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陵園,據傳說安葬了上古眾神魔的屍身,是諸神的墓地。這裏留給人們的最深刻印象除了神秘,還是神秘!清晨,薄霧迷蒙,朝霞照射在朦朧的霧氣中,投下姹紫嫣紅的絢光。

晨風呼嘯,鬆葉沙沙!宛如碧海驚濤,海浪起伏。神魔陵園內四季如春,草木永不枯榮。與蒼涼寒肅的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個青衣男子翩然而立,站在神魔陵園,三十丈外的一顆古樹上。青衣鼓舞不息,雙眸深淵似的凝視著神魔陵園,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時,神魔陵園中的魔氣已經退散,絲絲聖潔安詳的氣息充斥著這片空間。煙橫霧鎖,雲蒸霞蔚。隱約間可見仙子、神人等等虛影。置身其中,仿佛來到了仙界。

“青衣,你傻傻地站了一晚上啦。到底要不要進去?”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銀鈴般的嬌笑。

兩丈外的樹椏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白衣女子。秀發飛揚,衣裙翻卷。帶著幾分冬季裏的慵懶疲態,嫵媚動人。她住在北邊的小鎮裏,看她姿容惺忪,似是剛剛醒來。

燕臻沒有轉身,笑道:“裏麵仙氣還盛。像我這種壞透了的魔王,還是不進去的好。萬一被遭雷劈就糟糕了。”雖是半開玩笑,但也是有幾分道理。百日裏神魔陵園仙氣濃鬱,與他體內的真氣相衝。百害無一利。

南宮仙兒咯咯直笑。眨眼道:“你不會沒膽子進去吧。神啊魔啊的,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啦。你還怕他們出來作亂不成!”纖手一指,嗤笑道:“況且人家一個老人家都敢在裏麵隨意走動,你顧慮什麽。”

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一個遲暮老人,佝僂著身子,捧著一叢雪楓花,顫顫巍巍的行走在陵園中。輕輕地放在一座大墓前,虔誠的祈禱。

燕臻雙瞳一縮,認真地道:“這神啊魔啊的,的確是會爬出來的。”

南宮仙兒愕然道:“什麽?”

眼前一花,燕臻撲到她麵前,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做著鬼臉,鬼氣森森地道:“這些神啊魔啊的,都是會出來抓人的,而且專抓年輕美貌的女子。姑娘啊,你還是趕緊回家躲被窩吧。不然就得被這些死鬼抓住做壓墳夫人了!”

南宮仙兒‘噗哧’一笑。抖開他的雙手。嗔道:“本姑娘連你這色中惡鬼都不怕,還怕什麽死鬼?”

燕臻搖頭一笑,突然一愣。下意識的轉頭回望。那個老人站在陵園中,遙遙朝他看來。撞見他的目光,捂嘴劇烈咳嗽。低著頭,朝西邊雪楓林蹣跚走去。

燕臻心中湧起奇怪的感覺,渾身不自在。恍惚中記得,這老頭似乎大有來頭。微一思憶,刹那間心思通透。模糊的記憶清晰的在腦海浮掠。

思襯間,老人的已經緩緩走入雪楓林,進入簡陋的茅舍,消失不見。

南宮仙兒打了個哈欠,素顏如雪。秋波流轉,道:“早聞神魔陵園盛名!今日終於能得一見,若是再能進去一觀,也算得償心願啦!”

當日凱旋而回之後,燕臻便欲獨身前往神魔陵園。奈何楚鈺依依不舍,淒婉欲絕,燕臻無奈暗歎之下,便留在楚都好言好語開導。花了數天時間,好不容易說服楚鈺留在帝都。沒想到被隨南宮吟出門派的南宮仙兒殺了個回馬槍。死纏爛打。隨著他一路西下,來到了神魔陵園!

燕臻哂道:“你急什麽,等到天黑了再去也不遲。”

南宮仙兒丹鳳眼柔媚如水,眼如春波。誘惑道:“親王,你何必非要等到晚上進去呢。莫非是想等到夜黑風高,對人家...對人家企圖不軌嗎!”

她掩著紅唇,驚駭慌亂,宛如柔弱少女般的害怕羞澀。隻是一雙眸子卻是極富挑釁。燕臻搖了搖頭,說道:“從我們見麵起,你便無時無刻不再對我使用媚功,但是除了我傷勢未愈時,曾有一次把持不住,偷吻了你。此後再沒有被你所惑,仙兒!你和我較真,固然是感到不服,但是....”

他忽然變的低沉,認真。雙眸凝視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沙啞著聲音,一字一句道:“但是,除此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比如說...你喜歡上我了。”

南宮仙兒芳心一顫,仿佛被一隻大手驟然扼住。心跳,呼吸,齊齊止住。臉上熱辣辣的一片,一直燒到耳根。

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回蕩、重複。

“喜歡他了嗎,喜歡他了嗎,喜歡他了嗎,喜歡他了嗎.......”

所有的浪蕩妖媚,一切的外衣在瞬間被撕裂的粉碎。一時間,心亂如麻,百味交集。傻傻地呆愣在了那裏。

燕臻一步步的朝他走近,伸手挑起她尖尖的下頜,越逼越近。咫尺相對,呼吸互聞。南宮仙兒一顆心又徒然鬆開,‘砰砰’地狂亂跳著。

平時的**妖冶,仿佛化成了羞澀忐忑。

燕臻緩緩含住那柔嫩濕滑的唇瓣,一股子的幽香順著鼻腔湧入喉中。香津暗度,舌尖勾纏。

陽光七彩斑斕,灑在兩人身上,如鍍上一層絢麗的金邊。南宮仙兒秀眉呆滯,麵部表情,似是不敢相信。

燕臻則是心跳加速,又是興奮又是激動,這就被我泡到手了?雙手滑過她柔軟的背部,一直往下。撫摸到那翹挺豐滿的臀部。

南宮仙兒嬌軀一震,雙眼瞬間恢複焦距。猛地推開燕臻,‘蹬蹬’後退數步。胸脯起伏,呼吸急促。臉頰酡紅如醉,神色複雜變幻。盯著燕臻半晌,突然咯咯笑道:“我的親王!你這好色風流的性子可得好好改改啦,不然人家的**可不要你這等水性楊花的親王呢!”

翩然轉身,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繼而又恢複紅暈。在枝椏上輕輕一踏,翩然飛起,禦空朝北飛去。

燕臻瞠目結舌,出神地看著她越飛越遠的身姿,湧起一陣失望自嘲。苦笑道:“泡妞果然沒有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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