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雪已經完全昏『迷』過去了,整個過程他是一絲不知,連被神龍尊者甩出去他都不知道,等他醒過來之時,才發現自己灰頭土臉,渾身上下都被一層厚厚的泥土所覆蓋,幸好他是匍匐在地,否則,被這麽厚的灰蓋住的話,早就給憋死了。

鷹雪醒來後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神龍尊者站在前麵不遠處,呆呆在望著地麵上的一個大洞發呆,而截天早就已經不知了去向,鷹雪用力地擰了擰自己的臉,猛然的刷痛,才讓他完全清楚了過來,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直覺告訴鷹雪,這一切可能有些不太妙。

“大哥,你怎麽渾身上下幹幹淨淨的,而我卻這般狼狽!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剛才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鷹雪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正在癡『迷』之中的神龍尊者。

“哦,沒什麽事, 隻是剛才天雷的威力太大了,把這裏弄出了這麽一個大洞,我一時隻顧著自己,沒想到竟然讓你如此狼狽!”神龍尊者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過,這種笑容有些太牽強了,看在鷹雪的眼中,不禁讓他疑雲重生。

“這天雷也太變態,我說老大呀,你上頭的朋友似乎不太給你麵子呀!”鷹雪用手指了指天空說道。

“是呀,剛才的天雷劫幸好你渡過了,不然,情況還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幸好你安然無恙!”神龍尊者心不在焉地說道,他的心事似乎很重。

“是嗎?!對了,截前輩去了哪裏?他是不是成功渡劫,被上麵召了去!也要等到一年之後,才能回來?”鷹雪的感覺也被神龍尊者的表情引得有些疑慮。

“截天已經成功渡劫了,放心吧,你們將來不久就會又見麵的,他成了仙,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對,這是多少修煉者夢寐以求的事情!”

“不錯,截前輩能夠成功渡劫,我有什麽理由不高興呢,隻是……唉,人事無常,聚散匆匆,我連一聲再見都沒有來得及跟他說,就這麽走了!唉!”鷹雪的心頭有些惆悵,截天不比花惜春與水無痕,鷹雪與她們雖然有些感情,可是終究比不上與截天的感情深厚,截天與他相處的時間最長,不僅多次救了他的『性』命,而且還教了他許多的東西,這其中的點點滴滴,一刹那間都湧上了鷹雪的心中,讓他百感交集,在鷹雪心中,早就已經把他當作師傅和一位非常敬重的長者親人,現在突然之間就沒了,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真是讓鷹雪感到有些愧疚,自始至終,鷹雪連叫一聲師傅的機會都沒有,想到這裏,鷹雪不禁重重歎了一口氣。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聚離無常,鷹雪,你是個重感情之人,不過,你也不用難過,截天是升入仙界,你們將來肯定會有機會見麵的,放心吧,不好,有人朝這邊來了,你快走吧!”神龍尊者突然臉『色』一變,急匆匆地對鷹雪說道。

“你!?難道你也要離開了嗎?”鷹雪聽神龍尊者的口氣,知道他與自己分別的時候也到了。

“此地事情已了,我也要回神界去了,你多保重,將來我們還是有機會再見麵的吧,放心吧。這是我的一麵信符,算是我們相識一場留念吧,你拿著,如果將來碰到仙界之人的話,隻要亮出此牌,我想他們多少也會給我點麵子的!”神龍尊者從懷中『摸』出一麵亮晶晶的透明的水晶牌,這麵水晶牌的正中央不知如何竟然刻上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金龍,活靈活現,而且似乎還會遊動,不過,在神龍尊者『摸』出水晶牌的同時,從他懷中掉出了幾件東西,他似乎沒有發覺。

“你的東西掉了!”鷹雪接過水晶牌後,也沒有細看,指著地上的幾樣東西對神龍尊者說道,這其中一樣,鷹雪看和很清楚,那就是在封龍穀中神龍尊者用來煉化金龍戰甲的如意寶鼎,神龍尊者竟然這麽粗心大意,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也給掉了,鷹雪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這神仙也是經常犯糊塗的。

“沒有吧,我怎麽沒看到,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好了,有人已經快要接近我們了,此地不可久留,來日方長,有緣再會,我先走了!”神龍尊者衝著鷹雪神秘一笑,突然身形一動,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從鷹雪的眼前消失了。

“你……”鷹雪張了張口望著靜靜悄的四周,俯身拾起了剛才神龍尊者所掉下的幾件東西,似乎是幾樣寶貝,除了如意寶鼎他認識之外,其餘的東西都是幾張玉片,鷹雪也未及細看,便收進了須彌戒,因為直到現在鷹雪才發現了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站了這麽久,他還是赤身『裸』體地站在這裏,這大白天的,要是讓人給看見了,那不尷尬死,鷹雪急忙從須彌戒中掏出一件龍之聖甲,雖然是隻是短褂,但總比沒有要好,急匆匆地套在身上,便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朝前急速跑去。

鷹雪剛剛啟動之時,突然有兩個人影出現,這兩個家夥衣衫破爛不堪,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光頭,另一個卻挽著一個發髻,看來他們是一位苦行者,別一個卻是清修者,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何會以如此速度感到此地,從他們的速度上來看,修為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賈蛋禿頭,你看前麵的那個小子,會不是會他!咱們快去截住他,很有可能他是唯一的目擊者!”

“陳皮長『毛』,你有本事,你快上呀,你沒看見我已經盡力了嘛,先喝口酒再說!”那個叫賈蛋的苦行者,從懷中拿出一個玉葫蘆,拔開瓶塞便喝上了一口。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陳風真人,別叫陳皮,他『奶』『奶』的,什麽人呐!”原來他們二人就是高翔曾經提到過的顛行瘋修,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何會來此地,看來鷹雪這下麻煩大了。

“佛佗有雲,無『色』無相,名字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你連這點修行都沒有堪透,豈能枉稱真人?”賈蛋單手作了一揖對著陳風擠眉弄眼地說道。

“你修為高!那你為什麽還被人整個這麽慘?”陳風可是絲毫不示弱,一腳就踩住了賈蛋的痛處。

“急什麽急,你還怕他這個『毛』頭小子跑了不成,我就不信,憑你我二人的修為,還追不上一個年輕人!那我們這些年豈不是白混了?”賈蛋被陳風的搶白弄得有些不爽,臉『色』一沉,立即全速加快了步伐,想趕上前麵的鷹雪。

“啊,我的天呐,流光步法,看來我們還真是白混了!”陳風突然停下了腳,垂頭喪氣地站在原地不動。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賈蛋此時也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前麵的那個年輕人了,因為前麵的那個年輕人已經平白無故地突然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了。

“禿頭,你說剛才那個年輕人所使用的步法是不是傳說之中隻有仙界之人才會用的流光步法,不然,以你我的修為,是不可能把人追丟的!”陳風一臉疑『惑』地說道,明明剛才清楚地看到的一個人,竟然會一下子突然從眼前消失,這也太不可能思議了,而且他們連這個年輕人的樣貌都沒看清楚,隻是看到一個背影。

“難道我們真的不中用了,如果剛才的這個年輕使用的不是流光步法的話,那看來我們真是毒入心腑了,不然,為何連一個年輕人都追不上呢,隻是讓人捉琢不透,這空天大陸何時出現了這麽一個修為高深的年輕人,如果這場天劫是他引動的話,那為何他還會在此地停留?從來沒聽說過渡劫成功後,還仍然逗留在人界之事?”賈蛋亦是滿臉疑『惑』。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位年輕人的長輩在此地渡劫,他隻是唯一的目擊者而,但是以剛才他的修為而言,亦是完全有能力承受天劫了,可是他為何會在此地,又匆匆地離去了呢?”陳風沒有理會賈蛋的話,而是站在那裏失神地自語道,作為修道者,他知道自己錯失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緣,不過,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選擇在這麽一個普通的地方渡天劫,而且從結果來看,此人已經渡劫成功了,而作為唯珠目擊者的那個年輕人,他們竟然把人給追丟了,這丟人真是丟大了,他們在空天大陸走動了這麽多年,今天可算生平頭一次。

“走吧,陳皮長『毛』,或許我們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這些年來都沒有找到解『藥』,更慚愧的是,誰給我們下的毒我們都不知道,我看今生今世,我們都無法解除身上的怪毒了!本以為此次能夠僥幸獲得一兩件渡劫的仙器,沒想到仍然被人搶先一步,看來,真是天意使然,天意使然啊!”賈蛋收回了自己失態的心神,輕輕拉了一下正在連茫之中的陳風,示意他跟自己離開這裏。

“唉,這麽多年了,或許我們要找的解『藥』根本就不存在,唉,罷了,罷了,我們做為修煉者,竟然看不開生死,世俗『性』太強,難以成道,難以成道,哈哈哈!”陳風的笑聲之中飽含了幾多滄涼,幾多無奈,幾多悲憤,看來他們二人之所以不像其他的苦行清修者,隻是在空天大陸之上曆煉一年,他們之所以長期逗留在空天大陸之上,那完全是因為他們身中怪毒而四處在尋找解『藥』,並非有其他別的原因。

“我本無相,無生無滅,隻是直到如今我們連被何人所害都毫不知情,可恨,可恨!”賈蛋的神情之中充滿了憤恨,默默地跟著陳風而去,兩個落寞的身影離去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現在最為焦慮的要屬神龍尊者北辰了,他對鷹雪可沒敢說實話,他怎麽也開不了口,告訴鷹雪截天並沒有渡劫成功,而是被異度空間的能量給吞噬了,而且,這種能量根本就不是神、仙、冥三界的,而是被封印了上萬年的魔界能量,這樣的怪事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他根本就想不到,幫截天渡劫竟然會導致魔界能量的大量湧出,這截天渡劫為何會引動魔界的能量,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已經驚動了魔界,雖然犧牲了一個截天,但是此事絕對還沒有完,如果魔族的目標是鷹雪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難怪自己在渡劫前會如此心神不寧,連一向奇準靈難無比的九龍數術都無法推敲出截天渡劫的結果,原來這其中竟然會牽扯到魔族,這事情可就鬧大了,從剛才天界的舉動而言,此事已經驚動了天帝,自己也必須立即回去向萬神之主覆命交代此事。

北辰的速度快,沒想到天帝的速度更快,等北辰趕到萬神聖殿之時,天帝跟萬神之主已經坐在了一起,勿需多言,此事他們已經商量多時了,而且他們一直都在等待著北辰回來。

“小辰參見主人!”北辰雖然是大名鼎鼎的神龍尊者,可是在萬神之主的麵前,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托大。

“神龍尊者,你回來了!今天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剛才如果不是你強行將那個年輕人拉走,我已經將他解決了,現在魔族也盯上了這個年輕人,而且,今天你在無意之中,利用天界的力量打開了魔族的單向通道,此事你該如何向神主交代!”天帝在一旁氣呼呼地說道,雖然平素他與神龍尊者有些交情,可是現在的事情關係到天界的存亡安危,他不得不公事公辦了。

“什麽,剛才真的是魔族的能量湧入嗎?幸好能量不強,我已經用金在封印將他封住了,我想短期之內,封印不會被打開的。”神龍尊者的心中雖然是一片駭然,但是臉上卻並沒有顯出多少的震驚,此事,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此次回來,他就是準備接受懲罰的。

“二位都是天界與神界的重要人物,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諸多爭辯也是無事無補,還是研究一下應該如何補救的事情,魔族的封印被打開,雖然隻是單向的可進不能出的通道,但這畢竟亦是一件危險無比的事情,假以時日,魔族必定會突破封印,通過通道進入人界,屆時他們的矛頭將直指天界與神族,十萬年的天神之劫難道會因此而提前到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人神仙三界恐怕都難逃其禍,唉!”萬神之主的神情之中一片嚴肅,看來事情的嚴重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神龍尊者所想。

“天神之劫!!”神龍尊者與天帝的表情都是一派啞然,這件事情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今天從萬神之主的口說了出來,而且他的表情還是如此的嚴肅,看來這件事情真是無法想象了。

“你們乃是後來成仙成神的,屬於第二代仙與神,這天神之劫除了幾位僅存的古神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多少知道此事的,七萬年前,魔界發動了一場非常橫掃人冥神仙妖五界的戰爭,戰鬥之慘烈,幾乎耗盡了五界之內的一切生靈,以魔族之強橫,連同冥界與妖族在內的人冥神妖仙五界都被魔族的囂張氣焰所壓倒,魔族的矛頭所到之處,一切都化成了灰燼,最後神仙妖冥人五界聯手,以犧牲了無數上仙、古神、冥王、妖尊和真人的生命,終於將魔族的聖王擊敗,並且將聖王的元神禁錮了起來,神仙妖冥人五界才平穩了下來,不過,經此一役,五界元氣大傷,幾乎喪失了所有的有生力量,最後五界的尊長經過商量,決定劃地而治,也就是從那時起冥界與妖族,都自我封印了起來休養生息,而神界與天界亦是通過不斷尋找有仙緣之人,渡他們成仙,而你們就是這些有仙緣之人,經過數萬年的休養,才形成了了你們第二代的仙神,至於千年前的那場龍族、冥族和妖族之戰,隻是冥族和妖族之中一些不安分者想趁機挑起戰爭罷了,與天神之劫相比,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劫難!”

“天神之劫,真是好恐怖,那現在我們應該做些什麽呢?”天帝一聽臉都綠了,如此慘烈的戰鬥,連身為神王的萬神之主都談此『色』變,自己隻是一個小仙,如果碰到了天神劫,那首當其衝的豈不是他這位天帝!

“凡興衰枯榮,萬般皆有定數,我等隻有順應天意定數,做好周全的準備,以策萬全,況且,現在魔族的通道隻是被打通了一麵,魔族要想出來作惡,還得需要很長的時間,爾等也不需要如此焦慮!”萬神之主臉『色』恢複了平靜。

“多謝神主指點!”天帝聽了萬神之主的話後,臉『色』才稍霽,仙界與神族是同器連枝的,仙界有難,神主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天塌了不是還有高個子頂著嘛,既然神主都說不著急,那麽他又何必這樣心焦呢!

“既然問題不大,那一切就有勞神主了,帝皓就先行告辭!”天帝樂得逃開,這萬神之主還真不好見,哪有天界那般自由自在,在天界之中,一切都是以他為主的,而在萬神之主的麵前,他卻不得不低頭,要不是此次事關重大,他才懶得來到神界找萬神之主,畢竟一向為尊的他,要他低下頭來,還真拉不下這個臉。

“帝君慢走,小辰,你去送送帝君吧!”萬神之主輕輕地頷了頷首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天帝急忙搖了搖手,剛才他用天雷攻擊鷹雪之時,把神龍尊者也算計進去了,現在他可不太好意思見到神龍尊者,還是先行腳底沫油了再說。

“唉,虧他身為眾仙之首,竟然還是如此心『性』,以後真要是遇天神劫之時,恐怕後果不妙!”萬神之主望著天帝的背影,搖了搖頭說道。突然他的語氣加重了起來,對著北辰說道:“小辰,剛才帝君在此,我也不好責罰於你,帝君已經指責我有護短之心,你竟然敢擅自啟動天雷劫,一天之內連渡三人成仙,而且幫助一個元神渡劫,你可知道,這是違反天規的,剛才帝君就是為了此事而來,而且,這次魔族的封印被打開,與你有很大的關係!你身為一個上神,修煉了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是如此冒失,真是有愧我渡化你一場!”

“請神主降罪,小辰的確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為何魔界之門會從鷹雪的身上而打開呢!”神龍尊者在萬神之主麵前,隻有誠惶誠恐的份,不過,他到如今都弄不明白,這截天與鷹雪為何會打開魔界封印。

“此事你有所不知,截天乃是身上流著魔界之血的人魔婚配之後,而鷹雪更是離奇,無意之中竟然煉成了紫元聖嬰,這二人都是有著魔界的血統的,而你強行催動窺天鏡,引發天雷之劫,在終極天雷降臨之前,魔族已經偵測到了截天與鷹雪的存在,此二人根本就無法渡劫成仙的,而你逆天而為,更是無意之中,激出了他們體內的魔族氣息,這就導致了如此嚴重的後果,截天被吸入魔界,亦算是回歸魔族吧,而你更是膽大妄為,竟然把仙界的如意寶鼎和仙界的武學都交給了鷹雪,如果假以時日,鷹雪步入魔道的話,恐怕後果會是災難『性』的!”

“這,這,我倒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那小辰立刻起身將東西拿回來!”神龍尊者一聽萬神之主的話,臉都綠了,沒想到萬神之主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不用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一切隨緣吧,鷹雪並不屬於空天靈界,他遲早會回去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步入魔道的話,自然會有人收拾他的,你與他有交情,此事,你就勿需過問了。”

“是,多謝神主指點,小辰一定謹記於心,隻是小辰有一事不明。”北辰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你還是想幫鷹雪打聽星神的事情嗎?告訴你也無妨,星神就在空天大陸之中,隻是以你的九龍數術根本就無法推算出來,因為她已經是人非人,是仙非仙,雖然能夠永生,卻永遠無法走出來,這也是你為何推算不出她的存在的原因。至於她在何處,你也勿需過問,鷹雪自然會找到她的,真相大白之時,也就是鷹雪離開空天大陸之日!”

“是,小辰凡心太重,懇請神主讓小辰閉關參悟,以解心中之凡念。”神龍尊者知道自己犯了錯,雖然神主有心袒護他,不責罰於他,但是他可不想讓神主背負護短的名聲,故而他請求閉關修煉,也算是懲罰。

“嗯,難得你有此心,自己去吧,閉關一番對你也是有益無害的。在凡塵中呆得太久,也應該好好修煉一番了!”萬神之主當然明白北辰的意思,他揮了揮手,示意北辰退下。

“多謝神主!小辰告退!”

鷹雪穿著一個短褲和一身短褂之外,身上再無衣物,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覺這龍之聖甲真的是不怎麽樣,這製作龍之聖甲之人,也不知道什麽手藝,粗造濫造也就罷了,幹嘛這麽偷工減料,這種衣服除了能勉強能夠蔽體之外,真的是毫無用處了,衣服緊身倒是無所謂,可是褲子太緊的話,那他那男『性』的象征全部都被暴『露』了出來,這身打扮要是出去見人,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的,鷹雪剛才慢慢跑的時候正在低頭看自己的短褲,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這要是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笑話他,這也是鷹雪不敢開傳送陣的原因。鷹雪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陳風賈慶兩位怪人跟在他後麵,鷹雪仔細看了一陣之後,決定先偷偷地溜到城邊,先伺機弄一身衣服再說。主意打定之後,鷹雪便用五靈步法急速跑了起來,他可沒有想到自己的修為經過剛才這一次天劫之後,會有多大的提高,他隻是用盡全力急跑,根本就沒有想到,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把陳風賈蛋兩位高人給甩掉了,而且他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就像陳皮賈蛋所說的他已經達到了流光的境界,在鷹雪想來,與自己之前的速度並沒有多大的差別,隻是感覺胸中的真氣順暢多了而已,跑起來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其他也沒有什麽,對鷹雪而言,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鷹雪一路急跑,突然前麵傳來一陣打鬥之聲,這荒郊野外的竟然會有人在爭鬥,他不禁動了好奇之心,偷偷地潛上去觀看,沒想到鷹雪一看之下,竟然真的還看出了問題。

“搶劫!”鷹雪的頭從樹叢中往外一看的時候,便發現了這是一夥盜賊正在做買賣,鷹雪也曾經參加過雇兵團,當然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本來這種事情他不太想管的,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何況這些盜賊亦隻是求財,並無意傷人『性』命,再說鷹雪對盜賊並無惡感,像雲雙月,唐彬,謝好等人都是曾經當過盜賊,英雄不論出身嘛,他們現在還不是為帥為將,不過,正當鷹雪轉身準備離開之時,突然一個聲音讓鷹雪停住了身形。

“你們是什麽人,敢搶我們恩生公會的貨,這一路來,逢山過寨,我們都已經打點過了,自問沒有得罪任何一路,請問列位是哪路好漢!”鷹雪聽到恩生公會這四個字,不禁把頭轉了過來,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如此小,讓他碰上了幽影公會裏的人。

隻見一位中年人客氣地對著準備上前來打劫的盜賊說道,那態度很是謙和,鷹雪不禁對幽影感到有些敬佩,他的統禦能力和手段還真是不錯,公會的人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保持恪製和冷靜,這實屬難得。

“我們也隻是求財,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恩生公會我等也聽說過,出了名的謙和低調,今天我等亦是受人所托,別的不說,隻要你們把貨留下來,一切都好說,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鷹雪這才注意到盜賊們都是蒙著臉的,可能做這種事情亦是感覺到有些難以見人。

“這位兄弟說得好,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你們又何必趕盡殺絕,如果你們拿走了我們的貨,我等不僅失信於人,而且飯碗都難以保全,既然你們是求財,在下倒是可以做些主,送各位一些金幣,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會虧待了各位英雄,如果各位要想用強的話,我想我的這班兄弟們亦是不會示弱的,如果雙方打起來,恐怕勝負亦是未定之數!”那名中年人極力想避免這場禍端。

“哈哈,好,貨我們可以不要,但是你們必須把那件寶貝交給我們便可,我等也不想與你們為敵。”其中一名盜賊低著聲音說道。

“原來你們的目的是那件東西,別說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交給你們的, 這並非在下的東西,我們恩生公會受人之托,亦應忠人之事,絕不會失了信譽的,既然你們今天的目標是它,那也不用多說了,如此而言,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你們是一起上還是單個挑戰, 隨便你們!”那名中年人把眉『毛』一橫,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插』,一股無形的氣勢頓時顯『露』出來,身後的那些夥計立即也都抽出了家夥全神戒備起來。

“好,痛快,既然你不想有所損傷,我亦不想過多殺戮,咱們就來個約鬥,三局兩勝,如果你們贏了,我立刻帶領我的兄弟走人,如果你們輸了?”領頭的盜賊言下之意,不說自明。

“放心,如果我們輸了,我等立即丟下貨物走人,隨便你們處置,技不如人,有何話可說!”那名中年人眉頭一皺,冷冰冰地說道,既然已經被『逼』到了這份上,示弱等於認輸,還不如痛快放心一搏。

“請吧!”那名盜賊似乎早就已經算計好了,見敵人已經落入彀中,語氣之中有些許得意。

“廢話少說,就讓林某親自來領教閣下的高招!”中年人拿起了手中之劍,對著為首的盜賊叫陣,他想來個下馬威,先震住了這夥盜賊再說。

“哈哈,林會煒長老的名聲在恩生公會之中響當當,我一無名之輩如何敢跟你對陣,隻是有一位朋友想與你討教幾招。”那名盜賊頭目,並沒有理會那名中年人的挑戰,而是退到了一旁。

一名全身黑衣的蒙麵人走了出來,也沒有對林會煒客氣,手指輕輕一指,立即一陣旋風朝著林會煒急疾而至,原來對手是個魔法師,而且看他的出手,並不算厲害,林會煒不禁輕輕噓了一口氣,以他的修為要對付一個魔法師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對手不可能這麽大意的,竟然用如此的一個魔法師與他對陣,這不太合常理,林會煒不禁有些疑慮,下手之時也不敢發十分之力搶攻,他想看看這個魔法師到底是不是在示弱,引他上當,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那名魔法師見林會煒沒有上當,不禁有些佩服他,這位名頭甚響的恩生公會的重量級人物,行事果然小心謹慎,他知道自己再這樣裝下去,林會煒也不會中計,便手中一緊,一道水係魔法從手中激『射』而出,然後他的手中空中一劃,一支冰劍立即憑空生成,鷹雪這才看清楚,這位魔法師的手上竟然套著一層銀『色』的東西,雖然鷹雪沒有見過,但是想來應該是專門用來握住這冰劍的。

那名魔法師把手中冰劍一送,立即便展開了搶攻,整個過程行動極快,幾乎是一氣嗬成,除了鷹雪看清楚了之外,恐怕在場之中沒有幾個人看清楚這名魔法師的動作,而林會煒現在剛剛避開了那道水箭的攻擊,沒想到這魔法師的冰劍已經攻到,看來他絕對不止是一名單純的魔法師那麽簡單。

林會煒雖然小心防守,但是沒想到這名魔法師這麽陰險,竟然不打招呼便展開了全力的猛攻,而且更令林會煒想不到的是,就在他準備避開那名魔法師的冰劍之時,從魔法師的左手竟然『射』出三枚細細的小針,由於距離實在是太近,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雖然林會煒躲過了二根,但是還是有一枚針打中了他的右手,魔法師並沒有乘機置林會煒於死地,看來真如他們所說,隻是求財而不是殺人越貨的,林會煒中針之後,立即覺得全身發麻,連話都來不及說,立即便轟然倒地,雖然他怒目圓睜,奈何說不出話來,隻有在心裏暗罵魔法師卑鄙。

這個小細節並沒有逃出鷹雪的眼睛,隻是在場之人都被蒙在了鼓裏,毫不知情,魔法師一招得手之後,立即舉起了冰劍,示意他已經贏了第一場,而恩生公會這邊的夥計都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麽回事,這也太快了,身為此次隊長的林會煒,以他的修為都毫無還手之力,這也太厲害了,一時之間,恩生公會這邊都變得啞雀無聲了,無人敢出來應戰。

“如果你們沒人敢出來應戰,那可就乖乖地把貨物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了!”剛才那名盜賊的頭目見已經鎮住了恩生公會之人,知道事情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林會煒都擋不住,何況別人呢,此戰勝負已經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順利,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以他的估計至少會有一場惡鬥,沒想到林會煒也會著人道兒的一天,他不禁得意起來,

“等等,我來應戰!”突然從恩生公會的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名身著打扮都像是一個小小夥計的年輕人,對著那名魔法師大聲喊道,聽他的聲音,似乎沒有什麽修為,純粹是憑嗓門在大喊大叫。

這個年輕人還沒有走出來,便被身後之人拉住了,“小子,你去找死呀,沒看到林長老都被撂倒了嗎?保命要緊。”

那名年輕人突然回過頭來,眼中精光一閃,一陣無形的寒『色』突然升了起來,嚇得身後的人立即閉口不言,這名年輕人不理會身後之人,逕自走到魔法師的麵前,對著他說道:“我是來向你挑戰的,你記住了,我是恩生公會的夥計,我叫吳恩德,我老婆名字叫做林小麗,雖然她還沒過門,不過,等我攢足了錢就回去娶她!”

“哈哈哈!”突然整個盜賊之中暴發了一陣大笑,這小子也太逗了,自己報上名來也就是了,連他老婆的名字都報了出來,而且還是未婚妻的名字,還真怕別人不認識他,聽了這番話,連在一旁的鷹雪都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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