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近幾天峨嵋之顛的雲海卻禁止對遊人開放。據說是雲海年久失修,出於安全考慮,暫時不開放雲海,為了防止有人偷上雲海,在上山的必經之路已經派出了執勤武警站崗,遊客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除了一些遺憾之外,倒也無話可說。畢竟是為了自身的安全,沒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玩笑的,機會有的是,生命卻隻有一次。

金頂雲海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除了僥幸逃脫的鄧挹塵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無從得知,山下負責守衛的武警亦並不知情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隻是接到命令,要在各要道之處值勤部哨,並且嚴令私上雲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在未收到命令之前,他們都堅守著自己的崗位。金頂雲海之上究間發生什麽?還真的沒人知道!

身為此次雲海論道大會的主持者—李家玄真派的李一寒最為清楚不過,他現在也被困在雲海之中,當然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他那兩位受傷的兄長,他已經逃出生天了,可惜現在不僅是他李家一派受困於此,連前來參加此次峰會的其他門派的修真者亦被困在雲海之中受苦,如果不是靠著李一凡擺下的**遁甲『迷』陣,恐怕現在大家都已經被人給清剿了,既要維護好陣法,又要照顧所有受傷者,李一寒與幾個僥幸未曾受傷之人,真是苦不堪言。

原來當日雲海論道大會之上,眾人竟然都遭到了南原唐寧教的暗算,在茶水之中下了一種極為厲害的慢『性』毒『藥』—龍涎馥香散,這種毒『藥』是南原宋家一種極為厲害的慢『性』毒『藥』,它可以使中毒者真元慢慢消散,最後全身潰爛而死,雖然時間較長,可是試想一個修真者失去真元,那與死何異,最可恨的是在真元散盡之後,四肢就會慢慢地潰爛,最後毒氣攻心,痛苦而亡,這種毒『藥』唐寧教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宣布失傳,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出現在雲海論道大會之上,眾人都未曾留意,也沒有想到南原唐寧教會如此狠心,竟然欲將整個修真界一網打盡,在修真論道會的第三天,眾人身上的毒都慢慢地開始發作,這才知道有人對大家動了手腳。

李氏三兄弟與呂寶濤四人倒是沒有中毒,他們曾經服過鷹雪的煉神聖水,體質在異於常人,龍涎馥香散的毒『藥』對他們並沒有用處,李一寒等人也因此而逃過一劫,可是沒想到他們卻招來了南原宋家的群攻,迫於無奈之下,李一寒帶著幾位沒有受傷的修真者拚死力敵,並且將鄧挹塵送下了金頂雲海,唐寧教眾人雖然有心想滅掉整個修真界,但是他們並未如願,因為大多數的修真者雖然中了毒,可是龍涎馥香散乃是慢『性』毒『藥』,眾人見生機已絕,紛紛拚死祭出自己的法器,以求同歸於盡,唐寧教諸人怕眾修真者拚個魚死網破,故而也一時之間倒並未有將眾人置諸於死地的打算,因為他們還有援兵未至,再說反正這些中毒者是死定了,如果沒有南原宋家的獨門解『藥』,絕對是必死無疑,故而他們也並未『操』之過急,可是李一凡卻利用這個空閑時間,借助於金頂雲海的雲霧之氣,布下了**遁甲『迷』陣,正當李一凡招呼眾人一同進入**遁甲陣中避難之時,突然殺出了大量的日本忍者,這些日本忍者是與南原宋家,也就是唐寧教的分支教教主--宋冼塵,一同出現了在雲海之顛,而且還有唐寧教的三長老天梅真人。

那些日本忍者一上來就大開殺戒,這些人出手狠毒,招式詭異,大異於中原武功路數,修真者們大多閉關自守,連中原的修真功法都未全麵了解,更別提這些海外的怪異招式了,李一寒等人根本就未能組織有效的抵抗,在李一原的招呼下,他帶著受傷的修真者躲進了**遁甲『迷』陣之中,而李一原與李一凡二人,利用手中的仙器擋住了那些日本忍者的進攻,雖然二人有仙器相助,可是亦難擋那些日本忍者的瘋狂攻擊,尤其這些忍者的身形和步法,相當詭異,比之他們以前碰到的忍者大相逕庭,很快李一原與李一凡二人就招架不住那些忍者的瘋狂搶攻,呂寶濤為了減輕兩位師伯的負擔,亦拿著尚未出鞘的驚雷天劍上前助陣,他的修為尚淺,三個回合未到,胸前便被劃開了一個大血槽,後背又中了一掌,差點命喪當場,不過也正是因為呂寶濤在生死關頭,被鮮血染紅了的驚雷天劍終於出鞘,李家三寶湊在了一起,組成了巨大的殺傷力,李家三寶是以驚雷天劍為主的攻擊型仙器,三寶合一,威力自然驚人,雪蠶拂塵幻化成一條巨大的冰蠶,以寒冰之氣將靠近它的忍者擊退,在李一凡的『操』控下,墨玉寶盒發出幽幽黑『色』光芒,結成了一道隱隱的封印屏障,李一原與呂寶濤二人護了起來,驚雷天劍雖然是自動出鞘,但是它亦是感應到了主人—呂寶濤處於生命垂危才自動出鞘的,雖然它一直不服呂寶濤成為它的新主,可是畢竟他降伏了天劍,在呂寶濤的生死之際,驚雷劍還是義無旁顧地飛鞘而出,消失了近千年的李家三寶又重現光芒,仙家之物果然不同凡響,驚雷劍發出萬道霞光,千條劍氣,而且驚雷劍飛到之處,雷鳴轟隆,震憾人心,這就是驚雷天劍名字的來由。

宋冼塵顯然是個識貨之人,一看到李一原等人馭動之物,再加上驚雷劍的轟鳴之聲,一聽就知道這是失蹤了多年的驚雷天劍,沒想到繼宋家得到了多件仙器之後,李家玄真派竟然真的找到了傳說之中的李家三寶,宋洗塵見修真者們都躲進了李一凡所設下的『迷』陣之中,心中不由一急,時間不等人,他可沒有這個耐心等待這些中毒者自己毒發身亡,如果這次不能將這些修真者消滅在雲海之顛,恐怕以後世上再無南原宋家的立足之地,宋冼塵對著身邊兩名沒有蒙麵的忍者低語了幾句,又向身旁的天梅真人揮了揮手,示意二人一起而上,破去李家三寶,驚雷劍明顯是個弱點,雖然驚雷劍力量強橫,可是他的主人卻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很顯然除了有傷在身以外,修為尚淺,根本就還不能人劍合一,如果不趁此機會將其除去,日後必然成為大患,不知為何,李家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中毒的模樣,這讓宋冼塵心中不安,也更加堅定了要翦除李家的決心。

呂寶濤雖然身負重傷,可是他卻是一臉興奮,沒想到驚雷天劍能夠出鞘,這些日子來,他真是寢食不安,心裏有如煎熬,持有驚雷劍已經一兩個月了,可是卻天天不能讓驚雷劍出鞘,這成了李家玄真派的一個笑話,雖然他是李一寒的孫女婿,又是驚雷天劍的主人,可是卻不能讓劍出鞘,這何異於麵對一座寶山,明知山有寶,可是卻不得其門而入,這種急不可耐的心情是何等的難受,呂寶濤這些日子就是這樣熬過來的,不過,總算是苦盡甘來,驚雷天劍在最關鍵,最危急的時刻終於出鞘,看著在天上雷鳴陣陣,劍氣『逼』人的驚雷劍,呂寶濤也顧不得自己身體是否重傷,立即端坐在地上,按照李一寒教他的馭使驚雷劍的方法,全神貫注地與驚雷天劍取得溝通,驚雷天劍,似乎是久未出鞘,現在脫困出來,如魚得水,很快便與呂寶濤取得了共鳴,呂寶濤籍著驚雷天劍這柄仙劍之助,立地頓悟,寶相莊嚴地坐在地上,將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驚雷天劍之上,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危,幸好有李一原與李一凡二人照顧著他,驚雷天劍才得以發揮出無比的威力,將那些忍者擋了下來。

可惜好景不長,空中突然出現了另一柄飛劍,看其霞光閃閃,就知道亦是一柄仙器,而與此同時,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隻黑『色』的鐵手,雖然鐵手是黑『色』的,可是乍看之下就知道亦不是凡品,是一柄不可多得的仙器,這兩件仙器的出現,立即打『亂』了李一原等人的陣腳,驚雷天劍以一敵二,行動沒有剛才那般的靈活,在鐵手與另外一把仙器的平攻之下,驚雷劍有些力有不逮,加之呂寶濤這位控製者的修為與經驗根本不足以與另外兩年仙器的主人相提並論,很快驚雷天劍被陷入了被動之中,李一原正想驅動雪蠶前去助陣之時,突然兩道白『色』的十『色』刀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事出突然,剛才一時失神,竟然被人侵到了身畔而沒有覺察到,真是丟臉,李一凡大驚,立即全力催動了墨玉寶盒展開防守,企圖阻擋住那兩道威力巨大的刀光。

刀光的威力驚人,白『色』的十字形刀氣以無可逞敵之勢破開了墨玉寶盒所設下的防禦氣牆,李一凡首當其衝,被十字刀光擊中胸口,頓時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李一原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失去了防禦屏障,李一原根本就承受不住十字刀光的一擊,雖然他及時避開了,可是依然受了不小的傷,事情並沒有完,刀光繼續跟蹤而上,將李一原的後背劃開了一個大血口子,並且有一記重拳狠狠地擊在了李一原的肋下,呂寶濤更是慘不忍睹,被驚雷劍被『逼』得一直後退,他本就已經身負重傷,現在又強行馭動真氣,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由於急於皈回劣勢,他強行催動體內真元,這下倒好了,未能禦敵,卻把自己給放倒在地上,雙眼一黑,頭一暈,不用別人動手,他便暈倒在地了地上。

宋冼塵與那兩名日本忍者並不想放過李一原等人,腳下一動,立即掠動了李一原的身邊,舉刀便想擊下,正在此千鈞一發之時,李一寒趕了過來,人未至劍氣已至,李一寒的劍已經被九幽鬼王毀掉了,現在手中所持的劍乃是取自龍潭的一柄寶劍,劍名流仙,乃是一把上品法器,雖然李一寒與流仙劍之間的溝通交流時日尚短,不過,李一寒不比呂寶濤,他乃是修煉劍道的,對劍自然是浸『**』多年,雖然還未與流仙劍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可是流仙劍與他之間已經有了默契,加之煉神聖水之助,李一寒的真元更加強橫,他現在已經晉升到了劍仙境界,流仙劍應念而動,朝著其中一名忍者的咽喉而去,正準備對李一原下毒手的忍者聽到破空之聲,就知道不好,立即急轉身形,避開了李一寒襲來的劍。

李一寒不敢懈怠,全神貫注地與那兩名忍者持劍而立,李一原拚著最後一口真氣,將李一凡帶進了**遁甲『迷』陣之中,李一寒見狀立即催出萬道劍氣,然後虛晃一搶,抱著已經昏『迷』不省人事的呂寶濤掠進了『迷』陣之中,雖然他挨了一名忍的一掌,可是因為身上穿有老龍送他的天蠶寶甲護身,並未受傷,隻是一陣氣翻騰而已。

進陣之後,由於晃動的原因,李一凡幽幽醒轉過過來,交代李一寒守陣的要訣,然後強行催動了墨玉寶盒,在『迷』陣之中設下了一道結界,將中毒者都封印了起來,借著雲海的雲霧之氣,『迷』陣完全隱藏了起來,李一凡亦因為真元耗用過大,昏『迷』了過去,剩下來的時間就隻有等待救兵的到來,鄧挹塵已經出去三天了,希望他能夠盡早搬來救兵。

其間宋冼塵與那些日本忍者幾次三番都想闖進來,不過,因為在『迷』霧之中,目不能視物,雖然忍者一向以行動隱蔽著稱,可是在『迷』陣之中,尚有李一寒等人在暗中窺伺,現在是關鍵之機,李一寒雖然不崇尚血腥廝殺,可是此時卻動了真怒,一逮到機會,立即就將闖入陣中的忍者當場格殺,那些忍者見勢不妙,就再也不敢輕涉『迷』陣,不過,情況並不樂觀,眾人之毒已經慢慢發作,痛苦異常,李一原、李一凡和呂寶濤等人重傷在身,這些事情都讓李一寒焦頭爛額。

不過,有一件事情挺奇怪,南唐教的天梅真人乃是陣法高手,對陣法的造詣並不弱於李一凡,不知為何,此番他並未破陣,隻是在陣外慢慢徘徊,李一寒還擔心他會破開『迷』陣,曾幾次李一寒都想衝出陣去,將天梅誅於劍下,否則他心難安,不過,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還未到絕境,天梅似乎並無破陣的打算,或許他是在等待機會,靜等眾人毒發身亡,這會免去他不少的麻煩。

幸好鷹雪等人是從空中飛來的,到達之時,天氣已近黃昏,也虧了鷹雪是從空中飛過來的,否則,他還真的無法到達雲海,不過,鷹雪剛一接近雲海就被人發覺了,這倒不是那些忍者的修為如何高明,亦不是鷹雪他們的修為太差,麵是鷹雪身上的高科技玩意—手機響了起來,將他的身形暴『露』了,鷹雪見形蹤敗『露』,讓鐵甲等人躲藏起來,他一個人幹脆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那些忍者與唐寧教眾人的麵前,大大方方地接聽電話,電話是鄧挹塵打過來的,鷹雪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金頂雲海之顛,正在觀賞風景,鷹雪的話弄得那些忍者與唐寧教人一陣納悶,他們搞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下輪到那些忍者與唐寧教眾人傻了眼,這個年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此人身上毫無靈氣,而且還拿著一部手機,現在雲海之上雲氣翻騰,也看不清楚,或許這個年輕人是個普通的觀光遊客,因為如果他是修真者的話,不可能身上帶著手機的,這可是修真者的大忌,尤其是打坐修煉之時,如果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那可是會走火入魔的,再說電話對修真者根本就沒用,他們更需要保持的是一種神秘感。

“年輕人,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快下山去吧,這裏很危險的!”天梅道人見這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此刻跑到這裏來看風景,直介不知死活,出於好意,他走到了鷹雪的身邊。當他看到鷹雪時,不禁傻了眼,剛才雲海之中,他並未看得真切,現在可是看得水清明白,他神情不由一愕,輕輕地驚叫了一聲:“是你?!”

鷹雪聽聞他的語氣之中似乎帶有一絲的驚喜,不禁對他微微一笑,對著他輕輕地擺了擺手,然後大聲說道:“老人家,我之所以這麽晚趕到雲海就是為了看日落和明天的日出,我把帳篷都帶來了,今晚我是要住在這裏了,我看這裏風挺大的,你老人家還是下山去吧。”

“你是什麽人?!趕快離開這裏。”一個生硬的聲音在鷹雪響起,掉頭一看,原來是一名日本忍者。

“兄弟你怕冷也不用怕成這樣吧,把頭臉都蒙了起來,這裏天氣寒冷,晚風甚急,不適合你們外國人在這裏呆著的,我勸你還是從哪裏來就回去哪裏去吧,這裏不適合你的!”鷹雪知道這些裝扮古怪,蒙頭蒙臉的家夥肯定是就那群日本忍者無疑,他也裝傻充楞不予揭穿。

-- ..|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