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葉經?真是貝葉經!你是從哪裏得到這寶貝的,你可知道這些東西會讓多少人為之瘋狂?”饒是大虛修煉多年,如何心止如水,卻仍然被鷹雪的舉動給驚得失態,這些貝葉經即便是得到一張,在他看來亦是珍逾『性』命,而鷹雪一次就拿出幾張,這太讓他吃驚了。

鷹雪正在仔細查看貝葉經裏的無字天書,不仔細看,還真難看出來,大虛的話,鷹雪一點也沒聽到,鷹雪拿出一張貝葉經遞到了大虛和大悟的麵前說道:“這流光步法就是天霧真君所著,師伯就看,這是不是就是你們所說的流光仙步。”

大虛急忙接過貝葉經仔細查看,一旁的大悟隻能幹著急,而陳風與賈慶二人卻是一臉的無奈,當初他們也是像這兩位師伯如此激動,不過,他們已經猜到了結果,事情沒有出乎陳風與賈慶的意料之外,大虛一臉頹喪地將貝葉經交給了大悟,大悟不死心地看了又看,結果還是無法從貝葉上麵看到蛛絲馬跡,真正的無字天書。

“真是天意,天意,唉,半點不由人!”大悟依依不舍地將貝葉經重新交給了鷹雪。

“二位師伯,難道你們也看不到這上麵的字?”鷹雪不相信地問道,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真的隻有他自己才能看到這些貝葉上麵的文字,或者說是神龍尊者在這貝葉上麵動了手腳,除了他別人無法看到這貝葉上的武功心法。

“是呀,在我們眼中這貝葉上麵空無一字,或許是我們福緣淺薄,無福消受吧!這貝葉乃是稀世奇珍,你有緣得到他,望你好好收藏,千萬不可被不屑之徒知道此事,否則,必然會釀出大禍!”大虛神情莊嚴地說道,貝葉從何而來,他是非常清楚不過了,畢竟能夠飛升成仙的修煉者屈指可數,這貝葉經乃是修煉者的分身的真元所化,當然珍貴無比,尤其像鷹雪手中的貝葉還留有修煉者的武學心得,就更加顯得珍貴無比了,如果被人知道鷹雪手中有這樣的寶貝,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雖然這些貝葉經無福無緣之人根本就看不到,但是人『性』就是這樣貪婪,不見棺材不落淚,人人都以為自己是有緣人,能夠看到貝葉經上麵的東西,就會不惜一切手段前來爭搶,這就是人『性』的可怕之處。

“我可以將流光仙步念出來讓大家修習,貝葉經雖然珍貴,可是如果不用,豈非白白浪費了,況且現在大劫將至,我們手中持有貝葉經,為何不讓大家一起修習,這樣對付強敵,亦多一分勝算!”鷹雪拿著貝葉經就準備讀出來。

“萬萬不可,鷹雪,萬萬不可,貝葉經是留與有緣人的,既然我等無緣,你就不必要念出來了,我等無法受天霧祖師及曆代掌門的庇佑,乃是我等福淺命薄,又豈可逆天而為之。”大虛垂頭喪氣地說道,自己身為崇雲天閣的掌門都無緣修煉流光仙步,尚需一個外人來傳授於他,真是讓他無地自容。

“師伯你這話可見外了,難道放著流光仙步不修煉嗎?難道人的『性』命還比不上這張貝葉,這貝葉再珍貴,也沒有人的生命珍貴吧,師伯又何必拘泥於這些虛無飄緲的天意呢,明明是人力可以為之的事情,又何必執著於此呢?”鷹雪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些人的腦袋是怎麽想的,放著現成的武學不去學,反而還怪罪自己無緣,很簡單的事情嘛,隻要念出來,大家都可以學這流光仙步了,但是卻因為心理作用而放棄,真是讓他想不明白。

“各有各的機緣,我們清修者自有處世的原則,非己之物而不強求,這是祖師爺定下來的規矩,鷹雪雖然你稱我一聲師伯,可是如果論起輩份來,我等都應該稱你為祖師才對,嚴格說來,你可以算得上天霧祖師的弟子,既然你有緣學會了流光仙步,那就等於我們已經學會了流光仙步,這項絕技注定隻有你能修習,他人是無緣看到的,鷹雪,你不必再多說了我等是不會修習的,請你收回吧!”大虛還拒絕修煉流光仙步,不過,他的神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到底是修持多年的得道高人,剛才一時激動,情緒失控,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鷹雪正在為難如何說服這些老頑固之時,大空搖著晃腦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從他臉紅耳赤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剛才肯定是偷喝了不少的醉情酒。

大空走到鷹雪的麵前微有醉意地拿出另一瓶醉情,對著鷹雪說道:“師侄大人,你還是給我換一瓶吧,這瓶酒味道太淡了,無法跟剛才的那一瓶相比,喝起來真沒意思!”

鷹雪接過酒瓶後,真是有些佩服,這個大空真是不簡單,小天喝下一瓶醉情之後,立即發狂,大空竟然喝下了一整瓶後,隻是微醉,這個老頭的酒量真是不錯,不過,大空的要求還真是讓鷹雪為難,因為鷹雪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分辯酒齡,當初拿酒的時候,他隻是隨手拿他,哪裏像大空這樣的老酒蟲,竟然可以喝出酒存放了多少時日,不過,大空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鷹雪手中的貝葉給吸引了過去。

“這不是貝葉經嗎?拿來我看看,你小子真是個有福之人,碰到了你,我算是遇到了大財主了,還有什麽寶貝,都拿來我看看。”大空一把搶走了鷹雪手上的所有貝葉,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一地翻開仔細觀看。

鷹雪通過剛才的接觸已經基本上了解這個大空的脾氣,總的來說,一個老小孩,天真無邪,凡事都率『性』而為,如果以大人的眼光來看他,是一個神經病,如果以一個小孩子的角度來看,還真是一個可愛的老頭。

“流光仙步,我的天呐,這不是祖師爺飛升時所留下來的貝葉經嗎?怎麽會在我師侄大人的手上,真是怪事!”大空拿著貝葉經對著大家奇怪地問道。

“師弟,你能看到這貝葉上的字,你確定是天霧祖師的流光仙步嗎?”大虛欣喜地問道。

“什麽確不確定,這不就是嗎?流光仙步這不是天霧祖師飛升之前所悟出來的那套近於仙體的驚世步法嗎?”大空一邊看著貝葉,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太好了,總算有人能夠修習天霧祖師爺的武學,天可憐見,我崇雲天閣尚有渡劫的希望。大空,你就安心修煉祖師的流光仙步吧,我們先出去等你!”大虛高興地說道,仿佛這與鷹雪剛才的做法有天壤之別似的,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高興。

鷹雪在一旁可就有些不明白了,難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把流光仙步的口訣念出來與大空自己研習之間有什麽差別與不同之處,這些清修者的想法還真是怪異,自己倒裏外不是人了,拿熱臉往別人冷屁股上麵貼,真是有口難言。

陳風在一旁看見鷹雪表情尷尬,便將他拉到一旁輕聲地解釋道:“鷹雪,你別誤會,崇雲天閣的門規是這樣的,祖師爺的絕學是一代傳一代的,如果你把流雲仙步的口訣念出來的話,我們大家豈不是成了你的弟子,而且如果是你念出來的話,連師伯都要稱你一聲師父了,這下天閣的輩分不是全『亂』了,所以你不要誤會師伯他老人家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這是誰定下的規矩,真是的!”鷹雪一聽陳風的解釋頓時釋懷。

“喂,喂,師侄大財主,你別走,你一離開這貝葉經上麵的字就有些不清楚了,你還是站在我身邊,等我記下口訣之後你再走吧。”鷹雪剛想隨著大虛等人離開天閣聖殿,坐在地上背口訣的大空便大聲怪叫了起來。

“什麽,有這樣的怪事,真是奇怪,陳風,你陪著鷹雪吧,你也跟你師傅一起修煉流光仙步吧,我與大悟、賈慶三人在外麵等你們!”大虛見大空那著急的模樣,就知道他所言不虛,看來這鷹雪真是他們崇雲天閣的大福星,這份厚情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

“我也可以修習嗎?”陳風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他從小就跟著大空習藝,大空的脾氣,他差不多都學會了,要不是平日有這二位寶相莊嚴的師伯壓著他,他的德『性』還不是跟大空是一樣的,現在突然聽到他也可以修習流光仙步,他哪能不本『性』暴『露』無疑。

“哈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徒弟,看平時你師伯把你管教成什麽樣了,真是可憐哦!”大空放下貝葉經站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陳風的頭,表示極度同情。

“真是一對活寶師徒,幸好鷹雪不是外人,否則,天閣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大虛板著臉輕聲罵道,他身為掌門,平時也拿這位大空師弟沒有辦法,隻要他不闖出『亂』子來,他就燒高香了。

“三位師伯,陳風、鷹雪,我也得立即回一趟碧玉晴軒了,這件事情我得稟告我師伯和師傅,讓他老人家也來看看。否則,日後,我可就慘了。”賈慶的話音還未落,人就已經不見了,似乎在逃避什麽似的,一溜煙地逃走了。

“這個臭小子,明天我們崇雲天閣可就熱鬧了,賈慶的師傅空大頭陀一來,我們就別想安寧了!”大虛與大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話之後,他便與大悟急速離開了,看來賈慶的師傅也不是好招惹的,至少可能比大空還要難纏。

“空大頭陀??”鷹雪不禁站在大空的身邊,不禁對他投之以好奇的目光,這個賈慶的師傅似乎與這位大空淵緣頗深。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十年前我與他打賭爭奪‘大空’這個寶號,結果他輸了,從此他就改名叫做空大頭陀了!那個臭光頭還不死心,正想邀我再比試呢,幸好我現在可以學流光仙步了,看來,他這個空大頭陀,就永遠隻能叫做空大頭陀了,嗬嗬,真是有趣,他這輩子別想翻身了,我敢打賭,今天晚上,他必定會趕到崇雲天閣。”大空說起空大頭陀,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

“其實空天師叔原本法號‘和真’,不過,因為比武輸了我師傅半招,所以就改名為空大,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的比鬥就一直沒有停過,這事崇雲天閣和碧玉晴軒的人都知道,隻是鷹雪你初來乍到所以感到有些奇怪罷了。”陳風在一旁幫著解釋,大空則拿著貝葉經不停地背著口訣,陳風見大空這樣認真,不由坐下來仔細地聽著大空念叨,努力地記著口訣,看著他那樣入神的模樣,看來當大空的徒弟也挺不容易的。

鷹雪閑下無聊,幹脆四處走觀察著這座神殿,這座神殿依山而建,氣勢輝宏龐大,人站在這裏,真是有一種渺小的感覺,不過,鷹雪倒是沒在意這些,他對三尊神像挺感興趣的,不知道是什麽人此建了這三尊巨大的神像,又是如何建成的,這一切或許都是一個謎,現在大空與陳風二人都在背誦心法口訣,自然沒空解釋這一切。鷹雪隻好一個人無聊地四處觀望,他發覺這聖殿竟然開了一個小門,上麵還畫滿了奇奇怪怪的圖符,一層一層的,似乎有很多的秘密,也不知是作何用的,更不知道通往何處,鷹雪的好奇心不由大起,正準備上前打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大空的怪叫聲:“住手,師侄大人,那可是道禁門,不能打開的。”

鷹雪聽到大空的聲音,不由愕然,停下手來,回頭一看,大空正擠眉弄眼地站在他身後,鷹雪不由問道:“敢問師伯,這後麵是什麽地方,為何不能打開?”

“師侄大財主,你可真生了一雙賊眼,難怪身上有這麽多的寶貝,你剛一進來就發現了我們崇雲天閣最大的秘密,這就是鎖魔洞,已經被封印了上千年,這上麵都是一些崇雲天閣特有的符咒,平時都是二位師兄在此地看守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的,正好趁今天他們不在,幹脆我們一起進去,看看這裏麵究竟有什麽樣的秘密,說不定還有許多寶貝呢,怎麽樣師侄大財主?我們現在就進去吧!”大空的話讓鷹雪哭笑不得,這麽大一個門放在這裏誰看不到,真不知道這位大空是個什麽樣的人,做人處事,讓人哭笑不得。

“這恐怕不妥吧,既然是禁地,還是算了吧,否則,二位師伯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的!”鷹雪哪敢跟大空攪和在一起,見大空準備動手拆封印,急忙阻止了大空的行動,婉言謝絕了大空的好意。

“真是沒勁,喏,你的貝葉還你!”大空見鷹雪不肯跟自己冒險,不由感到索然無趣,把貝葉經丟給了鷹雪,自己獨自跑到一邊靜坐了起來。

陳風則走了鷹雪身邊,輕輕地跟鷹雪說道:“鷹雪我已經把心法全部背了下來,我現在練習一下,你幫我看看,哪裏還有不妥之處,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鷹雪爽快地答應下來。

陳風聽了鷹雪的話後,高興地立即行動起來,看著陳風那笨拙的樣子,簡直是破綻百出,別說指點了,鷹雪覺得他根本就是形似而神不似,流光仙步根本就未曾入門,而且這流光步法,鷹雪雖然已經學會,在沒有用流仙真氣護體的情況下,鷹雪都不敢輕易嚐試用它,何況是陳風了,他的修為尚差鷹雪一大截,流光步法在他運用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仙家步法的神髓,好像小孩子在剛學走路。

“真是個笨蛋,你這也叫流光仙步,還不快停下來,真是丟人現眼。”正當陳風笨拙地練習之時,大空攔住了他。

“弟子愚鈍,還請師傅指教。”陳風停了下來尷尬地說道,他對自己的表現也不甚滿意,沒相到這流光步法練習起來竟然這樣別扭,簡直是艱澀難懂。

“指教什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問你,口訣你記住了多少?”大空剛才被鷹雪拒絕,心裏很是不爽。

“全都記住了,一字不差呀!”陳風自問記『性』還可以,他倒是挺有信心地回答道。

“一字不差?我看你差遠了,你知道我記住了多少嗎?告訴你,我全部都忘記了?”

“全部都忘記了??”陳風驚訝得差點跳起來。

“你真是笨,這等仙家步法,當然需要用神識來記憶了,你神識學會之後,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還需要你用腦袋去記,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坐在那裏參詳吧,還一字不差呢,簡直有損我老人家聲名。”大空氣呼呼地說道,教訓完陳風之後,大空雙手負後,圍著鷹雪轉個不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大師,你這是幹什麽?為何圍著我轉圈呀!”鷹雪被大空的動作給弄得一塌糊塗。

“我在想,你這位師侄大財主,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寶貝,須彌戒,天衍神劍,渾身靈氣『逼』人,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似乎有護體的瑞氣,竟然連我老人家也看不出來是什麽,你的奇遇不少吧,別忘記了,你還欠我一瓶酒呢,這樣吧,你幹脆把我裝到你的須彌戒中去吧,我去裏麵仔細觀察一番,看看你還有多少寶貝,怎麽樣?”鷹雪被大空的話差點噎死,這個老頭的胃口還真不小,如果把他裝進須彌戒,那裏麵的酒和蜜可能會全部被一掃而空,不是鷹雪小器,這樣的‘貴客’,他可招待不起,對此鷹雪隻能報之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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