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鑼般的嗓子,把鷹雪等人嚇了一大跳,立即掉頭從空中看去,沒想到這大白天的竟然有人敢硬闖國師府,而且還是從空中直接飛進來的,簡直是不把國師府中的守衛放在眼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山上賈慶與陳風二人,昨天晚上二人看到仙器的霞光,便一路尋來,沒想到竟然失去了蹤影,這不夜星城這麽大,想找一個已經失去蹤影的仙器,的確是不容易,二人在城裏晃悠一整天,也沒有再次見到仙器的影子,頓感泄氣,他們二人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仙器的神光會再次『射』出,而且是從西星國的國師府中發出來的,這仙器怎麽會在這俗氣如此之重的國師府中出現,真是讓人詫異。二人見神光又突然消失,自恃藝高,心急之下,也不顧這是什麽地方,立即就從空中直飛而下,喝住了正想進房的鷹雪等人。

國師府中的護衛們突然將整座小院圍了起來,這也太不把他們這些守衛們當成一回事了,竟然敢在大白天硬闖國師府,還真以為他們這些侍衛們都是吃素的,數百名侍衛們不知道從何處鑽了出來,將整座小院團團圍住,賈慶與陳風二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行動的冒失,因為他們在空中根本就降不下來,別說不想開打,就是想打,麵對這麽多虎視眈眈的侍衛,一時之間也難以攻下,更何況還有那個手持仙器的神秘人在一旁,雖然他們目前還不知道仙器在誰的手中!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國師府!”舒一凡見來人的神『色』有些猶豫,也不想為難他們。

“各位,請恕我們兄弟冒昧來訪,我們兄弟此來並無其他的目的,隻是想找一個人,有事與他相商!”賈慶倒是爽快得很,一語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哈哈哈,舒某府中的人何止上千,不知二位高人想找何人!”

“剛才有人拿著一好寶貝,故而我們兄弟前來,想借來一觀!”陳風站在空中一臉期待地說道,走遍了整個空天大陸,總算找到了他們所想找的東西,那份期盼和急切的心情在臉上表『露』無遺。

“原來如此!”舒一凡的臉『色』一沉,對著眾侍衛們說道:“你們先行退下,這二人並無惡意,讓老夫親自來招呼他們!”等眾侍衛們都退出小院之後,舒一凡對著空中的賈慶與陳風二人說道:“二位請下來一敘如何?”

陳風與賈慶二人倒也不客氣,便從空中落了下來,鷹雪見二人的衣著奇怪,不禁感到有些好奇,這身裝束似乎像是吳恩德口中所說的碧玉晴軒和崇雲天閣中的人,隻是二人的那副尊容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一個光頭,一個長發披肩,汙垢滿麵,衣服襤褸,似乎跟碧玉晴軒和崇雲天閣中的人掛不上號。

正在鷹雪疑慮之間,賈慶突然開口說道:“不知道剛才是哪位高人在馭動仙器,請借我們一觀如何?”

鷹雪和舒一凡還未作出反應,一旁的幽影已經火冒三丈,鬧了半天,沒想到這二個奇怪的家夥竟然衝著他來的,雖然幽影心中的想法跟鷹雪也差不多,正在懷疑這兩個家夥的身份,可是事情臨到了頭上,他豈是輕易被人找茬的主!

“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我,東西也在我這裏,既然你們找上門來,我也不當縮頭之人,你們想怎麽樣,有何目的,但說無妨,在下一定盡力滿足你們!”幽影語中帶刺地說道。

可惜沉浸在高興之中的賈慶和陳風二人沒有聽出這弦外之音來,一聽幽影這話,不禁感到高興萬分,二人欣喜地說道:“我們隻想借你的仙器一用,等我們辦完事之後,定當奉還,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的,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兄弟一定盡力為你辦到的。”

“我沒什麽要求,隻要想借二位的人頭一用,在下最近腳癢,想用人頭來當球踢!”幽影不冷不熱地慢慢說道,這兩個家夥也真是欺人太甚,自己剛到手的仙器豈能輕易送給別人,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你!竟然敢戲弄我們!”賈慶與陳風也是老江湖了,剛才一時不察被幽影戲弄了一遭,現在回過頭來一想,頓時覺得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混了幾十年,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年輕人戲謔,真是尷尬。

“不錯,我就是戲弄你們,竟然敢在這裏來找碴,也不睜眼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豈是容你們想放肆就放肆的地方,就算是國師同意,我也要給你們一些苦頭嚐嚐,讓你們記住這個教訓!讓你們知道,不是什麽地方都是可以橫著走的!”幽影雙目帶煞地說道,他自從煉成魂滅神魔以來,除了鷹雪,他還真的沒有怕過誰,尤其現在鷹雪又送了他這柄生死神槍之後,更是讓他信心大增,沒想到自己躊躇滿意之時,還未出門,便已經有人上門找碴來了。

“年輕人,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們兄弟的來意了!我們的真的別無他意,隻是想借你的仙器一用,如果你肯借給我們兄弟的話,一定會讓你受益匪淺的!”陳風臉『色』有些尷尬地說道,自己好歹也是成名已久之人,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受憋,要不是有求於人,他早就已經火冒三丈了。

“你們是什麽人,哪個門派的,從哪裏來的,我憑什麽要相信你?”幽影已經擎出了生死神槍,看來他是準備開始戰鬥了,他正想趁此機會試試自己的新兵器。

“這個嘛,恕我們兄弟不便相告!不過,隻要你能夠借給我們你手中的仙器,我們兄弟一定將生平所學傾囊相授,而且還會將這些年來所得到的奇珍異寶全部相送,你……”陳風也感覺出眼前的這名年輕人臉上殺氣大漲,原本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很誘人,沒想到竟然激起了這名年輕人的殺念。

“什麽『亂』七八糟的,一句話,隻要你們能夠在我這柄神槍之下活命,我便可以答應考慮你們所提的條件,否則,一切免談!”幽影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這麽久以來,他都沒有找到過對手,正好借二人試試身手,當然如果二人真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二人,他肯定會把握分寸的,不過,既然他們不肯自報家門,幽影當然也隻有裝裝糊塗了。

“既然小兄弟這麽有雅興,不妨大家切磋一番!”賈慶見幽影這個神態,知道如果不將眼前的這名年輕人鎮住的話,這一切都將免談,而且一旁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家夥,看起來修為都不弱,也是一些極為難纏的家夥。

“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地上?”幽影傲然地用槍指著陳風與賈慶二人。

幽影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股氣勢,令賈慶與陳風都感到暗暗吃驚,這個年輕人似乎非常不簡單,雖然他身上的暗係列能量非常濃厚,但是卻掩藏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凜然正氣,這種矛盾的雙重氣勢,賈慶與陳風似乎在哪裏看到或是聽說過,可惜二人一直想不起來,為何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會出現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氣勢。

“你們還是一起上吧!”幽影見陳風與賈慶二人相互對視不語,也不知道二人心中在想些什麽,便大喝一聲,叫醒了冥思之中的陳風與賈慶。

“年輕人,別太狂妄,就算你有仙器,你也不一定能夠完全馭使它,小心被仙器所傷!”陳風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要想憑一柄仙器就傷到他們,這些年豈不是白混了,陳風對著賈慶呶了呶嘴道:“光頭,還是你上吧,我替你押陣!”

賈慶出奇地沒有與陳風爭執,走到了幽影的麵前,慵懶地站在他的麵前,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雖然他臉上沒有『露』出什麽表情,可是心中卻感到心驚不已,這名年輕人所流『露』出的那股無形壓力竟然讓他感到有種不安的感覺,當然如果他不是負有暗傷的話,對付幽影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現在可能會有些麻煩,這一戰可能不會輕鬆,尤其對方手中握有仙器,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幽影對仙器的馭使還不熟練,否則,此戰必敗無疑。

“光頭!你別托大,別以為用一雙肉掌,我就可以放過你,拿出你的兵器!”幽影可不想占這個光頭的便宜,說到光頭,幽影不由朝著鷹雪看了一眼,幸好鷹雪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兩個奇怪的家夥身上,沒有注意到幽影那別有含意的目光。

賈慶沒有回答幽影的話,他倏然睜開了雙眼,兩道攝人的光芒『射』向幽影的眼中,全身衣物無風自動,周身上下發出了陣陣蒙蒙的瑩光,一眨眼的工夫,就轉變為淡黃『色』的光芒,一道黃『色』的氣牆,將他的身形圍裹了起來,雙手輕輕舞動之下,無數雙手出現在幽影的麵前。

幽影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能夠使出碧玉晴軒的獨門工夫之人,這世上並不多見,何況幽影乃是出自修真世家—幽魂一族,對於苦行者的這門功夫,他當然不會感到陌生。

“九品印心蓮!”幽影知道對手已經使出了全力,不敢懈怠,立即大吼一聲,憑空身形暴漲,一個丈餘高的巨人出現在陳風與賈慶麵前。

“魂滅神魔!你是幽魂族的人?”賈慶有些駭然地說道,魂滅神魔乃是當年幽憐天的絕學,眼前的年輕人自然不可能是幽憐天的傳人或是弟子,這些年來幽魂一族為了這本魂滅神魔秘笈,風聞已經鬧得四分五裂,而且據傳這本秘笈已經為幽明族所獲,可是幽明族也因此而被自己的族人所滅,秘笈也因此而不知所蹤。這件事情在清修界中鬧得沸沸揚揚,雖然賈慶與陳風二人一直在空天大陸遊曆,但是像這樣的大事,他們還是知道的,隻不過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此遇到,賈慶不禁大感頭痛。

幽影沒有說話,他已經催動了十重境界的終極精魂,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借助合成精魂的能量便可以隨時隨地化身為終極精魂,幽影已經化身為一個巨大的黑『色』巨人,神槍也不甘示弱,跟幽影的體型一樣,變成了一柄巨大的兵器,與幽影的黑『色』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九品化萬象!”賈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可能拖不過眼前的黑『色』巨人,魂滅神魔這門絕學雖然他從來沒有碰到過,可是從眼前的這名年輕人的身上,他可以看出,自己如果不能夠在幾招內製敵的話,很可能今天敗落的便是自己,故而他一上手就使出了殺手鐧,將九品印心蓮中威力最強大的一招使了出來,想一招將幽影製住。

無數朵金『色』的蓮花從賈慶身上飛『射』而出,幽影全身已經都被蓮花圍繞,而賈慶卻消失了,幽影費盡怎麽也找不到賈慶的身影,無數之下,隻好用力舞動神槍,將那些蓮花全部阻擋在自己的身體之外。

巨大的槍影急速揮動,辣手催花,那些蓮花被打得七零八落,紛紛墜地,然而幽影怎麽也沒能看破那個光頭的身形,隻是這麽一眨眼的工夫,竟然看不到他的影子,真是蹊蹺。

當局者『迷』,其實賈慶現在正停留在幽影的頭頂之上,幽影的終極精魂身形巨大,而且手中的那柄仙器威力巨大,充滿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怪異能量,還有魂滅神魔所帶出來的令人防不勝防的巨大魔法能量,賈慶根本就不敢硬接,剛才的希望已經完全落空,幽影不僅可以馭動仙器,而且還已經與仙器融為一體,這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無奈之下,隻好借金蓮隱藏自己的身形,希望能夠看出幽影的破綻。

幽影現在已經修成了真正的元神,一招失策之後,立即覺得有些不妙,神槍也已經感應到了賈慶的身形,雖然幽影與神槍之間還未建立這種微妙的聯係,可是在這個危急關頭,幽影還是多少感應到了神槍的意思。

幽影突然將槍尖注入地下,在避過了最後一朵金蓮之後,身形突然發動,一把巨大的幻化出來的帶著爆裂『性』能量的槍頭,突然從地下急『射』而出,它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躲在空中的賈慶。

賈慶哪裏料到幽影會這麽快破去他的金蓮,而且還如此迅速地做出反擊,匆忙之下,從空中幻化出一隻巨大的手印,朝著下麵的槍頭與幽影急攻而去。

這看似平常的白玉般的手印,乃是碧玉晴軒的絕學—般若佛心印,以無比的陽罡能量化為巨大的降魔手印,如果是完全能量的暗係列體質,碰到這般若佛心印,那絕對是克星,幽影的魂滅神魔雖然已經煉到第十重陰陽持平的境界,可是以他的終極精魂來對付起這種陽罡的佛心印,很可能會是兩敗俱傷,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生死神槍乃是極剛與極柔的兩種混合體,與精極精魂互補互利,變成了一種更加強大力量,槍尖所到之處,佛心印被洞穿了一個大洞。不過,槍尖與手印都沒有停下自己的速度,依然朝著目標急速破進。

麵對已經被洞穿的佛手印,幽影不慌不忙地用槍一頂,便將這道佛手印化為無形,而賈慶可就沒有那麽輕鬆了,他被槍尖一『逼』,雖然他用金蓮鎖住了槍尖,可是卻被弄了一個手忙腳『亂』,槍頭巨大的能量慣『性』,讓他驚險萬分地躲過了這道巨大的幻化出來的能量。

賈慶從空中一躍而下,走到陳風的麵前輕輕地說道:“我已經耗盡了能量,而幽魂族的這個年輕人似乎還未盡全力,此戰已無再戰下去的必要,如果你這個長『毛』有興趣的話,不妨自己上陣去試試!”賈慶邊說邊大口喝蜜,看來他剛才的動作,已經牽動了舊傷,如果再不及時收手,很可能會當場敗落。

“英雄出少年,看來我們已經老了!而且我們還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此仙器並不是我們那天晚上所看到的那個,此戰真是打得莫名其妙。”陳風微微歎氣地說道,他與賈慶二人也真是『性』急,事情沒弄清楚,就闖入別人的家中,遇到這種羞辱也算是罪有應得。

“什麽?!你個死長『毛』,竟然捱到現在才說,我豈不是打得更加冤枉!”賈慶一聽陳風的話,不禁破口大罵。

“哇!這裏怎麽這麽熱鬧!你們兩個是什麽人,咦,哪裏來了一個黑巨人!”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進了鷹雪的耳中,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雖然鷹雪的視線被幽影給擋住了,可是除了舒服這個最愛惹禍的家夥之外,鷹雪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這麽白癡,鷹雪的想法在心頭還沒有放下,舒服就從一旁走了過來。

突然,一旁的陳風急轉身形,靠近了舒服的身邊,他的目標很明顯,就是舒服頭上的那支珠釵,堂堂一個大男人頭上竟然『插』著一支珠釵,這形象雖然有些怪異,可是陳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陳風的眼睛是何等的賊,一眼就看出了舒服頭上的那支珠釵絕對不會是人間之物,而且那道淡淡的毫光,分明就是一柄他找尋已經多年的仙器,看到這個,他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前輩的身分,身形一動,便想將舒服頭上的那柄珠釵搶奪到手。

陳風也太小看了舒服頭上的這柄仙器,尤其是經過天界至寶的如意神爐煉化之後,這柄珠釵,更是靈氣『逼』人,況且它已經與舒服連為一體,雖然舒服沒有修煉的經驗,可是珠釵的意圖她卻一下子就感應到了,不過,毫無修煉經驗的她,速度哪有陳風的速度快。正在陳風欣喜之時,一道無形的罡氣將陳風的手給彈了回來。

“枉你為成名之人,名門之後,竟然如此卑鄙下流!”鷹雪怒斥一聲,正想上前阻止陳風之時,突然三道光束從天而降,陳風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人一掌震開。

“這等屑小,讓我來搞定他!”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鷹雪的耳中。

原來是小天與螭龍兩個回來了,在他們身上竟然還停著一隻七彩斑瀾的小鳥,這三個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碰麵了,作為靈獸的直覺,小天當然能夠感應到這是以前那隻相貌普通的小鳥了。滿心歡喜的小天與螭龍剛好從外麵試鎧甲回來,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鷹雪發怒,這還了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說。

陳風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硬生生地震開,他對自己的修為那是相當有信心的,即便是以受傷之身,對抗魂滅神魔所幻化的終極精魂也是毫無問題的,沒想到竟然被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給『逼』出界外。

陳風忍住心中的震憾,細細一觀察,這才發現在在剛剛從空中落下的那一中年人與一年輕人的身上竟然穿著兩件對他們而言,是最適合不過的鎧甲仙器,比那支珠釵更加適合自己與賈慶,今天二人可謂是走了大運了,掉到仙器窩裏來了,一連發現了四件仙器,而且還都落在了一群年輕人的手上,這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十分有利的,強借不成,那就隻有動粗了。

陳風與賈慶二人的眼睛已經變成赤紅『色』,多年的尋覓讓他們貪念大動,苦苦尋覓了幾十年的東西竟然突然在他們的麵前顯理,而且還一次出現四件,心中的欲念急劇增長,充斥了二人平靜的心海,欲海生波,二人漸漸淪入魔道,完全喪失了平素冷靜,修心養『性』一說完全拋諸於腦後,在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名年輕人與中年人身上的那兩套盔甲先搶來再說,至於其他的事情,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這二人可能已經被心中的欲念所控製,必須將二人盡快救醒過來,否則,二人必須會因此而走火入魔!”舒一凡不愧為見多識廣之人,立即發現事情不妙。

“那還等什麽,打醒了再說!”鷹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小天與螭龍二人一聽之後,立即掄起缽頭般大小的拳頭往賈慶與陳風二人的身上招呼。

雖然已經被心中的欲念所控製,可是身手卻依然沒有因此而變弱,賈慶與陳風都是憑直覺而戰,此時的他們也顧不得身上的舊傷了,潛在的威力反而完全被激發了出來,賈慶的九品印心蓮與陳風的雲靈劍氣,一剛一柔,正好互為補充,而小天與螭龍二人則是完全的陽剛勁氣,相互碰撞之下,頓時發出雷鳴般的爆裂之聲,激『蕩』的勁氣將這座小院中的花草樹木震得東倒西歪,幸好在場之人除了舒服之外,舒服已經被舒一凡藏在了身後,其餘諸人都算得上是高手,這些勁氣對他們還造不成什麽傷害。

冷冰冰的雲靈劍氣,一朵朵燦爛的金蓮,將小天與螭龍二人完全籠罩在其中,說到招式的玄妙,小天與螭龍二人簡直是不能相提並論的,除了五靈步法之外,小天根本就沒有用心學過任何的招式,而螭龍更差,除了五靈步法之外,他就隻剩下了一身的蠻力與賈慶對抗,幸好他穿上了金龍戰甲,否則,這賈慶那玄奧的金蓮與般若印心掌,那可是完全貫注了十成的真氣所發出的,即便是螭龍的龍皮再厚,亦可能被他的真氣洞穿。

相對之下,小天的境遇要好多了,雲靈劍氣雖然厲害,可是卻是陰柔係的劍法,這對於小天而言,並不能形成多大的傷害,小天比起螭龍來,應對的手段要多一些,他跟著鷹雪時,在截天那裏學到了不少的招式,雖然殘缺不全,當然並不是鷹雪不肯教他,而是小天的太過於頑劣,根本就沒有用心去學。憑著奇特的五靈步法,再上這些殘缺的招式和根本就無人叫得出名字的自創魔法,陳風被小天給弄得毫無還手之力,不僅沒占到上風,反而處處受製於小天,因為小天的招式實在是太多太雜了,他以五靈步法為基礎,配合著古怪的攻擊方式,陳風在完全喪失理『性』的情況之下,根本就不能應付小天的攻擊。

舒一凡在一旁看得眉頭直皺,賈慶與螭龍之間的戰爭,並不多大的可觀賞『性』,二人都是以硬碰硬,螭龍的金龍戰甲之上已經『射』出了令人目眩的強光,比水玄門的那身琉璃七彩甲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賈慶雖然不時擊在了螭龍的身上,可是螭龍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應,似乎這些拳掌並沒有打在他的身上,以螭龍的皮粗肉厚,加上金龍戰甲護身,對於這些拳掌,當然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小天則不同,『亂』七八糟的魔法和各式各樣的拳指功夫,讓人眼花繚『亂』,令舒一凡與舒服吃驚的是,小天這些功夫,他們都似曾相識,其中所包含的招式實在是太多太雜,傳說之中的一些拳掌指劍工夫都在小天的身上折『射』出來,雖然這些功夫有些似是而非,可是以舒一凡和舒服的眼光,知道這些工夫,絕對不是任何人所能夠『摸』仿出來的,像風神的‘虛空大牽引’和‘流風斬’,雲神的‘勾雲妙手’和‘天淡雲高’,這風、雲二神的傳世絕招,現在多少還殘存著一些,不過,這些功夫都是每一個王國的國寶級的不傳之密,這些年來的權力的更迭,這些絕世的武學已經失散得很是厲害,如若不是星神當年所撰的書中曾經詳細地記載了同為一天四神的這些功夫的特征,舒服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天現在所用的這些絕學,絕對稱得上是正宗的原版武學。

舒一凡聽了舒服的低聲解說之後,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叫小天的家夥另眼相待,原以為他隻是鷹雪的一個親密朋友,沒想到他身上竟然會出現這麽大的一樁秘密,看來當日在聖城比武,他根本就沒有『露』出真正的手段,風、雲、靈神再加上尊天聖者,這四人的功夫小天都會,不知道對於星神,小天是否也會星神的“皓月流星”和“七星彩虹劍”,如果他連這個也會的話,那麽這個小天,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了,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為什麽他竟然會一天四神的全部武學,雖然有些殘缺不全,可是,這件事情如果宣揚出去的話,那絕對是震憾『性』的。

身著一身黑甲的小天,猶如一個怒目金剛,他的攻勢極猛,完全將陳風壓製得不能動彈,雲靈劍氣以輕盈、靈活為主,可是這種柔『性』的劍法在小天那威猛的攻勢下,根本就發揮不出應有的靈活『性』,隻能被動地被小天完全壓製住,幸好鷹雪已經先打過招呼,小天處處留著後手,否則,陳風早就已經被揍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饒是如此,陳風亦被小天累得氣喘噓噓。

鷹雪見陳風已經耗得差不多了,便示意小天退下,由他來擺平陳風,對付喪失理智,已成強弩之末的陳風,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鷹雪舉手投足之間就已經將陳風給捉住,在舒一凡的指點之下,鷹雪將一道真氣輸入了陳風的靈台大『穴』,受到突然的刺激,陳風的神智突然清醒了過來,不用想他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陳風剛才耗有了大量的真氣,體內被鎖定的毒氣又重新開始擴散,他看了一眼正在瘋狂之中的賈慶,然後立即跌坐在地上開始調息起來。

螭龍麵對眼花繚『亂』的金蓮,他真是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要不是鷹雪叮囑他不能傷到賈慶,以他的『性』子,早就強行突破,將賈慶傷在掌下了,可是鷹雪的吩咐他不能不聽,麵對賈慶的玄奧異常的般若佛心印,螭龍還真是有種束縛的感覺,這對於毫無修為經驗的螭龍而言,真是一種折磨。

“去去去,讓我來,這麽久都沒有搞定,真是丟人!”小天見螭龍如此遜,當然很是不爽,他這位老大的顏麵真是沒地方放。

螭龍麵帶慚『色』地退了下去,小天說得並沒有錯,自己僅憑一身蠻力,想要克敵製勝那真是有些牽強,看來自己還得在修為上下點功夫,否則,前路多艱,至少鷹雪在這裏,要他多多討教一番,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小天一上場就是極氣截指的至高境界—隨風飄絮,與九品印心蓮異工同曲之妙,無數的小氣泡對付一朵朵金蓮,倒也別開生麵,雖然一種是至柔的氣泡,一種是至剛金蓮,常理而言,氣泡根本就不堪一擊,可是二者相撞之下,竟然發出了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至於般若佛心印,小天則是以虛空大牽引之力將其化去,在小天的五靈步法之下,賈慶被小天的那『亂』七八為糟的魔法打得暈頭轉向,不消片刻工夫便已經被累得失去了章法。

鷹雪見是自己出手的時刻,便立即換下了小天,按照救治陳風的方法將沉『迷』之中的賈慶也救醒了過來,陳風賈慶二人跌坐在地上,舒一凡等人見這場鬧劇算是收場了,不禁搖頭苦笑,最為無辜的便是自己的府邸,不僅被毀了一棟房子,而且那些辛苦搜集來的珍樹異草,都在這場戰鬥之中,被打得七零八落,可憐他的一片心血。

小天這家夥剛才連勝兩場,不禁趾高氣揚起來,昂著頭在鷹雪的麵前晃來晃去的,想得到鷹雪的讚許,沒想到鷹雪眉頭緊鎖,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小天不禁有些氣餒,自己好歹也是為鷹雪爭了一口氣,沒想到鷹雪竟然一臉麵子都不給他,反而『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似乎一點高興的模樣也沒有。

倒是舒一凡與舒服二人走了過來,不停地打量著小天,似乎是第一天認識他似的,好像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些什麽特別之處來,弄得小天很是不爽。

“喂,老頭,你沒事吧,我就這樣好看嗎?”小天不悅地說道。

“小天兄弟,你既然會尊天聖者、風神、雲神和靈神的絕技,不知道你可精通星神的獨門絕技‘皓月流星’與‘七星彩虹劍’?”舒一凡沒有在意小天的態度,他知道小天的脾氣與稟『性』。

“女人的東西,我沒興趣學,不過我知道有人會!”小天見有人搭理自己,不禁有些得意,他當然要賣弄一下,不過,他卻沒有指是誰會,而是故作一副深沉的模樣。

“誰!?”舒服與舒一凡都緊張地問道。

“你們在說什麽呢?”鷹雪突然醒悟了過來,見舒服與舒一凡一副緊張兮兮地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小天見自己差點說漏了嘴,不禁把嘴巴一捂。

“見小天兄弟會多種成名的絕技,故而老夫想知道他是否會星神的成名絕技!既然小天兄弟知道,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吧!”舒一凡見小天的模樣,就知道他不肯在說下去,便把話頭到了鷹雪身上。

“既然前輩相問,我也沒有什麽好欺瞞的,星神的‘七星彩虹劍’與‘皓月流月’晚輩都會,不過,沒有精研過,如果前輩想學的話,晚輩可以將我知道的都告訴您!”鷹雪倒是慷慨,要是截天此,恐怕又要埋怨鷹雪了。

“不不不,你有些誤會老夫的意思了,我隻是想知道你的這門絕學是從哪裏學來的,你不會是從西星國王宮中……”舒一凡的話意已經很明顯了,僅看小天的功夫就知道,這絕非正宗的嫡傳,倒像是偷學或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招式。

“嗬嗬,小天這家夥就是這樣,學了個三招兩式就拿出來丟人現眼,前輩請放心,這絕非偷學而來的招式,晚輩是從尊天聖者的寶藏中學到的,隻是小天沒有用心這,故而才會有這樣的結果!”鷹雪苦笑不已,小天這家夥除了截天的極氣截指與五靈步法之外,風神與雲神的功夫都是屬於三腳貓的功夫,真是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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