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雪在中方學校中,至少在電算七班之中已經算得上是名人了,而且是非常有名的那種,自從李金老師來到中方大學之後,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被她叫進去的學生有像鷹雪這樣毫發無傷地走出來的,僅憑這一點,鷹雪也算是這幾年來的第一人了,開始學友們還以為鷹雪是硬撐著,沒想到鷹雪的身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大家這才心服口服。班裏足球隊員們更是纏著鷹雪不放,都要鷹雪教他們足球的技巧,鷹雪這神乎其技的球技,如果能夠學到個兩三成,相信至少在這中方大學校園中難能找到對手了。

鷹雪心裏突然一動,他想把五靈步法傳授給大家,沒想到五靈步法用在球場上,竟然會有如此奇效,看來隻要讓大家學會五靈步法,不論是踢足球還是打藍球,都可以雄霸球場。

鷹雪正在為此得意之時,突然腰間的手機振動了起來,這是鄧挹塵配給鷹雪的通訊器,一般修真者根本就會用這些現代科技,一來幅『射』對他們的影響甚大,再則他們也不想有人追蹤自己的行蹤,高人行事嘛,當然越神秘越好了,可惜鷹雪這個棒捶,什麽都不懂,這些潛規則,他根本就不知道,鄧挹塵給了一部手機,他就帶在身上了。

“你馬上來保衛科一趟,我已經派人來請你了!”鄧挹塵的話很簡煉,鷹雪還未回話,他就已經掛斷了。

鷹雪拿著電話不禁有些發呆,鄧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悅,他真想不通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大人物了,正在鷹雪錯愕間,兩名保衛科的人已經走進了教室,鷹雪已經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勿需多言,便跟著他們一道走了出去。

“大哥,你別再鬧下去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想你不出名都難呐,聽說你還想訓練足球隊是吧,我的天呐,這你不是害了大家嗎?”鄧挹塵一臉痛苦的模樣,看得鷹雪莫名其妙。

“鄧組長,你的話我有些不明白?”

“鷹雪呐,你可知道修真界的規矩?”鄧挹塵有些無語了,別看鷹雪修為這麽高,可是他對修真界的事情還真的是一概不知,難怪他師傅總是叮囑他,一定要好好指點鷹雪,別讓他鋒芒太『露』,以免自誤誤人,鄧挹塵對這個道理很是明白,他自己就是國安局的,當然明白低調處事的道理。

“規矩?什麽規矩,我又不是屬於哪個門派的,這些規矩應該管不了我吧。”鷹雪有些納悶,他又不是何門何派的,別的門派的規矩為何要他遵守,真是莫名奇妙。

“我指的是潛規則,雖然我進修真界的時日不多,可是修真界的規矩我很早就從師傅的言行中自行體會出來了,修真者不得擅自介入紅塵之事,也就是說凡人們的世界,修真者不能參與,否則早就世界大『亂』了,你想想,憑你的修為,如果參與世俗紛爭,那會鬧成什麽樣,如果有這麽一個人,他能在天上飛,手中又有無數的法寶,可以瞬間置數千人於死地,他所造成的破壞,比核子武器都要厲害,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你想會不會引起世界秩序的大『亂』呢?”

“這……我隻不過是教大家一點東西,你不用說得這麽嚴重吧。”鷹雪有些愕然,這種嚴重的後果,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些天在地球上行動,鷹雪還真的發覺自己所擁有的力量實在是太強橫了,鄧挹塵的話並非危言聳聽,憑自己現在的能力,催毀一兩座城市,那是絲毫不成問題的,僅憑陰陽鏡與翻天神印這兩樣上品仙器,恐怕就可以造成絕對的災難,這絲毫不誇張。

“如果你把你的絕學教給了別人,你想想,如果這其中如果有人居心不良,在學會你的五靈步法之後,去為非作歹,禍害無辜的普通百姓,我想這種結果不會是你想要的吧。其實,我加入李家玄真派不過數天的時日,師傅一直不肯收入門牆,就是因為我的塵念未盡,戾氣太重,師傅從我小時候起就與我在一起了,可是他為何不肯收我入門下呢,就是因為我擁有著比別人更加強大的力量,他怕收我入門牆之後,如果萬一走入魔道,那將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故而,他讓我在紅塵之中磨煉,堅定自己的誌意,而這一考驗就是四十年,整整四時年了,直到前些日子他才正式收我進入李家玄真派,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如果你現在就冒冒然將修真功法傳給這些學生,如果萬一他日,這些孩子們走入魔道,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修真是講求機緣的,如果他是修真者,自然會有自己的機緣,我知道你樂為助人,古道熱腸,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將修真的功法傳給他們,即便是用在體育競技之上,亦是有所不公,取巧之事更容易讓人『性』格變得偏激,凡事還是一步一步地來吧。”

“鄧組長言之有理,我差點就犯了揠苗助長的錯誤,幸好有您及時提醒我,不錯,體育競技本就是本著公平和公正的原則,可是我卻忘記了此點,真是慚愧。”鷹雪完全理解了鄧挹塵的苦心。

“你是聰明人,響鼓不用重捶,並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用心良苦,不過,有些事情是需要站在全局的戰略角度來講的,即便是取巧僥幸取得了成功,這也隻是表麵的榮譽,就像現在體育界鬧得沸沸揚揚的興奮劑事件,直接的結果是讓無數優秀人才毀掉,他們得到的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榮譽,而是無限的羞辱,一輩子無法麵對自己,一輩子的後悔與懊喪,這樣反而更容易讓人心裏產生偏差,心靈變得扭曲,修真者首講修心,這樣才能夠百邪不侵,如果沒有一個平靜安寧的心態,修真又何用。”

“多謝鄧組長指點『迷』津,鷹雪明白了。”

“這些隻是淺顯的人生哲理,我師傅比我懂得多了,有空還是請他老人家多指點你吧,我隻是班門弄斧罷了。”鄧挹塵此時的表情倒是有些羞澀起來了,在鷹雪麵前他實在是不敢妄自尊大,鷹雪的修為他可是親眼目睹的。

“有些事情不是靠修為能夠解決的,就像我剛才的所作所為,想想真是冒失,竟然想把修真的功法隨便傳給學友們,這樣做雖然能夠讓他們變得比一般人要強,可是這樣做卻是害了他們,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依!”

“嗬嗬,你能明白這點就好了,緣份嘛,莫強求為上。”鄧挹塵通過羅浮山的事件之後,倒是有些大澈大悟的感覺了。

“對了,李金老師的底我已經『摸』清楚了,她是日本忍者,跟在羅浮山上被龍大哥擊斃一人的那些忍者是一夥的,而且我估計莉莉的父母還在他們的手中,我已經與他們交過手了,這些家夥不好對付,在學校裏不敢大動幹戈,我想他們跟我的想法也一樣,我已經拿出上帝戰劍試探過他們了,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絕對知道上帝戰劍的事情,現在他們已經盯上我了,下一步我們應該如何做?”

“這些家夥的來曆我們也『摸』清楚了,他們是伊賀派的忍者,亦是襲擊吳部長的那夥恐怖分子,現在他們混進了校園中,我想他們的目標很可能就是莉莉,現在你又打草驚蛇,恐怕事情有些複雜了,為今之計,你隻有跟莉莉走在了一起,時刻保護她的安全,我們則從後麵盯緊他們,咱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是你在明處,萬事要小心,這些忍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我想,憑我的目前的能力,恐怕難以應付他們了,我已經向師門求援了,希望師傅能趕來幫助我們!”

“李教授也要來?這次的事情我總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此次恐怕牽涉到的不僅僅是忍者,連西方天界都已經淪陷,唉,這事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向你解釋,還是等李教授來了,我們一並商量吧,這事複雜了。”鷹雪想到了約翰,他的頭有些大,連西方天界都淪陷了,這究竟意味著什麽,他縱使想象力再豐富,也想不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西方天界淪陷了,這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吧,此事恐非我們這些人所能夠理解的了。即便是修真者恐怕也解決不了此事了,難道這些忍者如此急著找尋上帝武器,莫非他們有何企圖不成?”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鄧挹塵的想像範圍之內,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他是人界的警察,不是天上的神仙,這種事情他已經無能為力了。“不管了,這些事情已經管不了了,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說吧,這些忍者的確可惡,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綁架國家領導人,別的不說,身為華夏兒女,不給他們一些苦頭吃,還真的以為我堂堂中原大國無人了。”

“鄧組長的話不錯,這些家夥也太囂張了,不過,我想把他們幕後之人揪出來,否則這件事情永遠不會完。”鷹雪的眼中『射』出了精光,他的神情很堅定,這些日本忍者竟然在自己的國土上妄為,斯可忍,孰不可忍。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慎重處理,站在官方的立場上,我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不過,站在私人的立場之上,我完全支持你,放心,今晚我師傅就會來吳部長的家裏做客,有些事情我們都需要仰仗他老人家的名頭來解決,隻要……”鄧挹塵的話還未說完,對講機中已經傳來了急促的呼叫聲。

“頭兒,那些日本人已經盯上了吳小姐,我們應該怎麽辦,請頭兒指示?”

“這幫渾蛋,我就知道他們絕不會放過了莉莉的,鷹雪,你馬上校門口,莉莉就在校門口。”鄧挹塵的臉『色』非常凝重,這些家夥難道真的敢在大白天綁人,這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了。

“鄧組長別急,我立即就去,這些忍者就交給我了。”鷹雪看了鄧挹塵一眼,立即朝著校門跑去。

李金正領著那伊藤等五名忍者對著吳莉莉指指點點,而吳莉莉卻茫然不知地站在校門口等人,她是約了同學趁著中午的時間去誑誑商場的,她哪裏會想到李金老師與那些忍者正準備對她下手。

五名忍者對著李金揮了揮手,示意她先行回去,吳莉莉就交由他們來擺平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他們當然不在話下了,為了不造成太大的影響,他們決定在暗處動手,至少現在校門口這個大庭廣眾之下,他們是無法下手的,他們不是笨蛋,至少也要考慮影響。

吳莉莉皺著眉頭等了半天,要等人的始終還沒來,催了一個電話之後,她決定自己先去商場等她們,她不是住寄宿生,不需要去宿舍化個半天妝,然後才慢吞吞地走出來,她的『性』子比較急,不習慣等待,他決定自己一個人先去商場一樣的。

那五名忍者已經圍到了吳莉莉的身邊,出於禮貌,吳莉莉對著五人笑了笑,五名忍者則是借機走了過來,吳莉莉絲毫不骨意識到事情的危險,五名忍者正想動手用『迷』魂術將吳莉莉『迷』暈之時,突然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而且來人氣息非常強大,伊藤等人心中一驚,同時回頭一看。

原來是鷹雪到了,他正站在五人的身後,手掌已經豎了起來,伊藤等人如同見了鬼一樣,立即跳了開去,鷹雪這個家夥不太好惹,至少如果現在打起來,他們似乎是得不償失。

“五位空手道大師真是厲害,我還剛想跟你們切磋一下,沒想到你們竟然一下子就發現我了,真是讓鷹雪佩服,佩服啊!”

“好說,好說!”五人用生硬的漢語微笑地朝著鷹雪和吳莉莉二人鞠了一躬,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鷹雪?!怎麽你也要出去嗎?”吳莉莉見自己竟然等到了鷹雪,臉上神情一悅,剛才她還在擔心鷹雪被保衛科給帶去了,準沒有什麽好事,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來了。

“是呀,我正準備出去看看,我可是第一次來北京呀,當然要四處開開眼界了。”鷹雪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吳莉莉,她是個普通的女孩,鷹雪不想給她造成心理陰影和壓力。

“是嗎?那正好,我們一起去吧,我免費給你當向導,怎麽樣?”吳莉莉一聽鷹雪的話,立即自遂自薦。

鷹雪與吳莉莉一離開,一旁的小巷中『露』出了伊藤等人的身影,金一郎望著鷹雪的背影,恨恨地說道:“這個年輕人有些紮手,而且學校裏還隱藏有高人,我們不可輕舉妄動,立即向總部匯報此事,看看總部的態度再說。”

“金一君的意思說同意他以劍換那兩個中國人的事情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倒是賺大了,就不知道總部會不會同意?”火一郎可不想惹上鷹雪這個家夥,這完全沒有必要,反正鷹雪已經開出了價碼,鷹雪的條件也並不過份。

“先向總部報告再說吧。”金一郎瞪了四人一眼,立即走回了學校。

伊賀流的總部,伊賀流一等一的高手,現在伊賀流的掌門人—伊賀一郎,正在房裏不安地來回踱著方步,身上『插』著兩把長短不一的武士刀,一身日本忍者服裝扮的他,似乎有什麽事情陷入了困『惑』之中似的,身邊的心腹們見掌門人如此煩燥不安,也都低著頭不敢搭話。

“佐佐木,你看此事如何解決?剛才金一郎他們已經來電,說上帝戰劍已經出現在中國的中方大學,不過,持劍人卻提出了要以那兩名中國人做交換,而現在的問題是那兩名中國人已經不在我們的手中了,佐佐木,我叫你查的事情可已經有結果了?”伊賀一郎的聲音雖然不重,可是卻很是威嚴。

“稟主上,已經查到了,是霧隱流擄去的,現在被關押在北海道的霧隱流總部監牢之中,我想他們的目的跟我們一樣,可能也是為了上帝武器吧。主上你讓我去擺平此事。”

“宮本久炙,竟然跟我玩陰的,我跟你沒完!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佐藤!”伊賀一郎沒有理會佐佐木,他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心腹的身上。

“主上,您與宮本都是蟠原真神的親傳弟子,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也是勝負難測,此事我們不如跟他們擺明,要他們交人出來,或許效果還會好一些,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隻要我們抓住此點,相信宮本不得不就範。”

“你傻呀,宮本這個老狐狸怎麽會承認此事呢,我看不如硬搶算了。”佐佐木一臉不屑地說道。

“現在是什麽年代了,還扛著一把刀殺來殺去的,我們都是社團的人,要講一下風度,別落下不好的口碑知道不?”

“你們別吵了,我們不妨兩頭進行,佐佐木,你立即帶人去準備,務必將那兩個中國人絲毫無損地給我奪回來,佐藤,我們找宮本要人去,帶上八大護法。看他宮本如何狡辯!我要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主上的意思是說,我們去要宮本肯定予以否認,說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他那裏,那佐佐木去搶人的話,他宮本也就隻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主上的辦法真是精妙絕倫,兩全其美,佐藤佩服。”

“不錯,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你們去準備吧。”

“主上英明,我們立即就去辦!”佐佐木與佐藤二人一聽,立即雙眼發亮,這可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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