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樣?休拿曾昭立威脅我們,你隻是秘魔門的大長老,你的話並不能算數,你還是快快叫你們門主出來,除非你能夠全權代表她,否則,我等不會與你談任何條件!”水連雲雖然話說得毫無餘地,不過,他還是慢慢壓下了身上的殺氣,他這樣做隻不過為了讓鍾離未央就範而已,並不真正打算動手,這裏可是秘魔門的總壇,不能將這個鍾離未央激怒。

“本主向來對老夫的話言聽計從,況且她現在正在閉關之中,門主的一切事務她都已經授權老夫全權代理,老夫自然有權力代表門主抉擇一切事務!”鍾離未央傲然地說道,李宛兒被囚,已經剩是半條命了,他即將登上秘魔門主的寶座,這裏的一切事情,自由由他做主。

“你們門主就這麽相信你?罷了,這是你們秘魔門的事情,老夫也不想過問,既然你能夠做主,我也不想廢話,我隻想救出我的徒兒曾昭立,其餘之事,不想過問,你們數十名分壇主已經被我拿下,用這麽多條『性』命換取曾昭立一人的『性』命,這筆買賣,我想,你不會不做吧!”水連雲慢條斯理地說道,他似乎勝券在握,有這麽多的人質在手,他當然是穩贏不輸了。

“這筆買賣我當然要做了,我們可以放了曾昭立,不過,你們水玄門與我們秘魔門之間的恩怨又豈是一兩句話所能說得清楚的,想必這其中的曲折是非,你應該心中有數吧!其實我們門主也有意化解這段矛盾,畢竟都這麽多年了,上一輩的人都已然做主,他們的恩怨也應該由此而斷,不過,這其中牽涉甚多,一時之間恐怕也說不清楚,不如三位隨老夫進洞一敘,咱們慢慢商談,等門主出關之後,我們再妥善解決此事,如何?”鍾離未央一臉誠意地說道。

“不知你們門主何時出關?”水連雲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鍾離未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這個家夥的底細,恐怕自己等人將會被他這番甜言蜜語所打動,隨他進洞而去。

“我們門主近兩天必定出關,還有這麽多的分壇主等著召見呢,各個分壇的事務繁雜,他們可比你們更加著急。老兄如此眼神看我,是否不相信在下的是出自一片誠意?”鍾離未央來了個惡人先告狀,企圖堵住水連雲的嘴。

“不錯,我的確非常懷疑你的誠意,我水某人又不是三歲幼童,豈會信你片麵之辭,你那秘魔門總壇之中機關重重,而你們又占盡天時地利,我等三人如果隨你們進洞,豈能全身而退,再者你放著這麽多分壇主的『性』命不顧,與我在這裏繞舌,豈非惹人懷疑,更離譜的是,我剛才斬殺了你的五名屬下,你不僅一點傷悲之情都沒有,而且還對水某好言相勸,同意化解水玄門與秘魔門之間的恩怨,這豈非更加顯得怪異,其實話又說回來了,這隻是你們秘魔門的內部家事,我等不便過問,也不想過問,我們隻是想救出曾昭立,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處理,我不想與你拖延時間,答不答應一句痛快話,強者為尊,如果你做不出決定,老夫就替你做一個決定,如果你能夠擊敗老夫,我等三人立即退回,絕不來你秘魔門惹事生非,曾昭立我也不救了,技不如人,我等自然無話可說,不過,如果你敗在我的手上,那就請你乖乖交出曾昭立,老夫這個挑戰,你可敢接受否?”水連雲的神情之中一片傲然,當然這全部是他假裝出來的,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將鍾離未央纏住,這樣的話,曾昭立便有了行動的機會,隻要大局一定,這個鍾離未央隻是一個跳梁小醜,不足為患。

“哈哈哈,你果然難纏,看來,本座今天不出手的話,你們是不可能善罷幹休了,好,本座就答應你們的挑戰,看看你們水玄門究竟有何過人之處!”鍾離未央的所有計謀都被水連雲點破,他也無計可施,唯一的途徑就是與他決鬥一場,憑自己的修為將水連雲挫敗,這樣或許可以挽回自己的顏麵,畢竟這裏有數百的人秘魔門徒在觀戰,他可不敢造次,這對他能夠順利登上門主寶座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好,你敢應老夫挑戰,證明你還不算是一個懦夫!”水連雲自然不敢小覷鍾離未央,第一次抽出了他的兵器,一根黃金所籌成的短杖,短杖的在水連雲的全力催動之下,『射』出令人目眩的金『色』光芒,而短杖上所鑲的紅晶鑽更閃出一道道詭異的紅光。

“師傅,你怎麽把我的生意給搶了呢?這個老家夥有我來對付就已經夠了,您還是退下觀戰吧。”謝好突然手持孤冥戰劍攔住了水連雲,水連雲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鍾離未央自然是由他來對付為妥了。

“退下,是我與他挑戰的,這場戰鬥自然是由為師與鍾離長老對戰了,你退到一旁觀戰!”水連雲將謝好一把拉住,往後一推,趁著二人交錯的一瞬間,在謝好的耳邊輕輕說道:“一會兒我引開鍾離未央老賊之後,你立即動手解決他的那些心腹,動作要迅速,不可留情。”

謝好自由是心領神會,依然退到了水連波的身邊,亦是一番輕語,水連波聽了之後,也沒有表情,這個關鍵時候,他自然不能引起鍾離未央的懷疑。

鍾離未央可沒想到水玄門這三個家夥竟然在算計他,今天這仗鐵定打不起來,因為他正想與水玄門做一筆交易,如果能夠成功,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在這裏他可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他的真實目的來,他想把水連雲引到一邊去仔細商談一番。看到水連雲這樣看重這場比試,鍾離未央不禁有些得意,看來自己的份量,是任何人都不敢忽視的。

鍾離未央亦是一位魔法師,魔法師的戰鬥自然是以遠距離的魔法攻擊見長,鍾離未央倏然升空,雙手一揮,對著地麵上的水連雲『射』出一道電係魔法,水連雲急忙閃過,也騰空而起,威力巨大的電係魔法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大洞,一股焦味立即傳進了觀戰人的鼻中,眾人不由齊聲一喝采。鍾離未央與水連雲在空中不斷地用魔法互攻,二人也慢慢地越打越遠,觀戰之人,都是各有職責,不敢輕易離開崗位,對於這場空中大戰,亦隻有遠望,直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才慢慢地收回目光。

而此時,眾人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個渾身白衣,白巾覆麵,一頭銀發的靚麗身影出現突然在空中,所有的人都被嚇蒙了,沒想到門主竟然此刻出現,尤其是那些跟隨著鍾離未央的忠實門徒更是驚慌失措,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奄奄一息的李宛兒竟然會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參見門主!”那些不知內情的門徒自然是不敢懈怠,立即跪了下來,大禮參拜,而那些鍾離未離的心腹者,尤其是以山門前的那些以沙榷為首的心腹,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一時之間呆立當場。

“沙榷,你好大膽,竟然敢不參拜門主,罪該萬死!”曾昭立與剩餘分壇主突然出手,朝著沙榷急速攻擊,沙榷等人正在『迷』蒙之時,哪會料到有人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曾昭立放倒兩個,而一旁的謝好也突然出手,將沙榷身旁的兩個人貫穿於劍下,水連波亦親自出手,寒玄折氣箭以詭異之勢,重傷兩個人,突然就倒下了六人,沙榷等人不也再抵抗,立時跪在了地上,大呼饒命不已。

“大家全部都給我下來,本門主有要事宣布!”李宛兒低喝一聲,將山上防禦的那些戰士與魔法師都喚了下來,聽到門主召喚,那些忠實的門徒立即從空中急速降了下來,或許是從秘道朝山門前跑去,而那些忠於鍾離未央的門眾,也不知道如何自處,門主的威儀不敢有人冒犯,就算他們是鍾離未央的心腹,此時也不得不掂量輕重,見到有人降下,他們互看一眼,也都慢慢從空中飛了下來,看來忠心鍾離未央之人,並沒有多少,他隻是控製了一部分頭目以上的人。

“沙榷,本門主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不過,你們得立誓效忠本門主,而且要把沙榷的陰謀全部向各位門人說清楚,否則,本門主定斬不饒!本門主一向說話算數,如果你們敢再狡辯胡謅的話,休怪本門主無情!”李宛兒的白發突然無風自動,一股凜裂的殺氣從她的身上迸出,可見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嚇得地上的沙榷等人魂飛魄散,連忙趴在地上叩頭不已。

“各位兄弟,我等有罪,鍾離未央那個老賊謀害了二長老,並且殺害了門主的八大護衛,更是用多情散將門主鉗製,企圖謀奪秘魔門主之位。更令人憤恨的是,他竟然想將空天大陸上的各個分壇主一並召來總壇,然後將各位分壇主全部截殺在總壇,以達到他完全控製秘魔門的目的,這些都是鍾離未央幹的惡事,我等受他的挑唆,幹下了糊塗事,請各位兄弟原諒,求門主饒命。”沙榷一聽自己還有活命的希望,立即把全部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本門主說話算數,說不殺你們,就絕不會殺你們的,本門主會廢掉你們的武功,將你們驅逐出秘魔門,從此不得再踏足秘魔門,否則,定殺無赦!”李宛兒讓手下將沙榷等人活捉之後,眼神冷得像利刃一般,掃過在場所有門徒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門主,你怎麽可以放過這些叛徒呢,背叛秘魔門,謀奪門主之位,那是死罪,定誅無赦的大罪!請門主三思。”徐軍此時與眾分壇主與爬了起來,見李宛兒竟然隻是廢掉了沙榷等人的武功,立即上諫。

“凡事不可做絕,更何況同門相殘,就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其實他們也是挺可憐的了!他們完全是受了鍾離未央的盅『惑』,要說到元凶,鍾離未央才是罪無可恕的真凶!”曾昭立見狀,立即阻止了徐軍。

“不錯,隻要真凶伏誅,本門主也不想再過於追查此事,此事,本門主決定就此一筆勾銷,既往不咎,隻要各位繼續效忠秘魔門,效忠本門主,大家還是像從前一樣,各位兄弟,此事就此告一段落,等元凶回來之後,眾兄弟要齊心協力,助本門主清除叛逆元凶—鍾離未央,本門主將論功行賞,絕不食言,如若有人食古不化,休罪本門主手下無情!”李宛兒的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震憾了所有的門人,這個要命的關鍵時刻,誰想做出頭鳥,況且現在是大勢已去,不需要再做無謂的掙紮,而且李宛兒又答應此事不再予以追究,誰活得那麽不耐煩了,再去出這個頭,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再說鍾離未央的心腹們都已投誠伏法,他們這些小角『色』,也不必要去為他盡忠,李宛兒的話語之中飽含著殺意,嚇得那些門徒立即跪倒在地叩拜不止。

卻說,鍾離未央與水連雲二人邊追邊打,本來水連雲是想引走鍾離未央,沒想到這個鍾離未離竟然與他的想法是一樣的,水連雲也懶得點破,一路追隨,跟著鍾離未央來到一座山峰之上。

“水兄,我想與你們做一樁生意,不知你可願意,如果你同意,我將無條件地放出曾昭立,並讓你們安全離開秘魔門,你意下如何?”鍾離未央並不打算拖延時間,二人休戰之後,他立即開門見山地道明了自己的意思。

“嗬嗬,水某早就猜出鍾離長老並非尋常之人,你引水某來此,定然有要事相商,既然你如此爽快,水某也不想再與你贅言,鍾離兄,水某願意與你做這筆交易,請說出你的真實用意吧。”水連雲亦是一臉爽快的模樣。

“很簡單,隻要你幫老夫殺了那些被擒的分壇主便可,我想這個交易你挺劃算的吧,事成之後,老夫一定放出曾昭立,讓你安全離開秘魔門。”鍾離未央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凶狠的凶光。

“原來竟然是這個,水某不想知道原因,不過,要水某在眾目睽睽之下,殺那麽多的分壇主,這可不是一件好辦之事,如果弄巧成拙,鍾離長老倒是可以推得一幹二淨,可是水某師徒三人,那可就成了眾矢之的,到時候激起眾怒,群起而攻之,你鍾離長老再順便趁機下令將水某師徒三人一舉誅滅,這事,可就成了天衣無縫,死無對證之事了,這種事情,水某人就是再笨也不會去幹的,鍾離長老莫不是將水某師徒三人當成傻子不成?”水連雲並沒有『露』出驚訝之情,不過,他可不是傻瓜,什麽事都答應鍾離未央,他還需要拖延時間。

“水兄考慮得自然是周全,不過,我自有辦法讓你們順利得手,而且不必激起眾怨,你我回去之後,待晚上你們再偷偷將那些分壇主殺掉,他們早就已經受重傷,又被你們製住,你們隻要稍稍使用一點點魔法,他們就會完全斷氣,子夜之時,我將曾昭立放出,你們趁夜離開秘魔門,這一切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鍾離未央一臉陰笑地說道,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此事還是不妥,太冒險了,如果被察覺,我們師徒四人恐怕難以活著離開你們秘魔門!”水連雲冷笑在心中,不過,他臉上『露』出了猶豫之情。

“放心吧,水兄,我是秘魔門的大長老,有什麽時候,我自然會為你們出頭的,再說,即便是你們闖進秘魔門總壇,也不能救出曾昭立,隻要你們幫我這個小忙,你們的目的就能達成,而我,亦可以安心無憂,我們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鍾離未央臉上的笑容非常的真誠,一副相信他,準沒錯的表情。

“鍾離長老說得不錯,寶貴險中求,反正無論我等怎樣都是冒險,既然有這個機會就賭一把吧,希望鍾離長老不要騙我,否則,我等就是拚上了『性』命,亦要搏一個玉石俱焚。”水連雲祭出了最無奈的殺手鐧。

“水兄放心,我一定不會騙你的!你這麽精明,我也不笨,我們犯不著拚個你死我活,這對誰都沒有好處,隻要你處理好了那些分壇主,我自然會將曾昭立放出的,我鍾離未央一向說話算數,時間不多,既然水兄你已經答應,那我們就回去吧,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二人還得再打回去,一切就拜托水兄了,鍾離未央就靜候佳音,別忘記了,子夜之約,希望水兄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鍾離未央突然騰空而起,朝著秘魔門飛了回去,水連雲不敢懈怠,立即緊身跟上,並且不斷地用魔法攻擊,當然,這些魔法全部都是打不中鍾離未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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