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千年情多長。峰巒之上,琴音叮咚。餘音嫋嫋。星光之下,舞姿曼妙。柔情美燕。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手指撥動著琴弦。優雅而高貴。琴由心聲,時而柔情。時而宛轉。時而悲淒。時而憤怒。時而肅殺。正如他此時的心裏,琴聲將之表現的淋漓盡致。南宮仙兒仿佛進入了他的內心。舞動著曼妙的嬌軀,誘人無限。但卻不能吸引他的注意。燕臻的眼神愣愣的盯著她。眼神卻仿佛穿透了空間,空洞無神。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往事如煙,卻又如何能隨意忘記。琴弦靜止,一曲歌罷。南宮仙兒輕靈的身姿也歸於平靜。“好美的琴聲,好動人的意境。青衣,你可真是多才多藝啊。姐姐太意外了。”從南宮仙兒的眼神中,燕臻看到了好奇。濃濃的好奇。聽說好奇是一個女人愛上男人的開始,如果真那樣。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無奈。他搖了搖頭,心怪自己想太多了!燕臻笑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可不隻是你們女子的必修課。”懂得配藥,又會彈琴。這個男人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呢。燕臻的表現,卻讓她生起了好奇之心。“看來姐姐還真是小看你了。可惜和姐姐心目中的完美男人還差了那麽一點。如果你擁有一身絕世的功力,那就完美了。”南宮仙兒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說不出的誘人。燕臻感歎,這女人真的把媚功練到了登峰造極。一顰一笑,哪怕是一個表情都會讓人忍不住幼後。蠢蠢欲動。燕臻忍不住問道:“那你心目中完美男人是怎麽樣的呢,或者說你已經有了。”南宮仙兒微微一笑:“聽說楚國有一絕世天才。名叫燕臻!最近更是名震大陸。威震天下!你要是如他一般,那姐姐就要定你了。”“額!怎麽可能,我也聽說過燕臻。絕代天驕,神一樣的存在。我怎麽可能與他媲美!”燕臻臉不紅,心不跳。卻暗自腹誹,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倒追。“不過我還聽說一個叫辰南的後起之秀了。在修煉界威名極盛。青衣你還早的很呢。”燕臻撇撇嘴:“誰說的,那家夥差勁之極。怎麽能夠和我比。”……………………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燕臻整日沉迷酒色!醉生夢死。一直以來他的生活都有壓力,從來沒有怎麽放鬆過。和南宮吟談女色,品美釹。和南宮仙兒淡人生理想。日子過得的確逍遙快樂!情欲道後山,幽遠清靜。景色如畫!雪鬆屹立。是個深居的好地方。燕臻畢竟是外人,不適合長期待在派中。所以便搬到了這裏。所幸南宮兄妹時常邀遊玩,倒也逍遙自大。輕盈的雪花飄飄揚揚,空氣冷冽清幽。孤傲的梅花淩寒綻放!琴瑟叫鳴,叮咚悅耳。讓人想起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妙讚。小小的院落裏,燕臻專注的撫琴。南宮仙兒舞動著曼妙的玉體。翩翩起舞。優美高貴,賞心悅目。輕靈的身姿肆意起舞。如雪中精靈,出塵絕美。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而燕臻卻是例外。並不是他多麽正直,而是心裏有著濃濃的擔憂。良久,琴音消散。燕臻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狀態很好,非常投入!“你的琴聲很有意境,沉浸其中可以感悟心靈。對修煉很有幫助哦!”南宮仙兒媚笑道。這些天,他放下了所有的壓力。無欲無求。琴技進步突飛猛進。燕臻嘿嘿笑道:“那我是不是該收錢啊。”南宮仙兒伸出纖手,點點他的腦袋:“錢是沒有,人倒有一個。”“那還是算了,隻能看不能吃。”“你想吃也可以啊,姐姐今晚來找你好不好。”燕臻沒有回答,而是皺起了眉頭。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他感覺到了身體的異狀。南宮仙兒玉手在他眼前恍了恍。“姐姐問你話呢,害羞啊。”燕臻眉頭緊皺:“仙兒,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南宮仙兒頓時幽怨起來。淒淒的道:“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這麽勉強嗎。”燕臻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不是,我真的累了。”南宮仙兒小嘴一嘟,倔強的道:“就不走!”燕臻哭笑不得。“那你可別怨我。”說完,直接栽倒在了南宮仙兒的懷裏。軟玉溫香,帶著一股處子的幽香。燕臻一陣迷醉。最讓他衝動的是那兩團致命的豐滿柔膩。讓他恨不得把頭埋在裏麵永遠不出來。不過不等他享受,體內一股痛楚的劇熱湧遍全身。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南宮仙兒柳眉一顰。剛想發怒。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隻見燕臻渾身發燙,血液循環比平日快了不止百倍。全身每一寸肌膚都鮮紅欲滴!仿佛要滴出血來。劇烈的疼痛讓他不住的**。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麽楚鈺對困神指如此驚恐。非人般的折磨。他有種全身燃燒的錯覺。“青衣,你怎麽了。”南宮仙兒俏臉浮現一抹擔憂。燕臻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我要死了。”隨後,意識開始模糊。耳邊似乎有南宮仙兒焦急的呼喚。但他昏迷了過去。意識漸漸消散!輕風攬月,明月高懸。等燕臻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月光透著窗戶傾瀉進來。屋中燭光黯淡。四周一片寂靜,惟有燭火“噗嗤”的跳動。燕臻認得,這是他當初醒來時所在的房間。沒想到又回到了這裏。“我還沒死,我居然沒事。”燕臻大感迷惑。困神指鎖人精血,沒有施法者活絡經脈。便會血液枯竭而亡!霸道之極!而他居然會沒事。燕臻吃力的坐在床尚,身體傳來一陣虛弱感。好似大病初愈。“紫兒,紫兒。”隻是隨便叫叫,沒想到門外,小丫頭真的蹦跳著進來了。高興地說:“公子,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告訴小解去。”說完又轉身跑走了。燕臻莫明其妙的摸摸鼻子。有這麽高興嗎。坐下來倒了杯茶,細細品味。清茶帶著甘甜唇齒留香。茶還是溫的。沒一會兒,房門便被推開了。南宮兄妹走了進來。“青衣老弟,你總算醒了。老哥差點以為你掛了呢,叫你不要縱欲過度。現在怕了吧。”說話的當然是南宮吟。燕臻失笑,這當然是玩笑話。可他還是有點小鬱悶,貌似自己還是個處!“南宮兄,你……真是太**蕩了。”南宮吟大笑道:“過獎,過獎。”燕臻沒事他就放心多了。“青衣,讓姐姐摸摸。是不是真好了。”玉蔥小手在燕臻臉上捏了捏。“仙兒,我又欠你一條命。”燕臻歎道。南宮仙兒嬌笑道:“人家可沒有那個本事。是師尊救了你。”“情欲道派主!?”南宮仙兒點頭。“是啊,師尊還說了。等你醒來後,要你去見他。”燕臻長眉一挑:“去見他?仙兒,你師尊沒和你說什麽吧。”“沒有啊,怎麽了?”燕臻搖頭:“既然這樣那帶我去見他吧。”正好奇他是怎麽救自己的。說著從床尚站了起來。朝外走去!穿過層層閣樓,漫過青石小道。兩人在一處清幽的小庭院中止步。這裏是派主居住的樓閣!身為一派之主,原本是很少來這裏的。因為情欲道基地很多,他不會長期的駐留。上個月正有事來此,南宮仙兒對他的異狀束手無策,隻能求師尊幫忙。也算是被燕臻撞上了。不然大劫難逃!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小院清幽寧靜,落櫻繽紛。清香陣陣!燕臻和南宮仙兒站在門外。“師尊,青衣公子到了。”閣樓中傳來一聲平靜儒雅的聲音。“請他進來,仙兒你回去吧。”“哦!”南宮仙兒撇撇嘴,不情願的離開。燕臻躊躇一會,推門而進。精致的閣樓中,清新淡雅。牆壁上掛著一副副書畫墨寶。一股書卷氣息撲鼻而來。燕臻進入內屋,他雙目一凝。長長的青玉案上,一個中年男子持筆作畫。這是一個英俊的男人。一襲白衣,墨色長發束在背後。溫文儒雅。神色專注。似乎沒有發現燕臻到來!隻是一股無上的壓力卻讓他有些窒息。“在下青衣,見過派主。謝派主救命之恩。”燕臻拱手。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威壓更熾!絕世高手!!燕臻艱難的挺直腰杆。眼前的男人是個絕世強者!除楚國老妖怪外,他見到的最強者。深沉,霸道,冷酷,睥睨。強烈的威壓波濤洶湧。而燕臻仿佛怒海上的扁舟!禍福旦夕。兩人僵持會兒,情欲道派主突然哈哈大笑。龐大的壓力也如潮水般退去!“天才之名果然不假。”燕臻瞳孔一縮:“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心裏大驚,自己身份居然暴露了。現在他仇家便天下!一不小心便惹來殺身之禍。情欲道派主道:“不必掩飾了,我們情欲道消息靈通的很。不過你放心,除了我以及眾長老外,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至少現在還不知道。”燕臻:“不知閣下找我來所為何事。”“哈哈,難得遇到天才人物。白某忍不住想結識而已。”燕臻才不信這套。但還是道:“無論如何都要謝白門主救命之恩!”“我叫白雲!”他不斷的勾勒著豪筆。都沒有看燕臻一眼。“我隻是賭了一把。”“賭?”“能滅殺五階高手,以你的修為在青年一輩中,已經屹立在了巔峰。救你一命也算是送你一個人情。我希望你在不久的將來,助仙兒兄妹橫掃大陸青年高手。”“是橫掃古聖地傳人吧。”燕臻歎道:“以我現在的狀態,能不能渡過這一劫還很難說。”“所以我在賭,具我所知你中的應該是傳說中的絕學困神指吧。而且施法者功力蓋世!”白雲神色間也多了一抹凝重。“那我該如何。”“這隻能靠你自己,雖然我幫你壓製住了反噬。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況且負作用也很明顯!你應該察覺到自己身體狀態了。”燕臻當下苦笑。雖然暫時壓製住了困神指。但身體卻因此贏弱了許多,虛弱之際。白雲放下手中的筆:“以後你沒半月到這裏一次。我為你壓製住困神指的反撲,你本身實力強大。在加上我配合。不是難事。”燕臻點頭,視線卻被他身後的一副畫卷所吸引了。畫卷古樸陳舊,微微泛黃。卻被掛在正中央!最奇特的是,畫卷裏的畫是一片朦朧的雲霧。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怎麽,對它有興趣?”白雲看了他一眼。“恩!”“這是情欲道祖師流下來的東西,據說裏麵隱藏著一個陣法的奧意。隻是數千年來無人可以參透。久而久之,便成了觀賞之用。”“看出來了。”雖然功力被封,但對陣法的感悟研究還在。白雲驚異的道:“你懂陣法?!”燕臻道:“略知一二!”看到燕臻火熱的雙眼,白雲失笑,歎道:“看來還得下血本啊。罷了,這畫卷便送你了。”雖然很珍貴,但畢竟不是精通陣法之人。這畫卷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燕臻頓時眉開眼笑:“南宮兄乃我摯友,仙兒又這麽可愛。我一定會好好幫他們的。”白雲白眼一翻,左手一招,身後的畫卷便飛入了燕臻懷裏。“你還是先考慮自己吧。沒什麽事就走吧!”他下了逐客令。“那就先告辭了。”燕臻歡喜的摸摸畫卷。轉身離去。“你覺得仙兒怎麽樣。”燕臻步伐一頓:“很好啊。”身後沉默半餉。又道:“如果我將她嫁給你呢。”“額……這事要雙方同意才好。強求不得的!”說著,已經來到了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出了小院,南宮仙兒俏生生的立在門外。舞昧的小臉微低,似乎在思考。聽見腳步聲,頓時抬頭。看見燕臻,美眸頓時亮了起來。“青衣,師尊跟你說什麽了。居然這麽久。”師尊一向冷漠,很少和人講這麽久。“當然久了,在討論你的終生大事嗎。”南宮仙兒一愣,然後刮了他一眼:“死樣!”那似喜似嗔的樣子,說不出的謎仁。燕臻頓時酥了半邊身子。真後悔剛才沒答應。“對了,你還沒告訴姐姐。為什麽會身體異變。”燕臻敷衍道:“從小就得這怪病了。我都習慣了。”南宮仙兒顯然不信,明亮的眸子盯著他。仿佛要看進他心裏。燕臻伸了伸腰:“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仙兒妹妹,陪我月下漫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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