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太過獎了,晚輩愧不敢當!”鷹雪苦笑地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對鷹雪而言並非是一件好事。

“什麽前輩不前輩的,別人在背地裏都叫我賈蛋和陳皮,你叫我賈顛子和陳瘋子都可以,我們兩個混蛋,今天如果不是蒙你相救,恐怕早就已經淪入魔道了,我們的『性』命都是你救的,按理說來,我們應該叫你一聲大哥才對!”賈慶與陳風二人一直遊戲風塵,對於鷹雪的稱呼感到很別扭。

“嗬嗬,晚輩何德何能,實在是愧不敢當,如果二位不嫌棄,晚輩還是叫二位賈大哥和陳大哥吧!”鷹雪碰到陳風賈慶二人真是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二人出道這麽久,竟然還能夠保持這種赤子之心,實在是難能可貴。

“賈大哥,他『奶』『奶』的,這不是假大哥嗎?鷹雪老弟,我還是叫你大哥得了!回頭老子改個姓!不姓假了!”賈太『摸』了『摸』他那顆大光頭說道。

“那姓真得了!不就成了真大哥了嗎?你們兩個都是光頭,正好難兄難弟!”舒服戲謔地說道。

“好,我以後就叫真慶了,嗬嗬,你覺得怎麽樣?好兄弟!”賈慶衝著舒服神秘一笑。

“不得對大師無禮!”舒一凡見輕輕斥責了舒服一句,然後對賈慶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徒頑劣,讓大師見笑了!如有冒犯之處,請大師多多理解!”

“哪裏,舒服施主純真無邪,實在是一塊涉世未深的上等璞玉,小僧對相人之術亦略通皮『毛』,這位舒服施主他日必成大器,不過,前路多艱,尚需磨煉!”賈慶莫測高深地說道。

“多謝大師指點!”舒一凡淡淡地說道,仿佛這一切他早就已經了然於胸。

“對了,師兄,你怎麽會找到這裏的,你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吳恩德虛弱地對陳風問道,剛才一時的激動,已經牽動了他的傷口。

“哎,別提了,我哪裏是知道你在這裏,我是昨天晚上與光頭突然看到不夜星城中竟然有仙器的光芒,故而一路尋來,想找到仙器助我們渡劫,哪知道竟然因此而走火入魔,差點萬劫不複,對了,你怎麽下山了,誰把你重傷成這樣?”

“我是被師傅趕下山來尋找仙緣的,現在已經找到了,就是鷹雪,他已經兩度救了我的『性』命,我是被宿星國的紫雲鐵衛給打傷的,此事說來話長,如果不是蒙鷹雪及時相救,我可能已經見不到你了!”吳恩德打了敗仗,臉上不禁『露』出了慚愧之『色』。

“紫雲鐵衛?!聽起來好耳熟!可是殺人之時,渾身都被一層淡淡的紫『色』雲氣所籠罩,而且一般的刀劍根本就無法傷得了他們!”賈慶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看來他對此事知之甚詳。

“不錯,這些紫雲鐵衛正如賈師兄所說的那樣很是難纏,說來慚愧,我的雲天劍法還未臻化境,勉強傾盡全力使出了雲靈劍氣亦未能那些紫霧環身的家夥殺掉,真是汗顏!”吳恩德羞赭地說道,自己的修為還太淺,根本就無法與他這兩位師兄相提並論。

“唉,你能撿回一條『性』命也算是造化,看來鷹雪真是你的仙緣,否則,你也不可能活著從那些紫雲鐵衛的手中逃脫!”賈慶感懷地說道。

“晚輩也是僥幸得手,聽大師的口氣似乎對這門功夫頗為了解,不知大師可否指點一二?”鷹雪雖然沒有與那些紫雲鐵衛交過手,可是他能夠感覺得出,這些紫雲鐵衛絕對是很難纏的。

“他們所修煉的便是碧玉晴軒失傳已經久的紫雲心法,這紫雲心法在千年以前就已經失蹤,碧玉晴軒的曆屆弟子都身負尋找它的使命,沒想到它竟然會落在了宿星國,據史料中記載,此心法乃是當年被一極其厲害的絕世魔頭給盜去了,不過,這個魔頭的身手之高,連鼎盛時期的碧玉晴軒都無法將其留住,幸好,當時碧玉晴軒中有一種極為厲害的陣法,將那名魔頭給『逼』退了,但具體的情形如何,書中並沒有詳細,我亦不得而知,不過,自此之後,紫雲心法便已經失傳,剛才如若不是吳師弟提起紫雲心法的特有特征,我也想不起這檔子事來!”賈慶臉『色』凝重地說道,這紫雲心法重現人間,並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不對!”鷹雪和舒一凡突然異口同聲地說道。

“怎麽了?!”賈慶、幽影等人都嚇了一跳,能夠讓鷹雪如此失態的事情,倒是不多見。

“怎麽了,鷹雪,是否有所發現?”幽影關切地問道。

“這件事情還是由舒前輩來說吧,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不過,當年去碧玉晴軒盜書之人究竟是誰,賈大哥可知道?”鷹雪把疑問的目光投入了賈慶。

“絕天神侯!”賈慶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動容不已。

“這件事情可能不簡單了!所有的事情如果聯係起來,很可能與崇雲天閣此次曆劫有很大的關係!”舒一凡霜眉緊皺,他的白眉越鎖越緊,隱約中,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崇雲天閣曆劫,這是怎麽回事?”賈慶與陳風把目光投向了吳恩德。

“師兄有所不知,門下所有修為不深的弟子都被趕出了崇雲天閣,師尊的意思是讓大家來空天大陸遊曆,可是我打開了師尊給我的錦囊,這才發現,我們崇雲天閣似乎正要經曆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劫難!師尊令我如果沒能將雲靈劍氣修煉至十成境界絕對不準我回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於少需要十年時間,我方才能夠將雲靈劍氣修煉至十成境界,師尊如此做足以說明崇雲天閣正經曆著一場最大的劫難!師兄,難道你也一點都不知道嗎?這些年,天閣中的長老們都紛紛閉關!”

“你將師尊的手諭拿給我看看!”陳風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國師可能所悟?”賈慶見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一步,不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舒一凡,這些年來,他雖然在修為上進展不大,可是他對於通心術卻大有提高,直覺告訴他有一場前所未的劫難正在慢慢地醞釀著,而舒一凡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麽。

“此事說來與老夫頗有些淵源,實不相瞞,老夫出自水玄一門,乃是出自當年封魔戰神一脈,而前些日子,老夫與同門師兄四人在兜星國與宿星國的來犯之敵大戰了一場,原來這國與國之間的戰鬥也無可厚非,不過,老夫與三位師兄竟然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在宿星國的軍隊之中竟然藏有十一個冥界的高手,而且領頭之人,竟然是冥界十相冥羅中排名第一的死氣冥羅,這一仗雖然我們僥幸取勝,可是卻贏得很辛苦,而現在碧玉晴軒失傳已久的紫雲心法竟然也在宿星國出現,而紫雲心法又是被絕天神侯奪去的,這絕非是巧合,再加上這宿星國的國王又是突然間被人奪去王位的,失傳的紫雲心法,冥族,邪靈聖刀,絕天神侯,還有那位神秘的宿星國的國王,這一切如果聯係起來,諸位請想想,是不是有很大的問題?”舒一凡的臉『色』異常的嚴肅,提起宿星國,他沒有由來地感到一陣不安,他自己也是修煉之人,這種感覺並非吉兆。

“難道這一切都有著某種內在的聯係?如果事情真如國師所料的那樣,豈不是太駭人聽聞!”賈慶與陳風二人的表情異常震憾,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被萬神之主封印了千年之久的冥族竟然已經重臨人間,這對於人界而言,並非一種幸事。

“這些也隻是老夫的一種臆測而已,並沒有得到證實,不過,老夫想來,鷹雪應該與老夫都有這種感覺!”舒一凡把目光投向了鷹雪。

“不錯,邪靈聖刀已經重新現世,絕天神侯也已經借體重生,列殤聖者—胡孤焱,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絕天神侯一定是躲在幕後『操』控一切,我曾經去過彌雲國追查過絕天神侯的下落,奈何已是人去樓空,根本就無從查起,隻能怏怏而回!不過,可以肯定,絕天神侯已經重生,邪靈聖刀也絕對不會在胡孤焱的手上,這種偷梁換柱,轉移視線的做法,乃是絕天神侯的慣用手段,大家絕對不能相信外界的傳聞!依我看……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鷹雪正想接著說下去,突然之間停止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盯著他看,似乎在看一件稀罕的東西。

“哦,沒有,沒有,隻是奇怪你似乎非常了解絕天神侯似的!請接著說!”舒一凡等人知道是自己失態,立即尷尬地笑了笑。

“其實這一切都是出自尊天聖者的手劄記載,我隻不過是照本宣科而已!”鷹雪自己也感到好笑,這些話都是當日截天對他說的,不過,現在從他口中說出來,那可就完全變樣了,自然是沒有多少人肯相信了,不過,這話要是從尊天聖者說出來,那效果可就不同了,鷹雪當然不能說是截天告訴他的,隻好告訴眾人是從尊天聖者的手劄中看到的。

“原來如此,難怪你如此了解絕天神侯了!”賈慶等人這才釋然道。

“現在冥族、絕天神侯都蠢蠢欲動,以老夫猜想,此番崇雲天閣的劫難很可能跟他們有關,如果不幸被老夫言中的話,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舒一凡感到頭痛,僅一個冥族就已經很難解決了,現在又憑空殺出一個絕天神侯,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雖然他身為國師,可是遇到這種事情,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力有不逮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凡事皆有解決之道,千年之前的那場神魔之戰都能夠順利平息,至多也不過就是千年前的那場惡戰重演一遍,我們隻要盡力而為便足矣,又何必杞人憂天呢!”賈慶的話語雖然說得輕鬆,可是他的神情卻是一片嚴肅,崇雲天閣與碧玉晴軒同器連枝,如果崇雲天閣蒙難,那碧玉晴軒很可能就是緊接著的第二個目標。

“不錯,為今之計,我們亦隻有盡人事,聽天命爾!”陳風也垂頭喪氣地說道。

“喂,你們兩個老小子,怎麽這麽沒誌氣呢,不就是冥族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既然千年前能夠將他們趕回去,那現在照樣能夠讓他們滾回老家去!辦法是想出來的,光在這裏感歎有什麽用!既然冥族現在都不敢現身出來,那證明他們肯定是有所顧忌的,隻要我們『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冥族不足為懼!”小天見大家的鬥誌都不高,不由大聲嚷了起來,他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他喜歡主動出擊。

“哈哈哈,這位小天兄弟乃真英雄也,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等實在是慚愧不已,一語點醒夢中人,不錯,冥族既然到了現在都不明目張膽地在人界活動,他們一定是有所顧忌,隻要我們掌握他們的底細,何懼區區一個冥族!大丈夫處身立世,但求問心無愧,又何必顧忌太多!”賈慶突然毫氣衝天地說道,雖然他毫氣衝天,可是他的笑聲卻給人一種悲涼的意味。

“小天兄弟,你有所不知,我這兩位師兄身中奇毒,功力難以發揮平常的七成,否則,他們這些年也不用在空天大陸四處遊『蕩』了,否則,憑我陳風師兄的修為早就已經可以進天閣修習更加上乘的武學了,哪裏會淪落至此!”吳恩德當然不想讓自己的兩位師兄出糗,急忙為他們辯解道。

“對了,你們到底中的是什麽奇毒,怎麽這麽多年都沒有治好,難道這解『藥』就這麽難尋嗎?”鷹雪好奇地問道。

“我們兩個中的毒名叫炎火炫冰,又名多情散,這是一種極慢『性』的毒『藥』,能夠讓人在心情激動之下,產生無窮的幻覺,剛才我們就是一時不察,被欲念所控,再加上這多情散的毒『性』一催,才導致我們二人完全陷入幻念之中,差點萬劫不複,解『藥』之事,我們都已經完全放棄了,因為這普天之下我們已經尋遍,都無法找到,不過,我們二人已經找到另外一種解脫方法,這樣,可以助我們脫離這層苦海!”陳風苦笑地說道。

“什麽方法!”鷹雪等人怎麽瞧著陳風與賈慶的模樣有些奇怪,似乎有難言之癮。

“天雷****!舍棄這身臭皮囊,轉世輪回重生!”賈慶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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