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燕臻將納蘭若水送回房後,直接回到了以自己的房間裏,關好窗戶之後開始修煉了。

燕臻盤坐在**,靈氣氤氳,淡淡的霞光頓時繚繞在他周圍,隱約可見晶瑩剔透的能量在經脈中緩緩流轉。

七年來,他從來都沒有放鬆過修煉。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隻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神墓這個世界,後期的殘酷和災難是難以想象。

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天才,但真正有大毅力的人才能站在顛峰。笑傲世間。

他沒有千古人傑那般的天才絕世,也沒有像辰戰那般驚才絕豔。

他能做的惟有努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燕臻收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漆黑的雙眸明亮,眉毛向著兩邊靠攏,漸漸的陷入了沉思中。

燕臻此時也有一流武者的實力了,如此天賦實在讓人驚歎。

可是他確知道,自己能達到如此成就,其中很大一部分要歸功與這套神秘的修煉圖。

到底是什麽?他曾一度懷疑自己穿越十有八九是體內戒指搞的鬼,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燕臻並沒有見過神墓中層出現過這樣的神器瑰寶。

“咚咚……”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將燕臻拉回了現實。

“什麽事。”燕臻問道。

“少爺,宮裏來人了,皇上召您入宮。夫人在外麵接待著,叫我來喚你過去。”門在一個下人恭聲回道。

“回去告訴夫人,我立馬就到。”

“是。”那下人領命告退。

“楚皇要見我?他找我有什麽事?”燕臻有些不解。

想著,他已經下床了。換上一襲黑色小棉襖,他便往前院走去。

來到客廳中,

李嫣然正在和一個一臉白淨的中年人交談著。燕臻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太監了。

“劉公公!不知陛下召見我家臻兒有何事。”

“嗬嗬,夫人,咱家隻是為陛下跑腿辦事的小奴才。怎麽揣測的了陛下的心思呢!”那劉公公手捏蘭花指陰陽怪氣的笑道。

“劉公公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劉公公是陛下眼前的紅人,那有你不知道的事啊。”李嫣然偷偷的往劉公公手裏塞了一小袋金幣。

劉公公頓時喜笑顏開。

“哪裏!哪裏!夫人說笑了,其實也沒什麽事,似乎和狀元公有關。”“狀元公?和他有關?”李嫣然一愣,燕臻怎麽會和狀元公有交集呢!

“還請公公細說!”

“娘親……”燕臻突然開口了,朝著客廳走來。

“臻兒你來了!快過來見過劉公公。”

燕臻走到劉公公麵前施了一禮,見過劉公公。

“燕臻見過劉公公!”

“燕公子不必多禮,咱家可不敢當。”劉公公談談的笑著。

“臻兒,你是不是又給娘親惹禍了,那狀元公是怎麽回事。”李嫣然瞪了眼燕臻。

“娘親,今天在騰雲樓遇到了狀元白岩………”燕臻接著將今天在騰雲樓的事告訴了李嫣然。

“小東西,盡會給為娘惹禍。看你爹回來怎麽教訓你。”李嫣然笑罵道。

不過卻沒有生氣,能將狀元公氣吐血,說明自己兒子厲害,才華橫溢。她這個做娘的又怎麽會不開心。

“娘,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狀元嗎!咱爹可是左相,有他頂著沒事的!”

“你這小東西!”李嫣然輕拍了下燕臻的小腦袋。

“燕公子,陛下還在宮中等著呢。可別讓他久等了。”劉公公這時道。

燕臻點頭,“那就有勞公公帶路了。”

坐在馬車上,燕臻隨著劉公公前往皇宮。

馬車緩緩行駛著,很快就到了皇城。

皇宮禁地,文官下轎,武官下馬。除了皇族沒有人人能享受這種特殊的待遇。皇宮殿宇樓台,高低錯落。紅磚綠瓦,雕梁畫棟。壯觀奇偉。

燕臻四處張望,不愧為皇宮,果然非凡。這裏比燕臻前世電視中見到的紫禁城要雄偉氣魄多了。

燕臻跟著劉公公走進皇宮。

皇宮內空曠而又安靜。道路比之大街還要寬闊好幾倍。

時不時的有一隊隊巡邏護衛走過,不過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紀律嚴明。

走在青石鋪成的道路上,雙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冷冽的氣流吹的雪花紛紛揚揚。

萬裏雪飄,鵝毛般的大雪飄揚在無邊的廣場中。

想不到在異世還能見到這飄揚的飛雪。燕臻有中莫名的傷感。

“燕公子,禦書齋到了。”燕臻隨著劉公公在皇宮內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宏偉的大殿之外。朱紅的大門上赫然掛著“禦書宅”三個字。

“燕公子稍等片刻,咱家這就去傳告。”

禦書宅內,楚皇正在與眾大臣商議著什麽。白岩立在左側末位。

“報!陛下,燕臻已在殿外恭候。”

“哦?那就召他進來。”楚皇停止了與眾大臣的商議,對著劉公公吩咐道。

在末位的白岩聽到後,雙目寒光一閃。然後又快速消失。

燕臻在殿外心中有些納悶,這白岩也太不要臉了,被自己氣吐血居然還敢向楚皇投訴,自己技不如人還有臉要別人出頭。

難道他以為憑他皇帝就真的會替他出頭。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啥樣。

雖說自己的確是辱罵過他,但那又能怎樣。自己老子好歹也是左相。

另一個老爹雖然掛了,但那也是楚國功臣,手下幹將無數,影響力之大難以想象。

楚皇怎麽可能因為你一個小小的狀元而對我怎麽樣。

以為自己是個狀元就忘形了,真不是一般的腦殘。

原本以為他也是個人物,但此時白岩在燕臻心中的“形象”大跌。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為對手。

正在燕臻思考的同時,劉公公出來了。

“燕公子,陛下要見你,隨咱家來吧。”

點了點頭,燕臻跟了上去。進入殿中,紅燭明亮,溫暖如春。與外麵的寒冷比起來這裏就像是春天。

琉璃金瓦,高柱紅漆。不愧為帝王宮廷。楚瀚還真是懂得享受。

寬闊的殿宇中,楚皇正端坐在上堂。一股威嚴從中透發而出。上位者的氣勢無以言表。

燕臻清晰的感覺到一道殺意傳來。

白岩正怨毒的看著他。

“小子燕臻,拜見陛下。”燕臻走上前去,雙膝跪倒,叩頭行禮。

“平身!”

“謝陛下。”燕臻垂首站在中央,眼角瞟了眼左邊的納蘭文成,發現後者也正瞪著他。

燕臻俏皮的裂嘴一笑,頓時把後者氣的直翻白眼。

這小家夥,都到這時候了還跟我頑皮。看我回去怎麽教訓你。

楚皇麵沉似水,“燕臻,聽說你當眾羞辱朝廷命官。渺視朝廷,可有此事。”

“回陛下,絕無此事!在下一向呆在家中,並未與任何官員有所交集。陛下切不可聽信謠言。”燕臻聲音洪亮,不卑不亢。

“哦!狀元公來我這告狀,說你仗著自己的身份羞辱與他。可有此事。”

“羞辱狀元公?”燕臻雙眉一皺。

“陛下,小子從來沒有見過什麽狀元公,哪裏來的羞辱。”

“你胡說。陛下,他在狡辯。確有此事,當時在騰雲樓有無數人見到。你如何能狡辯。”

“陛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白岩這時跳了出來,憤怒的指著燕臻叫道。

“你是什麽東西,陛下和我交談你有什麽資格多嘴。”燕臻不屑的看了眼白岩

“你……”白岩大怒,臉色一陣鐵青。

“燕臻,白愛卿說你當眾羞辱與他,此時他人便在這,難不成他冤枉你了嗎。”

“陛下,小子並沒有羞辱過什麽狀元公。在下隻是在騰雲樓遇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輩,然後和他較量了下詩詞歌賦。”

“結果很遺憾,在下一不小心完勝。還很不幸的將之氣的吐血。對此小子深感自責。哎,罪過啊。正如此人所說,此事當時無數人所見,楚纖公主當時也在場。”燕臻搖頭歎息,一副慈悲樣子。欠揍之極。

兩邊的大臣頓時發出一陣烘笑。

白岩差點暴走,氣了個半死。但卻沒有話說,畢竟燕臻說的是真話,況且被一個小孩氣的吐血這真的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白岩隻能選擇沉默。

“好一張利嘴,燕臻想不到多日未見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又長盡了不少。”楚皇突然沉聲道。

“啪。”楚瀚一拍桌子。怒聲道。“燕臻你侮辱朝廷人員卻不知回改,你可知罪。”

“陛下,你要為我做主啊。”白岩不失時宜的附合道。

楚皇沒有搭理白岩,隻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燕臻。燕臻也不懼,與他對視著。

大殿內的氣氛突然有些詭異起來。

時間點滴過去,一大一小依然對視著。

此時任誰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納蘭文成額頭有些細微的汗水,為燕臻擔心著。

白岩則是幸災熱禍的笑著。

“哈哈哈!”徒然,楚瀚哈哈大笑。

楚皇這一笑眾大臣都不由一愣。

“從容淡定,不卑不亢。燕臻,你又有進步了。不愧是我楚國的天才啊。朕感到很欣慰。”楚瀚讚賞的看著燕臻。“楚國有你這樣的天才,未來有望啊。”

“陛下!你一定要嚴懲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看見楚皇似乎沒有懲罰燕臻的意思。一旁的白岩頓時急了。

“你真當我是瞎子嗎!一首騰雲樓·雪,一曲曠世著,將你這狀元公給贏的吐血三鬥。沒錯吧。”楚皇臉色開始陰沉了下來。

“白岩,你好待也是個狀元公,可是卻被一個七歲小童贏的臉麵全無。這倒也罷了,可你居然還有臉要朕替你出頭,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這,陛下……”

“你不用多說了,退下吧。”

白岩臉色頓時慘白,楚皇一臉的失望,將來自己必定不會再被重用了。

“臣…告退……”白岩麵如死灰的向著殿外走去。

“燕臻!過會你可要將那首曲子的曲譜寫下來。朕要將它列為宮曲之一。”顯然,楚皇非常喜歡燕臻所唱的那首小酒窩。

“是!”燕臻心中暗驚!楚皇倒是有些手段,消息居然無比靈通。

不過是上午的事,他居然便知道的如此清楚。一國之君,看來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他了。

“燕臻,騰雲樓之事朕倒是有些耳聞。看來你的才華又進步了啊!”楚瀚道。

“哪裏哪裏!一時僥幸罷了。”

旁邊的兩列大臣聽著倆人的對話都感到異常的好奇。

燕臻在騰雲樓幹敗白岩之事恐怕現在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隻是他們一直在這商議大事,倒是沒聽說過。

納蘭文成盯著燕臻看了一會。若非現在在朝堂之上,他早就衝上來問個究竟了。

“一件小事!你們不必多想,等過會自然會知道。”楚瀚淡淡的對著兩排大臣道。

“嗬嗬燕臻啊,機會難得。朕想考考你。看看你這楚國天才最近學的怎樣了。”楚瀚轉頭繞有興趣的看著燕臻。

“隨便!”燕臻撇了撇嘴。

“大膽!黃毛小兒,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怎麽對陛下說話。”右側一個大臣走出來指著燕臻罵道。

燕臻認得他,這個人叫杜天德,是司馬長風一派的。經常和納蘭文成作對。

楚瀚倒是不介意,微微一笑,“治國以何為本。”

“以民為本!”燕臻道。

“如何看待以民為本。”楚皇摸了摸短須。

“民為重,君為輕。”燕臻淡淡的話卻宛如一顆巨大的石頭,將原本平靜的大殿激蕩起圈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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