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真的明白我的話了??”高翔感到有些疑『惑』,因為他對自己剛才的話都有些不明白,繞來繞去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話,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一個剛相識的人說出這麽一大堆話,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眼前的這位年輕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不知為何,他從心底裏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真是不可思議!

“高兄,你的意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我想高兄現在可能是為情所苦吧,難道高兄想自尋短見也是這個原因,這樣的話,那可就太不值了,生命誠可貴呀,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輕言犧牲!”鷹雪剛才也被眼前的這位高翔的話弄得稀裏糊塗的,不過,還算他頭腦靈活,沒有被他繞進去,明明就是喜歡一個女人,又得不到嘛,幹啥繞這麽多的圈子,而且此人又死要麵子,看來此人真是有些迂腐,不過,此人倒不失一顆赤子之心,鷹雪對他已經產生了興趣,好感也明顯增加,反正現在他也無所事事,看來這樁閑事,他自己要踏足進去了。

“為情所苦!說得好,說得好!”高翔聽了鷹雪的話後,似有所感悟,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迷』茫。

“高兄,難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是單相思,一廂情願吧!”鷹雪試探『性』地問道。

“什麽一廂情願,我們是兩情相悅,隻不過,唉,她家人根本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本想帶她一起離開聖城,奈何屢次被她的父母抓住,而且她父母還威『逼』我的父母,我已然是走投無路,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可值得我留戀了!”高翔說到此處臉『色』不禁一片死灰,看來無意間,傷心事又被提及,尋死的念頭又被鷹雪給攪動了。

“高兄,你們家不是聖城的截氏家族嗎,難道還會被人威『逼』嗎?此事莫非……”

“什麽?!”聽了鷹雪疑『惑』的口氣,高翔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由更加激動起來,“李兄,我當你是朋友,為何你說話如此無禮,我高翔豈是惹事生非之徒,截氏家族雖然在聖城還有些名望,但我高某人決不會依托他們的,何況家母雖然是截氏家族的人,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正親,而且她家中亦是聖城之中的名門,截氏家族是絕對不會為了我這樣一個外人去與他們為敵的!他們又豈會為我出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高翔越說越激動,語氣也不由偏激起來。

“高兄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鷹雪見自己用激將法把高翔給激出火來,怕他一想不開又去做傻事,他打斷了他那激仰的演說,讓他停下來,平靜一下心情。

“高兄此事也並無不可解決,你今天遇到了我,那是你的運氣,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想我有辦法解決你的難題的!”鷹雪拍著胸脯說道。

“你有辦法,你會有辦法?你都是一個……”高翔看到鷹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大家都是出來自尋短見的,大家都走到了絕路,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對他的事如此有信心,自己的事情都無法解決,又怎麽會有能力來為他解決事情,高翔又怎麽會相信!

“唉,高兄,人不可貌相嘛,雖然我沒有能力幫你,可是我卻有辦法幫你。”

“你有辦法,你要是有辦法又豈會出來,呃,豈會有跟我一樣的想法,你都已經身在絕境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對了,說了這麽久,你的事情還沒告訴我呢,李兄,你為何也來到此地自尋短見,難道你也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唉,此事不提也罷!”鷹雪聽了高翔的話後,真的有些想笑出聲來,自己明明是在這裏欣賞風景的,這個高翔偏偏就誤會他要自尋短見,而且還緊緊地抱住了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也怪自己全神專注於欣賞風景之中,連高翔走到了自己的身邊都沒有發覺,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不過此時的氣氛可不適宜放聲大笑,鷹雪隻好把笑意強憋在心裏,不過,這樣一來,臉上的表情可變怪異起來。

“李兄,你這是……”高翔看見鷹雪的表情如此怪異,不由戒心大起,他已經做好了救人的準備,怕鷹雪的傷心事被自己提起,一時想不開又要自尋短見,到時候,他可措手不及。

“唉,傷心人別有懷抱,往事實在是不願再提及,反正我的遭遇和所受的痛苦,與你相比,何止要悲慘千萬倍!”鷹雪故作深沉地歎道。

“李兄,往事已矣,何必再放在心上,這樣吧,你我既然如此投緣,不如與在下一同下山,然後坐下來慢慢詳談如何?”高翔見鷹雪如此傷懷,便拉住了鷹雪的手,想把他拽離懸崖邊上,救人救到底,先讓鷹雪離開這個危險的場所,然後再慢慢地勸解。

“有勞高兄費心了,你的好意心領了,不過,小弟現在是無家可歸,天下之大,何去何從尚未知道……”

“李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豈會沒有李兄的容身之的,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我既然如此有緣,如果李兄不介意的話,不嫌棄寒舍簡陋,請到舍下暫居如何,小弟必盡地主之誼!”話說到這份上,高翔也不由得鷹雪多說,便強行拽著鷹雪朝山下走去。

鷹雪見高翔如此,不由著急起來,沒想到這個高翔竟然是個如此熱情之人,雖然有些憨厚和迂腐,倒也不失為一熱心腸之人,隻是鷹雪現在有些左右為難,螭龍和小天幾個尚未回來,如果自己就這麽離開的話,問題倒是不大,憑小天與他的感應,找到他倒是不成問題,隻是對於高翔的熱情,鷹雪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跟不跟他回聖城,鷹雪心頭不免猶豫起來了,很久沒有碰到如此熱情的人了,而高翔的樣子可不絕對不像是在做作,這點鷹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走吧,李兄,還猶豫什麽呢!”

“如此,小弟就受之有愧,卻之不恭,多謝高兄了。”

下得山來,高翔那警戒的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望著鷹雪那有些茫然的表情,他還以為鷹雪是難過,但高翔卻不敢再問起鷹雪的事情,好不容易說服了鷹雪暫時不自尋短見,但是如果自己萬一再一不小心又提及他的傷心事,恐怕鷹雪又會犯糊塗而尋死,雖然他不知道在鷹雪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亦不知道鷹雪遭遇過何事,但是能夠讓一個人自尋死路的事情,絕對不是一件簡單之事,這點上高翔自己也深有體會,畢竟曾經差一點成了同路人,當然,這都是高翔心中的一些想法,不過,畢竟他今天也救了一個人,當然順便也救了自己,這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就是這樣,一旦思維和想法鑽進了死角之中,如果不及時調整,轉過彎來,那是最容易產生輕生的念頭的,有時候,生命真的是很輕賤的,也不想想,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會有多少的牽絆,如果輕言犧牲的話,會給親人們帶來多大的痛苦,於人於己,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當然,這對高翔自己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難忘的經曆和記得骨銘心的教訓,經過這一生死之意,高翔覺得自己像是豁然開朗一般,不僅人也輕鬆了,而且心情也舒暢了起來,當然那顆曾經一度死氣沉沉的心也重新煥發了生機。

其實鷹雪現在雖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過,在他的內心裏,卻正與截天進行著交流,尤其是剛才截天聽到了高翔的一番高談闊論之後,更覺得感到有些氣餒。

“花無百日紅,月無夜夜圓,此消彼長,唉,老夫老矣,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鷹雪,截氏家族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老夫自此封閉五『色』五聽,靜心閉關修煉,保重吧,鷹雪!”截天說完之後,他的頭上出現了一道黃『色』的光芒,像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一般,扣在了自己的頭上,這是他在自己的頭上加下了封印,將他的一切感官全部封印住了,如此一來,世間的一切事情都不再與他有關係,除非鷹雪的身體受到強大的攻擊傷害,不然,截天根本就不會從他自己的封印之中醒轉過來,當然,如果他要解除封印,那是毫不成問題的。

“前輩,前輩!”鷹雪見任憑自己如何呼喚截天,都不再有回音,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心灰意冷,自己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李兄,你是哪國人氏呀,據我所知,似乎聖城之中沒有李氏這一姓,而且聽你的口音,也不似聖城之人!”高翔見鷹雪心不在焉的樣子,隻道他心裏還沒轉過彎來,便找了個話題隨口問道。

“啊!高兄,你剛才說什麽?”鷹雪見高翔好奇地望著自己,不由緩過神來,這一路之上,他正在矛盾之中,高翔對自己坦誠一片,而自己卻是在耍騙他,這於情於理,鷹雪的心裏都有些不好受。其實鷹雪的心裏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籍高翔的引薦,設法混入截氏家族中去,因為雖然截天一直是隻言未發,但是,他非常明白,截天心裏是很難受的,家族的衰敗,雖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那份難過之情是可想而知的畢竟血肉相聯,截天又豈會坐視不見。

“唉,我是問李兄是哪裏人氏?”高翔無可奈何地重複道,像鷹雪這種心不在焉的人,高翔當然知道他為何這樣,不過,高翔卻不知道鷹雪正在與他的老祖宗--截天交流,他隻是以為,鷹雪可能還沒有從那種心灰意冷的頹廢心情中回轉過來。

“我!?現在我都不知道是哪裏人了,你說無家可歸的人,應該是哪裏人!”說到這個問題,鷹雪倒真的茫然起來,別人好歹都還是空天靈界之人,而自己的故鄉卻在不可測知的地球之上,這一切,鷹雪有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關係了,李兄,你到了我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中一樣,我父母都是非常善良之人,而且非常容易相處的,雖然我母親來自截氏家庭,可是根本就不像其他的截氏家族子弟一般,自以為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說到自己的父母,高翔的神情不由驕傲起來,看來,他們一家倒是挺和睦的。

“高兄,看來你對截氏一家挺感冒的,難道這截氏家族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嗎?”鷹雪見高翔說到截氏家族的時候,神情就有些不爽,看來這截氏家族真是已經日落西山了,數百年的頑症,想要一下子就治愈恐怕不是易與之事,不知道自己此行會有多大的困難,鷹雪想想,不禁感到有些頭痛。

“這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隻是他們已經身在絕境,竟然還不知悔改,長此以往,恐怕難以善終,話又說回來,他們還真是害在這尊天聖者的手上!”高翔的話一出,鷹雪不禁感到一驚,高翔的話可真是讓鷹雪有些邊『惑』。

“高兄的言論真是令小弟驚訝異常,小弟就不明白了,這尊天聖者為何會害他的子孫呢,高兄莫非有所指?”

“嗬嗬,其實你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截氏家族之所以成為名門望族,那全是因為他們的家族之中出了一位尊天聖者,故而截氏家族才有幸成為空天大陸上有名的家族,不過,這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江山代有人才出,現在的截氏家族已經風光不再了,而尊天聖者的後裔,在數百年後仍然打著這塊尊天聖者的牌子度日,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這樣想來,這截氏一族豈不是因尊天聖者而興,卻又因尊天聖者而亡嗎,他們不是害在了尊天聖者的名頭之下嗎,以我猜想,當年這尊天聖者其人恐怕亦是一個追名逐利之人,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手上不知枉添了多少冤魂,隻不過因為他當年力戰絕天神侯,把他所有的汙點都掩蓋了,再加上後人的推祟,讓他的光芒四『射』,成為無敵的神話,我看他亦不過如此,終究是一個人,難逃脫功名利實祿的誘『惑』。”

“這……高兄真是厲害,這些道理我活了這麽大還從來都沒有認真地考慮過,或許你說得也沒有錯!”鷹雪有些哭笑不得,這番理論,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不過,高翔所言也並非毫無道理,看來,事情都是有正反兩麵『性』的,在這點上,自己得好好反思一番,想到此處,鷹雪不禁又為截天暗自慶幸,因為,幸好剛才截天已經自閉五『色』五聽,不然,他要是聽見了高翔的這番高談闊論,就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李兄,任何事情都不是單一的,而是錯蹤複雜地聯係在一起,形成一個大範圍的複雜局麵,故而,考慮問題要慢慢地抽絲剝繭,不過,話又說回來,事情一想通,那可就簡單多了!”高翔見鷹雪認同自己的觀點不禁有些得意,話也就多了起來,要知道,他的這番話可不是第一次對別人說起,不過,每次都被別人恥笑,他這樣的觀點誰會接受,誰又能夠接受,這樣簡直就是往英雄臉上抹黑,像他這樣的異類,純粹一個呆子一樣,一般正常的人是不會與他接近的,最多也就是把他的話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話而已。

“對了,高翔,你還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呢,說出來聽聽嘛,說不定小弟我還能夠幫得上忙呢!”鷹雪見高翔那副模樣,就知道自己剛才的這一套高帽讓高翔暈乎乎的,看高翔的樣子,就知道他又要做長篇宏論,鷹雪先發製人,馬上便錯開了話題。

“唉,此事說來複雜得很,不瞞李兄,在下心儀的姑娘乃是聖都的另一大戶之女,聖城錢氏家族族長的千金—錢霜梅,可是,唉,你也知道,像我這樣出身無名之人,如果想娶霜梅姑娘,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霜梅的父親--錢克儒為了阻止我與霜梅的見麵,已經威脅到我家裏來了,我父母都善良百姓,哪敢惹他們這樣的名門,隻有叫我不要與霜梅來往,可是我,唉,一邊是父母雙親,一邊是心儀的女子,我夾在中間,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我一時想不通就決定找一個山明水淨的地方結束自己,沒想到這麽巧就碰到你了!”

“原來是這樣呀,嫌貧愛富,真是可恨,不過,以高兄的這番才華,相信他日必定有所作為,高兄滿腹經綸,為何不找個地方,一展所長,這樣一來,豈不是可以出人頭地,更重要的是可以娶回自己心儀姑娘,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哈哈哈,沒想到別人笑我呆子,今天終於讓我碰到了一個比我更呆了人了,你呀,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年頭讀書之人已經不值錢了嗎,現在是祟尚武力的年代,誰的修為高,本事大誰就可以稱王稱霸,像我們這些人,已是毫無用處之人了,活在世上都是一個負擔,還說什麽一展所長之話呀,像我現在這樣文不文,武不武的,又有誰會聘請我這樣的人呢?”高翔一提到此事便一臉的氣憤,看來他沒在這方麵少下功夫,不過可惜他每次都是滿懷信心而去,灰頭土臉而回。

“高兄,你也勿需氣餒,別人不用你,那是他的損失,可能是機緣未到,相信以高兄的才能,必定能夠做出一番大事出來的,不過,時機未至,我們休提此事,就說你與霜梅姑娘的事吧,我想,我應該可以幫你達成你的心願的。”

“是不是真的!?”高翔聽了鷹雪的話後,半信半疑地問道,看鷹雪的樣子,也不像是修為很高的樣子,而且他的年紀比自己都還輕,指望他,可能希望不大。

“高兄,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雖然我修為不高,可是我卻有辦法能夠讓高兄一償所願。”鷹雪微笑地說道,這樣就更讓高翔『摸』不著頭腦了。

“李兄有何妙計不妨說出來聽聽!”高翔被鷹雪把心給弄得庠庠的,可是奈何鷹雪就是不肯透『露』,這種被吊足了胃口的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

“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隻要高兄相信我,這件事情就交由小弟我負責了,你隻管坐享其成。不過……”鷹雪故意住口不說了,這可是把高翔給急得個半死。

“李兄,你有話不妨直言,隻要我高某人能夠辦得到的,在下一定竭盡全力。”

“也沒什麽了,我隻是擔心高兄直到現在還是不是一廂情意,如果高兄隻是單純的單相思,那小弟豈不是兩麵不討好,外加丟人現眼,被人笑話。”

“廢話,霜梅與我情投意合,又豈是我高某人一廂情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又豈會尋死覓活的,難道我真的有病呀,沒想到我如此信任你,將事情和盤托出,絲毫沒有隱瞞,而李兄卻對在下將信將疑,真是令在下失望!”高翔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

“嗬嗬,高兄勿需介懷,看來是小弟錯了,小弟隻是想知道高兄對霜梅姑娘的愛意究竟到了什麽樣的程度,沒想到反而傷害了高兄對小弟的信任,小弟有罪,有罪!”鷹雪見高翔變了臉,知道自己這玩笑開得有些過火。

“算了,快到我家了,咱們先到家裏再慢慢詳談吧。”高翔指著前麵的一間房子說道。

高翔的家並不是住在聖城中,而是住在郊區之中,高翔沒有說錯,他們一家人都比較古道熱腸,鷹雪的到來,高翔的父母都表示熱烈的歡迎,聽了高翔的介紹後,便立刻給鷹雪騰出了房間,讓他暫時住了下來,鷹雪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會變成這個結局,不禁有些愕然,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截氏家族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得好的,有了個安身之所,那就再慢慢圖之吧。

“高兄,你們家真是熱情,這份恩情,小弟一定銘記在心!”在高家的一番熱情招待之後,鷹雪與高翔一起回到了房中,現在對高翔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觀,之前的那種帶戲謔『性』的心態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感激的心情,投桃報李,高翔一家的誠懇與熱情,讓鷹雪有些自愧,當然,對高翔的事情,他也就更加堅定了決心。

“李兄言重了,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我身份對換,我想你也會像我這樣做的,何況,助人乃是快樂之本,又豈會是為了得到別人的報答,如果抱有這樣的心態,凡事都處處算計,那豈不是活得太累,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高翔依然是那種近乎迂腐的語氣,不過,現在鷹雪聽來,這樣的話讓人感到信任和放心。

“高兄,如果你要娶霜梅姑娘,不知道要多少錢下聘,錢家才肯把霜梅姑娘許配與你?”鷹雪躺在**心不在焉地問道,以鷹雪想來,錢家肯定是嫌棄高家寒酸。

“錢,有些事情不僅僅可以是靠錢來解決的,當然缺錢是不行的,但是隻僅僅靠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李兄呀,你不知道,這錢家在這聖城之中的名聲可比截氏家族要有名得多了,他們是生意世家,用家財萬貫這樣來形容他們那是毫不過分的,霜梅姑娘又是錢克儒唯一的掌上明珠,如果誰能夠娶到霜梅姑娘,那就是錢家的主人,可想而知,去他們家提親之人會有多少,不過,這些人的目的和用心,不用腦想也知道的,他們之中又會有哪一個人是真心喜歡霜梅的,其實,我以前也請人到他們家提過親,可是被霜梅的父親狠狠地奚落了一頓,在他們眼中,像我們這樣的人,是屬於低賤的人,他們是不會看在眼裏的,他們不答應還是小事,竟然還派人來威脅我的父母,唉!”

“高兄,你為何如此說呢,難道你不喜歡霜梅姑娘嗎?如果你真心喜歡他的話,不管多大困難,你都要全力去麵對才行,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我想,任何人都無法幫你的。”

“不錯,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堅持到底,相信霜梅會同我站在一起的。”高翔突然坐了起來,堅毅地說道。

“這樣才對嘛,高兄,我們明天去錢家去提親,讓我也見識一下這個錢克儒,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們去提親,李兄,你不是開我玩笑吧!嫌我丟人還不夠嘛,其實我的麵子是小事,不過,我不想我的父母再因為我的事情而勞心傷神了!”高翔神情低糜地說道。

“唉,剛才還信心十足,一提到去見錢克儒就怕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男人呀!真懷疑霜梅姑娘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鷹雪激將地說道。

“什麽!我編出來的,我吃飽了撐著了!”高翔果然被鷹雪給激出了勇氣來。

“那好,明天你就與我一起去見那個錢克儒,順便也看看那個霜梅小姐是不是真心喜歡你,是不是你在……”

“你小子竟然還在懷疑我,找打呀!”高翔被鷹雪說得臉紅耳赤的,當然這可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被鷹雪已經氣昏了頭,這才滿臉紅光,激動異常。

“喏!這是明天的聘禮,你看夠了沒有!”鷹雪見高翔這樣激動,也不再逗他,取下了手上的須彌戒,把裏麵的金幣統統地倒了出來,鷹雪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有數百萬之多,不僅把他們睡的床給堆滿了,而且地上還滾了落許多,頓時,整個屋子金光四『射』,把高翔的眼睛都給映花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一時間竟然給驚呆了。

“你,你,你……”高翔完全被驚呆了,沒想到天上掉下一個財神爺,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身上帶有這麽多的錢,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突然,他像傻了一樣,一言不發地起身下床跑了出去。鷹雪正在疑『惑』間,高翔又拉著他的父母,跑了回來。

“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做事越來越沒規矩,到底有什麽事,啊,天呐!”高翔的母親還在絮叨間,在高翔推開門之後,眼前的這一切,讓他們父子三人猶如中了魔法一樣被定住了,而他們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一個個的嘴裏猶如被人塞了雞蛋一般,在也閉上不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還是高翔的父親最先緩過了神來,對著一臉錯愕的高翔問道。

“我不知道,你問問李兄吧!”高翔神情木訥地指了指鷹雪。

“是這樣的,伯父,我想以這些錢作為高翔聘禮,明天與他一道去錢家提親,我想這事,你們二老不會反對吧!”鷹雪對於自己的這一招驚人之舉彼為得意,不過,說實在的,他自己也沒想到這須彌戒中會有這麽多的金幣,他並不是一個會理財的人,自己何時有了這麽多的金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哎,這孩子,不行,我們不能用你的錢,雖然小翔很喜歡霜梅姑娘,可是,我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般配,即便是小翔娶了霜梅姑娘,以後他可能了不會有什麽幸福可言的,況且,我們也隻有小翔一個孩子,也不想他入贅錢家,雖然我們家窮,可是還算過得安樂平穩,如果與錢家一結親,恐怕我們以後的麻煩事就會不斷了!”高翔的母親搖頭說道,看來他並不讚成這門親事。

“可是娘,孩兒決定非霜梅不娶!”高翔堵氣地說道。

“唉,娘是怕你受委屈呀,如果你娶了霜梅姑娘,那你這一輩子都會受到壓抑,我是怕你熬不住,你現在當然不會想這麽遠了,可是在殘酷的現實麵前,你慢慢地就會後悔的。”

“我絕不會後悔的。”高翔堅毅地說道。

“呃,伯父伯母,現在說這事我看還有些太早了吧,不如我們來談一下明天提親的事情如何?”鷹雪見他們母子二人起了爭執,便出來打圓場。

“哎呀,小兄弟,雖然我們不知道你的來曆,也不知道你的這些錢是從哪裏來的,可是,你的這些錢我們不能用,我們雖然窮,可是還是有尊嚴的,請你不要用錢來汙辱我們,你的錢還是好好收起來吧!”商翔的母親一臉正『色』地說道,對於鷹雪的幫忙,她是絲毫不領情的。

“這,伯母,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別的不說了,今天要不是高兄救我一命,我恐怕現在已經成冤死鬼了,更別說這些身外之物了,至於我的來曆,實在抱歉,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我可以保證這些錢絕對不是偷來搶來的,而且,這些錢並不給你們,隻是現在我並需要用錢,先借給你們而已,等你們有了錢以後,還要還給我的,隻是我不收利息罷了!”鷹雪搔了搔頭說道,看來有時候好人還真是不好做,給別人錢都還要找這麽多的理由,真是讓他有些為難。

“既然小兄弟如此說,我也不便再推辭,這些錢我們收下了,不過,這麽多的錢,我們恐怕還不了,那得要讓高翔來還了!”一旁許久都沒出聲的父親突然發話表了態,高翔的母親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孩子他娘,我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有了他自己的主見了,既然孩子都已經作了決定,我們除了支持他,還需要說什麽別的嗎?”高翔的父親見自己的妻子有些不高興,便輕言勸解道。

“還不是你使的壞,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你當年一模一樣,算了,我也不管了!”高翔的母親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兄弟,你別見怪,他娘就是這個脾氣!”

“哪裏,哪裏,伯母也是『性』情中人,伯父請放心,小侄豈敢不恭。”

“小翔呀,你也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情也該自己做主了,你與霜梅姑娘的事,你就自己把握吧,不過,錢克儒會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恐怕還是未之數,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道路坎坷,不過,既然是你自己選的,那你就要有絕對信心走下去,放心,無論如何,我與你母親都支持你!”高翔的父親,拍著高翔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多謝父親的教誨!”高翔恭敬地說道。

“嗯,你們好自為之吧,小兄弟,無論如何,請接受我由衷的感謝!”高翔的父親誠摯地對鷹雪說道。

“伯父言重了,伯父的話發人深省,令小侄也感受頗深!”

“明天的去提親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我與你母親會在家裏為你撐起一個堅強的後盾,放心去吧!”高翔的父親朝著鷹雪與高翔二人點了點頭之後,便走了出去。

“高兄,你準備明天如何行事?”鷹雪用肩碰了碰還在發呆之中的高翔。

“啊,準備,準備什麽,明天再說吧。”高翔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辦,事不關己,現在高翔心情矛盾得很,要他拿出什麽主意,他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著手。

“真暈了,好吧,明天再說吧,那這一堆東西該如何處理?”鷹雪指著**的一大堆金幣說道。

“這倒是個麻煩事,我去找幾個箱子來。”

“我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這麽一大堆,麻煩!”鷹雪直到把所有的金幣都慢慢地裝入箱子之後,才感覺到自己的確做了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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