症結所有,也是我所懷疑的地方?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了,並不是無憑無據的,誌恒,你想想看,如果胡孤焱真的拿走了邪靈聖刀,他不會這麽傻吧,他自己把他搶走邪靈聖刀的消息散布出來?讓大家去搶?我有時候真的懷疑,胡孤焱沒有得到邪靈聖刀,而是另有其人得到了邪靈聖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天縱沒有死,因為以他的修為,絕不可能輕易被殺的,至少逃命是應該逃得掉的!”王永斌一臉期盼地說道,他心裏是十分希望天縱能夠從這場大劫之中存活下來的,哪怕這個希望隻有百萬分之一,他也願意為此而祈禱。

“天縱的修為??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王誌恒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傻了眼,天縱不會武功的魔法的事情,眾人皆知。

“其實我們一直都被天縱蒙在鼓裏,連義父也不知道,其實天縱的修為很厲害,我們兄弟一直沒什麽機會見麵,我忘記告訴你了,上次天縱被流星殺手捉去,他是憑一己之力逃回來的,而且當時他所使用的刀就是邪靈聖刀,而那也就是整個悲劇的開始,這個消息不知為何被胡孤焱知道了,所以義父一家才遇害的。”王永斌的臉上浮出了痛苦的神情,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與義父的匆匆一別竟然成為永別,人生真是無常,太多的事情不可預測了。

“這怎麽可能呢?天縱竟然有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不過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或許天縱真的沒有死,隻是這個答案需要胡孤焱親自來回答了,否則就隻有親眼見到天縱。”王誌恒一聽王永斌的話,不由充滿了希望,謝家唯一的骨血,希望真的如他們所願,能夠奇跡般地存活下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王永斌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從外頭傳來了一句話,讓他們驚慌失措,

“稟侯爺,陛下在城外被安雲國的軍隊圍住了,他命小人前來救援,請侯爺定奪。”王永斌與王誌恒二人一聽這話,嚇了一大跳,什麽也沒想,二人立即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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