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好知道今天肯定會陷入一場苦戰,對方各大壇主不下三十餘人,這一個個地來挑戰,他就是再強橫,恐怕亦難抵擋這如『潮』水般的瘋狂攻擊,況且除了這三十多名的壇主之外,對方尚有不下數百人在山上的各個要隘虎視眈眈,而對目前為止,秘魔門的門主李宛兒竟然還沒有『露』過臉,也不知道她在玩什麽花樣,謝好等人遠道而來,自然不知道秘魔門之中會發生了改朝換代這樣的大事,剛剛戰下李煥,又跑出一個年輕人來,謝好知道此番與他交手之人都是秘魔門的分壇主,這些人平素獨當一麵,隻是不知道為何今天都湊在一塊兒了,難道真是自己等人運氣不好,碰上了秘魔門大聚會的好日子,真是衝撞了太歲,選什麽日子不好,偏偏選個巧得不能再巧的時候來闖秘魔門了,虞鬥他倒是不怕,他是怕耽誤了營救曾昭立之事,現在已經無法回頭,如果此番不能救出曾昭立,恐怕日後再來,機會就會更小了,而且曾昭立還因為他們這次冒然的行動,不知道會吃多少的苦頭,而這一切就是因為他無力救出自己的兄弟,想及於此,謝好不禁有些著急,他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再拖下去了,情勢越來越不妙。

水氏兄弟也鬱悶極了,他們也沒想到總壇為何會出現這麽多的分壇主,難道秘魔門是在商議什麽重要的事情,故而才把所有的分壇主都召了回來,而偏偏自己等人就是這樣倒黴,無巧不成書地就這樣碰上了,自己等人本是懷著誠意而來,奈何這李宛兒遲遲不朝麵,縱然有話也不能與她商議,秘魔門人多勢眾,這樣一個個地打下去,何時才是個頭!水氏兄弟雖然表麵在察看謝好與那些分壇主的戰鬥,其實卻是用神識在察看周圍的動靜,他們完全可以肯定這李宛兒肯定是躲在某一個暗處,觀察他們,擒賊先擒王,他們手上已經有幾名壇主做人質,如果再找到李宛兒的藏身之所,突然襲擊,或許可以『逼』李宛兒就範,將曾昭立放出來,不過,這樣一來,秘魔門與水玄門之間的恩怨,將成為一個永遠無法化解的死結,但是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如果不救出曾昭立,就如此退回去,那他們真是無顏以見鷹雪了。兩難之間,他們決定先救出曾昭立再說,至於秘魔門與水玄門的恩怨,無法化解就無法化解,留待日後的機緣再說吧。

“在下聖城分壇主徐軍,前來領教謝兄的高招!”徐軍的臉上冰冷異常,他的語氣亦是一樣,他知道山上的某處站著觀戰的鍾離未央,雖然鍾離未央還未能發覺他救出曾昭立與李宛兒之事,可是他卻不能『露』出馬腳,引起鍾離未央的疑心,他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成與不成,就看這水玄門的三個人了,希望他們能夠引出鍾離未央,否則,縱然是李宛兒現身,恐怕也無力回來,而到那時,他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冒著生命之危救出李宛兒,如果成功,將是大功一件,可是如果失敗,這鍾離未央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你如何知道我姓謝?我又未曾自報過家門!”謝好一聽徐軍的話,不由納悶起來,這個家夥眼生得很,他根本就不認識他,可是為何對方卻知道他的姓名,真是咄咄怪事。

“有你的故人告訴我的,廢話少說,我可要先動手了!”徐軍語氣雖冷,但是卻另有用意,不過,他的手下卻毫不留情,手中長劍一擺,七八朵劍花挾著令人目眩的攻擊之勢,朝著謝好的下盤攻來。

謝好也不清楚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麽,不過,對手既然動手,他也不含糊,手中孤冥戰劍劍光一閃,一道尺餘長的劍芒倏然發出,將徐軍的劍格開,然後催動五靈步法圍著徐軍急速轉動起來。

“謝好兄弟,不管你現在聽到了什麽,你都不要表示驚訝,也不要停下手來,如若不然,必然引起別人的懷疑。請謝兄繼續與我過招,在下自然會將一切的細節詳細相告!我乃是受曾昭立所托來與你交手的。”徐軍見謝好用五靈步法圍住了他,立即輕聲地對著謝好說道。

“你是曾昭立的朋友?可有何憑證,你乃秘魔門的分壇主,我為何要相信你的話?”謝好可不是好蒙騙的主,多年的從軍與政治生活養成了他謹慎細膩的『性』格,他不比曾昭立,很早就從邊陲國分離出來,他一直都在邊陲國輔助唐彬和王卓料理各種事務,隻是最近受李圭之命,才來到聖城的,從政日久,自然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豈能輕易上當。

“曾兄弟就知道你會這樣問,他告訴我,你的神劍,是你好友鷹雪從如意神爐之中煉出來的,而且劍靈被封,一柄神兵因此而變成了凡品!可有此事?”

徐軍的話讓謝好心神一楞,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當日煉劍之時,就隻有幾個最好的兄弟在一起,這徐軍能夠知道此事,必定是曾昭立告訴他的無疑,謝好一想到此事,手下不由一滯。

“謝兄不可失態,否則,大事不妙,你快快攻擊,且聽我繼續說下去,曾兄弟現在非常安全,你勿需擔心。我們秘魔門遭遇大劫,需要你們師徒三人相助,方可渡此大劫。”徐軍見謝好手下一緩,立即揮劍攻上。

“徐兄有話但講無妨,謝某洗耳恭聽!”謝好一聽曾昭立無恙,心中大定,不過,他聽到秘魔門遭到大劫,不由有些納悶,秘魔門目前看起來非常的正常,為何這徐軍說遭到了大劫呢?不過,他在徐軍的提醒這下也醒悟了過來,現在可不是他猶豫的時候,既然秘魔門有難,又是曾昭立帶話過來,他自然是責無旁貸,手中劍式一緊,立即翻身抑搶攻而上,而且還是招式凶狠,不斷地『逼』壓徐軍,將徐軍打得隻有招架之功,而毫無還手之力,當然他手中劍的攻擊力卻隻有五分功力,雖然看起來威力奇大攻勢駭人,其實一切都隻是障人耳目而已。

“我秘魔門門主被大長老鍾離未央所囚,二長老也被鍾離未央所殺,現在的總壇有大半的人都是鍾離老賊的心腹,而那鍾離未央為了將我們這些外圍的門徒控製起來,所以才召我們回總壇,正在他想對我們動手之機,你們三人又闖進了山門,故而那鍾離老賊想出此借刀殺人之計,他之所以讓我們這些分壇主來與你們對抗,就是為了借你們之手,將我等除去,然後他再出麵,名正言順地幫我們這些罹難的壇主報仇,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所有的惡事都栽到你們水玄門的頭上,包括門主之死,到時候鍾離未央以名門之尊號令所有門徒找你們水玄門複仇,他不僅可以借此一舉鏟隊你們水玄門,而且還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他的心腹的擁護之下,登上門主之位,這就是他的全部陰謀。”

徐軍的話讓謝好大為吃驚,他也料到今天的秘魔門有些不太對勁,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了如此滔天巨變,難怪這李宛兒一直未曾現身『露』麵,原來他竟然被囚禁了起來,而這些分壇主亦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看來今天這場戰鬥打得有些冤枉,不過總算是知道了曾昭立的下落,他心中也感到很是欣慰。謝好劍式一沉,格住了徐軍的劍,輕聲問道:“事情緊急,我估且相信你所說的話,那你需要我們師徒三人做些什麽,速速說出,否則,拖久了我恐怕會此起別人的懷疑。”

“此計乃是曾兄所定,他讓你將我們這些分壇主都擒下,我們都會假裝受傷被你們擒下,我已經暗中聯絡了所有的分壇主,他們都會假裝不敵,傷在你的手下,然後你趁此『逼』出鍾離未離,待你們將其纏住之後,我們的門主自然會現身,屆時鍾離未央的心腹們必定會鬧事,我們這些‘受傷’倒地的分壇主自然會助門主平定叛『亂』,到時候大事可定,這是我們門主的玉符,一會兒謝兄弟可拿在手中,此玉符乃是我秘魔門中至高無上的秘魔玉令,唯有門主才有,隻要你將玉符拿在手中,必然無人敢忤逆您的意思,我再次鄭重申明一句,出場之中隻限於那邊的各位壇主,如果是從別處來之人,謝兄一定要立斬無赦,否則,必然會壞了我們的大計!此乃昭立兄弟千叮萬囑之事,千萬不可大意。謝兄請放心,我們的門主已經親口對曾兄弟承諾,你們水玄門與我們秘魔門的恩怨待此事了結之後,所有的舊怨都將一筆勾消,日後,絕不再提!謝兄弟,秘魔門的生死存亡就全拜於您之手了,待事成之後,兄弟再言謝,動手吧!”

謝好一聽此計,對他倒也是無傷大雅,不管這是不是陰謀,能夠結束這裏纏鬥,對他與兩位師傅都是好事,至少可以節省大量的體力,謝好立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徐軍見謝好點頭,神情一喜,立即錯手一碰,胸膛撞到了謝好的手上,謝好自然是心領神會。手掌一劈,狠狠地擊在了徐軍的胸前,徐軍立即倒地昏『迷』不醒,謝好立即將其擒住,扔到了水連雲的身邊。

謝好收拾徐軍之後,立即對著對些壇主們大聲喝道:“你們秘魔門之人,就隻有這些本領吧,憑此修為,哪能是我們水玄門的對,免得我老人家多費手腳!怎麽,你們是不是害怕了,你,你,你,你們六個一起上吧,這種戰鬥真是乏味,快點,別磨蹭了,我可沒這耐心!”

謝好的神勇倒是震懾了不少的人,雖然有門主的命令,可是謝好的囂張卻引起了眾怒,尤其是被謝好點名的那六名壇主,臉上怒氣更甚,六人齊刷刷地衝了出來,一臉怒氣地盯著謝好。

“各位,我知道如此做是有些冒失,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剛才徐壇主已經將你們門主的命令告訴我了,而且徐壇主已經將門主的玉符交與我謝某人了,現在,就請各位配合一下在下吧,否則,你們要是壞了你們門主的大事,可不管我謝某人的事,到時候處罰起來,與我可沒有一點幹係,說到底,我謝某人不是你們秘魔門之人!各位壇主,裝死裝傷,你們應該都會吧,做得漂亮點,沒多少時間耗下去了,請吧!”謝好可不敢托大,這六個憤怒的壇主,要是聯手攻擊,他可沒有把握接得下,不過,他手中有秘魔門主的秘魔玉符,正好拿來試試。

六位壇主臉『色』齊變,謝好手中的玉令的確是真的無疑,而且剛才徐軍的確交代過他們,不過,他們就不知道為何門主要鈄此玉答交給一個外人,而且還是秘魔門的宿敵水玄門之人,徐軍拿在手中倒也無可厚非,但是拿在了謝好手中,可就有些太出眾人意料之外了,不過,卻沒給他們太多的時間考慮,手中孤冥戰劍一甩,大喝一聲:“接招吧!”

謝好的架式的確駭人,六人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謝好,這可是玩命的事情,如果謝好下手狠毒一些的話,那他們的假死可變成真死了,而且他們對謝好毫不了解,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欠穩妥,他們真是搞不懂,為何門主最近連下幾道如此沒有理智的荒堂命令,首先是讓他們莫名其妙地趕回秘魔門!大家是回來了,可是不僅沒見到門主,而且還被告知在總壇等待,剛才又被告之來抵禦水玄門之敵,可是現在卻又下了如此一道糊塗的命令讓他們裝死裝傷被水玄門之人所擒,這門主到底是在搞什麽玄機呀,眾壇主不由大感鬱悶。

“你們會不表演啊,都給我賣力一些,弄得『逼』真一些,快點,把塵土揚起來,否則『露』餡了,演砸了的話,你們可別怪我謝某人不賣力!你們如果不聽你們門的話,就給我站一邊去!”謝好見六人的心神不寧,不由輕喝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壓不住這六位壇主,不過,他還有一個護身符,他把玉符拿在手中對著六人晃了一眼。

六人神『色』一凜,立即全身心投入這場戰鬥之中,現在他們也已經發覺了,這謝好的劍式雖猛,但是卻無殺意,而且掌式含而不發,雖然看起來凶險異常,打得塵土飛揚,可是他的攻擊力似乎都是放在了地上,而非他們的身上,或許這個家夥尚有值得可信之處,尤其是六人一見到謝好手中的玉符之時,心中更是一橫,不管是生是死,他們都得豁出去了,違抗門主之命,那絕對是不允許之事,秘魔門的門規極嚴,這點他們是非常清楚的,尤其是他們這些外放的壇主,更是被控製得極為嚴格。不過,在謝好的手中,或許還不致於死,至多也是受點傷罷了,是生是死,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現在就唯有賭命了,希望這個謝好別趁機借殺手,否則,他們也隻有認命受死。

六人一齊搶攻,聲勢果然厲害無比,地上的立即塵土飛揚,碎石四濺,觀戰之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場中的情形,各種類係的魔法,在這塵煙飛揚之中四處『亂』迸,刀光劍影不時衝天而起,殺喊之聲不絕於耳,劍氣,刀罡不時發出轟鳴之聲,引起了陣陣的地顫,好好的一塊平地,被刀罡劍氣硬生生破出一道道的裂裂,看得眾人觸目驚心,尤其是水氏兄弟二人,他們也搞不明白這謝好為何發瘋,要同時挑戰六位壇主,明明剛剛才叮囑過他不要逞強,想不到這小子一轉眼就給忘記了,不過,幸好他們的身邊有個假裝昏『迷』的徐軍,此時也無人注意到徐軍,水氏兄弟更是深諳傳音入密之術,聽了徐軍的解釋之後,這才相信謝好不是在胡鬧,不過,這個餿主意,也隻有曾昭立這個天才兒童才想得出來,真不知道他是什麽腦子,這種場合之下,如果冒險,如果失敗的話,天知道這後果會是什麽,二人雖然心中感歎,臉上卻不敢『露』什麽異樣,他們隻是將搜尋的目標改成了那個未曾蒙麵的鍾離未央,現在要是能夠將他找到拿下,曾昭立這個天才兒童所設計出的這個這場令他們心中惶恐不安的大計劃才能成功,否則,他們到時候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正在水氏兄弟二人苦苦搜尋之際,場中的形勢發生了逆轉,一道威力無比的旋風突然以無可匹敵之勢,將所有的煙塵統統都卷了進去,而場中的那六名壇主全部都躺在了地上,謝好正準備將那六名壇主一一丟回水連雲的身邊之時,有一名中年漢子卻突然急速溜了回去,跑到了總壇入口的眾壇主聚集之地,謝好倒也不追趕,隻是把剩餘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壇主,扔給了水連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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