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沒有理會白岩的冷嘲熱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色頗為鄙夷不屑。

白岩大怒,心中暗恨。同時也準備見他出醜。

緩緩邁向窗前,燕臻的步伐帶動著所有人的眼神。

看著窗外萬裏飄雪,大地銀裝素裹。不由的想起老毛同誌的一首詩。

“楚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楚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惜千古魔主略輸文采!獨孤敗天,稍遜**。一代天驕澹台璿,隻識深閨袖花鳥。俱往以,數風liu人物還看今朝。”

燕臻目光漆黑深邃,低沉的聲音不高,卻慷慨激揚,一腔熱血。繚繞在眾人的耳畔。

“哐!”清脆的茶杯摔碎聲想起。眾人瞠目結舌,聰耳不聞。呆了三秒後,茶廳中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響聲,人們沸騰了。

續柳絮因風起之後的再一次**降臨。

“好一個數風liu人物還看今朝。”林埔有些激動,顯然是被帶動熱血了。

“不愧是楚國第一天才。此詩格局雖聞所未聞,但卻足以自成一派。小小年紀便擁有如此文采,當真是千古未有。”

“好!好詩,當真是千古絕句啊。”

“江山如此多驕,引無數英雄盡折腰。好句,這才是我輩本色。”茶廳中一片喧嘩,氣氛熱烈。人們都有些激動。

燕臻的詩當真深深震撼了他們的心。

此時已經沒有人再把燕臻當成是七歲的小孩了。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欽佩和讚歎。一些官員也是讚歎不以,原本有人並不把燕臻放在眼裏,隻是個七歲小童,並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

可現在卻沒有人怎麽想了。

就憑剛剛的那首詩就已證明此子絕非尋常之輩。

至少,他們就無法作出如此佳作。

“楚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楚都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楚纖默默的念著剛才的詩。目光有些難以置信,有些讚歎,又有些震驚。

“小燕臻,這首詩叫什麽名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楚纖有些激動的問道。

“就叫它‘騰雲樓·雪吧!’”燕臻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稱讚和誇獎而得意和興奮。

比起白岩要強上不少。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得意的。燕臻此時都有些臉紅,雖然這首詩的創始人老毛同誌不知在幾個銀河係之外。但抄襲別人的詩句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即使在怎麽受人追捧,但卻是很難讓他開心起來。

“騰雲樓·雪?哈哈,好名字,有小侄此詩,想來騰雲樓的名聲將更上一層樓。”林埔哈哈大笑。不卑不亢,寵辱不驚。如此心境恐怕是連一些淡泊隱世也不見的能更勝一籌。

林埔是越看燕臻越是喜歡。如此天才,將來前途必將不可限量。

他哪裏知道,燕臻這詩乃是盜版貨。根本就沒有什麽好得意的。

聽著林埔對燕臻的誇獎,一旁的白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心中震驚不以,這真的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子嗎。如此妖精,這天才的也太逆天了吧。

白岩心中震驚的同時,也在思考著對策,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是全能吧。

自己身為狀元,難不成會連一個七歲小童都不如?!

“燕公子高才,在下佩服。”有人恭維道。

“嗬嗬,不是我高才,而是某人太過膿包,所以才顯現出了我那麽點文采。”燕臻聳聳肩,故做無奈的道,“沒本事不是你的錯,但沒本事還要出來賣弄就是你的錯了。”

燕臻雖然沒有直接點名,但在場的人卻是知道他所知何人。

“這就正好驗證了一句古話………”

說到這,燕臻突然的停頓了一下。

頓時將人們的注意吸引了過去。眾人都非常的好奇,是什麽古話。

“燕哥哥,是什麽古話啊?”納蘭若水挽著燕臻的手好奇的問道。

“哈哈!古話就是,莫裝B裝B遭雷劈。”燕臻哈哈大笑。

“噗嗤”兩聲笑聲傳來。納蘭若水與楚纖都是捂嘴輕笑,忍俊不禁。

莫裝B,裝B遭雷劈?眾人愣了三秒,然後瘋狂的大笑聲響徹三樓。一片嘈雜。哄笑聲傳出樓外,都引的街上的行人紛紛抬頭好奇的望向三樓。

一樓二樓的人也是上了樓梯來,探頭張望。不明白這裏發生了什麽,居然數次大聲喧嘩。

不過在三樓的人非富即貴。他們還沒有上來便有人將他們喝退。

白岩臉色陰沉之極,臉色時青時紅。三番兩次被一個小子如此戲弄,搞的顏麵盡失,他差點暴走。

那個恨啊,他想把燕臻給活活咬死,以消心頭隻恨。看見眾人盡皆用嘲笑的眼神看著他,白岩大怒,同時有種跳樓的衝動。

如果不是顧忌燕臻的身份,他恐怕早就不顧影像的跺了燕臻。

“哼。無知小兒,你不過也就是擅長吟詩作對罷了。沒個人都有其擅長的本事,狀元公所擅長的可不止是作詩。與之相比,音律可是更加讓人欽佩。”白岩身旁的一個官員不屑的看著燕臻。顯然是和白岩一夥的,官場中拉幫結派的倒是很正常。

那官員正想利用這機會向白岩示好。

白岩卻是眼睛一亮,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音律,還有令人重視的修煉天賦。

可是,與燕臻比試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大陸盛行武風。畢竟對方也就一個七歲小孩,就算是再天才,可也是不可能用比武來解決的。就算對方願意,自己也要有那臉皮才行。

“燕臻,我承認你是個天才,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天元大陸從來都不卻少天才,可是站在巔峰的卻不一定是天才。難道我還會比不上你一個七歲的小子嗎。”白岩道。他現在怒火熊熊,雙眼惡狠很的盯著燕臻。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他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幾次遭這小混蛋的數落。

他要是還和燕臻客客氣氣的,那他就白活二十年了。

“我也正想見識下狀元公的真正才學,既然狀元公怎麽說了,那麽小子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少了我再多說廢話。隻是我真的不怎麽看好你,希望可別讓我失望哦。”燕臻絲毫不給白岩麵子。他就是要在怎麽多人麵前讓白岩丟盡臉麵,不然一個小小的狀元還拽上天了。

“你。。。。”白岩那個火啊!不過卻無話可說,燕臻是很狂,可是他知道,他完全有狂的資本。雖然年幼,但卻沒有人會輕視他。作為楚國的天才,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白岩同樣不敢小視他。之前他的表現就比這裏大部分人要好的多了。

“來人,拿琴來。”白岩也不廢話,命人取來一張古香古色的古琴,上麵雕刻著精美而又古樸的圖案,琴身中鑲嵌著六顆七彩寶石,即使不是行家也能看出這琴的價值一定不菲。

“這是在下在一位得道高人手裏高價購得的寶琴。名為六耀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古琴。據說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

在下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從那高人手裏獲得此琴。”白岩得意的說著手中的六耀琴,深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琴很珍貴。

“好琴。”

“絕對的真品啊!”

“極品啊,此琴彈出的聲音一定非常的動人。真是期待。”

果然,茶廳中響起羨慕和讚歎的聲音。

聽著周圍的稱讚聲,白岩略有得意的揚了揚頭。

然後道:“既然大家有此雅興,那白岩也卻之不恭了。同時也讓某些無知的小子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微微的瞥了眼燕臻,白岩有些不屑。

音律一道,講究的是內涵和積累。音律博大精深,沒有數年甚至數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有成就的。

浸**音樂數年,他對自己還是有十成的信心的。白岩相信,對方即使在怎麽天才也不可能會超越自己啊。

麵對白岩的挑釁,燕臻直接無視。

“結果如何一切都還未知,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燕臻輕泯了一口茶。

“結局雖然未知,但卻也可以預知。”白岩轉身將目光看向楚纖。

“公主天生麗質,風華絕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在此特為公主彈上一曲。好讓眾人做個見證。”

白岩看向楚纖的眼神異常的癡迷,顯然是被這美豔無雙的公主迷住了。

楚纖豔名之大,有人追求倒是不足為奇。

對於這個風姿絕世的公主,燕臻也是非常的驚訝。

原本覺得楚國公主最為有名的也就楚月姐妹,可現在卻多出了這個原本神墓中沒有提到過的這麽一個絕色美女。讓燕臻很是驚訝。

白岩將六耀琴放在小二拿來的琴榻上,然後坐下,十指撫琴。

頓時,隨著十指的撥動,美妙的琴聲便悠揚的從琴中飄出,緩緩的回蕩在茶廳中。

白岩彈的是一首古曲,名為鳳求凰。是千年前一位著名的音樂家所著。

是誰已經無法得知了,但這曲卻流傳千古,甚受人們所追捧。

此曲一向被人們用來表達對異性的追求。

白岩正是用這曲子來表達對楚纖的愛慕之意。

不得不說,在音律方麵,白岩的確有很深的造詣。琴聲悠揚動聽,美妙無比,燕臻承認的確有些火候。

,不過燕臻卻是不懼,他前世怎麽說也是音樂係的高才生嗎。雖然學的不咋樣,但畢竟是靠這吃飯了不是。

與白岩比琴功,自然是不可能的。對於彈琴燕臻也是不賴,自信不會輸過他。

可是,贏,就要贏的徹底,贏的讓他站不起來。要有聽覺衝擊感。

想了一會而燕臻便有了注意。

琴聲悠揚,一曲終罷,眾人掌聲如雷,紛紛讚歎。

彈完一曲,白岩站起身來,向著眾人微微鞠躬,“在下獻醜了。”

將目光深情的看向楚纖,似乎是在向她表示自己的心意。

楚纖伸出纖手,撫去額前的一縷長發,風情萬種。看的眾人口幹舌燥。

“狀元公才華驚人,音樂方麵的造詣更是讓人驚歎。楚纖佩服。”楚纖歎了一口氣,顯然,對於白岩的實力她也非常的驚訝。

相比起來,燕臻就不太可能勝過他了。想到這不禁為燕臻感到擔心。

畢竟還是太小了,音律方麵可不是靠天賦怎麽簡單的。

“在下一曲以了,不知燕公子有何指教。”白岩嘲諷的看著燕臻,一臉的幸災熱禍。

燕臻並沒有理他,皺眉沉思著。

“哈哈,燕公子倒是說話啊,需要在下將六耀琴借與你嗎。哦,還是算了,就算借給你,你也不會彈。”看見燕臻沉默不語,白岩更加囂張了。

“哼,白岩你有什麽好囂張的,不就是會彈幾首曲子嗎。欺負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你還真給自己長臉。”見他怎麽囂張,茶客中頓時有人罵道。

白岩之前給人的印象很差。與之相比,他們更願幫助原本就在這喝茶的燕臻。到底都是“己方”的嗎。

聽到那人的話,白岩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哼。他可是楚國的天才,若是連這些都不會,那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期待,百姓的期待。”白岩淡然道。不讓燕臻當著眾人的麵出醜,他是不會罷修的。

“嗬嗬嗬!狀元公說的對,若是連怎麽容易的事都做不到,那我還有什麽臉得這楚國天才的稱號,怎麽對的起父母百姓。”這時,沉默中的燕臻突然說道。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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