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夏如是就帶著葡萄去了藥鋪。

羅瑾在家陪兒子學習。

“師父。”

夏如是抱著葡萄進了門。

“師姐,你總算回來了。”

“師父呢?”

“她老人家在裏麵院子裏忙著呢分藥材呢。”

“好,我進去看看師父。”

“葡萄長這麽大了,來師叔抱抱。”

葡萄笑著伸出手,因為師叔身上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葡萄,喜歡師叔嗎?”

“喜歡~”葡萄點頭。

“哈哈哈,跟師叔玩好不好?”

“好呀~”

夏如是進了後院。

“師父。”

“回來了,你怎麽瘦了?”

“我沒瘦,是師父太想我了吧。師父你想我想的頭發都白了?”

夏如是抱著師父的胳膊,看著師父頭發已經白了好多,忍不住心酸。師父是老了呀。

“師父都多大年紀了,頭發白了不正常的嗎?”

“師父不老,師父要一直陪著我。”

“哈哈哈。”

“師父,鋪子沒什麽事吧?”

夏如是一邊陪著師父聊天,一邊幫著分類藥材。兩人就這樣,在院子裏忙著。

“沒事,以前有幾個鬧事的,也被你師弟打了出去。之後也就沒人來找麻煩了。”

“那還行,師弟的武藝可不是白學的。我看師弟又長高了不少啊。”

“這兩年正是長高的時候,衣服穿不了幾個月又得重做。”

“是呀,師弟都13歲了。還想起剛撿到的時候,才三歲呢。時間過好快呀。”

“是啊,一轉眼你們都長大成人,你也結婚生子了,師父我是老了。”

“師父不老,師父起碼得活一百歲。”

“就你最甜。你一個人來的?”

“還有葡萄。在外麵跟師弟一起呢。相公在家教兒子琴棋書畫呢。魚兒夠的學。”

“哈哈哈,是好事。孩子會的多一些,將來安身立命的本事就多些。”

“是啊,師父我聽說皇帝病的起不來了。估計這幾個月就差不多了,現在太子殿下監國。三皇子蠢蠢欲動,估計京城亂得很。”

“這是真的?”

“不知道,這不是道聽途說嗎,這皇帝好像才四十多歲,一會兒病,一會兒好的。讓人也摸不清頭腦。”

“我們的這位天子,可不簡單。那手段也是讓人不敢苟同。”

夏如是知道,師父肯定是恨皇上的,畢竟當初他病了,太後直接把師父一家流放幾千裏之外。父親路上病逝,這幾年聽說師父大哥也不行了。

這好好的一家人,變成了如今這樣。

夏如是知道,最近得用靈水給師父好好養著,萬一哪天得知噩耗不至於傷了身體。

“好了,師父,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去廚房做飯,中午給師父露一手。”

“行,讓師父嚐嚐你的手藝有沒有好一點。”

“藥材都分好了。師父你去把葡萄抱進來和你玩,她在外麵影響師弟看病救人。”夏如是放下手中的藥材。

“好,我去瞧瞧我的徒孫。”

夏如是進了廚房,看一下,這菜都沒幾樣,師父師弟這也太節省了吧。沒有自己的日子,就這麽難過嗎?

於是走到了藥房。

“師父師弟,你們廚房都沒什麽吃的,我去買菜,一會兒回來啊。綠水你去廚房把大米飯先悶上。”

夏如是說完就走了。

回了別院。

“青山,幫我殺兩隻雞兩隻鴨。快點,我等著帶走。”

“好的,現在就去殺。”青山聽到就去了雞棚,裏麵夏如是回來才讓羅瑾放進去的幾十隻。

夏如是回了房間,找出一個竹籃子從空間拿了很多穀草墊上,把雞蛋放了三十個,鹹鴨蛋放了三十個。

又拿出一個箱子,草莓果醬放了十瓶,土豆紅薯玉米若幹。上麵還放滿了蘋果和橘子。

正好橘子熟了,還沒給家人吃過,今天先給師父送過去。改天空了給二伯家和二姐夫家再送一些去。

又拿出一袋白麵,一袋大米。

忙完後去了書房。

“相公,幫我把屋子裏的東西都裝上馬車。我給師父送過去。中午我不回來吃飯,你跟兒子在家吃啊。”

羅瑾點頭去幫著娘子把所有東西都搬上了馬車,另一邊青山也把殺好的雞鴨提了過來。

“青山,你來駕車,給我送師父的藥鋪上,你再回來。”

青山點頭。

就這樣,一大堆東西到了藥鋪的後院。青山負責這貨。夏如是提著雞鴨和豬肘子進了廚房。

豬肘子是從空間拿出來的。

“怎麽搬這麽多來。”胡氏聽到動靜,牽著葡萄走到了後門。就看到青山一個在那裏搬東西下來。

“夫人讓搬的。”青山笑著說。

“辛苦你了。”

“不辛苦老夫人。東西就放這了,我就先回去了。”

胡氏點頭。

夏如是把一整雞洗幹淨,直接燉進了鍋裏。放了一些蔥薑和白酒進去。就蓋上鍋蓋了。

“這裏要燉半個時辰,綠水你放心燒火就行。”

夏如是又把肘子和後腿肉焯水。

然後直接燉煮。

後腿肉夏如是打算煮熟後,直接做涼拌白肉。

還好有兩個鍋,之前讓綠水把飯悶好已經裝在一邊了。

紅燒肘子,涼拌白肉,口水雞,土豆絲,拔絲紅薯,青菜湯是用雞湯煮的。中午的飯菜就做好了。

吃過飯,綠水去洗碗筷。

師父帶著葡萄在院子裏走路散步。

夏如是和師弟守著店鋪。

“林掌櫃~”

夏如是望了過去,這個人好麵熟,但是記不起來了。

“秦大哥,您來了。”林瀚文熱情的招呼道,這一年秦思誠送了不少藥材來,有好的有一般的,但師父說他家條件不好,送來的就都收了吧。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秦大哥?哦,對啊那個娘親重病的隔壁鄰居。”夏如是想起來了,在心裏默默說道。然後轉頭打了招呼。

“秦大哥你好。”

“你是替我娘看病的隔壁姑娘?”

“是的,你娘怎麽樣了?”

“我娘去年就走了。”

“對不起。”夏如是突然內疚,早就知道他娘活不久,幹嘛非要問,真是嘴欠。

“沒關係。還要謝謝你替我娘看病呢。之前去找過你,但聽說你搬走了。”

“對,我成親後就沒住那宅子,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