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等一下,前輩,我想去見見我的父母最後一眼,你能不能幫我打開這密室的門!”

“時間緊迫,恐怕你已經沒有時間了,莫非?難道你是害怕,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你了!”黑衣人的語氣有些不悅,對於天縱的反複,他極為不高興。

“不是這樣的,前輩,我想你有些誤會了,我隻是看一下我的父母,他們生我養我,也算是最後的告別吧!”天縱神情黯然地說道。

“唉,即使見到了又如何,既然無用那還不如不見,徒增傷悲又何苦呢!”

“可是……”

“行了,行了,老夫就答應你的要求吧,不過,你不要後悔就是了,時間無多,你要盡快啊!”黑衣人說完之後便化為一道黑『色』的光芒朝著密室的石門擊去,就在天縱納悶之時,黑衣人又似鬼魂一般出現在天縱的麵前。

“前輩,您這是?”天縱疑『惑』地問道。

“不用說這些,你出去吧。”

天縱猶自不信地問道:“前輩您已經把門打開了嗎?”

“唉,老了,不中用了,不合意,不合意呀。”黑衣人沒有回答天縱的問題,而是感歎地說了一句令天縱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天縱見黑衣人沒有理會自己,便走上前去用手輕輕地推了推門,令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整個石門如同風化了一般,經他手一觸『摸』竟然化成了一堆粉末,悄無聲息地坍塌下來,天縱倒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被厚厚的灰粉弄了一個灰頭土臉。

“這……,前輩,你好厲害呀!”天縱欽佩地叫道。

“唉,這隻是天邪刀中能量的千萬分之一,其實我再厲害又有何用,我隻是一個無血無肉之物,是難以與血肉之軀抗衡的,否則,我定可以幫你解今日之圍!”黑衣人無奈地說道。

“邪靈聖刀之中的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如果我能夠與刀合成一體是不是就可以完全馭使它的能量呢?”天縱吃地問道,這天邪刀中的能量竟然有這麽龐大,難怪會爭搶他的人不知凡幾。

“不錯,就是因為它的能量太過於龐大,而使人難以駕馭,如果意誌力稍弱的人,根本就無法經受住這樣巨大能量的衝擊,而使得馭使它的人陷入瘋狂的狀態,這也是它被人視為邪刀的原因。如果你沒有堅強的意誌力,那是絕難以駕馭天邪刀的,而老夫曾經教你的心法正是讓你意誌力變強,能夠與天邪刀中能量完全融合的上乘心法,故對你而言危險相對而言要小一些,本想等你修為再行提高一些,再與刀進行合體,不過現在情勢危急,雖然有險,但是也隻得冒一回險了,不過,隻要你意誌力堅強,必然可以安然渡過這一難關,但這也不是萬無一失的,所以我不想勉強你,你要考慮清楚,一切最終的決定權都還在於你自己!”

“前輩,晚輩願意一試,等我出去與父母見上最後一麵之後就與刀進行合體。”天縱現在已經豁出去了,反正死活都已經沒有了退路,不如進而求險,舍命一試。

“嗯,此乃人之常情,你去吧,隻有像你這樣的人才配有資格擁有天邪刀,你放心,老夫舍出命也要保你周全。”黑衣人語帶誇讚地說道,之後便化作一道黑光鑽進了邪靈聖刀之中。

“多謝前輩!”天縱立即便跑出了密室,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已無退路,不如拚死一戰,以他一人的『性』命來換整個謝府之人,也算值了,天縱認為禍既然是自己闖出來的,那責任由自己來擔負亦是責無旁貸,何況現在有了邪靈聖刀的相助,這大大地激發了天縱的信心,雖然冒點險也是值得的,他已經下定決心,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獨力承擔,他現在已經無暇太多考慮,隻是想見謝鎮國和溫玉妮二人一麵。

天縱走出密室之時,天『色』已經完全黑透,看來時間過得挺快的,謝府今天破例沒有任何的燈火,漆黑一片,整個將軍府中安靜得嚇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走了,或者是他們都不敢點燈和吱聲,不知道這是不是謝鎮國的吩咐,天縱已經無暇細想這些,他心急如焚,以為整個將軍府已經被屠殺殆盡,對於將軍府,可能沒有人比天縱更加熟悉了,他走出密室之後,便匆匆地趕到謝鎮國與溫玉妮的房間之中。

這是整個將軍府中唯一有光線的地方,天縱見四周完好無損,知道自己還算沒有來晚,沒有猶豫,他便推開了父母的房門。

“天縱!你怎麽回來了,快回去!”謝鎮國與溫玉妮二人見房門被人突然推開,以為是胡孤焱已經殺到,雖然夫妻二人抱了必死之心,但是心中也難免被嚇了一跳,等他們二人看清來人是誰之時,就變得更加焦急了,這比他們去死還更加感到無助,因為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天縱的身上,可是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候,天縱竟然跑了回來,如果此時胡孤焱殺到,豈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毀於一旦。

“爹,娘,孩兒又怎麽忍心讓您二老替我受過,既然一切都已經不可挽回來了,那不如放手一搏,拚他個魚死網破!”天縱因為有邪靈聖刀,心中勉強有了底,膽子也不免大了起來。

“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呢,那胡孤焱身為空天大陸上的五大高手,豈會是泛泛之輩,你父親尚且不是他的對手,你又怎麽會能與他相抗衡呢,還不快躲到密室中去!”溫玉妮焦急地說道,作為女人,直覺告訴他胡孤焱可能會馬上就到了,自己的生命倒是小事,如果把兒子也葬送了,那她的確是太不甘心了。

“怕什麽!他胡孤焱再厲害也是一個人,是人,他就會有破綻,我就不相信他是無敵的,何況以他的身份,還對我們晚輩後生下手,十足小人一個,隻會更加令人不恥,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讓人害怕!”天縱握著邪靈聖刀,信心十足地說道,如果他能夠與天邪刀合為一體的話,那胡孤焱又算得上什麽!

“哈哈哈,不錯,老夫的確是不算什麽,唉,鎮國公,你也忒不講情麵了,既然連敬老尊賢之心都沒有,明明你兒子就在府中嘛,為何騙老夫不在呢!本來,對你們這些晚輩後生動手,老夫還有些略感慚愧,現在大家也算是扯平了,不過,說還是要說清楚的,老夫前來並不是想殺你們,隻是想讓你們把刀交出來,別無他意,別無他意!”父子三人正在爭鬧之間,隻見黑影一閃,房中立刻多出一個人來。

“你就是胡孤焱,什麽列殤聖者!話說得挺漂亮的,明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被你說得如此正義凜然,真是令人佩服呀!”天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熱血一湧上頭,便忘記了一切,他以為自己有了邪刀聖刀相助便是無敵天下,可惜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與邪靈聖刀合體呢!

“哈哈哈!果然不愧為鎮國公的兒子,虎父無犬子呀,你就是天縱吧,老夫也不想為難你,隻要你把天邪刀交給老夫,老夫便立刻走人,絕不多打擾一刻。”

“不行,天邪刀豈能交給你,豈不是荼毒空天大陸嗎,何況天邪刀乃我謝氏祖輩傳下來的,謝家祖訓:天邪刀乃不祥之物,理應讓它永遠消失在空天大陸之上!”謝鎮國一臉無畏地說道。

“不錯,天邪刀豈能給你!”天縱亦大聲地喝道。

“好,有骨氣,不過,可惜是匹夫之勇,憑你們父子又豈能擋住老夫,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你們整個將軍府休想逃脫一人,全部格殺勿論!動手!”胡孤焱的手一揮,外麵突然竄出數十個黑影,朝著謝府之中四處散去,沒過多久,一陣陣慘叫便應耳傳來,看來胡孤焱已經大開殺戒了。

“老匹夫,我跟你拚了!”聽到各處傳來的慘叫聲,謝鎮國知道已經有無數人的家人已經被殺,事到如今,他沒有別的念頭,隻是想讓溫玉妮帶著天縱逃生,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必死無疑了,不然,今天他們父子三人都難逃一死。

畢竟是夫妻多年了,謝鎮國的眼神溫玉妮已經完全明白,她雖然千萬個不願意,但是為了天縱,她亦隻有含悲忍痛趁著謝鎮國纏著胡孤焱的時候,帶著天縱站了出去,想趁此機會將天縱送出將軍府。

一人拚死,十人難擋,雖然謝鎮國與胡孤焱二人的修為相差甚遠,但現在謝鎮國拚了必死之心,一副拚命三郎的模樣,與胡孤焱死纏爛打,想籍此讓天縱與溫玉妮二人逃出府去。

然而,胡孤焱是何人,他可是空天大陸上有數的五位高手之一,雖然剛開始之時被胡孤焱弄了個手忙腳『亂』,但是沒過一會兒,他便完全將謝鎮國的攻勢擋了下來,並且將他控製住。

天縱與他母親二人並未走出幾步,便被兩個人擋了下來,胡孤焱豈是這麽好唬弄的,他早就已經安排了人守住了門口,故而他對天縱與溫玉妮二人的逃走根本就是不聞不問,能夠從容地與謝鎮國對抗,任其從他身邊逃離。

天縱已經抽出了邪靈聖刀,刀似乎也感應到了天縱的暴怒之氣,一股股的巨大能量湧上他的身體裏,天縱知道機不可失,趁著胡孤焱還沒趕上來之時,必須把眼前的兩個解決掉。

不過,胡孤焱帶來之人,又豈是輕易能夠對付得了的,天縱雖然有無窮的能量,但是他的刀法實在是太爛了,邪靈刀法他根本就不會,好像他每次使用刀法的時候,他都是『迷』糊的。雖然他學了上乘的心法,眼前攻擊他的二個人,對天縱沒有什麽大的威脅,天縱完全可以看出他們的意圖,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天縱的臨敵經驗,那可真是太少了,與他們這些久經曆煉之人相比,那根本就是不堪相提並論,故而,天縱要想放倒他們二人,從他們手中逃脫,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縱已經被二人纏住,雖然他有渾身的氣力,無窮的能量供應,奈何無從下手,天縱被激得怒吼連連,雖然他的刀法爛,但是攻擊他的二人卻不敢硬接他的刀,因為天縱每一刀所帶出的能量都是他們二人根本就不能接下的,開始二人以為天縱隻是一時的匹夫之勇,以血氣之力強行催化體內的能量與他們以命相搏,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隻要避過天縱的鋒芒,在幾招過後他自己就會垮下來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輕鬆地將天縱拿下,故而他們二人都采取了遊鬥的戰術,企圖消耗天縱的有生力量,然而,十多招過去了,天縱還是如同原來一樣,而且還越戰越勇了,沒想到天縱就如一個不死完人,渾身有著使不完的能量,如若不是他的刀法實在是太爛的話,二人根本就無法與天縱抗衡。

二人實在奇怪,為何天縱年紀輕輕,可是渾身卻會有如此強大的能量支持,要是天縱的刀法再淩厲一些,臨敵經驗再豐富一些,二人是絕難與他對陣的,至少,天縱想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成問題的。

雙方正在纏鬥之間,胡孤焱與謝鎮國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結果當然不言而喻了,謝鎮國臉『色』慘白,被胡孤焱踩在腳下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一旁的溫玉妮看到這個景象,不由慘叫一聲朝著胡孤焱撲了上去,她根本就不懂武功,手無縛雞之力,隻是見丈夫被人擊倒在地,出於一種急切的關懷之情,急撲而上,以她的能力,又哪裏會是胡孤焱的對手,胡孤焱手輕輕一揮,溫玉妮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謝天縱,你還不住手,難道要我殺了你的父母,你才肯罷手嗎?”胡孤焱臉帶微笑地說道,他已經是穩『操』勝券的勝利者,邪靈聖刀即將得手,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天縱聽到胡孤焱的話後,便立即停了下來,與天縱纏鬥的兩人見狀也停止了攻擊,沒想到天縱年紀輕輕竟然能夠與他人二人纏鬥如此之久,而且還沒有『露』出絲毫的敗相,僅憑這一點,就讓二人欽佩不已。

“枉你身為空天大陸上的五大高手之一,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來要挾我,真令人不恥,有種你就跟我來單打獨鬥。”天縱一臉不屑地說道,他現在可謂是悲憤欲絕,不僅整個府中之人已經全部被屠殺殆盡,而且讓他沒想到的是胡孤焱這人名聲顯赫之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他就範,真讓人不恥,試問這天下間還有何公理可言。

“哈哈哈,老夫沒有時間跟你磨蹭,我數三聲,如果你不交出邪靈聖刀,老夫就讓你目睹你的雙親斃命當場,如此一來,他們可就會因為你而死,這樣的話,你就會終生內疚了喲!”胡孤焱對天縱的武功也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最得力的二名弟子竟然會拿不下一個謝天縱,這樣的結果的確令他吃驚不已,他知道這絕不是天縱本身的修為所至,而是他手中的邪靈聖刀發揮了巨大的威力,這件事他當年也曾見過的,如果那樣的話,他可能還不一定是天縱的對手,他還不希望讓天縱被邪靈聖刀的能量『逼』得發瘋,屆時,天縱很有可能逃脫。他做事向來化繁為簡,天縱的父母現在在他的手裏,還怕天縱不肯就範,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之後,再行殺掉天縱,這樣一來,他還是一名堂堂的宗師級人物,誰又會想到他竟然會是如此齷齪不堪之人呢?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雖說不是輕車駕熟,但亦是為數不少了。

“天縱快走,不要管我們,如果你交出邪靈聖刀同樣難逃一死的,這種人是不會講信用的!”謝鎮國不知何時已經醒轉過來,見到天縱要上當,便立即出言戳穿了胡孤焱的謊言。天縱立刻醒悟過來,自己拿著邪靈聖刀說不定還有轉機,如果一交出去,自己父子三人絕對是難逃一死。伸出的手,馬上便縮了回去。

“找死!”胡孤焱眼見天縱就要上當,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候竟然被人打斷,氣得他立即腳下一用勁,疼得謝鎮國悶哼一聲。

“謝天縱,你交還是不交,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胡孤焱雙目帶煞,一副隨時要殺人的模樣。

“天縱快跑!”突然,胡孤焱腳下的謝鎮國猛一翻身,緊緊地抱住了胡孤焱的腿,而昏『迷』在一旁的溫玉妮也似心靈犀一般的突然醒轉,見到此種情況,為了能夠讓天縱有逃和的機會,她亦不顧一切地朝著胡孤焱猛撲過來。

“找死!”胡孤焱不屑地說道,一掌把發瘋似的溫玉妮擊飛,胡孤焱含怒而發的能量豈能小覷,而且溫玉妮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她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然後胡孤焱便朝著腳下的謝鎮國猛劈不止,在胡孤焱的全力下,謝鎮國口吐鮮血不止,瞬息的工夫,謝鎮國便沒有了反應,不過,他卻死死地抱著胡孤焱的腳不放。

天縱見此狀,雙目如赤,心中便也沒有了逃生的念頭,手中刀朝天一揚,便如同發瘋了一般,挾著無以匹敵的能量朝著胡孤焱急劈而至,胡孤焱已經感覺到這股突然爆發的駭人能量,沒有時間再去解開謝鎮國的雙手,帶著謝鎮國的屍體便急忙閃身而避。不過,他拖著謝鎮國當然無法閃身,無奈之下,隻好一個懶驢打滾,凶險萬分地躲過了天縱這全力一擊。驚魂未定地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弟們將天縱團團圍住,既然軟的不行,那就隻有硬搶了。

見到師傅的手勢,那些弟子們便將天縱圍在中間,不過,剛才天給那驚人的一擊,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連師尊都不敢輕攫其鋒, 在這種情形之下,誰敢率先冒然動手,那豈不是自找死路嗎,大家並沒有按照胡孤焱的意思群擁而上,而是將天縱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天縱的頭已經完全低了下來,刀也『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臉上毫無表情,一動不動地站在場中央,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胡孤焱好不容易擺脫了謝鎮國,等他抬頭一看,竟然成了如此一個僵持的局麵,他心中已經隱隱感到不安,很有可能邪靈聖刀把能量已經轉給了天縱,而且快要把天縱給『逼』得發瘋了,如此一來,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猜得的確不錯,現在邪靈聖刀的能量已經開始在傳入天縱的體內,不過,胡孤焱亦猜錯了一件事情,天縱並沒有發瘋,而且他現在還非常的清醒。

就在天縱施展全力劈出那一刀之後,失去了理智的他突然聽到了腦海中傳來聲清晰的聲音:“天縱快住手!”天縱一聽到這聲音,神智馬上恢複了過來,這個聲音讓心灰意冷的他感到精神一振,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線的希望之光,因為他知道這是邪靈聖刀的刀靈在呼喚他。

“以你目前的能量根本就無法與眼前的這些人抗衡,為今之計,隻有冒險與刀合體才能與他們相匹敵,不過,此時此地,此事危險『性』就更大了,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唉,你是我苦心栽培起來的,我又怎麽忍心讓你送命於這些人的手中呢,希望時間還來得及吧!”

“前輩,隻要能夠殺了這些人,我謝天縱就是死又有何懼!”

“你真的不後悔。”

“絕不後悔,我一切都交給前輩了,任憑前麵做主。”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就開始吧!”

“是,前輩。我應該如何做。”

“你把你的元神,也就是你的魂魄離體,然後跟著我,一起進入到天邪刀之中,之後的事情就全部交給我吧,讓我來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經脈,以便你能夠承受住天邪刀那巨大能量的衝擊,然後再將由我將你的魂魄導入你的身體中便可以了。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抗拒,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來做主,這一點千萬要記住,否則,我們二人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局麵!”

“是,前輩,不知道時間還來得及否!”

“你放心,你這樣站著不動,他們是不敢輕易動手的,何況此事雖然凶險萬分,卻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的,好了,我們快點動手吧!”

經過這些年來的修煉,天縱雖然還未形成元嬰,但是他道胎已築,何況他修煉的是絕對上乘的心法,元丹早已形成,如果不是他平時欠用心的話,至少已經達到元嬰期。

天縱將自己的元丹離體,沿著右臂朝著,在刀靈的引導之下,朝著邪靈聖刀迅速潛去,正在這個關鍵時候,突然整個身體受到大力攻擊,原來是胡孤焱感覺到了異常情況,他亦是修煉至本命元神的高手,對於天縱的元丹期的小元神的異動情況,當然是了如指掌了,他已經觀察了天縱一段時間,見天縱渾身的能量大量聚增,隻道他是在借助邪靈聖刀的能量,沒想到他竟然感應到天縱的元神出竅,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況且,他深深了解,如果一個人元神出竅之時,那就是防禦能力最差之時,雖然他不知道天縱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元神出竅,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如果良機,他怎麽能放過。

‘魔雲烈炎’挾著他全部的能量朝著天縱的後背急襲而去,在如此全力施為之下,僅憑一個小小的謝天縱又怎麽能夠硬接他這一招魔雲烈炎,大家都在猜想,天縱這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天縱的整個身體已經完全籠罩在一層紅『色』的火焰之中,溫度高得令人窒息,一股股巨大的熱浪朝著大家湧來,雖然胡孤焱手下的弟子都是修煉火係魔的,但也禁受不住這種令人窒息的熱量,紛紛後退,以這種形勢估計,在火焰最中心的天縱可能已經化為灰燼了。

往往穩穩『操』勝券的時候,事情就越容易出岔子。緊圍著天縱的那團巨大的火焰突然爆炸開來,無數的火球『射』向胡孤焱與他的這些弟子們,這些飛『射』而回的火球的速度之快,尤其在胡孤焱駕馭的速度之上,何況眾人都已經穩『操』勝券,已經鬆懈了下來,連防禦結界都來不及打開,便立刻被點著了。

近水而溺,玩火*,此話一點都不假,無形無質的火焰竟然帶著無以倫比的勁氣急『射』而至,他們這些魔法師又怎麽能夠擋住這樣的衝擊,何況他們連防禦結界都沒有來得及催開,那幾個來不及避開的弟子便立即殞命。

竟然出現這樣的怪事,胡孤焱不禁又急又怒,立刻催開無形火焰護身盾,朝著場中恍若無事的天縱猛攻而去,他手下的弟子亦似有默契地朝著天縱急攻而去。

麵對一團團急襲而至的火焰,天縱連動都不有動,站在場中像是等死一般,不過,現在的天縱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且頭也抬了起來,不過眼睛卻像是剛蘇醒了一般,不停地在四周打量著,對於眾人的攻擊,似恍然不見。

對於天縱的這般托大,胡孤焱倒是不敢大意,邪靈聖刀的威力,他是見過的,不過,他座下的幾名弟卻不禁怒火中燒,竟然當他們不存在,這也太小看人了,心中的怒氣一出,手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連綿不斷的火焰朝著天縱急襲而至。

麵對如此龐大的能量攻擊,天縱依然是那樣毫無在乎的樣子,天縱的表情看得胡孤焱心中疑慮不斷,不過,他很快就見證了,天縱的確不是托大,而是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終於進入了實質『性』的接觸階段,巨大的轟鳴聲之後,火焰全部準確無誤地擊在了天縱的身上,不過,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天縱並沒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樣應聲倒地,而是擊在他身上的火焰全部被反『射』了回去,幸好,大家都已經有了準備,沒有像上次那樣措手不及,不過,一部分的火焰卻飛地了房中,火勢已經蔓延開來,如果不搶救的話,整個將軍府中很可能化為一片廢墟。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候,誰會有心思去救火。

“無形天光盾!”胡孤焱失聲地叫了出來,這怎麽可能,沒想到天縱竟然可以催開這種頂級的先天盾,要知道,現在整個空天靈界的高手根本就還沒有人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即便是與他齊名的閃雷戰神與金甲戰神的天光盾亦隻達到淡藍『色』的境界,如果同眼前的天縱相比起來,那修為可就不知道要相差哪裏去。

這種情況,胡孤焱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就一瞬間的工夫,天縱竟然能夠達到如此駭人的境界!天縱充其量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以他的修為是絕對不可能練至無形天光盾的境界的,正在他發呆納悶之時,天縱已經回過頭來打量他們了。

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呀!這還算是人的眼睛嗎,天縱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之後,大家第一印象就是這已經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神,如同悲天憫人的神在撫慰著大家,如同一麵可以照澈人心扉的鏡子直立在眾人的麵前,連胡孤焱這樣修為深厚之人亦被天縱的眼睛給『逼』視得不敢與他相對視。

“你們都該死!”天縱的聲音突然變和蒼老龍鍾,就在眾人感到詫異、『迷』『惑』不解之時,天縱已經迅速發動,邪靈聖刀閃著黝黑的暗光,所到之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亦沒有帶出一絲血跡,除了胡孤焱之外,他所有的弟子中感覺到自己的眉心一涼,接著便失去了意識,直到他們倒下之時,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經回天乏術了,死亡,沒想到死亡這麽快就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明明剛才自己還是勝利者,還是在快意地屠殺別人的生命,沒想到自己卻這麽快就倒在了地上,真是現世報!

看到所有的弟子在刹那間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胡孤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變化也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處刀法與速度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他好歹也活了幾百年了,身為強者,他在空天大陸之上能夠呼風喚雨,簡直無所不能,他已經忘記了人世間還有恐懼,絕望和害怕這些詞,可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絕望和恐懼。

“你不是謝天縱,你究竟是什麽人?”胡孤焱恍似大夢初醒般發瘋似地叫道。

“哈哈哈,你小子還真行,竟然還知道老夫不是天縱,算你還有些見識,哈哈哈!”天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聲音無比的蒼老,卻又非常的高興。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在此裝神弄鬼?”胡孤焱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有種想逃走的感覺,可是不知為何,他心裏卻非常清楚,無論自己如何努力,是絕對難逃出眼前的這個人的掌握的。

“唉,這個問題可就難倒老夫了,都這麽多年了,連老夫自己都快忘記了,不過,相信不用多久,整個空天大陸之中,就會廣為傳頌老夫的名字的。”

“你到底是何人?”胡孤焱顫聲問道。

“讓老夫想想,哦,對了,老夫有幾個名字,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哪個呢!有人叫老夫絕天,也有人叫老夫主人,又有人叫老夫魔頭,還有人叫老夫神侯,唉,老夫自己都忘記了,你就看著辦吧。”

“絕天!神侯?你,你,你是……”胡孤焱如同見了鬼魅一般,嚇得語無倫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死都不能了,因為本侯已經答應天縱,你必須活著比死還要難受,痛不欲生,嚐試世間所有的苦楚之後,全身潰爛地死去。這個死法倒是令本侯有些為難了。你自己說說吧,該怎麽辦。”

“我跟你拚了!”胡孤焱好歹也是一代宗師,要他如此受辱,坐以待斃,不如拚死一戰。他怒吼一聲,便朝天縱撲了上來。拚死反攻,天縱也不敢小覷,他凝神定氣地站在場中間,手一揚,一道巨大的刀氣急速地朝著猛撲而來的胡孤焱劈去,胡孤焱哪裏能避過,如此急速的刀氣,不偏不倚被劈了個正著,隻聽見一聲慘叫,他便飛了出去。

天縱當然不會放過他了,一步一步地緊『逼』過去,胡孤焱現在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隻有趴在地上挨宰的份的,麵對著朝自己『逼』來的天縱,他已經是語無倫次了,“你,你,想幹什麽?”剛才那囂張的氣焰已經完全不見了,剛才還在『操』控別人的生命,沒想到轉眼間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人生無常,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你這些年來也已經威風夠了,像你這樣的高手,這種場麵應該見得很多了,怎麽問起我來了,真是事不關己,就毫不在意呀,平時你對別人時的盛氣淩人的氣勢都哪裏去了,令人不屑,令人不屑呐!本侯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了。有人氣,沒人『性』,一點骨氣都沒有!”

“神侯饒命,饒命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如果知道是您老在這裏,借我天大的膽子,小人也不敢冒犯您呐!”胡孤焱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高高居上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插』躬屈膝的奴才模樣,看來他對天縱是極為忌憚和害怕的。

“你放心,本侯是不會殺你的,哈哈哈,快滾吧!”

“是,是,是,多謝神侯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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