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克儒見高翔如此仗義,不禁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觀了,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候能陪自己去送死的人,唯有高翔一人而已,患難時候見真情,這個高翔雖然他有些看不上眼,但是他這個時候的表現不得不讓錢克儒對他另眼相看,要不是他的出身實在寒微,錢克儒真想讓他成為自己的女婿,畢竟上陣還需父子兵,無論如何說,他都是一個值得信任之人,至少現在錢克儒是這樣認為的。至於鷹雪,他在大家心目都已經成了一個神了,至少是一個能夠通天之人,雖然鷹雪的能力通天,但是他現在在大家的心裏卻成了一位不食人間煙火,指引『迷』津,無所不能的神了,既然是神嘛,所以就不能以一般人而論,所以說來,考慮問題已經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一切事情似乎已經與鷹雪無關了,他倒成了一位多餘的人。

“哎,哎,各位,不用擔憂的,至少還有我在嘛。”坐冷板凳的滋味,鷹雪可受不了,見大家麵帶重憂,卻又是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這明顯就是當他不存在嘛,鷹雪不禁抗議起來。

“對呀,既然還有李兄一同前往,憑他的能力,我看此事並無什麽危險。”高翔知道此時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不禁拍著胸脯說道,其實他又何嚐知道鷹雪有什麽能力!

“我的能力?”鷹雪不禁啞口無言,自己對自己的能力都還不太清楚,這個高翔卻如此誇誇其談,看來,有時候適當吹噓一下,也是無妨。

“不錯,有了李兄弟,憑他通神的能力,無論到何處,都要以化險為夷,想必此行無凶險矣!”錢克儒當然同意高翔的觀點了,對高翔的印象一改觀,當然說話的份量也不一樣了,人有的時候真是奇怪,剛才高翔的話在錢克儒心裏還是一文不銘,現在卻又成了金玉良言,看來凡事都是有轉機的,隻要心存希望和信心,再加上適當的方法,這世上就沒有邁不過的坎。

“行了,行了,對我的期望可不要太大,否則到時候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這種事情誰敢打包票,你們還是做好心裏準備吧,如果決定了,就請快去準備一下,否則時辰一過,則去之晚矣!”鷹雪被高翔與錢克儒二人給捧得飄飄然,不過,他可是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準備?!準備什麽?”錢克儒不禁有些啞然,他以為直接去不可以了,哪裏還想到還要去準備什麽!

“當然是要準備一些防身的東西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備周則無患嘛!”鷹雪是想支開錢克儒父女二人,趁機會交待高翔一兩句。

“對對對,李兄弟不提我倒忘記了,我去去就來,請你們稍等一下。”錢克儒像是記起了什麽似的,匆匆地走了出去,錢霜梅見他走得這麽急,不由也著急地跟了上去。

“高翔,你今天可討了好了,不過,卻把我給害了!”鷹雪不禁埋怨道。

“嘿嘿,李兄,我也是順水推舟嘛,不過,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不會看錯眼的!對了,李兄,你剛才所用的‘神龍之『液』’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何我從未在典籍之中看到過,這龍血和龍丹我倒略有所聞,可是這‘神龍之『液』’卻聞所未聞,還請李兄賜教!而且,你又是從何處得來這神龍之『液』呢?”高翔把剛才憋悶在心裏的疑問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從何而來嘛,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不過,這神龍之『液』嘛,我倒可以告訴你,但是也不是取之於龍族之物,而是我用來騙錢克儒的!”鷹雪在高翔耳邊輕輕地說道。

“啊!”高翔聽了鷹雪的話後,不禁高聲叫了出來。

“噓,輕點,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少見多怪!”

“可是,李兄,那所謂的神龍之『液』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何能夠讓死去之物而重生,想必它亦是一件奇物,還請李兄賜告!”高翔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看來,如果鷹雪不告訴他,他是絕不會罷休的。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就告訴你吧,不過此事,千萬不可說出去,否則,你我難逃幹係!”鷹雪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然後一臉嚴肅地,輕聲對著高翔問了一句:“如果我告訴你,這所謂的神龍之『液』其實是靈獸的『尿』,你信不信?”

“啊!?”高翔有如被雷擊一樣,倏地跳了起來,然後像看怪物一般地盯著鷹雪。

“喂,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呀,我可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其實還是不為了你好!”鷹雪見高翔這副模樣,還以為高翔是在責怪於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是,不是,李兄你誤會了,我高翔自己愧不如,你竟然敢用這樣的計謀來騙錢克儒,我真是佩服佩服。”高翔一臉敬佩地望著鷹雪,現在他真是把鷹雪當成了偶像。

“嗬嗬,我也是適逢其會,像錢克儒這樣的人,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能讓他折服,先震感其心誌,然後,再慢慢圖之,不然,你在他心裏,永遠是不會有什麽地位的,當然,如果要想錢霜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鷹雪對自己的表演看來是相當滿意。

“攻心為上,果然是好計策,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受益匪淺呀,不過,這龍族之事,如果善後,難不成,李兄,真的有能力變出一條龍來,讓錢克儒看嗎?”高翔聽了鷹雪的話後,想想錢克儒的最後一個條件,不禁又憂心重重,他還真以為鷹雪有如此本事拿到神龍之『液』呢,沒想到一切都是鷹雪在做戲剛才那股高興勁,早就跑得九宵雲外去了。

“真真假假,虛實之間,這樣才能讓人信服嘛,關於這點,李兄倒是不用擔心,我的確知道哪裏有龍族,其實,李兄,你也應該知道此事的,傳說之樹的事情,已經詳盡地記載於截氏秘錄之中,李兄身為截氏一族的後人,難到就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回事嗎?”鷹雪感到有些不解,螭龍之事,他早就已經清楚明白,按理說,這事高翔多少也應該知道有此事的。

“截氏秘錄我倒也聽聞過有這麽一本書,其實此書所記之事亦隻不過是尊天聖者當年的一些言行之事,不過,此書已經很多年沒有『露』過麵,都深藏在截氏家族的族長手中,一般人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此書,我身為一個外人,就更加不可能看到此書了,不過,李兄,你為何也知道此事,難道你也與截氏一族有何淵源嗎?”高翔好奇地問道。

“我?當然沒有了,其實我也是從別處聽說而來,真正的截氏秘錄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什麽樣,隻不過當年去過傳說之樹的事情並非隻有尊天聖者一人而已,而是五六個人,而我也是有幸聽這五六個人的後人提起此事而已,其實,說實在的,傳說之樹我也沒有去過,隻不過知道它是一棵神奇之樹而已!”鷹雪搔了搔頭,有些『迷』糊地說道,其實這一切都隻是聽螭龍偶爾談起,真正的一切,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事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份上,他也隻有硬著頭皮,繼續撐下去了。

高翔正想問個究竟,不想門外已經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錢克儒已經回來了,高翔隻好做罷。

“不知二位在談論什麽呢?”錢克儒好奇地問道。

“無聊,之事的事情!”高翔隻好恭謙地答道。

“哈哈哈!此事老夫最為清楚了!你們可算是問對人了。”錢克儒彼為得意地說道。

“哦,這截氏家庭之秘,錢老板又如何知曉?”鷹雪故意激將地說道,他也想聽聽錢克儒到底知道多少。

“嗬嗬,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隻要有雄厚的財力,試問有何事情能夠密不透風呢。”錢克儒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傳說之樹相傳為天界神龍的登天之所,凡龍想要成為神龍,繼而升為龍神,這傳說之樹倒是一條捷徑,別的不說,蛇蟒蛟等物如果想成為龍,都必須經過上千年的修煉方可成龍,但如果要飛升成為神龍,那可是全憑造化了,希望實在是太渺茫,而如果有了傳說之樹上結有的三個幻獸之卵相助,那便可以省去數千年的修煉之苦,即刻飛升成為神龍,不過,這傳說之樹一千年才結三枚幻曾之卵,但卻又隻有一枚才能夠幻化成幻獸,而傳說之樹下卻又守著一隻千年之蛟,苦苦等待幻獸之卵的成熟,一矣它成熟,便吞下幻獸之卵,飛升為神龍,不過,千年之前,尊天聖者與風、星、雲、幽冥族的幽憐神君等人誤入弱水黑沼,機緣巧合之樹,奪走了幻獸之卵二枚,故而,那隻千年之蛟無法晉升為神龍,我想李兄弟此番此去應該就是去看這隻蛟的吧,不過,按時間算來,它應該已經飛升為神龍了,為何還會留在傳說之樹下呢?”錢春儒疑『惑』地問道,看來他的確對此事知之甚詳,關於龍族的事情,他真是費盡心機,不過,他還是未得償所願,因為他還沒有真正地看到過龍族,可能這也是他一直的遺憾吧。

“錢老板,你可真是厲害,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得這麽詳盡,不過,據我所知,此次又有人偷走了二枚幻獸之卵,故而,傳說之樹下的千年之蛟還沒有飛升為神龍,不過,他已經完全幻化成龍,已經不算是蛟類了,此處說來,你此番前去,應該可以看到真正的龍族了。”鷹雪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不僅讓錢克儒『摸』不著頭腦,連在一旁的高翔也被他唬住了,這鷹雪虛實難辯,他也隻有靜觀其變了,一切都由鷹雪做主,他今天可是豁出去了,成敗全由鷹雪掌控了。

“這,有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又偷去了二枚幻獸之卵,難道?”錢克儒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鷹雪。

“不用看著我,我哪有這能耐,是另有其人。”鷹雪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還以為這神龍之『液』就是由此處取得呢,可惜已經沒有了,真是暴殄天物。”錢克儒一副傷心的樣子,這樣的神物可遇而不可求,卻白白被自己浪費了。

“嗬嗬!”一旁的高翔本來還有些憂心重重,不過,見錢克儒又掉起了神龍之『液』,他想起來就好笑,實在憋不住了,不由輕聲笑了出來。

高翔的聲音雖輕,但是一旁的鷹雪卻聽得清楚,他當然知道高翔為何發笑,不過,此事可不能讓錢克儒知道,否則,今天二人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不由高聲笑了幾聲,掩蓋了高翔的聲音,然後對錢克儒說道:“哈哈哈,錢老板,所謂靈物自會擇主,可能這神龍之『液』與你沒緣份吧,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不然,可就要錯失良機了。”

“對對對,我們馬上啟程吧!”錢克儒像是突然清醒一般,急忙催促鷹雪與高翔二人。

“好,走吧!”鷹雪隨手便催開了一個傳送陣,看得錢克儒與高翔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走呀!”鷹雪詫異地說道,見二人呆立當場,不禁啞然。

“這個傳說陣能夠通往傳說之樹?”錢克儒不信地問道。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剛剛好吧!”鷹雪漫不經心地答道,對他來說,這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你竟然有如此高的修為,這太不可思議了吧,憑你的修為,在空天大陸也是有數的高手,為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這一號人物!”錢克儒納悶地問道。

“我這兄弟淡泊名利,雖然出身名門,但卻是很少走動,故而您未曾聽過他的名號!”一旁的高翔急忙解釋道。

“名門,不知你出身何門?”錢克儒當然知道高翔這是在替鷹雪遮掩。

“幽冥族!”高翔見無法搪塞過去,便信口胡謅道。

“啊!”錢克儒頓時說不出話來,這幽冥一族他當然知道,不過,他們一向都以清修為主,很少在空天大陸走動的。沒想到這高翔還有這麽一門親戚,他鷹雪的出手投足,確實有大家風範,出自名門的確不假,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鷹雪可能在幽冥族還彼有地位的。“原來是幽冥族的高手,真是失敬,失敬!”

“你!”鷹雪瞪了高翔一眼,無緣無故讓他背了一大黑鍋,不過,話既然到此份上,他也隻有硬著頭皮頂住了,幸好幽影也跟他提起過幽冥族的一些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夠蒙混過關,其實他真的有些多濾了,關於幽冥族的事情,空天大陸之上,知之者甚少,隨便他說什麽都能唬住人的。

“李兄,錢伯父是自己人,你不用擔心泄『露』你身份的,如果我不說出你的來曆出身,豈不是有意欺錢伯父!”高翔倒是兩麵都不得罪,而還順便把錢克儒拉了進來,贏得了他的好感。

“對對對,李兄弟不用擔心,你的身份我絕對是守口如瓶,難怪你會知道傳說之樹的事情,不過,幽冥族一向少在空天大陸走動,不知……”錢克儒忽然發覺到自己的話有些超出了話題,不禁閉口不言。

“哦,我們也需要修為,在下此番出來就是為了修煉的,前幾天遊曆到聖城,所以順路前來看看表兄,沒想到正碰上了此事,所以陪他一同前來,本不想泄『露』身份,隻想撮好錢老板與表兄之事便自行離開,沒想到好事多磨!”鷹雪看了錢克儒一眼,欲言又止。

“李兄弟有話直說無妨。”錢克儒恭敬地說道。

“我表兄高翔乃是有遠大誌向之人,不過,因為機緣未至,故而還未發跡,我想以高翔的才能,他日必定聲名顯赫,以錢老板高瞻遠矚的眼光,必定看得出來,當然,如果有錢老板的器重與提攜,高翔出人頭地之事,必定是事半功倍,當然,這並不事情的關鍵之所在,更重要的是,高翔與令千金情同意合,而且高翔對另千金是情有獨鍾,真心赤誠一片,所以關於令千金與高翔的事情,還請錢老板玉成,莫失良機!”鷹雪一臉正經地說道。

“高翔的確是有才,可是我……唉,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龍族吧,此事,老夫自有主張!”錢克儒像有什麽難言之癮,語氣也有些吱唔。

“好,那我們就去傳說之樹吧,此事回來再詳談!”鷹雪見錢克儒像是有什麽顧忌一般,便不再勉強,便率先鑽進了傳送陣中,瞬間便消失不見了。高翔與錢克儒二人見狀,便急忙跟上了鷹雪,同時消失了身影。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樹嗎,我們真的到了,幽冥族之人果然不同凡想,真是讓人佩服!”錢克儒由衷地說道,從他家到傳說之樹,何止數千裏,而且,這傳送陣還哪些精確,僅憑這份修為,足可以進晉階高級魔法師之列,在空天大陸屈指可數。

“這就是傳說之樹,為何沒有一片樹葉,光禿禿的樣子,看樣子是一棵死樹吧!”高翔一臉疑『惑』地說道,這裏可就是他最為無知了,對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還蒙在鼓裏,事情似乎遠遠超出了他想像的範圍了。

“嗬嗬,高翔呀,你根本就不知道吧,這傳說之樹乃是一能量之樹,它是靠吸收靈獸的能量來維持生命的,它可是一千年才成熟一次呀,一旦它長出葉片,便會即即刻開花結果,這幻獸之卵也會立即瓜熟蒂落,你沒看到這傳說之樹的附近沒有任何物物,哪怕是一棵小草也沒有嗎?這全都是樹下那蛟所為,為了守護這傳說之樹,它已經驅趕走了所有對它有威脅的生物,好讓他獨享其成,不過,它還是算錯了一件事情,那是就會有人來搶奪它的美食,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了,當果實成熟的時候,這樹下的千年之蛟便會趁此機會吞下那三枚幻獸之卵,如果時機稍一不對,三枚幻獸之卵之中的一枚便會破殼而出,成為幻獸,如此一來,那蛟便又會功虧一簣,它又要等上一千年才能夠飛升為神龍了,那它可就慘了,已經等了這麽多年,卻依然沒有飛升,說起來,它也真夠倒黴的,每次都被人搶走了幻獸之卵,錯失飛升的機會,千年的修行又毀於一旦。”錢克儒同情地說道。

“還有這樣的奇事,可惜我無法親眼目睹,真是遺憾!”高翔惋惜地歎道,也不知道他是在為誰而發感歎。

“行了,行了,別說了,要不然驚動了它,我們可就難以全身而退了。現在月正中天,它可能要出來了。”鷹雪心中暗暗著急,螭龍怎麽還沒有趕來,這出戲可就要演砸了。

螭龍可不是不賣力,不過,他被小天、小鳥和小金三個纏得沒辦法,隻有將鷹雪的計劃和盤托出,小天三個聽了之後極感興趣,說什麽也要跟著一起來見識一下,這樣一來,可就熱鬧了,不過,行程也就因為慢了下來,故而在與鷹雪約定的時候上,螭龍已經遲到了,不過,正在鷹雪焦急之時,他帶著小天三個已經趕到了。

小天的與鷹雪之間的直覺當然是最為最驗了,他一進入黑沼,便知道了鷹雪已經到了,他現在學到了耍滑頭,知道如果此事讓鷹雪生產關係了,肯定難逃幹係,便拉著小金與小鳥二個偷偷地溜了下來,躲地一旁不敢現身,螭龍見狀,便知道自己遲到了,於是,身形急速加快,以平常肉眼難以發覺的速度來到了傳說之樹,然後,立即吐出一口濃霧將傳說之樹所在之地籠罩了起來,幸好時日尚淺,他所產下的那顆蛋尚未孵化,否則,他今天可就要倒黴了,至少,會有一場龍蛟之爭,蛟類的獨占『性』是很強的,尤其是對自己晉升為神龍的幻獸之卵,即使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蛟類也不會輕易讓步的。

螭龍見四周已經是煙霧『迷』漫,突然便顯出真身,化身為龍,繞樹三匝,便向天空呼嘯而去,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便是不吸食月光亦無所謂,反正鷹雪的目的隻是要他在空中表演一番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要他來管,螭龍對於鷹雪的要求還有什麽好說的,隻要是鷹雪開口,無論如何他都會全力辦得到的,雖然他們沒有什麽默契,也未結成契盟,但是,對鷹雪的信賴,這點是勿庸置疑的。

螭龍這邊的漫不經心的表演,在鷹雪和小天等幾個的眼中雖然是無所謂的,但是在錢克儒與高翔二人的眼中,卻是膽顫心驚,“!的是龍!天呐!二人躲在樹林中仰望著天空中舞肅翻動的龐然大物,驚得目瞪口呆,什麽也表情也沒有了,隻感覺到自己的是心驚肉跳,兩腿發軟,這傳說中的神物真的顯現在自己的眼前,即便是他們再大膽,對龍族多麽的神馳神往,現在也全部消失得一幹二淨,剩下的唯有說不出的恐懼和害怕,連呼吸也不敢出一口大氣,生怕驚動了空中的這隻翻滾的白『色』怪物,他們當然知道惹腦了龍族,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了。

幸好螭龍在空中活動的時間也沒有多久,當然他沒有多大的興致給別人表演,空中來回翻騰幾個回合之後,便降了下來,消失在一片白霧之中,隱去了身形。

螭龍這一消失倒不要緊,錢克儒與高翔二人倒是鬆了一口大氣,可是鷹雪卻急得要命,按他的計劃,應該是讓螭龍再加演一場,讓高翔來個‘英雄救老丈人’,可惜螭龍與他根本沒有默契,哪裏又會感覺到鷹雪心中的所想,所以,無論鷹雪如何暗中向螭龍丟石頭,螭龍也沒有回應,鷹雪見狀也隻好作罷。

“錢老板,此地不可久留,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免得多生事端。”鷹雪用手輕輕地推了推呆立當場的錢克儒與高翔二人。

“哦,對對對,快走吧,不然被發覺了,我們可就難以脫身了。”錢克儒當然知道萬一被蛟發覺了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了,這樣的龐然大物,別說是自己三人,即便是三百人,也難以與那個怪物相抗衡。

鷹雪見二人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想笑,可是這個關鍵時候,他怎麽敢笑出聲來,隻有強忍著笑意,打開了傳送陣,先送回二人再說吧。

回到錢府之後,高翔與錢克儒二人頓時便癱坐在椅子上,剛才的情形,雖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那可是絕對的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直到此時,他們才發覺自己渾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

“錢老板,你所說的這三個條件,我們都已經全部做到了,那高翔與令千金的婚事,我想也應該不成問題了吧。”鷹雪滿心歡喜地說道,這三個條件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當然,這也是鷹雪的運氣,也可以說是高翔的造化,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手到拿來,雖然說如此,鷹雪也故意布置了這場疑陣,把錢克儒給完全唬住了,

“不錯,老夫是得償所願,不過,高翔與小女的婚夫,還是有些困難的,不是老夫為難你們,亦不是老夫言而無信,而是老夫的確是有難言之癮,因為老夫已經答應我的夫人,也就是霜梅的娘,所以此事有些為難!”錢克儒麵『色』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事也並不為難呀,隻要將錢夫人叫出來,大家坐下來商量一下,萬事好商量嘛,我就不信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鷹雪信心十足地說道,隻要開得出條件,他就能辦得到,這點他相信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這……”錢克儒麵『色』有些不悅,不過,他忽然想鷹雪並不知道自己府中的情況,所以也隻有強忍著心中的不快。

“錢夫人已經過世了。”高翔拉著鷹雪輕輕地說道。

“啊,這事情可就難辦了!”鷹雪頓時啞口無言,自己再怎麽能耐,也不可能讓死人複活呀。

“其實你們二位都是有能力之人,高翔老夫是比較欣賞的,可是老夫內人的遺命在先,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呀!”錢克儒麵『色』有些為難,亦不知道是想起了他的夫人,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高翔,抑或是心中另有別的打算。

“所謂好事多磨,高兄用不著氣餒!錢老板你不用為難,不妨先把令夫人的要求說出來,我想事情還未至無法挽轉的地步吧!”鷹雪可不想現在就放棄了,而一旁的高翔見原本已經充滿了希望的事情,現在又陷入絕境,不禁感到心灰意冷。鷹雪見狀,隻有出言安慰道,他倒想知道這錢夫人立有什麽遺命,讓高翔如此氣餒絕望。

“此事對於李兄弟來說或許不難辦,不過,對高翔而言就有些難以承受了,要辦到此事,可謂比登天還難。”錢克儒的語氣有些惋惜,看來,他對高翔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了。

“高兄,到底是什麽事情,為何你如此神情?”

“還是老夫來說吧,實不相瞞,內人亦是一修煉之人,她並非正常亡故,乃是死於他人之手,而老夫無能,不能為她報仇,故而老夫在她臨終之時立下重誓,隻要有人能夠殺掉老夫的仇家,為內人報仇血恨,老夫便把小女嫁於他,絕不反悔。”

“什麽?!”鷹雪沒想到這個時候,會從錢克儒的口中迸出這麽一句話來,真是大出意料之外,鷹雪不禁目瞪口呆,急忙向高翔投去詢問的目光。

“此事不假,當然錢夫人之事,我也略有所聞,隻不過沒想錢伯父竟然會立下如此重誓,故而沒有向李兄提起此事。”高翔麵有難『色』地說道。

“敢問錢老板的仇人為何人?難道他的來頭真很大嗎?”鷹雪詫異地問道。

“不錯,老夫的仇人來頭的確很大,這件事情可以說是無人知曉,老夫的仇人乃是空天大陸之上的大人物,他就是列殤聖者—胡孤炎。”錢克儒一字一句地晚牙切齒地說道,看來他對錢夫的感情的確很深,否則這麽多年來他一直以報仇為念,而且還一直是獨身未娶,僅憑這份情意,便足以讓人佩服。

“胡孤炎,我好像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好像是新一天四神中的一個吧,他的來頭的確很大!”鷹雪記憶之中感覺好像有這麽一號人物的存在。

“不錯,此人心狠手辣,而且貪財如命,當年他貪圖老夫手中的一件寶物,故而出手來奪,而老夫內子的『性』格也彼為剛烈,老夫本想息事寧人,將寶物拱手送他,沒想到他竟然對內人下如此毒手,老夫發誓要報此仇,奈何他實在是勢力太大,以老夫的實力,根本就不足與他為敵,故而這麽多年來,老夫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老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等到了,現在我隻需要一個修為足夠高深之人助老夫一臂之力便可。”

“難到錢老板現在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嗎?”鷹雪好奇地問道。

“這……李兄弟難道沒有聽說此事嗎?”錢克儒納悶地問道。

“什麽事?”鷹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錢克儒與高翔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那樣的陌生和疑『惑』。

“李兄弟剛剛出來修煉,我想可能還未聽說過此事,現在空天大陸已經人人皆知,那胡孤炎殺了彌雲國重臣謝鎮國的一家數十口,而且還擄走了謝鎮國的獨子謝天縱,在謝鎮國的兩個義子王永斌與王誌恒強烈請求下,安雲國已經懸出巨額賞金緝拿胡孤焱,懸賞金額已經高達一千萬金幣,這件事已經成為空天大陸上的數百年來第一轟動新聞,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這麽多年以來,謝鎮國家中一直藏有一件寶貝,不知為何被胡孤焱給得知了消息,故而,才慘遭此滅門之禍!”錢克儒彼有同感地歎道,想當年他自己也何嚐不是了一件寶物與胡孤焱結下了梁子,而導致愛妻枉死在胡孤焱的手下。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究竟是什麽樣的寶貝,竟然讓這個胡孤焱如此不惜代價,與彌雲國結下梁子,他豈不是有些太不明智了。”鷹雪真是想不通,以胡孤焱的身份,為何做出如此傻事。

鷹雪輕輕自言的聲音並沒有並沒有逃過高翔與錢克儒的耳朵,錢克儒並沒有回答鷹雪的話,而是繼續說道:“如果是我,我也會為了這件寶貝而動心的,正如上個月邊陲國的那一幕一樣,雖然是神兵利器,但也需是有德者而居之,否則,必定是自取其禍。”

“這與邊陲國又扯上什麽關係,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鷹雪表示出強烈的抗議和不滿,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兩個家夥真是往息傷口上撒鹽。

“嗬嗬!”錢克儒笑得有些苦澀,“因為此次胡孤焱的目標就是與天衍神劍齊名的神兵—邪靈聖刀,這刀本已經失去消息多年了,沒想到到一直藏在彌雲國的護國大將軍謝鎮國的家中,這謝氏一家也真是奇怪,有如此神兵利器在手,竟然不知利用,而導致一家數十口被胡孤焱這個老賊全部殺害,真是可憐又可恨!”提起胡孤焱,錢克儒真是想喝其血,食其肉。

“什麽!?邪靈聖刀!”不僅鷹雪大吃一驚,而且連自封了的截天也被驚醒了過來,這件事對鷹雪和截天二人的震撼就如錢克儒與高翔二人看見螭龍時一樣。

“天衍神劍與邪靈聖刀兩柄神兵一同現世,難道空天大陸又要多難了嗎?”錢克儒歎了口氣,有些『迷』茫地自語道。

“這神兵利器自會擇主,我想這胡孤焱拿到了這邪靈聖刀也不見得有用,正如謝鎮國一樣,縱然有邪靈聖刀在手又有何用,還不是落得個全家滅門的慘禍,還有邊陲國的國王一樣,到最後不也是被神劍反噬,落得慘淡收場,現在是生是死還無人知曉呢!這天衍神劍現在還不是掛在京都的牆上無人敢碰嗎?”高翔倒不以為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臭小子,怎麽老是針對我,我又沒得罪你!再如何祟拜我,也不要把我天天掛在嘴邊吧。”鷹雪心中不快地想道,這高翔怎麽老是提及自己,跟他過不去似的。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如何躲也躲不開的,老夫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鷹雪,此事幹係重大,近期內你必須馬上趕去彌雲國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截天再也坐不住了,語帶憂慮地對鷹雪說道。

“是,前輩,此間事情一了結,我便即刻趕彌雲國。”截天的話鷹雪可不敢不聽,截天對鷹雪可謂是恩同再造,亦算得上亦師亦友,正如螭龍對鷹雪一樣,隻要鷹雪開口,螭必定不顧一切都要辦到,而現在的鷹雪亦是一樣。

“錢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心中所擇的女婿,必須是能夠為你報仇的,也就是,你的女婿,必定要能夠打敗胡孤焱才行,你看是不是這個意思呀?”鷹雪現在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他急於了結這裏的事情,好趕往彌雲國了解真相,便不再與錢克儒兜圈子了,

“不錯!”錢克儒見事到如今也不再隱瞞,而是直接承認鷹雪所說的話。

“錢老板,你的心情我明白,不過,如果你提出這樣的條件的話,我想你的女婿可就難找了,有誰會去得罪這麽一個大人物呢,那不是自找死路嗎?不過……”

“不過什麽,請李兄弟但講無妨。”錢克儒聽出了鷹雪話中的含義。

“如果錢老板相信在下的話,那你報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以在下的修為與胡孤焱相比,錢老板認為如何?”

“應該有得一比!可謂是勝負各半!”錢克儒這麽多年來處處留心孤胡焱的動向,雖然無法置他於死地,但是關於胡孤焱的底細,他已經算是『摸』得非常清楚了。

“那就好,隻要錢老板相信我,我保證能夠將此事解決,不過,你需要給我時間,還有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鷹雪義薄雲天地說道,這樣大包大攬,錢克儒當然無話可說了。

“老夫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當然不會在乎再多等一些時間,不過,不知你的條件是什麽?”錢克儒有些疑『惑』地問道,他真不知道鷹雪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鷹雪在他心裏本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

“很簡單,隻要你把令千金許配給高翔便可!”

“這個容易,高翔這孩子本就不錯,老夫也很欣賞他,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比較麻煩!”

“什麽事?”

“老夫曾當然許諾,霜梅的夫婿必須是數一數二的,老夫曾經答應來提親的人,在相霜梅十九歲生日之日,給他來個比武招親,隻要能夠力挫群雄之人,便可娶到霜梅,此事既已宣布出去,那麽……”錢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

“比武招親,有沒搞錯,!”鷹雪搔了搔頭,想了一會兒便對錢克儒說道:“好,為了照顧錢老板的麵子,這件事,也包在我身上了。”

“不行!這也能打保票!”高翔強烈抗議,他實在是想不出鷹雪會用什麽樣的方法來幫他,這事也未免太兒戲了,雖然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鷹雪,但是直覺告訴他還是得謹慎行事。

“你放心吧,我保證比武之時,你必定能夠技壓群雄,讓你稱心如意,抱得美人歸!”鷹雪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高翔有些吃不準鷹雪到底想在幹什麽,不禁說不出話來。

“錢老板,那我們就等著三日後的比武招親了。”

“好,比武招親!”錢克儒微笑地說道,所有的沉積怨恨與生平所願,直覺告訴他,似乎都已經快要解決了,連錢克儒自己也想不通,他為何會如此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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