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挹塵將鷹雪等人送出了羅浮山之後,便起身回衝虛觀去了,李一寒又低聲交代了他一番,並且囑咐他將此地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回北京一趟,他將正式將鄧挹塵列為弟子,而鄧挹塵經曆過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對於修行更是心急若渴,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鄧挹塵真想陪著他師傅等人一道就此離開了。

鄧挹塵安排了一輛專車將李一寒等人送回了飄頡大酒店,呂鄴韋聽到李一寒回來的消息,立即親自來飄頡酒店接待李一寒一行,並且強烈要求李一寒跟他回家一趟,因為他的妻子已經醒了過來,李一寒聽到呂鄴韋的話後,不禁驚詫無比,不過,在看到了鷹雪之後,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

在呂鄴韋的盛情邀請這下,李一寒與鷹雪、翠羽、李一原、李玉嬌五人來到了呂鄴韋的別墅中,五人一進門剛巧碰到呂寶濤推著他母親在草坪上曬太陽,見到如此情形,李一寒不禁會意地對著呂鄴韋一笑。

“這一切都是李教授的功勞,如果沒有教授您的幫助,我與賤內恐怕永無見麵之日,大恩不言謝,請受我一家三口一拜。”呂鄴韋感激地望著李一寒,讓呂寶濤跟他一同跪下。

李一寒急忙扶起了呂氏父子二人,“呂總太客氣了,此事並非是我一人之力!”李一寒意味深藏地看了鷹雪與翠羽一眼,見鷹雪輕輕地搖了搖頭,便『露』出了會心的笑臉,對呂鄴韋父子二人繼續說道:“呂總對令夫人情深意重,數十年如一日,精誠所致,金石為開,此情足以感動上天,呂夫人能夠醒過來,此乃天意使然,並非人力可以為之。今觀呂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老夫亦感欣慰爾。”

“李教授對呂某一家的大恩大德,呂某粉身碎骨亦難相報,他日如若有用得到呂某之處,請李教授盡管直言,呂某必定竭盡全力而為之。”呂鄴韋一臉感激地說道。

“此事勿需再提,老夫來此目的有兩個,一來是為道別,二來是想問問那天到公司鬧事之徒是否還來過?”

“那些人自從上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有勞各位費心了,說來真是慚愧,此事我還未好好感謝各位呢,李教授與李掌門等人要回去了嗎?各位一向都是匆匆來去,這次呂某一定要留下各位,讓呂某盡一番心意,否則,呂某實在是過意不去了,對各位的大恩大德真是無以為報了。”呂鄴韋一臉熱誠地說道。

“嗬嗬,我還真有一件事情跟呂總商量呢,呂總可記得老夫日前曾經說過的話?”李一原突然笑出了聲來。

“李掌門的相人之術果然奇準無比,呂某當然記得李掌門所說的話。當日你說呂某乃是三喜臨門之相,內人已經醒了過來,小濤也重新接納我了,隻是這新人入住之語,似乎……”

“哈哈哈,真是沒辦法了,如果呂總不嫌棄,老夫就自遂一番,我膝下尚有一孫女--李玉嬌,讓她配於令郎如何?”李一寒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爺爺你在『亂』說什麽?”李玉嬌突然臉『色』緋紅,站在李一寒身後急跺腳,這種事情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好像她嫁不出去似的。

“真的?!太好了。”呂寶濤在他母親身後,突然大叫了起來,他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走這桃花運,李一寒竟然親自保媒,這樁婚事那絕對是十拿九穩。

“瞧你那出息相。”呂鄴韋一見呂寶濤的神態還有何話可說,他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呂寶濤之所以願意在飄頡大酒店當掃廁所的清潔工,完全就是為了這個李玉嬌,此事他早就當做笑話講給他夫人聽了,正在發愁如何跟李一寒開口之時,沒想到李一寒竟然自己先提了出來,真是讓他意料。

“嗬嗬,真是天生一對,簡直太好了,難怪我一看到玉嬌就喜歡,原來他們竟然還有這一段姻緣。”呂夫人亦坐在輪椅之上輕聲地笑了起來,她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一轉眼呂寶濤都已經長成大人了,她唯一的願意就是幫他討一房好媳『婦』,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讓好的夢想成真,她當然感到很高興。

“果然是三喜臨門,果然是三喜臨門。”呂鄴韋何來不樂意之想,他早就盼著此事了。

“爺爺,你真是的!”李玉嬌雖然是警察出身,與一般的靦腆女孩不同,可是這麽當著她的麵說此事,她就是再冷靜也站不住了,玉腳輕輕一跺,便跑進了屋裏。

“嗬嗬,這丫頭,今天終於看到她害臊了。不過,呂總可別怪老夫高攀,不僅把孫女嫁給你這個豪門之中,而且還長了你一輩,占了你的便宜,希望你不要見怪才是。”李一寒拈著胡子,樂嗬嗬地輕笑道。

“李教授說哪裏的話,呂某一向視教授為長輩,更何況李教授對呂某一家有再造之恩,是呂某占了教授的便宜才對。”

“嗬嗬,大家別再自謙了,都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幹什麽,以後小濤就是教授的孫子,我們也願意認教授這個父親,隻要教授不要嫌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好。”呂夫人坐在輪椅之上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最近家中喜事這麽多,她豈能不高興。

“嗬嗬,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李一寒拈著胡子輕笑道。

“今天真是個高興的日子,我一定要請大家一起慶祝一番,今晚就請各位留在舍下,讓呂某盡一番心意,請各位務必答應。”呂鄴韋把目光投在了李一原的身上,李一原是這裏的頭,隻要他答應,李一寒、鷹雪和翠羽自然不會表示反對。

“好吧,既然今天這麽高興,就是再有天大的事情耽擱一天又有何妨,鷹雪你說是吧。”李一原把目光投到了鷹雪的身上,這件事情還得鷹雪答應才行,他還另有打算呢。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自然沒有什麽意見。”

呂寶濤突然走到翠羽的麵前,恭敬地說道:“師傅,請您也留下來吧。”

呂寶濤的話讓李一原和李一寒二人心中一驚,沒想到呂寶濤竟然是翠羽的徒弟,難怪呂寶濤突然之間有了道基,有鷹雪跟翠羽幫他,有什麽事情辦不到的,李一原盯著翠羽看了一會兒,又盯著鷹雪看了一會,突然神秘地笑了笑。

呂鄴韋和呂夫人可就傻眼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認這麽一個小姑娘為師傅,放著明師不拜,竟然拜一個小女孩為師,這事可真奇怪了。“小濤,這是怎麽回事?”呂鄴韋一臉疑『惑』地問道。

“各位誤會了,我隻是與呂少爺一時玩笑戲語,我哪有資格當他的師傅,這裏高人眾多,以後你就不要叫我師傅了,免得別人笑話。”翠羽正好撂擔子,見呂鄴韋話中正有此意,她立即想解除呂寶濤與她的關係。

“這怎麽行!絕對不行,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除非小濤範了什麽大錯,足以被逐出師門,否則,小翠姑娘就永遠是他的師傅。”李一原突然將了翠羽一軍,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這……”翠羽被李一原的話給弄糊塗了,他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翠羽唯有把求助的目光投在了鷹雪身上。

“嗬嗬,既然李教授說了,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不用想太多!”鷹雪倒是樂得輕鬆,一句話就擺平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命令你去李家玄真派修煉,為師這段時間有要事在身,等我有空了,自然會來看你的,一切就有勞李真人費神了。”翠羽也不是省油的燈,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李家玄真派。

“我好像不是皮球吧!你一腳,他一腳,我都快暈了,各位這樣吧,讓鷹雪也跟我一起去李家玄真派吧,我看他也很有道基的。”呂寶濤倒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見鷹雪受冷落,不由也為他說起了話來。

“不行!!”李一原和翠羽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為什麽?”呂寶濤愕然地問道,剛才還在爭吵的二人,為何一提起鷹雪竟然如此異口同聲,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此事你以後就明白了!”李一寒苦笑地說道,像鷹雪這樣的人物,他哪敢存這種奢望,別說是讓他進李家玄真派,就是讓他做掌門鷹雪還不一定樂意呢。

“神神秘秘的!”呂寶濤輕聲嘀咕了一聲,隻好打消這個想法。

“我沒有你這般好運,有這麽多人青睞你,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呂少爺,恐怕以後難有相逢之日了。”鷹雪有些感動,畢竟在這個時候呂寶濤還沒有忘記他這個兄弟,這份情,他會記住的。

“你我曾經同生共死過,好兄弟,不用說這些,其實你也不用走的,何不留下來,有我吃的,就不會餓著你,我們以前不是這樣說過的嗎?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混了,是不是因為我身份不同了,我還是以前的呂寶濤,沒有任何的變化。”

“人生無不散之筵席,你不用管我了,相聚是緣份,分離也是緣份,如若他日有緣,必定能夠再次相逢的。”鷹雪雖然內心有些感動,可是臉上卻是神情淡然,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帶著呂寶濤可能會害了他,現在呂寶濤已經步入修煉者的行列,應該不會再遇到什麽危險了,縱然有危險亦人有李家之人幫他解厄,事情亦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了。

“二位等等,老夫尚有事情相求,呂總,明天我要帶小濤去北京一段時間,不知你們可願意?”李一原打斷了二人之間的談話。

“這麽急去北京幹什麽?”呂夫人有些不解,他們母子才相聚兩三天,她有些舍不得讓呂寶濤遠行。

“我見小濤渾身靈氣十足,天靈蓋之中隱隱透出一股白光,似乎跟驚雷天劍有些緣份,李家玄真派中尚無人能夠馭使驚雷天劍,難道這份機緣會出現在小濤身上。”李一原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驚雷天劍之上,讓所有修真者關注的三十年一度的的盟主之爭即將拉開戰幕,雖然他從老龍那裏拿到了一些寶貝,但是拿到了法器並不代表法器就為他所用,如果無法與法器融為一體,這些法器就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讓法器認主,再與之融為一體,這些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方能辦妥,而且此事又急不得,否則,被法器反噬,這可不是一件鬧著玩,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複,他身為李家玄真派的掌門,自然責無旁貸,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這會不會有危險?”呂夫人擔心地問道。

“真是的,男兒自有淩雲壯誌,如果連一點小小的危險都害怕,就不是我呂鄴韋的兒子!”呂鄴韋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有李家三老保護他兒子,他害怕什麽,現在呂寶濤不僅是他的兒子,更是李家的孫女婿,相信李一寒等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呂寶濤的,他根本就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其實這也隻是我的一點揣測之意,小濤是否與驚雷天劍有緣,還是個未定之數呢。”李一原憂心衝衝地說道,如果不能讓驚雷天劍盡快認主,李家三寶將會缺少最重要的一環。

“放心吧,呂夫人,夜晚我會教小濤一些入門的基礎工夫的,這樣他成功的機率會大得多。”久未言語的翠羽突然發話。

看著信心十足的翠羽,呂鄴韋與呂夫人的不僅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有些擔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翠羽越是這樣信心十足,他們反而心神不寧。不過,李一寒的一番話讓呂氏夫『婦』打消了疑慮。

“呂總請放心,小翠姑娘乃當世奇人,有她親自調教,小濤必然是受益匪淺。”

“如此就有勞小翠姑娘了。”名人效應,呂夫人一聽李一寒如此器重翠羽,一顆不安的心立即放進了肚子裏。

“既然如此,今天晚上的慶典還是取消吧,等你們從北京回來後,我們再為小濤與玉嬌二人,舉行一個盛大隆重的訂婚儀式,不知二老意下如何?”呂鄴韋客氣地征求著李一原與李一寒的意見。

“這些都隻是一個形式而已,身外虛名,我等也不太注重,一切就隨呂總的意思吧。”李一原淡然地說道,他是修行者,這些身外之名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我馬上安排各位進去休息。”呂鄴韋還是關心自己兒子多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李一原便帶著呂寶濤乘飛機趕因了北京,鷹雪本想就此與李一原分道揚鑣,可是李一原盛情挽留了鷹雪,請鷹雪務必去李家玄真派一趟,並且許諾一定親自將鷹雪送到江西,經不住李一原的苦苦挽留,鷹雪隻好登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

李一原一行人風塵仆仆地趕到了李家,李一原並沒有將呂寶濤帶到別處,而是直接將呂寶濤帶到了擺放驚雷天劍的大堂之中,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手頭要做的事情一大堆,從老龍那裏取來的那些法器還沒有煉化,鷹雪所授的天髓心法還未有時間修煉,盟主之爭即將開始,猿魈脫困……等等,他們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需要時間閉關一段時間參悟,而此之前,他需要做好的事情就是讓驚雷天劍認主,李家三寶才是他們爭奪盟主最大的保障,從老龍那裏取來的法器,一時之間還不能派上用場,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這也是李一原強求鷹雪來一趟北京的緣故,他想讓鷹雪幫他一把。

“這就是驚雷天劍!讓我來試試。”呂寶濤見大廳的正中央的石香爐中『插』著一把古樸的寶劍,就猜到了這是所謂的驚雷天劍,既然自己是他的主人,那他拔出驚雷天劍,應該不會成問題。

呂寶濤信心十足地握住了劍柄,用力一抽,沒想到從劍身上傳來一陣大力,將他的手震開了,呂寶濤不服地重新握住了劍柄,沒想到一陣更大的力量從陣身上傳了過來,將他的甩倒在地上,突然一陣雷鳴從驚雷天劍之上傳出,竟然將石香爐給震碎了。突如其來的變化將呂寶濤給震傻了,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現在竟然絕望了,呂寶濤頓時一臉喪氣的表情,李玉嬌看到這裏不禁不屑地哼了哼鼻子,以為他真是個寶,原來還是根草。

呂寶濤見李玉嬌竟然敢小瞧他,別人小看他不要緊,可是李玉嬌也敢小看他,他不禁火氣上升,從地上升了起來,再次握住了驚雷天劍,而且這次他是抱住了驚雷天劍,他豁出去了,一定要將驚雷天劍抽出鞘,驚雷天劍之上突然發出了一股極大的彈力,將呂寶濤的雙臂震得發麻,為了抵禦這股力量,呂寶濤體內的天髓心法隨意而動,驚雷天劍一陣急抖,想甩開呂寶濤的手臂,奈何呂寶濤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為了不被李玉嬌小看,他寧死不放心,無論如何都甩不掉,幾次三番的較量,驚雷天劍終於安靜了,呂寶濤得意地朝著李玉嬌一笑,握住劍柄,用力一抽,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驚雷天劍仍然紋絲不動地『插』在鞘中。

“這是怎麽回事,驚雷天劍明明臣服於小濤,為何它不肯出鞘呢?”李一寒見情形,不此禁霜眉緊皺。

正在眾人納悶之時,李一凡從外頭衝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人—鄧挹塵,正在眾人錯愕間,鄧挹塵急匆匆地對著李一寒說道:“師傅!不好了,我們遇到大麻煩了,請師傅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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