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蒼蒼的羅浮山,風景秀美,氣候宜人,乃是休閑旅遊的聖地,平日遊人甚多,不過,現在的羅浮山卻失去了往日的熱鬧,由於山上發生了命案,羅浮山的風景帶暫停開放。人去幽山靜,隻有華首寺悠揚的鍾聲,遠遠地傳『蕩』在這群山綠環繞的寧靜之中,憑添了幾分出塵之氣,更是為羅浮山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由於涉及到出土文物,又發生了命案,國安局特別小組已經趕到了羅浮山勘查,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恐慌,整個羅浮山的進山入口都已經被武警嚴密控製了起來,要想進山,如無特殊關係,那根本就無路可入。

這倒難不住李一寒等人,李玉嬌本就是警察,而李一寒則是身兼多職,考古專家、學者兼醫學教授,這一係列的職務讓他在此處通行無阻,當然更重要的是國安局特別領導小組的組長—鄧挹塵,是他的掛名弟子,有了這塊招牌他可以任意行走於羅浮山的各個地方,鄧組長知道這次的命案不同於往昔,他需要他師傅李一寒的大力相助,故而與李一寒通了電話,請他前來相助。

李一寒、李一原、鄧挹塵和李玉嬌四人將整個羅浮山幾乎都堪查了一遍,最後將目標鎖定在出事的那個山洞之前,明明已經下了禁山令,但是還是有人能夠闖進來,鄧挹塵知道這些闖入者都頗有來頭之人,他們都是修真者,但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山洞之前,這讓他感到有些心急,這幾天已經出現了幾樁命案了,天天有人死,而且每個人的死狀都一樣,每死一個人都是在洞門前放了一雙人腳,鄧挹塵與一般的修行者不同,他是先天的超能者,精神能力特別強大,可惜他自小就無法控製,惹出了不少的禍事,後來被國家發掘,將其收進國家特殊人材研究中心,後來他遇到了李一寒,在他的指點之下,鄧挹塵終於可以將其特殊的能力收放自如,精神潛能得到了大幅度的發掘,成為一位了類拔萃的特殊人材,國安局見其優秀,便將其收進了國安大隊,並組建了這支特別小組,專門處理這些異類怪事,鄧挹塵也不負所望,憑其特殊的能力,屢破奇案,成為國安局的一根頂梁柱,頗受領導的重視。鄧挹塵雖然天賦異稟,可惜卻無仙緣,李一原早就算出他塵緣未盡,入道尚早,這也是李一寒為何不肯收入門下的原因,如果談到真正的入道,他還沒有入門,鄧挹塵雖然沒有正式拜入李一寒門下,可是他也知道他這位掛名師傅不是個普通人,此番有他相助相信事情可以圓滿解決。

“師父,此前專家發掘出來的兩個古洞,流雲洞似乎並無不妥之處,而丹霞洞中卻隱藏著一股巨大的能量,幾次我都想闖進洞裏,可是直覺告訴我丹霞洞中凶險萬分,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敢闖進去,不過,每天看到丹霞洞門前的那雙活人腳,我就忍不住想衝進去探個究竟。”鄧挹塵引著李一寒三行來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古洞前,指著山洞煩躁地說道。

李一寒沒有說話,他仔細地打量了這個每天都會出現一雙人腳的奇怪山洞,毫無疑問,這個山洞之中肯定有什麽凶煞惡怪在作祟,僅憑洞口那幽黑『色』的霧氣就可以看出,洞裏的東西肯定不好惹,李一寒心裏很明白,整個羅浮山雖然被戒嚴了起來,可是這卻難不倒修真者,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混進山裏來,整個羅浮山那麽大,要在這片莽莽的叢林中藏是幾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們先去流雲洞看看,或許會有所發現亦未可說定。”

李一原突然開口,鄧挹塵自然不敢怠慢,不過,流雲洞裏已經被淘空,有價值的東西早就已經被專家運到了他們目前暫時寄居的衝虛觀中,現在的流雲洞,已經沒有什麽可看的地方了。看了一眼李一寒,他的眼神跟李一原一樣,似乎也想去流雲洞,鄧挹塵無奈隻好帶著三人朝流雲洞走去,“師伯,流雲洞就離此不遠,我已經來勘查過多次了,這裏沒有什麽可看的,很簡單的一個山洞,似乎是以前隱士的居住之所。”

李一寒沒有答話,他已經與李一原率先鑽進了洞中,洞中的確如鄧挹塵所說那樣,什麽也沒有,一目了解,一張石桌,幾張石凳,簡簡單明了,李一寒與李一原交換了一個眼神,怏怏走出了山洞,這裏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什麽仙器,或許這裏並不是修真者居住的地方,羅浮山是名山大川,除卻修真者,更多的是前來隱居的文人雅士,而且即便是找到了修真者的洞府,不一定就能找到他們心目中的仙器,這需要個人的仙緣,個人的造化。

“小鄧,流雲洞中出土了些什麽文物,可否帶我們去看看,我想了解一下這些文物的背景,或許能夠找出些許蛛絲馬跡,對破案亦有很大的幫助。”李一寒沒有將鄧挹塵收歸門下,故而一直稱其為小鄧。

“東西都暫時寄存在衝虛觀,有一個中隊的武警在看守,既然師傅要看,一會兒我帶您去瞧瞧,其實那裏麵也沒有什麽好看的,都是一些玉器,古人愛玉,這可能是他們收藏之物吧。”鄧挹塵不經意說出的話,讓李一寒與李一原二人不由怦然心動,如果流雲洞中真住的是修真者的話,那這些玉器就太有價值了。

“就隻有武警在看守嗎?”李一原突然感到心中一驚,如果被修真者發覺到這批有價值的玉器,那僅憑這一個支隊的武警恐怕看不住那些東西。

“還有我的特別小組也在那裏看守,師伯是否覺得有什麽不妥嗎?”鄧挹塵幹了這麽多年的偵察,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此次牽涉頗大,恐怕會引起別人的覷覬,還是小心些為上!”李一原皺了皺眉頭,沒有說出自己的擔心,這些事情他不想多做解釋,畢竟鄧挹塵不是自己門中人,多說無益。

“多謝師伯關心,目前還沒有什麽來前來搗『亂』,那麽多人守護那些東西,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倒是這丹霞洞,一到晚上就霞光萬丈,靈氣『逼』人,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隱藏在裏麵。”

鄧挹塵的話讓李一寒跟李一原大吃一驚,如果他的話沒錯,那麽這丹霞洞中的確是像有仙器出世的征兆,難怪這些天沒人動那些玉器的主意,原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引到這裏來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法器在這洞裏,而且還害了數條人命,這件法器還未現世就已經如此厲害,那完全可以想像,此器認主之後,將會是如何的恐怖。

“這洞裏沒人進去過嗎?”李一原忍著心中的驚駭,盡量以平和的語氣問道。

“唉,別提了,昨天派了四名武警戰士持槍進去勘查,可是卻是泥牛入海,我們怎麽呼喚也沒有回應,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鄧挹塵的臉上出現了傷悲的神情,都是大好男兒,熱血青年,竟然在此地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亦是軍人,這份傷悲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也別傷心了,算了,我們還是到了晚上再來看看吧。”李一原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真是仙器靈寶現世,那這些凡人不知深淺就這樣闖進去,那後果隻有一個。

羅浮山的山頂樹林中,有三名日本忍者靜靜地伏在樹叢中,忍心地等待著夜幕的降臨,不是別人,正是伊藤佑遙與伊賀黑予和那個啞巴忍者三人,他們可不敢像李一寒那樣白天也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羅浮山上,而且現在的羅浮山表麵雖然平靜,可是暗地裏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修真者,雖然他們不怕這些人,可是目前這局麵,還是保持中立,隱藏實力為佳,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贏家。他們是忍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伊藤君,為何我們來了兩天了,還未見你有何行動,難不成要我們就這樣等下去。”伊賀黑予雖然被降了職,可是他對這個伊藤估遙一肚子不服,如果不是組織任命他為組長,自己必須聽命於他,他早就將他狠扁一頓,看他那副囂張樣他就不舒服,自己雖然是組員,可是他卻有他這位啞巴師弟的全力支持,別給他逮到機會,否則,一定要這個伊藤佑遙好看。

“混帳,我做事需要你來指手劃腳嗎?你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呢,這件事我會向上頭稟報的,伊賀族的豬,如果你壞了我的大事,你就等著自裁吧。”伊藤佑遙一臉煞氣地訓斥道。

伊賀黑予的臉『色』如同上了黑漆一般,不過,他仔細掂量了一番,還是忍下了自己的那即將暴發的衝動,伊藤說得沒錯,他不能因為自己而牽累了伊賀家族,至於伊藤佑遙這筆帳,他遲早會跟他算的。

見伊賀黑予沒有了聲音,伊藤佑遙一臉得意,不過,他可不敢笑出聲來,現在的羅浮山藏龍臥虎,而且還有他們的冤家對頭霧隱流的人藏在山中,現在可是不起衝突的時候,他向總部請求的援軍還未到,現在隻有靜觀其變,不過,丹霞洞中的法器還未被人取走,這是他最為放心的地方,他親眼看到冒失闖進洞中的修真者沒有一個出來,而且第二天早上一雙血淋淋的人腳擺在洞門口,縱使他再膽大,在援軍未到之時,也不敢輕易進入洞中。

夜,屬於黑『色』精靈的世界,夜幕之中的羅浮山更是幽靜異常,遠遠望去,羅浮山像一頭怪獸一般,靜靜地蟄伏著,仿佛隨時準備吞噬著進入的一切生靈,身在羅浮山中的人,更是感到莫名的壓抑,風過密林,怪響迭起,密林之中,一棵棵參天大樹仿佛一隻隻精靈一般,在夜風的吹拂之下,不停的『亂』擺,聲勢甚是嚇人。

潛伏在山中的修真者都是見過大場麵的,有什麽鬼怪他們沒有見過,這些小場而自然嚇不倒他們,不過,此次丹霞洞之中的異像委實有些太嚇人了,還未見有闖入者能夠生還,不過,這也正是吸引人之處,凡是修真者都知道,仙器難求,而且愈是厲害的仙器,在出土認主之前,必然在沾上大量的血腥之氣,像丹霞洞中的仙器無疑是極品仙器,還未出土就已經死了這麽多人,那最後有幸得到仙器的人,無疑將會是最幸運的,當然事情還未塵埃落定,每個人都有機會,否則,每一件法器每已經注定了是誰的,那還會有誰傻得來爭搶,已經有主之物,這不是自找沒趣嘛,機會麵前人人平等,這才是最引誘人拚命的地方,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以前,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那個萬中挑一的幸運兒。

李一寒與李一原本想上山來探探,不過,李玉嬌與鄧挹塵堅持要跟來,李一寒沒有辦法,隻好隨他們的意思了,不過,叮囑他們千萬不可魯莽行事,李一寒的謹慎態度讓鄧挹塵頗不以為然,他這位師傅似乎太過於小心了,他辦案這麽多年,什麽奇事他沒有遇到過。

李一寒趕到之時,正好是月近中天,李一寒不敢再上前,讓大家隱藏好身形之後,一道奇瑰的白光衝天而起,月光似乎也亮了起來,丹霞洞中似乎有金鐵交鳴的聲音,緊接著又發出了蒙蒙的白『色』光芒,隨後,丹霞洞中傳出了一聲怪吼,一團黑『色』的霧氣將洞口完全掩蓋了起來,不過,透過黑霧依然可以看到洞中隱隱『射』出的白光。

“有人在洞中!”李一原低聲說道。

正在此時,突然有兩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丹霞洞口,二人也不搭話,雙手一捏劍訣,背後白光一閃,兩把飛劍自動離鞘,破開黑霧朝著洞中急『射』而去。

泥牛入海,什麽動靜都沒有,兩把明晃晃的飛劍進洞之後,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也沒有如想象之中的那樣飛出洞外,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洞中的景象依然如故。

“不好!”李一寒突然輕輕低喝了一聲。

鄧挹塵還未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之時,那兩個黑影突然衝進了洞中,他們是修煉劍道的,劍就是他們的生命,何況二人都已經快要入道了,如果把劍修煉到與本嬰融為一體,達到先天之境,那麽他們就已經進入劍道了,這種境界離他們並不遙遠,李一寒是行家,寶劍難求,他到目前為止都還未能達到二人的境界,如果丟了寶劍,這何異於要了他們的『性』命,如果是自己,也會不顧一切地衝進劍裏,將劍搶出來。

“他們想幹什麽?”鄧挹塵想站起來阻止二人的行動,不過,卻被李一寒給按住了,不讓他輕舉妄動。

“今天所到之人都是奇能異士,你別管了,你也管不了,還是靜下心來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

“師傅,他們是不是就是你曾經跟我提起過的修真者,以前我還不太相信,現在我完全相信了,以我的特異功能,如果想要對付他們,可能我除了任其宰割之外,恐怕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他們剛才馭動可是你所說的飛劍術?”鄧挹塵雖然破了很多樁離奇的命案,可是與現在一比,那些都是小兒科,鬼怪為禍,與這些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是禦劍術,不過,以他們的修為再苦修幾十年,就可以達到先天境界,煉成真正的飛劍了,可惜,可惜!”李一寒是劍道高手,見到他們入洞,臉上不禁流『露』出幾分惋惜之情。

“唉,明天早上又會多了兩雙人腳,這洞中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東西,為何他們甘冒如此之險,冒險入洞呢,看來我需要加強戒嚴,阻止無辜之人再枉送『性』命。”鄧挹塵臉『色』更加難看,他做為這裏的負責人,竟然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進洞送命,他做不到,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這是他的責任,他責無旁貸。

“這些人都奇能異士,你管不了他們的,你就是再加強戒備,亦無法阻擋他們的,丹霞洞的事情你還是暫且別管,時機到了,自然會水落石出的,我告訴你也無妨,丹霞洞中很可能有一個厲害的妖怪,而洞中發白光的物體,乃是一件仙器,這些人都是衝著這件仙器而來的,不過,洞中有妖物,大家都不敢冒險,仙器遲早會破土而出的,不過,如果想要把洞中的妖物滅掉,羅浮山上將會有一場血戰,你還是注意你自己及那些武警戰士吧,修真者之間相互鬥法,普通之人根本經承受不住!”李一寒的臉『色』異常的嚴肅,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這位徒弟,否則,如果他不知進退的話,得罪了修真者,怎麽死的他都不知道。

“仙器!?這世界上真有仙人嗎?”鄧挹塵驚訝地問道,鬼怪他看到過不少,可是仙人他還真的沒看到過。

“鬼妖仙魔,這些都是存在的,不過,你沒有遇到罷了,仙人豈是隨意讓人碰到了,除非他有意找你,否則,你永遠不可能有緣見到他們的,因為即便是你們麵對麵,你也不知道他是仙人!”

-- ..|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