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歸元在截陳留和截陳玉二人的攙扶下離開了現場,而截歸經與截歸海二人卻是一臉『迷』茫地走出了賽台,現在的一切事情都可以不管,可是,以後何去何從,將做何打算?這個問題,他們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成王敗寇,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將求什麽,一切聽天由命吧!

隨著眾人的悉數離開,整個比賽現場一片寂靜,隻有寥寥數人依然呆在這裏,不過,大家都沒有出聲,小天仍然是坐在擂台之上,他暫時還不想動,因為至少有三雙眼睛盯著他,當然,他們就是雲雙月、江山和黃曉三人,他們三個緊盯著小天,仿佛要把小天看穿似的,而鷹雪與螭龍和錢克府三人,則被坐一旁的一老一少兩個人緊盯著,大家仿佛有了默契一般,都沒有出聲,也不沒有任何動作。

這種無聊的寂靜,小天是最受不了,他的耐『性』最差,率先站了起來,他沒有敢同鷹雪打招呼,而是準備急速地離去,可是他剛一站起來,雲雙月和江山、黃曉三人也立即發動,將他攔了下來。

“美女,你到底想幹什麽?”小天知道雲雙月的身份,況且現在鷹雪在一旁緊盯著他,走又走不了,留下又肯定是一大堆麻煩,無奈之下,隻好嘻皮笑臉地說道。

“少眼我裝蒜,你根本就沒有受傷?這一切都是你假裝出來的,說!你是怎麽學會五靈步法的!今天你要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兒!”雲雙月可沒有給小天好臉『色』看。

“不是吧,美女,你看我都成了這樣了,你竟然還能說我沒受傷嗎?我受的是內傷,哎喲!我得走了,不然舊傷複發,肯定隻有死路一條!”小天轉了轉身,把他那身『露』出皮膚的洞洞裝在雲又月麵前展示了一番。

“你!”雲雙月被小天羞得滿臉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無奈這下隻好把頭轉了過去。

“兄弟,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別人不知道你所使的是五靈步法,難道我們也看不出來嗎,你倒挺會裝的,憑高翔那初級的五靈步法,怎麽能夠將你擊傷,你們早就預謀好了,真是唱作俱佳呀,江某人真是佩服,佩服!”一旁的江山見雲雙月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便接下了話茬,不過,他現在總算知道了眼前的年輕人不會是鷹雪,雖然他也會五靈步法,可是,鷹雪又怎麽會這樣輕浮呢?不過,江山就是吃不準,他是否與鷹雪有著某種關係!

“哈哈,你們炎月兵團果然厲害,這樣你都能看出來,可是在下想不通,你們為何要攔著我,我跟你們炎月兵團從來都沒有來往的!”小天見自己被三人團住了,知道即使想走也走不了,想要動手那就根本不可能了,畢竟還是熟人嘛!

“你到底是什麽人?”雲雙月不再害羞,把頭轉了過來,一雙懾人的眼神,仿佛要看透小天的真麵目。

“我?唉,其實讓你們知道也無妨!”小天使勁地在臉上『揉』了『揉』,把臉上的易容膏卸了下來,恢複了原來的真麵目,一張年輕人臉頓時出現在雲雙月他們麵前。

“你不是半月前在錢府擂台上比武的年輕人嗎?果然是早有謀算!”一旁的黃曉知道自己『插』不上嘴,可是小天『露』出了真麵目後,他不由驚異地叫了出來,那場比賽他可是親自看到過的,也就是他發現了高翔會五靈步法,才把雲雙月給驚動了。

“不是吧,這樣也認得?”小天故作誇張地叫道。

“團長,他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因為那人根本就需要用這種普通的易容術,看來我們找錯人了!”江山一副失望的表情,把雲雙月拉到一旁輕輕地說道。

“可是,他要問問他的五靈步法是從哪裏學來的,好不容易發現了這條線索,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雲雙月一臉不解地問道。

“唉,即便是我們再相『逼』,他也不會說的,還是算了吧,炎月兵團還有那麽多的事務要辦,我們不能在此地呆得太久呀!”江山眨了眨眼對雲雙月說道。

“唉,那好吧!”雲雙月突然明白了江山的意思。

“各位,阿天乃是我的一位家仆,一直在外修行,最近才回來的,不知他是否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幾位,如果真是這樣,老朽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如不嫌棄賽舍簡陋,請到舍下敘話如何?”錢克儒見小天被炎月兵團的人纏住了,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自己出場的時間了。

“錢老板您太客氣了,這位兄弟並沒有什麽地方得罪我們,在下等三人隻是想向阿天兄弟查探一些事情,既然錢老板說他是你的家仆,想來沒有必要欺騙,我等還有要事去辦,就此告辭了,他日有暇,必定登門拜訪!”錢克儒可是聖城之中的名人,江山見主人出麵,隻好委婉地謝絕錢克儒的邀請。

“既然你們有要事辦,我也敢勉強,如果各位有暇之時,肯賞臉來我錢某府上做客,錢某真是備感榮幸,必定竭力熱誠招待各位!”錢克儒本來也就沒有真要挽留他們三人的意思,明明就是一個大麻煩,哪裏還敢往家裏帶,不過是說說客套話而已,聽江山如此一說,當然樂得來個順水推舟。

“如此我們就先行告辭了!”江山和雲雙月、黃曉三人向錢克儒等人拱了拱手之後,便先行離去。

“唉,總算走了!”小天甩了甩手說道。

“快回去換件衣服吧,看你這副狼狽相!”螭龍在一旁提醒道。

“啊,對呀,你不說我倒忘記了,不過,這身衣服倒是挺別致的,至少,沒有第二個人敢穿出來。”鷹雪在一旁輕笑地說道。

“那我們換件試試,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照顧你麵子,我哪能變成這樣,強烈抗議每次都是由我來扮演這種角『色』,下次一定要換人,讓我也試試當主角的味道!”小天想起來就有些冤,每次都是自己扮這個的角『色』,真是讓他不爽。

“嗬嗬,你們呀,真是!”錢克儒聽了小天的話,不禁輕輕地笑了起來,真搞不懂鷹雪跟小天和螭龍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有時候像主仆,有時候卻又像是朋友,似乎他們之間很是隨意。

“我們的麻煩來了!”螭龍感應到了有二個人朝著鷹雪走了過來,他當然知道是誰了,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走了,這二個人肯定是有備而來。

“二位是?”錢克儒再怎麽說也是扮主人的角『色』,這一切當然都是由他來應付了。

“錢老板好,老夫舒一凡有禮了!”原來這貴賓台上的老者竟然是西星國的國師舒一凡,看來,鷹雪這次麻煩了。

“啊!西星國的大國師!錢某仰慕已久,沒想到竟然在今日能夠有緣得以相見,真是驚喜萬分,驚喜萬分呀!”錢克儒高興地說道,這舒一凡的大名,他早就已經有所耳聞,他的生平事跡,錢克儒也知道得不太多,但他知道,這舒一凡算得上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出身來曆,一直都是一個謎,尤其最近,舒一凡與水玄門的靈波聖者和神秘的金甲戰神在兜星國的那場決戰,早就已經傳到錢克儒的耳中了,這樣的傳奇式的人物,竟然出現在他麵前,尤其金甲戰神和靈波聖者,那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這個舒一凡竟然能夠請到他二人助陣,其手段可見一斑。沒想到,竟然會在此地碰到舒一凡,錢克儒如何能夠不高興,不過,錢克儒是何等人物,他一生遇事無數,是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相信舒一凡的話的,因為他從來也沒有見過舒一凡,隻是耳聞,又沒有親眼見過,誰知道這個舒一凡是不是真的,況且,身為國師,哪能這副打扮呀,不過,人不可貌相,就算他不是舒一凡,可是錢克儒還記得鷹雪跟他提過,此人絕對是一名高手,所以錢克儒還是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以免錯過了結識舒一凡這等高人的機會。

“錢老板謬讚了,世人之說,大都誇大其辭,不可足信!”舒一凡對於這種言辭早就已經聽得厭煩了,不過,今天他是有要事而來,所以才不得不委曲求全,像錢克儒這樣的商賈,他連見都不想見。

“國師,這位小哥是?”錢克儒指著他身邊的年輕人試控地問道。

“哦,這是在下那不成器的劣徒!”舒一凡輕描淡寫地說道。

“名師出高徒,強兵手下無弱將,看來小哥的身的不凡呐!對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國師移駕到賽舍一敘如何?”錢克儒雖然不知道舒一凡找他有何事,不過,既然有幸碰到這樣的高人,他當然想結識一番了。

“承蒙錢老板如此盛情,舒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請,國師!”

“西星國的國師!難道是他?”鷹雪不經提起倒還沒想起來,現在舒一凡這一說,他倒突然記起來了,當日在西星國的確跟這個國師有過一麵之緣,可是當時自己根本就是另一副模樣,他不可能認出自己來吧,突然他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鷹雪扭頭一看,原來是舒一凡的那個徒弟,遇到鷹雪的目光,那個小徒弟突然捉狹地衝他笑了笑。“這,似乎也有些熟悉!”鷹雪正在努力回想之時,突然聽到了錢克儒的叫聲:“小李,怎麽還不走呢!”鷹雪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落了隊,錢克儒等人都已經走了一大段路了,於是他隻好把滿肚子的疑慮放下,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鷹雪一行人離開之後,一旁竟然閃出了雲雙月和江山、黃曉三人,原來他們是假裝離開的,其實是躲在了暗處觀察,看來他們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小天的身上,不達目地,誓不罷休!

“沒想到那個老頭竟然是西星國的國師,他找錢克儒的目地為何呢?不可能跟我們一樣吧!”黃曉在一旁分析,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變得聰明起來了。

“哎呀,有長進呀!”江山挪揶地誇道。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剛才你就不應該攔住我,我肯定有辦法『逼』他說出來的。這樣吧,依我看,我們還是去一趟錢府吧!”雲雙月見被人捷足先登,不禁有些著急。

“團長你也不著急,我已經派人監視了錢府,他們的舉動絕對逃不出我們的眼睛的,我們還是回去找師傅商量一下吧,就此事,聽聽他的意見!”江山現在也沒轍了,隻有把希望寄托在師傅雲傑的身上。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在聖城多留一會兒!”雲雙月說完之後也理會江山和黃曉二人,便匆匆地離開了, 江山知道她可能又去了老劉頭的店裏,想要在那裏碰到鷹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江山不禁苦笑了一聲,吩咐黃曉將錢府嚴密監視起來,自己就匆匆地趕了回去。

來到錢府之後,錢克儒免不了一番對舒一凡的謙恭之語,說來也怪,舒一凡也難得的陪著他一起說笑,不過,錢克儒何等的精明,以舒一凡現在的表情,那絕對是有事情相求,否則,以他的身份,在平時,想見他一麵都難,怎麽會跟自己在這裏扯閑談呢!

“國師,如果你當錢某人是朋友的話,可否把來意說明白點!”錢克儒忍不了這種虛偽的客套,當然這種場麵他是司空見慣的,他倒是無所謂,不過,他發現小天和螭龍乃至於鷹雪都『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不錯,自己的確還有要事要辦,高翔那邊的事情還得自己去看一下,哪有這麽多的時間與舒一凡在這裏打哈哈呢!

“哈哈,沒想到錢老板是個爽快,好!舒某也就不客氣了,老夫此番前來,隻想問你一件事情!”

“國師但講無妨,錢某人必定知無不言!”

“他們三人真是你的家仆?!”舒一凡的語氣顯得特別慎重,而他的目光直視著鷹雪,仿佛要的把他看穿一般。

“國師見笑了,他們的確是在下的家仆!”錢克儒雖然敬重舒一凡,可是並不代表他怕舒一凡,他隻是不想惹上這麽一個難纏人物而已,舒一凡的態度,已經讓他有些受不了,他並不是一個惹事之人,而且錢克儒素來行事低調,不過,別人欺負到他頭上來了,他豈能再保持沉默。

“哼,老夫豈是好欺騙之人,就憑你也攏絡如此能人,老夫今天就破例出手試試你,看你是否有傳言中的那般厲害!”舒一凡沒有理會錢克儒,而是直接把目光盯在了鷹雪的身上。

“老頭,欺人太甚,讓我來領教你的手段如何?”小天看得一肚子火氣,竟然這樣目中無人,太可惡了,他話音剛落,便想衝上前去教訓舒一凡。

“我不想跟你動手,我要跟他試試!”舒一凡並沒有理會小天,而是用手指了一下鷹雪。

既然是別人的指名挑戰,鷹雪也不能當孬種,上次鷹雪曾經被他的氣勢壓倒過,現在鷹雪自身的修為大見長進,他也想試試,自己到底增長了多少。

“前輩如此看得起在下,那晚輩隻好現醜了。請吧!”鷹雪沒想到這個老頭雖然貴為國師,可是做起事來,卻如此蠻橫不講道理。

“好,老夫就陪你玩幾招。”舒一凡也沒有客氣,便跟著鷹雪走了出來,不料被一旁的徒弟給拉住了。舒一凡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由笑著對他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況且這隻是比試而已,用不著緊張的。”

雙方對峙而站,鷹雪正想出手之時,不料對麵的舒一凡的一句話讓他感到極度震憾。“你是準備用天衍劍法與我較量呢,還是準備用孤戰十二或是封魔大九式與我過招?”

“國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在下不明白!”鷹雪雖然心中感到極度不安,但是臉上依然保持著鎮定的表情,對手很可能是在試探自己,要是心裏素質不穩定,肯定被詐出實情。

“嗬嗬,老夫一生閱人無數,別人本事沒有,可是老夫自信自己的眼光是不會錯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曾經在西星國有過一麵之緣,不知閣下還記得否?”舒一凡的那種晦暗不明的眼神讓鷹雪吃不透,不過,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在了鷹雪的心裏。

“不知國師是否有所指?”鷹雪仍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就不相信自己的身份真的被眼前的這個西星國的國師看破。

“別人不認識你,我還不認識你嗎,我並不想與你過招,其實我隻是想引你出來說個清楚,我不想當眾點破你的身份,實不相瞞,老夫前幾天才從邊陲國而來,我的大師兄靈波聖者、三師兄金甲戰神和二師兄水連雲已經住在了邊陲國,並已經收楊玉宣為義子,曾昭立、唐彬、劉林楓、謝好等人為入室弟子,我的話你可聽明白了。”舒一凡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已經猜出了鷹雪的真實身份。

“國師真是厲害,鷹雪深感佩服!”事到如今鷹雪還有什麽好說的,隻有苦笑地承認了。

“哈哈哈,並不是舒某厲害,而是您臨時催動異容術,被我這徒兒看出來了!我想這門功夫,可能所會者不多吧,而且,他可是見過你真麵目的,並且記憶猶深呐!”鷹雪指著一旁的年輕人語帶雙關地說道。

“見過我真麵目,他?!怎麽可能,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鷹雪一臉『迷』茫地望著舒一凡的那個徒弟,實在想不出什麽時候見過他了。

“沒想到你也是隻看重人的衣表,難道我換了一身衣服你就不認識了嗎?”舒一凡的徒弟歎了口氣說道。

“衣服,我在西星國認識的人並不多,難道你就是舒服兄弟?”鷹雪怎麽也沒有把眼前這個清秀俊麗的少年與那天的乞丐般的少年聯係在一起,可是一旦他省悟過來,這才發現,二人還真是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看來,自己猜得沒錯。

“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把我這個兄弟忘記!”原來舒一凡所帶來的徒弟竟然會是當日與鷹雪在西星國大鬧了一場舒服,真是令鷹雪意想不到,這世界還真是小,這麽大的空天大陸,竟然處處碰到熟人,真是無巧不成書!鷹雪感覺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本來是想逃避一切,奈何處處都碰到舊識之人,難道真是天意!

“難怪我看你的眼神怎麽那麽熟悉,原來竟然是你—舒服兄弟,哎,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當日扮成那個邋遢模樣,一臉的灰垢,除了這雙眼睛之外,我可看不出一點能與現在的你相像的地方,你這麽一英俊秀氣的帥哥,怎麽扮成一乞丐的模樣,那種吃相,真是讓人歎為觀止!”鷹雪突然想起了當日第一次見到舒服的時候,他那副棋樣,不禁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如果我不扮成那個模樣豈能偷偷地從師傅眼皮底下溜出來,哼,真沒見識!”舒服見鷹雪在笑自己,不禁翻著白眼看著鷹雪。

“我這寶貝徒弟就是這樣,什麽沒學會,古靈精怪倒是樣樣精通,老夫真是拿他沒轍,讓陛下見笑了。”舒一凡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什麽陛下,我還配得起這個稱呼嗎?你還是叫我鷹雪吧!”鷹雪無奈地苦笑了幾聲,然後稍見憂傷的神情便立即不見了,轉身對舒服說道:“你可真厲害呀,能夠讓師傅都頭疼的人我看找不出幾個吧!”鷹雪對於舒一凡的話大感奇怪,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像是師徒那麽簡單,以舒一凡的身份地位尚且對舒服感到頭疼,看來舒服絕對是王侯貴胄的子弟。

“行了,行了,你就是這麽待客的,讓我們師徒二人就這樣站著與你們說話?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弄杯茶來喝怎麽樣?當然,最好還上點吃的來!”舒服似乎不想讓自己成為談話的焦點,便衝著鷹雪大聲地叫道,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舒服就是舒服,一點都沒變。

“對對對,我們進去再詳談吧,二位請!”一旁的錢克儒本來還在擔心今天可能會有一場惡戰,人的聲,樹的影,這舒一凡的出身來曆,錢克儒雖然不是知道得很詳盡,可是最近的這場大戰,錢克儒早已經收到了消息,舒一凡可不是易與之輩,能夠請到靈波聖者和金甲戰神助,僅憑於此他就不是省油的燈,況且,二虎相爭,必有一傷,錢克儒可不想看到這種局麵,不過,他知道自己亦是無力勸阻,隻有在一旁幹著急,沒想到二人聊了幾句之後,竟然成了朋友,這個結局,真是讓錢克儒莫名其妙,不過,他既然添為主人,現在又聽到舒服的怪叫聲,便急忙出來打招呼。

大家都坐定之後,鷹雪不由關切地問道:“國師,您說您最近從邊陲國而來,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麽樣?”

“這……”舒一凡乃是謹慎之人,他沒有回答鷹雪的話,而是猶豫地朝著一旁的錢克儒、小天和螭龍三人望了一眼。

“國師請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勿需見外,錢老板您已經認識了,這位是阿天,這位是龍離大哥,都是在下的至關好友,請國師直言勿諱!”鷹雪當然明白舒一凡的意思,便立即向他解釋道。

“你們就是龍離,真是如雷貫耳呀!今日見到真是有幸!”舒一凡可不是吃幹飯的,螭龍的在邊陲國的風光事跡,早就已經傳開了,以舒一凡的消息之靈通,如何能不知道他,聽了鷹雪的介紹之後,他不由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螭龍。

“哎呀!老頭,你就沒說過我嗎!”小天聽舒一凡似乎不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由興趣索然地問道。

“這位少年英雄是?”舒一凡是何等人物,小天一開口,他就理會了小天的意思,不過,他哪裏知道小天竟然幻化成了人的模樣,如果知道小天就是那頭奇怪的靈獸的話,不知道要驚訝成什麽樣!

“還請國師賜告邊陲國的近況!”鷹雪打斷了小天與舒一凡之間的對話,急切地問道。

“既然是大家自己人,那老夫也就不見外了,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鷹雪和身份了,其實說句實在話,你既然如此關心邊陲國,為何不自己去一趟呢?”

“相見真如不見,多情何似無情!我還有什麽臉麵回去?”鷹雪低沉地說道。

鷹雪的話讓大家都不吱聲了,的確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再清楚明白不過了,況且鷹雪還是當事人,將心比心,換位而慮,一些事情的確無法麵對的。

“他們都已經原諒你了,連楊玉宣都已經看開,你為何還放不下,如此執著呢!要知道,他們都急切地盼著你回去呢,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了尋找你,耗費了多少的時間和人力物力,而得到的結果仍然是生死未卜的消息,這種結果誰能接受得了呢!你可知道,他們仍然把邊陲國的王位空在那裏,這對他們來說是多大的壓力!可是你卻因為一己之私,枉費他們的一番心意,真是讓人為他們叫屈!”舒一凡的意思仍然是想讓鷹雪盡早回到邊陲國去主持大局,他到過邊陲國,對於李圭等人那種急切的盼望,他是深有體會的。

“沒有我在,邊陲國不也是一切照舊嗎,我回去與否,根本就無足輕重!我隻是一個匆匆的過客,我根本就不屬於邊陲國,況且,我根本就無法麵對他們,與其大家尷尬難受,還不如維持現狀的好。”

“可是,他們……”

“國師!”舒一凡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錢克儒打斷了,“國師,可否聽在下一言!”

“請講!”

“有些傷口的愈合是需要時間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

“唉!萬事皆天定,半點不由人,那你能否將你還活著的消息傳回邊陲國去,以免李圭等人再浪費時間找毀呢?”舒一凡無奈地說道,鷹雪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雖然他想盡了辦法,但是他知道,他是絕對難以勸到鷹雪回去的,至少目前是如此情形。

“這……” 鷹雪的神情有些猶豫。

“你總不希望他們天天為你提心吊膽吧!”

“鷹雪,國師之言不無道理,畢竟你是一國之主,凡事也不能太於任『性』而為,這點責任心應該有的!”錢克儒也在一旁幫腔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會盡快把這個消息傳到邊陲國的!”終於見鷹雪點了點頭,舒一凡高興地說道,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熱心此事,看得一旁的錢克儒滿臉疑雲,雖然他比較仰慕舒一凡,可是畢竟大家都是初次打交道,而且他的身份又比較特殊,可是說是一名不速之客,這一切跡象,真是不得不令他起疑心。

舒一凡顯然最為關心的事情不止於此,他麵容一整,繼續對鷹雪問道:“不知近來遊曆空天大陸各處,你可發現冥族的跡象,或者是跟冥族的鬼魂們再度交過手?”

“什麽?!冥族!你不是在說笑吧!”一旁的錢克儒聽完了舒一凡的話後,如同被五雷轟頂,頭袋突然嗡嗡作響,連舒一凡的話也沒顧得著聽得清楚。

“錢老板,此事我並不想瞞你,不錯,冥族的封印已經被打破,他們已經重臨人界,而且,已經與我等交過手了,隻是不知為何,他們一直蟄伏不動,不過,這樣就令人擔憂了!不動則已,一鳴驚人呐!”舒一凡憂心重重地說道。

“‘血『色』籠罩大地,太陽失去光輝,冥族重現人間,天地淪為煉獄!’難道這一切都會象預言中的說的那樣,我們人類將會被冥族占領!”錢克儒象是中了邪一般,口中喃喃自語地念出了一段偈語。

“什麽?你剛才說的是什麽預言!”舒一凡一時沒留意錢克儒的話。

“血『色』籠罩大地,太陽失去光輝,冥族重現人間,天地淪為煉獄!這是我偶然從一本古老的典籍之中看到的一段預言,你們不知道,這些年我為了報仇,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搜集各種各樣的武學典籍,這其中就不免有些奇書異典,而剛才我所說的這句預言,便是從一本典籍之上看到的。由於涉及到冥族,所以我仔細地瀏覽了一下!”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奇書,不知是什麽典籍,據我所之,空天大陸之上對冥族一類的記載甚為少見,不知錢老板可否將典籍借舒某一觀。”

“哦,沒問題,我去拿來,記得這本書好像是一個叫什麽水璿璣的人所著,真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冥族會打破封印,重臨人界,多年以後的事情,還真讓他給蒙對了!”錢克儒站了起來,準備去給舒一凡拿書,隨口說了幾句,對於這種虛無的預言,錢克儒可不太那麽相信,他得到書時,完全是憑著一種好奇心,看了一番,書中的其他內容,他都差不多忘記了,隻是這幾句預言,他記得較為清楚。

“什麽!?你剛才說什麽!”這幾句雖然是錢克儒隨口而說的,可是對舒一凡而言,何異於一顆重磅炸彈,他如同被電擊一樣,從椅子上豁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錢克儒。

“國師,你這是幹什麽?”錢克儒本就一文弱之人,被舒一凡這一抓,頓時感到疼痛不已,不由高聲叫了起來

“師傅!”舒服也立即站了起來,用力地搖了搖舒一凡。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舒某失態了!”舒一凡被舒服這麽一搖這才醒悟了過來,沒想到自己竟然失態成這個模樣,一把住了錢克儒,看著錢克儒臉上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肯定用了大力,隻有向錢克儒不停地賠不是。

“這,國師你剛才為何如此?”錢克儒真是不明白,舒一凡竟然會如此失態,要不是經鷹雪證實,的確是舒一凡本人,他還真有些懷疑,他這個國師會不會是假冒的。

“錢老板勿需多言,請快將你所說的那本書拿來,快去!”舒一凡心中一急,人也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國師的架子不由擺了出來。

“既然國師如此感興趣,在下自當奉上!”錢克儒雖然心中有些不悅,這個舒一凡怎麽這樣不識抬舉,別忘記了,這是在錢府,並不是在西星國,他錢克儒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吆三喝四,似乎還輪不到他舒一凡,不過,他終究是經曆過風浪之人,情緒並不能左右他,這種不快之感隻是在他心頭閃過了一會兒,他便恢複了常態。

鷹雪、小天和螭龍三個都在好奇地打量著一臉焦急的舒一凡,隻不過是一本書嘛,即便是什麽武學典籍也不可能會讓這位堂堂的國師緊張成這樣吧,他並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超凡脫俗,看來人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而他的徒弟舒服可就更加奇怪了,這師傅平日可從來沒有過這種表情,他還以為不可能有什麽事情會讓他著急的呢,沒想到,他還是潛藏著這樣一麵。

錢克儒並沒有離開多久,隻是一會兒工夫便走了回來,手中拿著一本古『色』古香的盒子走了進來。“這就是我曾經看過的那本書,請國師過目。”

舒一凡神情緊張地接過盒子,迫不急待地打開之後,翻看了一下書中的內容,激動地說道:“果然沒錯,沒錯,真是師祖的真跡!”

突然,他把書放在了凳子上,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然後神情嚴肅地對著書拜道:“弟子不肖,枉為水玄門第三代弟子,竟然讓師祖的手劄流浪了數千年之久,請師祖恕罪,恕罪!”

“國師,你這是幹什麽?難道您也是出自最為神秘的水玄門嗎,這太不可思議了!”錢克儒驚訝地說道。

“錢老板,這書不知是否可以?”舒一凡站了起來指著手中的書說道,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哦,既然國師如此厚愛,錢某也不奪人所好,就送與國師吧,隻是不知道?”

“多謝錢老板,你如此盛情,舒某來日定當厚報!”舒一凡聽到錢克儒肯把書相送給自己,立即便把手中的書小心翼翼地包好,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貼身收藏了起來。

“錢某人當國師是朋友,你若再如此說,那就太見外,何況國師乃是錢某夢寐以求想見之人,今天能來到寒舍,錢某已經是蓬蓽生輝,備感榮幸了!”

“克儒兄,真是太抬舉一凡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舒一凡的語氣也變得謙和起來,然後一臉真誠地對大家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著書之人正是我水玄門的開山祖師—水璿璣,剛才在下失態了,請各位諒解。其實,告訴各位也無妨,我也是出自水玄門,不僅如此,我還有三位師兄,一位就是靈波聖者—水連波,還有一位就是金甲戰神—水連恩,還有二師兄水連雲,其實我們四人同出一門!此番能夠找到師祖的遺物,師兄們一定很是高興,我再次代表師兄向克儒兄表示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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