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會是靈神的孿生兄弟,而且還是一個雙魂之人,我的天!靈神已是一個不朽的神話,如此說來,這個異邪豈不是無敵了,難怪他的修為如此之高,以我們四兄弟之力亦無法將他擊退,原來他竟然有這樣大的來曆,可是這怎麽可能呢,靈神都是一千歲以上的神仙般的人物了,這個異邪怎麽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呢,難道他是仙人嗎?但如果他是仙人,為何會擅自下界來大開殺戒呢,難道天界都不予以理會嗎?”水連雲神情之中有幾分驚慌失措,異邪的真正身份竟然如此駭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件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的確是靈神的分裂體之一,就像海哥一樣,他是個絕對邪惡的靈魂,不過,他也並非不可戰勝,他的招式大多逆反於靈神的招式,除了暗靈玄功與五靈步法之外,其餘的魔法與武學都是背逆靈神的武學而為之的,隻要我們掌握了這一點,他異邪就是再厲害,亦是有機可尋的,不過,他現在與冥族沆瀣一氣,這倒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如果冥族以西星國為據點,席卷整個空天大陸,恐怕情況不妙,隻是有一點我至今還想不明白,為何冥族已經打破了封印,可是這麽久以來,他們一直都沒有動作,難道他們在顧忌著什麽,幽冥邪王沉寂了上千年,此番脫困而出,不應該象現在這般沉得住氣才對!除非他們有什麽重大的陰謀,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鷹雪的臉上寫滿了凝重之『色』。

“我想除了天界,冥族是不可能會顧忌任何其他種族的,之所以冥族現在還不敢動,他們主要是在擔心天界的仙人會聯合人族一齊對付他們,就像千年前一樣,人界與天界聯手,將冥界重新封印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幽冥邪王經過數千年的蟄伏,恐怕已今非昔比,冥界比人類要厲害的地方就是,他們雖然生長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但是他們卻擁有著不死之魂,他們可以避過人界的生老病死,在這一點之上,除了天界,是沒有能夠與冥族相提並論的。”水連雲感慨地說道,有時候真是想不通,為何上天隻賦予人類數百年的光陰,即便是通過苦修,亦隻能延長壽命數百年而已,如果無法飛升天界,那就唯有轉入冥界通過輪回重生,而飛升天界隻能是一個美麗的夢想,飛升天界的修煉者根本就是鳳『毛』麟角,大多數修煉者都在天雷的轟擊之下神消形散,這種情況之下人類隻會越變越弱,反而是冥界獨坐其大,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似乎太不公平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意,他參悟了這麽多年,依然無法得到答案。

“可是這天界似乎也太讓人捉琢不定了,冥族明明已經破開了封印,為何天界還是沒有行動,難道非要等到冥族大開殺戒之時,他們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嗎?難道天界的仙人們都隻是一些沽名釣譽之人?”鷹雪的語氣突然尖銳起來,天界的所作所為讓他想起了地球上的天庭,這些高高在上的家夥不也是經常用這種姑息養『奸』,草菅人命的做法來換取他們崇高無上的地位,讓人們對他們產生敬畏和依賴,他們隻是想傳達一種信息,人類離開仙界的支持,根本就無法在這種惡劣的混『亂』環境之中生存下去。難道這空天靈界的仙人們也抱著同樣的這種態度,如果是這樣的話,鷹雪覺得這些仙界的仙人們比冥族更可憎。

“鷹雪,你怎麽能說這種話,舉頭三尺有神明,何況你還是個修真者,快將心中的此念消除,否則必生禍端。”水連雲一臉驚駭地說道,仙界乃是他們畢生向往的神聖之所,鷹雪竟然這樣詆毀仙境,如果被仙界之人查探到此事,鷹雪日後即便是渡過了九天雷劫,恐怕亦無法晉升仙界,那鷹雪就等於被判了死刑,誰都知道,如果天界被天界認定為被叛,比得罪了誰都要可怕,因為天界將其列入被叛之列,任憑你修為如何之高,亦根本是毫無機會。

“天界或許並沒有你們心中想象的那般神聖,他們跟人界一樣,再如何說,天界的仙人們,也是由人類或是妖界的修行者通過不懈修煉而僥幸飛升成功的,這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勢必會影響他們的視聽,而且還可能產生妒忌之心,為了保持和壟斷這種天生的優越感,更加是因為害怕被後來者超越,那些所謂的道貌岸然的仙人們就完全堵斷了後來者的升天之道,現在飛升這所以越來越難,除卻修真者的敝帚自珍和修真功法的失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仙界將他們的門坎提得越來越高,以致於大量的修真者在那變態的九天雷引之下魂飛魄散,形神俱滅,這樣天界不僅可以保持他們的神聖地位,更加可以在人界危難之時,以超然於物外的救世主身份來打救人類,從而獲得他們心中所想的那種神聖無比的崇高地位!”鷹雪心情突然激動起來,這種大是大非麵前,天界竟然還保持著沉默,他們與冥族何異,這完全是愚民政策,把人類當猴耍,鷹雪既然看穿了這種把戲,他當然眼中容不得沙了,何況鷹雪早就知道自己是修煉魔元之人,根本就無法融於天界,對天界的這種做法,他當然感到萬分的氣憤。

“這,這,鷹雪你為何有如此嫉世憤俗的想法,你這種想法簡直太可怕了,你要馬上糾正自己心中的那股惡念,否則,來日你必將墜入無間魔道,你千萬要小心謹慎控製自己心中的欲念,不然,必生大禍!”在水氏三兄弟之中,就以水連雲的修為最高,他自從得到了煉神聖水之助之後,修為更是日漸精進,比之在西星國與異邪一戰之時,修為自是大為不同,雖然他還未完全參透天機,但是隻要以數十年修煉之功,必定可以飛升,他對天界是懷著無比的敬仰與崇拜之心,而且天界是他畢生為之追求的終極目標,絕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現在一聽鷹雪這話,頓時傻了眼,如果現在說話的不是鷹雪,他肯定會雷霆大怒,甚至拂袖而去,與之絕交。

“放心,我隻是就事論事,其實神仙與人一樣,隻不過多了一層神聖的光環而已,除卻這層神仙的外衣,他們根本就是普通人一個,別把神仙想得那麽完美無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天界恐怕與人界一樣,混『亂』不堪,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大家想想,現在冥界明明已經現世,我想從鎖冥魔晶被打破的那一刻起,天界就已知道了冥族重臨人界的事情,但是至今為止,他們什麽動作都沒有,十大冥羅已經肆無忌憚地跑出來屠殺人類,可是天界卻遲遲未動,你們想想,這其中是什麽原因?”鷹雪舒了口氣,平靜了自己的情緒,他看到了眾人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無法相信的質疑目光,似乎在眾人的眼中,他鷹雪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鷹雪知道自己的言論無人能夠接受,不過,自從地球上的事情之後,鷹雪對天界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天界擺明了是愚民政策,可是人類竟然無人看透,現在鷹雪算是理解了屈原老夫子那句‘舉世皆濁,唯有獨醒’那麽經典話的真正念義了,看來有時候先知先覺,真的是一種罪過,尤其是當著公眾的麵說出此話,那簡直就是褻du聖人的大罪,難怪屈原老夫子最後被迫跳進了汩羅江,他這種先知先覺的想法,如果隻是想想那倒也罷了,要怪就怪他為何當著楚王的麵高談闊論,這種異類,他不跳江,誰跳江。鷹雪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他比屈原幸運,這裏所有人都是他的真心知友與長輩,縱然不同意他的意見,也不會對他橫加指責。

“天意向來難測,這種未解之事,我們還是暫且放在一旁的吧,對了,鷹雪,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跟你說起,曾昭立從那天與我們分散之後,亦是到現在還未回來,不知道他是否有危險,這些天來我等一直在關注你與昭立的消息,可惜一直都未能有結果,現在你回來了,那就隻剩下曾昭立的事情未了……”水連雲不想過多的與鷹雪討論天界的問題,鷹雪很可能是一時想法偏激,他可不想引導鷹雪走向更加偏激的思維死角,魔『性』是任何修煉者都無法擺脫的階段,或許過一段時間,就不治自愈了,現在他可不想在火上澆油。

鷹雪一聽曾昭立出了事,立即著急起來,天界那虛無飄渺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再者說來,天界的事情他也管不著,現在他兄弟不見了,他當然不管天界那些混帳事,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管不到天界想做任何事情,隻能說幾句撒氣話而已。“曾昭立什麽時候失蹤的,剛才怎麽沒聽你們說起過?這是怎麽一回事?”

水連雲見鷹雪神情一臉激動,不由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燥,“你先別著急,曾昭立當日在西星國為了阻擋秘魔門主—玄冰妖姬而獨自留了下來,沒想到他竟然一去不回,我等在聖城等了他許久,可是卻一直未有他的消息,更加奇怪的是,這些天來秘魔門似乎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不過,玄冰妖姬也未對我們有何動作,現在你沒事了,我們也就安心了,隻要這憶靈城的事情一了結,我們就可以去一趟秘魔門的總壇了,據我預測昭立並非是夭折之相,而且那玄冰妖姬亦絕對不會將昭立置之於死的,因為她必須是想利用昭立來找到我們這三個老家夥,不過,玄冰妖姬對昭立恨之入骨,恐怕昭立少不了吃些苦頭了,這對他而言倒不是一件壞事!”水連雲的臉上根本就沒有著急的神情,而是一臉輕鬆的神情,看來他很是讚成讓曾昭立吃些苦頭。

“你是他的師父,竟然一點著急的神情都沒有,你就不擔心嗎?”鷹雪看到水氏三兄弟竟然都是一個表情,嘴角含笑,這倒成了一件奇聞,如果不是鷹雪知道水連雲等人對曾昭立關心備至,恐怕當場就罵了出來。

“這有什麽好著急的,曾昭立這家夥平時就吊而拉當的,讓他吃些苦頭,對他而言並非壞事,你不用擔心,玄冰妖姬要對付的是我們,而她又找不到水玄門之所在,昭立又是她唯一的線索,她是絕對不會傻得殺了曾昭立的,不過,我們也不會拖太久的,等此地的事情一了,我們立即就趕去秘魔門的總壇,這百年的恩怨也該做一個了結了,總是這樣躲來躲去也不是辦法,希望這段恩怨能夠在我們的手上化解,就算我們三個老家夥死了,也能夠對師父有一個圓滿的交代了。”水連波感慨地說道,他們一生沒什麽大的牽掛,消滅冥族是他們畢生大誌,不過,除了對付冥族之外,尚有一個心結,那就是他們的師父水天生與玄冰妖姬李玉蝶之間的這段恩怨,水天生在臨終之前,亦是抱此憾而去,身為弟子,如果不能化解這段恩怨,他們三人也會於心不安的。

“那就快點了結這裏的事情吧,我們還有急事要去辦,一是回聖城然後轉道邊陲國報信,二是去秘魔門的總壇會會那個新任玄冰妖姬,對了說了這麽半天,這雷府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鷹雪突然恍然大悟地問道,這說了半天,還沒有切入正題呢。

“現在邊陲國沒有多少人了,除了楊玉宣之外,就隻有李圭、吉爾、唐彬、劉林楓和王卓等人在支撐著,我們等人都不敢參與進去,被迫逃出了邊陲國,以免被冥族發現。其實現在如果異邪想要去邊陲國暗殺楊玉宣等人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十相冥羅之間並非親密無間,否則他們也不會分為兩大陣營各自為戰了,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派人偷偷回去一趟,不過,這要等我們處理好雷府的事情之後,然後就一起回聖城再設法回邊陲國將消息告之李圭等人,讓他們也做好心理準備,以免措手不及,其實,我們現在之所以在各地奔波,連同炎月兵團與恩生公會之間的爭鬥,都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假象,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一來聯合有誌之士共抗冥族,二來則是為整個邊陲國的長遠發展考慮,這是當初我等與李圭等人商定的大計,隻是不知道楊玉宣等人是如何應付冥族的那些家夥的,唉,真是難為了他們了。”水連波的神情很是凝重,楊玉宣身為第二代封魔戰神,但現在卻隻能與冥族委與蛇虛,這對他而言,將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

“冥族目前異常強大,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冥界到底在玩什麽陰謀,現在大家都隻有忍辱負重,還未到決裂的時候,既然我們現在還能夠利用冥族,為何不趁勢引導,何必這麽早與冥族撕破臉,說實在的,憑十相冥羅的實力,我們就難以應付,更別提數百萬的冥界大軍了,而且還有一個從未『露』過麵的幽冥邪王,算了,不提這些了,我們還是先應付眼前的雷府之難吧,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鷹雪現在急於想離開這靈善國,回邊陲國去,那裏有他的朋友與兄弟,這可是千萬出不得閃失的。

“雷府的具體事情還是由周明來詳說吧,他是最先來這憶靈城的,由於涉及到冥族的事情,故而我等才趕來憶靈城的。”水連雲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周明身上。

“明哥,怎麽回事?你也別這樣自責,這跟你沒什麽關係,況且呂錙又沒有生命危險!”鷹雪見周明的神情之中一片自責的表情,心中也一陣難過,呂錙與周明一同從邊陲國到恩生公會,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同一般,鷹雪完全能夠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這份情誼。

“我知道老呂沒有生命之憂,可是這件事情亦是我大意所致,當日其實我也在憶靈城,老呂跑我提起此事之時,我也沒有怎麽在意,據當日老呂說,他接到雷府的請求,說雷府有一批神秘人想打他們雷府的主意,就請我們恩生公會去擔當保鏢,我當時正在忙於一些押鏢的瑣事,聽了老呂的話後,也沒怎麽在意,就讓他去了,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我趕到之時,老呂就已這樣了,於是我立即通知了幽大哥,然後親自去雷府堪查,一直沒有結果,直到遇到了你,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真是沒用,看到老呂這樣躺著,我心裏很難受!”周明一臉自責地說道,看到自己的兄弟這樣躺在**,他怎麽能不難過,他寧願躺在**的是他自己,這樣他心裏還好受些。

“別說這些喪氣話!事情並不複雜,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出那傷害呂錙的凶手,呂大哥的傷很奇怪,我也不知道如何解救,不過,解鈴還需係鈴人,就算是冥族在這裏生事,我們也不怕,十相冥羅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擊退了,別急,一會兒你跟幽大哥,三位師傅一起去雷府,而我則繼續留在雷府暗中觀察,大家就假裝互不認識,這樣便於我們行動。”鷹雪的眼中出現了煞光,不管對方是誰,如果敢傷害他的兄弟,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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