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樊楚恒仍閉著眼睛,隻是慵懶地開口,清冷的音調裏盡是魅惑的性感:“我花錢請你,是做什麽的呢?”

“跳舞。”江楠楠一直呆在一旁,聽到他的聲音後老實回答,她並沒有意於欲逃避自己的責任,畢竟他是老板。

樊楚恒壓下心頭的溫熱,冰冷無波的聲音又從沙發上傳來:“你可以開始工作了。”

“工作?噢,工作了。”江楠楠此刻才進入了狀況,可是她環視了四周後說:“沒有音樂呀。”

“那裏有,自己去找。”樊楚恒指了指收藏櫃。

江楠楠依言去找,左翻右翻被她找到一曲《姑蘇行》,經過對音響功能艱難的探討,用竹笛演奏、婉轉動聽的《姑蘇行》以優美的旋律終於在房間之內響徹。

江楠楠細心地捕捉舞蹈的感覺後,重新讓竹笛柔美,寬厚而圓潤的曲音再次響起。

樊楚恒微微立起了身子,半躺在沙發上,眸深似海,玩味地看著蹁躚的她。

似晨霧彌漫著,樊楚恒依稀地看到,樓榭亭閣、小橋流水處,縹緲水雲間,一曠世絕俗的仕女翩翩起舞,又似嬉戲在精致秀麗的山水園林之中,歡快的步履,欣喜的笑魘,仿佛身臨其境,感受著初春的晨景,舞步帶著萬種風情,仿佛沉迷在萬物榮欣、一派祥和的情景之中…

樊楚恒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上次在高樂酒吧裏,江楠楠上次的舞蹈,以及當時給他的震撼,心頭停有最初的溫熱,和剛剛那句,她做了飯,在等他。

樊楚恒嘴角勾笑,倏地眸清如水,望過去,竟是一片柔情。

如果說,那次的舞蹈,她美的象個精靈,那麽這一次,她就是仙女下了凡塵,流連在美景之中。那種儀態上的美,仿佛讓人無法褻瀆,仿佛動一下私欲,都是對仙人的不敬,她明明看著很普通,為什麽卻如此地勾魂攝魄呢…

好像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又一次席卷了他,意外地,他並不抗拒這種感覺,似乎心底還很期待。

此刻,樊楚恒的眼眸之中,紫光重現,雖然很淡,但卻在眼睛之中成了形,並且比起上次延長了一秒。

這時江楠楠仍舞得正酣,連她自己都深深陷入了這初春的無邊秀色之中,隻感到無限的美好,要隨著她舞動著的身軀,去譜寫,去詮釋…

她隻想說,她愛這生活,這生活的本身。

誰都沒有聽見,門什麽時候被打開了,走進來一位披著長長卷發的女子,女子芳菲嫵媚、皎若秋月,身姿妙曼,風情萬種。隻可惜屋子裏的人正沉醉在一種迷幻的境地之中,未能發現她耀人眼眸的美麗。

紀小小進得屋來,才看清了室內的旖旎,女子輕盈的身姿、清透的臉龐,顧盼流轉間,倏地一屋子熠熠生輝;男人半躺,倚著沙發靠墊,正聚精會神,說不出的柔情,傾灑在了他的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