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寶濤嘀嘀咕咕之時,鷹雪早就已經醒了過來,他見到呂寶濤拿著無字天書看得津津有味,可是到了後來卻罵罵咧咧的,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他也不知道無字天書是在月光之下才能領悟的,沒想到這份仙緣就在出現在呂寶濤的身上,想不到這家夥竟然會有如此機緣,鷹雪決定幫他一把。

正在鷹雪想是否把自己的身份泄『露』之時,“叭!”地一聲脆響,呂寶濤竟然把無字天書丟在了桌子,返身躺在**打起了呼嚕,這家夥還真是個人才,麵對這部人人欲據為己有的無字天書,竟然無動於衷,而且還把它給丟在了一旁,如果被別的修真者看到的話,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

鷹雪突然心中一動,從須彌戒中拿出了煉神聖水,滴了兩滴到呂寶濤的口中,不一會兒工夫,呂寶濤就全身發燙,臉『色』緋紅,看樣子這空天靈界的玩意到了地球,效用倒不是差,似乎還更猛了一些,鷹雪也是冒險,呂寶濤乃一凡人,突然服用了兩滴煉神聖水,根本就承受不住,要知道煉神聖水是給崇雲天閣晉升至長老級所服用的靈『藥』,普通人半滴都難以承受,何況鷹雪還一次『性』地給呂寶濤服用了兩滴,如果不是鷹雪及時用天髓心法幫呂寶濤行功,恐怕呂寶濤一時三刻之間就毖命了。

鷹雪用真元引導著呂寶濤的氣息,呂寶濤毫無修煉經驗,經脈淤窒,體內無一絲真氣,現在突然如此龐大的能量突然湧到體內,根本就無法承受,不過,這說來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因為有鷹雪在幫呂寶濤代為行功,這倒免去了呂寶濤用自己意誌力與能量抗衡的危險,如果呂寶濤是清醒的話,這種錐心刻骨之痛,以他那蠃弱的意誌力根本就承受不起,現在他暈『迷』過去反倒是一件好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刻意去引導和抗衡,他隻要靜靜地躺著,一切交由鷹雪發揮。

鷹雪用真元引導著呂寶濤體內的能量不停地在身體內穿行,呂寶濤早就已經深度暈『迷』過去了,鷹雪用純正的天髓心法引導著呂寶濤的氣息,一個大周天下來,呂寶濤體內的所有經脈都在被打開了,鷹雪試著慢慢脫離呂寶濤的身體,讓呂寶濤自己無意識地用天髓心法引導能量的運行。

呂寶濤這家夥還算姿質不錯,鷹雪都不需要教他,天髓心法他就已經完全領會了,身教好於言傳,這話果然不假,呂寶濤現在正在按鷹雪剛才所引導的行氣路線緩緩運轉著體內的能量,鷹雪也不敢大意,用神識將呂寶濤牢牢鎖定,怕他一時不經意之間岔氣,畢竟呂寶濤此時精神、意識與氣機都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這萬一要是岔了氣,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幸好呂寶濤運氣不錯,沉睡中的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身處險境,氣機運行一直很平穩正常,鷹雪這才慢慢地放下心來。

突然一股清純的能量傳了過來,鷹雪立即用神識鎖定目標,原來是翠羽,鷹雪拉開門之後,這才發覺天已經大亮了,小翠正給他們送早點來了,鷹雪立即打開了門,阻止了小翠的闖入。

“鷹雪哥哥,你臉『色』怎麽這麽嚴肅,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小翠可從來沒有被鷹雪擋在屋外,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呂寶濤正在入定,昨天他窺到了天書之秘,故而我將煉神聖水注入他體內,沒想到一時之間竟然能量爆漲,他現在也沒有醒過來,看來我需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讓他靜心入定。”

“什麽?他看到了無字天書,這是怎麽回事?”翠羽不禁有些失常,自己與鷹雪二人都無法看到的無字天書竟然讓一個凡人給看到,這也太諷刺了,難道這就是仙緣嗎?自己真的就如此沒有仙緣,升仙無望了嗎?

“你不要氣餒,無字天書的開啟方法很簡單,就是對著月光,它自會顯出字跡來,什麽天機仙緣,純粹唬人,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好參詳一番天書!”鷹雪苦笑地說道,弄得神秘兮兮的無字天書,連他都給唬住了,其實有些事情並如想像中的那般困難,其實很簡單的,隻是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對著月光就可以了,竟然這樣簡單!”翠羽也是一臉苦笑,昨晚李家三老還是一臉遺憾地離開人間,如果他們知道無字天書隻要對著月光就可以看到其中奧秘的話,恐怕他們都感動得想哭,翠羽突然心中一動,“我想到了一個好地方可以參悟無字天書,我以前修煉的洞府,那裏非常幽靜,我們去那裏如何?”

“唉,今天是不能去了,晚上我帶著呂寶濤和你一起前去,這家夥恐怕三五天內醒不了!”鷹雪也有些後悔,一時衝動之間竟然讓呂寶濤喝下了煉神聖水,如果不是自己引導他體內的能量,恐怕呂寶濤就被自己給害死了。

“哦,對了,剛才劉經理還傳話過來,要讓你跟呂寶濤去見總裁呢,現在他不能動,該怎麽辦?”翠羽一時關心無字天書,倒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不過,他老人家也太快了吧。”鷹雪苦笑地說道,這呂家父子兩也真是夠冤家的,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見呂寶濤。

“鷹雪哥哥,你似乎有事情在瞞著小翠?”翠羽一臉不滿地盯著鷹雪。

“誰說我瞞你了,昨天我跟你說過了,是你自己不信罷了。”鷹雪一臉無辜。

“什麽不信,你昨天告訴我什麽了?我怎麽不記得了。”翠羽更加無辜。

“對了,我們兩個掃地的,總裁為何指名要見我們,這也太看重我們兄弟倆了吧。”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劉經理今天早上就挨了一頓臭罵,總裁要他將飄頡所有人員的名單呈上,誰知道他就偏偏漏掉了你們兩個寶貝,總裁像是未卜先知似的,對呀,他怎麽知道你們在酒店裏呢?難道?”翠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不錯,你想得很對。”鷹雪讚許似的點了點頭。

翠羽倒是一點都不驚詫,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原來鷹雪哥哥跟呂總裁是舊相好呀,不過,他怎麽會知道你在飄頡酒店呢,難道他收購飄頡就是為了找鷹雪哥哥,這些有錢人呐,真是個個怪胎,做事都不能以常理揣測。”

“什麽舊相好!你真是的。”鷹雪聽了翠羽的分析之後,頓時哭笑不得,他苦著臉對翠羽說道:“我們呂寶濤少爺乃是呂總裁的親生兒子,這下你明白了吧。”

“啊,你們昨天說的話是真的!你們兩個也真是的,看你們昨天那種模樣,我還以為你們是在開玩笑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翠羽極度不滿地埋怨道。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嘛,我們的呂少爺跟他老爹勢同水火,他一直不願意見他老爹,我們這位呂總裁也真是的,他這樣傳召呂寶濤,我想以我們呂少爺的脾氣,肯定是絲毫不買他的帳,其實這樣又何苦呢,剛剛必折,就不會柔和一下子嗎?”鷹雪苦笑了一聲,這讓他想起了舒一凡父子,想起了舒一凡,鷹雪的表情又凝重起來。

“鷹雪哥哥,你在想什麽?”

“哦,沒什麽,既然是呂總裁找我們,那不去怎麽能行,還是讓我去見見總裁吧。或許我能說服他也未可說定。”鷹雪收回了『迷』茫的目光,對著翠羽輕輕一笑。

“你有把握?”

“不去試試怎麽知道,你先守護著呂寶濤,我去去就來。”

“好的,我等你回來,對了,今天一早,李家四人都離開了酒店,行『色』匆匆,似乎有什麽要事,而且還留下了口訊,說是要回北京,然後又會馬上回來,他們在總台留下的這口訊似乎是留給我的!”

“你現在可是李字玄真一派的大恩人,我想以後他們不會再為難於你了,說不定他們還會重重謝你這位大恩人呢!”鷹雪挪揶地說道,朝著翠羽一笑,便朝酒店而去。

鷹雪還未走到酒店門口,那個姓劉的經理立馬就迎上來了,笑哈哈地對著鷹雪點頭哈腰地叫道:“鷹雪哥,救命啊,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可把你給盼來了,如果你再不來,我的身家『性』命就全毀在你身上了。”

“劉經理你可別這樣說,你別對我太好,我受不了,你再這樣的話,肯定會嚇得我想立即跑路!”鷹雪的臉上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不過,他心裏可笑得腸打結了,這個劉經理恐怕做夢都想不到,呂總裁為何會指名點姓要找他與呂寶濤二人的原因吧。

劉經理見鷹雪架式要走,嚇得都快帶哭腔了,今天早上他就被呂總裁狠訓了一頓,現在鷹雪如果又溜走,恐怕自己的飯碗要保不住了,飄頡大酒店被欣達特集團收購後,一人沒減,連酒店的名字都沒改,如果自己辦事不力,恐怕將會是被炒掉的第一人,這個臉他可丟不起,“鷹雪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老就跟著我去見總裁吧,不然我可就全完了,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滿半載的孩子,你就救救我吧。要不我給你跪下了。”

鷹雪可沒想到這個劉經理竟然這樣難纏,見他做式要跪,不禁被嚇慌了手腳,這樣的大禮他可受不起,立即扶起了劉經理,“劉經理你太言重了,我隻是開開玩笑而已,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去見呂總裁。”

“我的媽呀,你這哪是開玩笑,這不是要我老命嗎?”劉經理目送鷹雪走進了電梯,這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全濕了,用手一抹額頭,全都是汗水。

自此之後劉經理的脾氣大改,再也不敢輕視任何人,尤其是拖地板和掃廁所的,他都會親自問慰,如此一來,劉經理的人氣大漲,幾年之後,他成了飄頡大酒店的總經理,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鷹雪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敲門之後,裏麵傳來了一聲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一個背影出現在鷹雪的視線中,由於看到的是背麵,鷹雪也沒有看清楚這個呂總裁是什麽模樣,待到那人輕轉老板椅,一張成熟男人的臉出現在鷹雪的麵前,略顯發胖的身軀,白淨的臉,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到鷹雪一個人氣定神閑地站在他的麵前,那人的眼神之中不禁『露』出了幾許讚賞。

“你就是鷹雪?聽說你是客房部經理的親戚,安排你在大廳打掃衛生似乎有些太委屈你了,我想給你調換一下工作崗位如何?”

“多謝呂總的關心,我什麽都不會做,字都不識幾個,清潔大堂正合我意,不敢煩勞呂總了。”

“你認識我?”呂鄴韋眼中精光突現,像鷹雪這樣不卑不亢的年輕人,他還真不多見。

“是的,偶爾聽呂寶濤提起過您。”

“小濤會當著你的麵提起我?這怎麽可能?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呂鄴韋驚訝得站了起來,呂寶濤向來不喜歡提及他這個父親,可是卻在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麵前提起自己,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至少是他兒子的至交好友。

“我與呂寶濤是在一場車禍中認識的,大難不死,所以就跟著他一起來廣州發展了,其實你們都挺關心對方的,隻是用得方法有些不對,如果你們能夠有一方稍微低下頭,我想事情也不至於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哦,此話怎麽講,來,年輕人,坐下來說,坐下來說。”呂鄴韋一聽鷹雪的話,態度立即轉變。

“謝謝呂總,不過,我想這種小事不需要坐下來了詳談了,幾句話就可以說明白了。”鷹雪看了一眼呂鄴韋一眼,繼續說道:“孤陽不長,剛剛必折,柔能克剛,你們父子都是剛『性』,如果其中一方不服輸,我想你們父子必然是水火難以相濟。”

“有道理,但是我是他父親,他必須聽我的。難道要我去聽他的話嗎?”呂鄴韋濃眉一皺,似乎火氣又上來了。

“凡事都不是必然的,有時候你聽他的一些見解也未嚐不可,他已經長大了,在外麵也闖『蕩』了這麽久,他已經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見,你也別老是命他當小孩子看待,這樣他會很反感的!”

“或許你的話是對的,我一直忙於事業,老是當他是個小孩子看待,總認為他沒有長大,況且他母親的死,我無論如何都是負有責任的,我想這對他的影響很大,以後我會試圖對他好一些的。”呂鄴韋似乎受到了一些震動,從來沒有人像鷹雪這樣,在他麵前直白分析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

“呂總不必急於一時,你還是當做不知道呂寶濤在飄頡大酒店吧,他現在很滿足現狀,這對他,對你而言都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如果能給他點時間,我想他會重新接受你這位父親的。”

“接受我!?唉,是呀,重新接受我這位不合格的父親吧。小濤有你這位朋友,真是他的幸運,以後就請麻煩多照顧他,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我一定為你們辦妥的。”呂鄴韋苦笑一聲,鷹雪的話讓他感覺很沉重。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我與呂總易地而處,呂總必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呂總身為當局者自然有些事情難能看得透澈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目前生活得不錯,隻希望呂總能給我一些時間,暫時不要來打擾我與呂寶濤就足夠了,等李教授將你的夫人救醒之後,你們一家就可以重聚天倫了!”

鷹雪的話讓呂鄴韋心中一驚,他怎麽也想不到鷹雪連這個事情都知道,這事肯定不是呂寶濤告訴鷹雪的,因為連呂寶濤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又如何能夠告訴鷹雪這件事情呢?況且他妻子現在病情有變,鷹雪的話正擊中呂鄴韋的敏感處,他臉『色』突然一黑,沉聲對鷹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知道此事!”

“我隻是一普通人而已,與李教授關係不錯,故而聽聞了一些關於令夫人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引起了呂總的疑慮,是我多嘴了,請呂總見諒。”

“原來是李教授的朋友,難怪會知道這些,你年紀輕輕就得到呂教授的器重,呂某真是失敬了!”呂鄴韋真是感到驚奇不已,以鷹雪如此年齡,竟然會與李一寒攀上關係,真是讓大出他意料之外。

“呂總言重了,鷹雪何德何能,李教授乃是當世奇人,鷹雪難及他萬一,既然呂總最近放我一段時間的假,我們想趁此機會出去走走,還望呂總首肯。”

“哈哈哈,小兄弟太客氣了,我這個小廟有你這位大菩薩乃是呂某的福氣,小濤跟你在一起,我還有何不放心的,如果有需要盡管找我,千萬不要客氣!”

“嗬嗬,多謝呂總關心,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鷹雪朝著呂鄴韋神秘地笑了笑,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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