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讀者問,在哪裏連載,現在正式在起點首發。

狂風呼嘯,吹的土石飛揚。數十裏外,人群憧憧,密切的注視著這裏的動靜。燕臻黑發如墨,披散在雙肩,炯炯雙目,精光燦燦。青衣卷舞,負手而立。南宮仙兒恍惚出神,比起那時他越發沉靜了。也越發難以看透。

李無名橫與虛空,目光淩厲如電。俯視身下,長聲道:“閣下何人,敢插手我亂戰門之事。”

燕臻好好大笑,身處地麵,卻睥睨天下。昂首狂笑:“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即便是你們亂戰門第一高手我也不放在眼裏。這女人我看上了,識相的快滾吧。”

“狂妄,鼠輩不知天高地厚。我東土第一道門豈是你這等人可以撼動。這女人我今天必定要帶回亂戰門。你若識趣就自個退去,不然今日讓你身死道消。”李無名戰意洶湧,周身電光霹靂,隨時都會出手。

“哈哈哈,如此說來,李小子你是鐵了心要棒打鴛鴦了。既然如此,本公子就逼不得已,早送你一步,去見閻王。”燕臻狂笑,**不羈。掌心金光吞吐,一柄長劍凝聚在手。轉頭對南宮仙兒道:“乖仙兒,等我收拾了這不長眼的家夥,再來找你聯絡感情。”腳下一遝,抄身而起。與李無名搖搖對持。

李無名心中一凜,怒極反笑:“大言不慚,不敢你是何人,來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他向來狂傲自負,目空一切。即便是在她之上的李若蘭亦是有幾分不服氣。雖驚訝與燕臻騰空飛行的手段,但也不去多想,知道是施展了秘法。當下殺機大作,默念咒語,手訣掐動。電光徒然暴漲。銀蛇亂舞,雷龍嘶嚎。天空鉛雲密布,壓迫而下。修為之強悍已經可以撼動天地。

燕臻狂氣上湧,縱聲狂笑:“米粒之光,也想與日月爭輝。我便讓你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需知亂戰門亦不是天下無敵。”話音一落,手中光劍金光大盛,嗡嗡作響。金光閃耀,劍芒越來越渾厚絢麗,光芒暴漲,化為擎天大劍,遠處看來宛如撐天盤龍柱,氣旋飛舞,繽紛瑰麗。

另一邊,雷聲轟鳴。驚雷滾滾。閃電銀蛇交纏怒舞。烏雲翻騰,狂風大作。氣旋渦流呼嘯肆虐。極為壯觀。然後轟的一聲,漫天雷電化為一天百丈雷龍。當空盤旋,咆哮震天。向著燕臻吞噬飛來。

燕臻長笑之中,仗劍直劈,雷龍光劍倏然相撞。天地為之一亮。而後巨響連天,宛如百雷齊聲鳴炸。金光閃電,四處逸散。狂風呼嘯,風雲色變。獵獵氣流旋渦般肆虐。南宮仙兒隻覺強風灌頂,吹的她睜不開眼睛。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焦慮擔憂。心急之下,氣血絮亂,“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良久,天空烏雲為之一散。大地像是受不了這麽沉重的壓力,壓迫的陷入地下數米。形成一個直徑數十米的深坑。天地朦朧一片。南宮仙兒勉力睜開雙眸。隱約間,看見半空中一道青色身影,欣長挺拔,衣袂獵獵,墨發亂舞。仿佛是天地間唯一的風景線。心在這一刹那,呼呼亂跳。一股悸動蕩漾開來。漣漪陣陣,久久不能平靜。

“咳咳!”雲消霧散,天地一陣清明。劇烈的咳嗽聲傳來,斷斷續續,時強時落。坑洞中央,李無名橫躺其中,衣衫破碎,發絲淩亂。臉色慘白如紙,雙目暗淡無聲。涓涓鮮血流淌,性命垂垂危矣。

“你,你....究竟何人。”李無名咳出一口血水,語氣微弱。怔怔地仰望著燕臻,渙散地瞳孔中恨怒不甘。

“想不到我全力一擊居然都沒能殺你。亂戰門第二強者,倒也不是虛名。隻不過遇上了我。連杜昊那小子也在我手下落敗,更別說你了。”燕臻緩緩降落地麵,目光冷漠,低聲輕語。

李無名雙目徒然一亮,像是回光返照,僅存的生命之火在熊熊燃燒。艱難的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燕.....”瞳孔倏然渙散,餘下半子卻是哽在喉嚨裏再也吐不出來了。

燕臻轉身回眸,卻見南宮仙兒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妙目波光澄瑩,春水激蕩,魅惑萬分。可燕臻不知為何,卻有些心虛,不敢與她對視。轉身彎腰,扶起南宮吟。之間輕彈,一枚鮮紅欲滴的菩提果射入他口中。南宮吟臉色登時好轉,紅潤精神。南宮吟胸口起伏,驚魂埔定。凝望著燕臻,驚訝駭然。失聲道:“青,青衣!怎麽是你,居然會是你。”做夢也沒想到,那個羸弱蒼白的男子有朝一日,會變成手掌日月,腳踏乾坤的絕世高手。

“大哥,你怎麽還叫他青衣。人家可是楚國青年第一高手,大天才燕臻。”南宮仙兒嬌笑漣漣,聲音柔媚無比。

“燕,燕臻!??”南宮吟又是一驚,難以置信。

“別說是你,就是我也被他騙了。誰能想到當初那個病怏怏的弱男子,居然會是名震天下的青年高手。燕公子藏得好深啊。”南宮仙兒麵露佩服,假裝讚歎。掩袖吃吃而笑。明眸善睞,秋波流轉,似笑非笑,似惱怒,又似不忿。諸多情感流轉交替,讓燕臻一陣心虛。

“嗬嗬,仙兒過獎了。南宮兄在下也是情非得已。莫怪莫怪。”燕臻臉皮超厚,轉頭對南宮吟連連行禮,賠禮道歉。南宮吟也不在意,驚訝過後便不在糾纏此事。隻是看著他那春風得意般的笑容,南宮仙兒卻是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咬他一口解氣。

燕臻隻裝做沒看見,撫掌笑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難得相見,在下做東與南宮兄一起把酒暢聊,如何?”

南宮吟亦笑道:“正有此意。”

南宮吟帶著燕臻來到周邊另一處城池,這裏有情欲道的據點。卻是南宮吟做東了。兩人本就性情相投,談天說地。美女佳人風月之事,毫不忌諱。此時美酒助興。又是久別重逢,倒是相談甚歡。酒過三巡,燕臻方知,兩人出得門派,一路闖蕩。不久前遭遇了亂戰門的高手,隨合力將敵手擊斃,卻也身受重傷。原本想潛回門派療傷,卻不想路遇李無名。幸好遇見燕臻,不然下場威矣。

一番暢飲,天色已黑。燕臻匆匆告別,南宮吟卻極力挽留,燕臻推卻不過,隻得留下。隻不過是因南宮吟的盛情還是因為那人!

夜幕壓城,城中燈光點綴。月光明亮透徹,燕臻打坐一番後,精神飽滿,心神寧靜。卻是無一絲一毫的睡意,推開窗戶柔和的月光傾瀉而入。晚風習習,一陣清涼。忽然,一縷琴音時斷時續,幽幽傳來。燕臻心中一動,推開房門,順著琴聲走去。穿簷過橋。琴音越來越近。燕臻最後順著琴音步入小園,眼前頓時一亮。小園雅致幽靜,中心擺著一張香案,案上放著一把古箏。隻見,南宮仙兒素衣如霜,肌膚勝雪。三千青絲垂肩而下,素手輕撫急彈,纖指撥彈。琴音清曠悅耳,聽人心弦。月華照射在她臉頰,映照的一片雪白。美豔不可方物。

燕臻步入園中,讚歎道:“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盛星華。仙兒,多日不見,越加的我見猶憐了。”

指尖輕顫,琴音戛然而止。南宮仙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道:“燕公子好興致,三更半夜不如睡,出來賞花賞月不成。”

“賞花賞月倒是沒有,賞美人倒是真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仙兒妹妹,真是想煞我了。”燕臻嬉皮笑臉,肆意調笑。

“燕公子真是個風流種子,紅顏知己便天下,少仙兒一個不少,多仙兒一個不多。”南宮仙兒淡然鎮定,此時格外聖潔端莊。

燕臻忽地搖頭苦笑:“我還是喜歡你叫我青衣,燕公子燕公子的,怪不習慣。”

南宮仙兒妙目生輝,波光轉動,幽怨哀愁。道:“燕公子乃是一代奇人,天資絕世。仙兒一個小女子怎麽敢如此無禮。”那表情幽怨傷感,如泣如訴。讓人忍不住想把它摟在懷中,恣意愛憐。

燕臻笑道:“仙兒,你的媚功以前就對我沒用。現在我修為盡複,更加不可能被你所惑了。”

南宮仙兒神色一淒,黯然道:“難道我真的毫無魅力,讓你如此視若無物。”

燕臻雙眸一瞪,道:“還來!”

南宮仙兒咯咯笑道:“青衣,你真不夠意思,居然瞞了我這麽久。可笑我居然沒想到,一時心軟救回來柔弱美男子,居然就是轟動東大陸的燕臻。”

“此事說來話長。”燕臻苦笑著解釋。說著,將當日墜崖之前的事盡數說了一遍。此間的凶險危機,殺機重重。被他描繪的有聲有色。南宮仙兒縱然已經知曉,依然聽得新潮澎湃。

“真是個風流種,衝冠一怒為紅顏。真不知你以後還要禍害多少女子。”睫毛輕顫,澄澈的秋波似笑非笑地凝視著燕臻,竟似含著幾分醋意與情意。燕臻心跳加速,一時間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想到納蘭若水,他心裏便悶的慌。苦澀微笑。南宮仙兒察覺言語不妥,罕見的露出歉疚之色,忽然咯咯笑道:“好郎君,天涯何處無芳草。等姐姐建立龐大**,一定立你為第一親王。”

燕臻聞言哈哈大笑,挑起她尖尖下頜調笑道:“本公子倒是想建個大**,不如仙兒妹妹你舍身取義,委身與我,做我**第一嬪妃如何。”

兩人一個風流多情,一個嫵媚妖冶。半斤八兩,鬥了個平手。

南宮仙兒輕撫琴弦,低頭說道:“你在晉國大敗杜昊,已經傳遍東大陸。我得到消息,青年一代的決定高手如今蜂擁晉國都城,巔峰對決,隨時發生。”南宮仙兒斂眉低頭,似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臉上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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