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鷹雪感到一頭霧水,有小天和螭龍二個保護,高翔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才對的,不可能有人能夠頂住螭龍和小天的聯手的,而且,即便是高手出現,憑他們二個也足可以抵擋一陣才對,至少可以讓高翔全身而退。

“事情暫時不詳,不過,聽截家的來人說道,高翔極有可能遭到了暗算,我本想去截家一趟,奈何身份有些不便,故而,隻有等你回來,再作打算!”舒一凡有些無奈地說道,他身為一個國師,這樣冒冒然地出入截家,肯定會引起別人的疑心的。

“一凡兄的話也不無道理,我對這些又不懂,故而隻有等你回來再行商量了,我派了很多都沒有找到你們,你們剛才上哪裏去了!”錢克儒彼有些抱怨地說道,剛才他派了那麽多人,就是找不到鷹雪的人。

“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對了,我們還是盡快去截家看看高翔再說吧,畢竟我們在這裏胡『亂』揣測也於事於補!”鷹雪沒空解釋剛才的事情,高翔受傷的事情讓他心緒不寧,就說嘛,怎麽自己一直心緒不寧,什麽時候自己的預感變得這麽靈驗了,真是怪事!

“對,對,我們立刻就去截家,不過,一凡兄?”錢克儒有些吱唔地說道。

“哎,事情也算是因老夫而起,我就陪你們去一趟吧!”舒一凡本想回避此事,畢竟自己堂堂一個大國師,去理會截家的內部事務,很可能授人以把柄,可是,剛才的事情卻跟舒服有莫大的關係,於情於理,他不得不跟著去一趟。

“那我們就快走吧!”錢克儒見舒一凡答應肯去,不由大喜過望,他還以為舒一凡不肯跟自己去呢,畢竟叫人家以國師的身份去截家,這樣對他的影響肯定是很大的。

截家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城堡,這個城堡孤寂地聳立在聖城的西南角,雖然看上去有一種久經滄桑的感覺,但也別具一番風韻,也算是聖城之中的城中城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從這裏完全可以看出當年的風光,雖然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但就因為如此,它反倒像是一個封閉的小王宮,向人們無聲地訴說著當年的風光。

截家的大門永遠是緊閉著的,一般很少對外人開放的,不過,錢克儒這樣的人,截家之人當然認識,尤其是高翔現在即將成為截家的新族長之後,錢克儒的身份那當然就更加尊貴了,這樣的人豈能得罪,這不是自找死路?守門之人見到錢克儒親自到來,立刻慌忙不迭地打開了門。

錢克儒現在心急如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隻是接到了消息,具體情況如何,他也不知道,哪裏有空理會這些人,立刻叫人帶路直奔高翔的住所。

“怎麽這麽多人?”錢克儒見門外圍滿了人,詫異地問道。

“大長老正在給新族長治傷呢,已經好一陣子,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引路之人順口答道,看來,高翔受傷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截家,大家對此都抱著一種觀望的態度,畢竟高翔還沒有成為真正的族長,事情還在可與不可之間,高翔能否成為真正的族長還是未定之數,這事完全取決於高翔是否能夠安然出現在大家麵前,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著這個結果。

錢克儒和舒服二人,在鷹雪和舒一凡的幫助下,很快就走到了最前麵,鷹雪定睛一看,高翔的的父母竟然親自在門前坐鎮,當然還有幾個截家高手在陪著他們,看到錢克儒和鷹雪的到來,高翔的母親立刻起了起來,對錢克儒和鷹雪說道:“你們總算了,我爹已經等你們多時了,快進去吧!”

錢克儒的到來雖然給截家之人彼為驚異,不過,錢克儒身為高翔的未來嶽丈,這也無可厚非,倒也沒有人表現出憤慨之情,隻是引起了大家一陣小小的『騷』動而已。

屋內並沒有人給高翔在療傷,而且房中隻有四個人,一個是躺著的高翔,另一個一臉焦急之『色』的截歸明,在房中來回不停地踱來踱去,他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還有兩個是一臉懊喪之『色』的小天和螭龍。

見到錢克儒和舒一凡的到來,舒一凡他當然認識,雖然見到錢克儒與舒一凡二人同時到來,他感到很是驚異,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情考慮這事,畢竟躺在**的是他的親外孫,親情一旦被重新喚醒,截歸明已經完全轉變了過來,現在高翔成了這副模樣,他真是心急如焚,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大的轉變,或許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親情被禁錮這麽多年,現在一迸爆發出來,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將他那顆冷漠的心,重新溫暖過來,人真是奇怪,一旦觀念想法轉變過來,一切事情都顛倒了個,現在的高翔讓截歸明牽腸掛肚不已,血濃於水,至『性』親情,在截歸明心裏,他倒是願意躺在**的是自己,而非高翔。

截歸明看著舒一凡和錢克儒二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你們總算了來,高翔也不知道被什麽人暗算,不過,可以肯定絕對是截家內部之人幹的,唉,老夫真是慚愧,我已經試遍了所有的方法,奈何都無濟於事,唉,我已經無能為力,束手無策了!”

“遭人暗算,這怎麽可能?!”鷹雪敢到不可思議,因為高翔身著龍之聖甲,一般之人,想要暗算他,談何容易。

“他有什麽症狀!”一旁久不吱聲的舒服,在仔細觀察了高翔之後,突然開口問道。

“不知道呀,全身忽冷鐵熱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我仔細地勘查了他全身上下,但卻沒有發現一處傷口,這有些不合常理呀,高翔到現在可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這從口而入之毒可以排除,隻是查不到傷口,這中了什麽毒就難以了解了!”截歸明見舒服相問,雖然有些不屑,但是舒一凡與錢克儒帶來之人,那絕對不是會泛泛之輩,所以還是耐心地作了回答,不過,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高翔既然身著龍之聖甲,也不知道高翔是從哪裏得到的這種護身寶甲,當然,這點疑慮他沒有向眾人說出,否則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高翔必將成為眾矢之的,可是他反複地檢查,就是沒有發現中毒的傷口,這對他可就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連他這位大長老都查不出高翔到底被什麽人給暗算了。

而鷹雪和錢克儒都沒有說明,這高翔有寶甲護身,為何還會被人暗算,真是令人想不通,鷹雪一直都沒有吱聲,他看了看一臉頹喪的小天與螭龍二個,也不忍心出聲責怪他們,他仔細地觀察了高翔之後,發現並不像截歸明所說的那樣,高翔現在猶如睡熟了一般,呼吸勻暢,氣息平穩,隻是臉『色』有些發白,他不禁把疑『惑』的眼光投入了一旁的截歸明。

鷹雪正想開口想問的時候,原本安靜的高翔突然全身顫抖起來,臉『色』也扭曲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整個人都蜷曲了起來,像是在忍受著什麽痛苦似的,可是,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而且,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像是在做惡夢一般,翻來覆去的。

這種情形更是讓人擔憂,鷹雪在一旁看得著急,立刻扶住了高翔,準備給他治療,神聖光牆應念而去,頓時一陣柔和的黃『色』光芒將高翔和鷹雪籠罩了起來。

“這是什麽治愈魔法,好柔和的能量結界!”截歸明當然不認識得是截天教給他鷹雪的神聖光牆,這種魔法是截天自己獨創的,而且還是在天衍神劍之中自創的,截歸明雖然是截家之中人,可是這種神奇的功夫他還是聞所未聞。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因為沒有人知道鷹雪使用的是什麽樣的魔法,而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結界之中的高翔身上,希望鷹雪能夠將他救治回來。

情形並不像大家眼中的那樣樂觀,高翔在鷹雪的全力救治下,雖然一度臉『色』恢複了平靜,可是這隻是持續了一會兒的時間,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更加痛苦不堪的表情。

身為當事人的鷹雪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以神聖光牆的柔和能量注入到高翔體內,剛開始之時,似乎一切都慢慢地靜了下來,可是形勢突然急轉直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股能量突然將整個平靜的局麵攪得一塌糊塗,高翔的體力似乎暗流湧動,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失去了控製,毫無顧忌地四處『亂』衝『亂』撞,氣息一『亂』,高翔的整個身體,頓時便被一層淡紅『色』的光芒完全掩蓋,令人奇怪的是,高翔雖然受此痛苦,要是他一直是在昏『迷』之中,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快住手!”截歸明曾經嚐試過此法,雖然他不會神聖光牆,可是他明白這樣的做的後果是什麽,急忙對鷹雪叫停,否則,高翔可能今天要命喪於此,對於鷹雪的來曆他都還不清楚,雖然他是錢克儒帶來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又會有多大的本事?他當然會感到有些質疑,高翔是可是他的親外孫,在他眼皮底下遭人暗算,他已經夠尷尬了,現在他可不想讓高翔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是什麽回事?!”鷹雪停下了神聖光牆,他知道這樣硬碰硬地在高翔體內展開拉鋸戰,高翔的身體絕對是承受不了的,為今之計,隻有先停下來再作打算。

“唉,就是這股奇怪的能量,在高翔的體力『亂』竄,現在經我們這一激化,高翔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可是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截歸明焦急地說道,他已經方寸大『亂』了。

“大長老不要著急,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冷靜一些,仔細想想之前的前因後果,既然我們找不到高翔中毒的原因,那就隻有從外圍入手了,希望能夠查出是誰下的毒手,隻要抓住下毒之人,便可以找到解『藥』,高翔之厄,便可以解開了!”錢克儒在截歸明麵前倒還真不知道如何稱呼,嚴格說來,他比截歸明還要低上一輩,不過,一切都還沒有成為事實之前,還是保持原來的稱呼為好。

截歸明現在哪裏還顧得上這些虛禮,他現在一心都係在了高翔身上,如果高翔有個三長兩短,他真不知道如何去麵對自己的女兒,其實,嚴格說來,所有的事情都源自他的過錯,這叫他如何能夠不著急,而此時的截歸明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那種沉靜,顯得心情非常煩燥,哪裏還靜得下心來去回憶高翔中毒之前的事情,況且,他也已經想了幾遍了,似乎都毫無線索。

“唉,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此事還是問問阿天兄弟吧!”舒一凡見截歸明這個樣子,也真是為難他了,便把目光投入了一旁低頭不語的螭龍與小天身上。

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小天,隻有硬著頭皮努力回想了,“其實,我跟老龍二個來到截家之後,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異狀,而且,當時的人實在是太多,而我們又沒有感覺到什麽殺氣或是不妥的氣息,所以便也沒有太過於留意,沒想到這反而給人以可乘之機,我們……”小天也真是夠委屈了,沒想到把鷹雪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他真是無地自容,還自誇什麽自己的感覺是一流的,這次被人『摸』到鼻子下來,都不知道,丟人真是丟到家了。

“行了,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們,當時那麽多人誰知道會有人趁機行刺呢,要知道高翔明天就要正式成為族長了,難道……”截歸明見小天與螭龍二個一臉懊喪像,不禁替他們說了兩句好話,可是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閉口不言了。

“大長老的意思莫非是指,有人想謀奪族長之位不成,想趁此機會對高翔下手?”錢克儒皺著眉頭說道。

“不僅於此,如果高翔明天不能出席族長接任儀式,你們說結果將會怎麽樣,誰將會是最大的受益者?”舒一凡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錯,我的意思也是這樣,如果高翔不能接任族長之位,這樣一來,截歸元豈不是可以繼續掌管著截氏家族,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不成!不對呀,他不是被人重傷了嗎?難道?”截歸明似乎正在矛盾之中。

“大長老的意思是說,除了截歸元之外,二長老和三長老二人也有很大的嫌疑?”錢克儒感到有些疑『惑』,這截歸經和截歸海這樣做,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似乎有些於理不通,於情不合呀。

“可是除了他們三個,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會下此毒手,他們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必須置高翔於死地,方肯善罷幹休!”截歸明也明白錢克儒的話,可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還有什麽人敢到高翔下手,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而且還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截歸元三個人以外,族中沒有這樣的高手呀!

“我們的目光應該放遠些,不一定是族中之人幹的,如果有人請外人幫忙呢!以大長老都無法識別的毒,我想必定不會是截家內部之人幹的,大長老是否看到過什麽生麵孔出現過?”鷹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生麵孔,當時人那麽多,我雖然是大長老,可是族中人那麽多,我怎麽會一一認識呢!”截歸明無奈地苦笑道,當時『亂』哄哄的一團,他自己都忙不過來。

“既然大家想不出,那我們就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不如來個將計就計,讓此人不打自招,自投羅網!”鷹雪突然轉移了話題。

“將計就計?”截歸明不解地問道。

“是呀,既然他們想要高翔的『性』命,那我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想想看,如果高翔完好無損、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應該做何感想?我就不信,合我們幾人之力,還不能將下毒之人活捉,隻要他敢出現,我保管叫他有來無回!”鷹雪臉『色』帶煞地說道,他已經許久沒動過肝火了,鷹雪的脾氣就是這樣,別看他平日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對於他心中認定的朋友,鷹雪其實是非常在意的,現在高翔無端端地遭人暗算,他豈能不發火呢。

“好重的煞氣!”舒一凡完全能夠感應到鷹雪的這種駭人的氣勢,當然,截歸明也能夠感受得到,不過,他真為高翔感到高興,能夠有這樣肝膽相照的朋友,夫複何求,反而是自己活了這麽久,竟然還不如一個孩子,真是失敗。“這……辦法雖好,可是臨時去哪裏找與高翔樣貌相像之人呢?”截歸明感到為難,這根本就無法行事。

“這個容易!小心隔牆有耳,小天!”鷹雪當然明白截歸明所想,可是這事哪能難倒小天,以他們的幻化之術,要假冒高翔簡直是太容易了,鷹雪小心地觀察了四周,確定無人窺視之後,他朝著小天揮了揮手。

就在截歸明不解之時,一個活生生的高翔出現,這完全能夠以假『亂』真,這樣的奇術,錢克儒與舒一凡、舒服三人倒是曾經見過,可是在截歸明看來,真是感到極不可思議,這種神奇的功夫,他曾經看到過,當然不是親眼目睹過,而是在他們截氏家族的典籍之中曾經有過記載,他當然感到印象深刻。

“異容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截歸明驚異地問道,先是龍之聖甲,據傳聞應該在截家祖先—尊天聖者的寶藏之中才對,而現在又是截家失傳的異容術,這如何能叫他不感到驚異萬分。

“現在沒時間身跟您解釋,等此事了結之後,再作詳談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高翔藏好,先找到解『藥』再說,由這個假冒的高翔來引出暗中下手的那個家夥,否則高翔就真的危險了!”鷹雪見截歸明已經起了疑心,當然知道他心中此時肯定充滿了疑『惑』,不過,現在可沒時間向他解釋。

“這個容易,先把高翔藏到秘室中去,然後,由高翔出去『露』個臉,我相信那個暗中下毒的家夥沒有離開截家大院,隻要高翔安然無恙,我想那個家夥肯定會再出來的。”截歸明邊說邊打開了秘室之門,眾人立即把高翔抬了進去。

“國師,看來我們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名頭!”鷹雪對著舒一凡說道。

“哈哈!行,既然能夠噱住人,那用用也無妨!”舒一凡慷慨地說道。

“不錯呀,年輕人,心思縝密呀!”截歸明不禁對鷹雪令眼相看,處世不驚,調派有方,彼有大將風範。

“大長老過獎了,此事還需由你親自出麵方可!”

“好,大家出去吧!”時間有限,截歸明不再謙虛,他帶著‘高翔’打開了房門。

“哎呀,翔兒,沒事吧!”高翔的母親見高翔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不禁大喜過望,趕緊抱住了高翔,不停地『摸』著高翔的臉。

高翔被這一著,弄和尷尬至極,幸好一旁的截歸明及時地將這‘母子’二人拉開,然後對著所有的看熱鬧之人大聲說道:“有勞各位掛牽,我們的族長在西星國的舒一凡大國師的全力救治下,已經痊愈,隻是身體稍顯虛弱,需要靜養一下,現在天『色』已晚,大家請各自回去,明天一起來參加新族長的加冕典禮!各位請吧!”

舒一凡的名頭倒是能夠唬住人,大家一聽說高翔被他治好,而且高翔又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畢竟已經沒事,見新族長需要靜養休息,大家當然不敢再打擾,便紛紛離去。

“謝謝大家,改天一定好好與大家詳談!”高翔笑容可掬地對大家客氣地說道,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是在碩大的夜光石照耀下,大家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高翔的確是安然無恙。

高翔是安然無恙了,可是有人卻是氣急敗壞,這麽周密的計劃竟然被人破壞,這如何叫人不惱,而他請來的動手之人,現在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但是卻無話可說。這氣急敗壞之人就是截陳留,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搗的鬼。

“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向我誇過口,這不是你們的鎮門之寶嗎,說什麽除了你之外,根本就無『藥』可解,那我問你,為何現在他又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你們秘魔門難道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這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汙辱我秘魔門,否則,別怪在下不敬!”一個比截陳留年紀稍大的,身著黑衣的年輕人神情非常不悅地對截陳留抗議道。原來截陳留此番請來的是行蹤最為神秘的秘魔門,不過,秘魔門似乎是很少幹暗殺這一行的,他們通常是以搜集情報為主的,真不知道截陳留是怎麽請動他的,或許,在天魔門神秘消失之後,秘魔門也幹起謙職來了。

“好好,這事你如何給我一個解釋!”截陳留氣衝衝地問道。

“在明天天亮之前,我會再次動手的,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的事,就會辦到的!這毒百試百靈,為何此次會失靈呢,這個高翔渾身透著古怪,我下了三次手,方才把他放倒,沒想到他竟然又完好無損地出現,真是奇怪。”那個年輕人也不理會截陳留,而是一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這毒會不會失靈了!我們要不要找個人試試?”截陳留慫動道。

“試試!你以為這是什麽東西,可是隨便『亂』試的嗎!這是我們門主玄冰妖姬的獨門奇毒,除了她獨門解『藥』之外,根本就無『藥』可解,我有幸蒙他收為記名弟子,亦隻得到一顆解『藥』而已!”

“什麽獨門解『藥』,還不是讓西星國的那個老家夥給解了,還獨門呢!”截陳留不屑地說道。

“別忘了,我們隻是暫時的雇傭關係,我並不受你節製,如果你再出言不遜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年輕人毫不留情地說道,他已經忍無可忍了,要不是因為暫時的利益關係,他早就翻臉了。

“好好,我不管你采取何種辦法,隻要高翔明天不能出現在族長的加冕儀式之上就行!”截陳留不再廢話,對於此番行動失利,他已經是一肚子的火了,不過,他還得仰仗別人,隻有忍氣吞聲了。

“再等一個時辰,我便去取那高翔的首級,我就不信他還能活過來!”黑衣年輕人惡狠狠地說道。

“好,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

不平凡的一晚!鷹雪等人在截歸明的巧妙安排之下,又重新潛回了高翔的房間之中守株待兔,小天見有這麽多人來幫他守護,也難得放鬆,這家夥竟然躺在**鼾聲大作,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的。

時間悄悄地流逝,夜光石放出白慘慘的淡白『色』之光,將一切都照得纖毫畢『露』,一覽無疑,除了小天那時斷時續的鼾聲之外,一切都顯得悄然無聲,這種寂靜的氣氛讓鷹雪等人感到心緒不寧,已經是夜過大半,為何那個家夥還沒有出現,難道是自己等人推測有誤,抑或是暗中下毒之人已經離開了截家,如果他不出現,那無疑是把高翔往死路上送,因為,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沒有去調查過,也沒有封鎖截家大院,而這無疑給暗中下毒之人以可乘之機,他會乘機離開截家大院,來個一走了之,那一切可就都完了。

正在大家焦慮不安之時,一陣輕輕的破空之聲,傳入大家的耳朵,舒一凡、截歸明等人當然是高手,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大家還是聽了出來,終於來了,大家都摒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一道黑影輕輕地打開了窗戶,然後躍了進房中,在夜光石的照耀之下,藏在暗中的鷹雪等人,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是一個年輕人,他亦是非常小心,這一切簡直是太順利了,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沒有守衛,沒有暗哨,而自己要暗殺的目標又是如此這樣活生生地躺地了他的麵前,就等著他動手取了,這也未免太順了,順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還以為自己眼睛有問題呢,原以為要大費周章,沒想到竟然會如此順手,看來,老天真是太照顧他了,不過,他還是較為謹慎,靠窗觀察了一陣子,房中的一切事物簡直是盡收眼中,並沒有發現什麽危險的信號,的確是沒有問題,看來真是有些多慮了,他這才慢慢地朝著熟睡之中的小天輕輕地移了過去。

正在此時,熟睡之中的小天突然翻了一個身,嚇得那個年輕人趕緊趴在了地上,隱藏形跡,而此時鷹雪、截歸明、舒一凡和螭龍等人立即從暗處悄悄啟動,完成了對年輕人的合圍之勢。

“你來了!等你好久了!”**的小天突然坐了起來,真以為小天這麽好唬弄,殊不知小天睡覺就是練功,作為靈獸,那個黑衣人剛一進來的時候,小天就已經感應到了。

“你……也好,隻是多費些手腳。”那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見形跡已經敗『露』,便也顧不上再隱藏了,目前為止,他還以為隻有小天一人在房中,根本就沒有發現暗中的鷹雪和截歸明等人。

“哎呀,兄弟,你可真是沉得住氣呀!不過,你的手段有些欠光明呀,也沒關係了,你那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毒對我根本就無效!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勞心了!還得勞駕你深更半夜來此,真是過意不去!”小天客氣地說道,不過,他的話簡直是要把那個黑衣人給氣瘋了。

“你!真是不知死活,我就讓你再試試我的汗血毒散,看看你是否能夠再次化去!”黑衣人說完之後,便準備出手。

“哎!哎!別急,別急,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嗎?來,坐吧!”小天客氣地說道。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你想等援兵相救吧!”

“你就這麽害怕呀,這深更半夜的,你動作又這麽輕,誰會來相救呀,要是有人發現,也早就該出現了,你怕什麽!”小天激將地說道。

“怕!哈哈哈,真是笑話,我徐某人走南闖北,什麽沒經曆過,豈會怕你!”

“好!爽快,我知道,如果問你是誰讓你來暗殺我的,你肯定也不會說,我也不勉強你,看你的身手不錯,來頭應該彼大的吧,不可能是單身獵手,應該隸屬於哪個公會或是兵團吧,當今頂尖的殺手都集中在天魔門,以你的身手,其餘的傭兵團或是公會似乎也難以留住你,莫非你是天魔門中之人,想來應該不錯了!”

“笑話,天魔門算得了什麽,今天你反正也難逃一死,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秘魔門聖城分壇的壇主,本來是不想踏這趟混水的,不過,想要你命的人出價實在是太高,而且,我也曾經欠他一個人情,所以才勉為其難的。”

“秘魔門!不錯呀,是個大門派,不知入會條件是什麽,能否引薦一番?”

“什麽?!”黑衣年輕人一時轉不過彎,不知道小天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突然明白過來,小天原來是在戲耍自己,“你敢戲弄老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黑衣年輕人雙目放出駭人的光芒,看來他是非要置小天於死地不可了。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說,誰讓指揮你來的,你的那個什麽汗血毒散是否有解『藥』?”小天突然也變了臉,厲聲喝斥道。

“當然有了!”那個年輕人被小天這麽一喝斥,一時失口不察,道出了天機,不過,他見自己上當,便立即對**的小天動手,一根細細的針狀物朝著小天急速飛去。

小天豈會上當,輕輕一閃便『射』過了那個年輕人的攻擊,同時,向那名年輕人發出了石化魔法,他當然明白鷹雪的意思,那完全是生擒活捉,這秘魔門的年輕人身上還有許多的秘密,必須將他活捉方可。

“哼,魔法師!自尋死路!”年輕人似乎極為看輕魔法師,不過,他手底下倒是不含糊,一記含著冰係魔法的重拳,竟然穿透了小天的魔法結界,朝著小天擊來。

“冰係魔法,有意思!讓我也來玩玩!”小天當然不甘示勢,他倒是無所謂,因為他知道暗中的鷹雪等人已經將這名年輕人團團圍住,他已經是甕中之鱉了,自己拿他來耍耍也是無所謂的,小天同樣了還之以冰係魔法。

“找死!”那年輕人見小天不知死活,竟然以冰係魔與他對陣,他當然不屑一顧了,這不是自找死路嘛。

幸好房中彼為寬敞,二人又是以硬碰硬地對擊,雖然損壞了一些桌椅,倒也沒有其他的損失,而二人鬥得正酣,根本就沒有發覺躲在暗處的鷹雪等人,不過,截歸明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凶手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夠放他走呢,幸好,一旁的舒一凡及時地阻止了他,要他保持冷靜,靜觀其變。

“等等,我們可謂是半斤對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小天突然叫停。

“什麽意思?”

“我們相互各擊一拳,被打之人不準還手,必須硬接對方一拳!”

“好,那不知賭注是什麽?”

“就是你汗血毒散的解『藥』,其實不瞞你說,我的毒並沒有完全排除,而是被我『逼』在了左臂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小天故作無奈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的獨門之毒,你怎麽能夠化去,好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羅索,隻要你能夠贏我,我便將解『藥』雙手奉上,不過,如果我贏了我有什麽好處?”

“你真是笨呀,你贏了,我這條命不就是你的了,這不就是你最大的好處嗎?”

“不錯,我有點喜歡你了,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應該可以交個朋友的!”

“那你把解『藥』給我,我們就別打了怎麽樣?”

“不行,不行,既然我答應了別人,就不能違背誓言!”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強,你先把解『藥』給我吧!”

“不行,這樣吧,我先給你一半,隻要你能夠贏了我,我便把解『藥』的另一半給你,如果你輸了,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我當然明白了!既然你這樣爽快,我也不含糊,來者是客,就讓你先動,兄弟!”小天見解『藥』馬上就要到手了,不禁有些迫不急待。

“拿著!”年輕人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把解『藥』切成兩半,順手丟給了小天一半。

“是不是真的呀?”小天拿著解『藥』疑『惑』地問道,他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信與不信,也由不得你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解『藥』是真的,好了,閑話少說,準備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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