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當可憐我吧

雖然聽著覺得有些不太明白,可能就連張安國自己都不太明白。

楊曉嬋卻一點也沒對這樣的張安國產生什麽不好的想法,甚至更容易接受一些。

無論是親,還是友,很多東西都是能夠磨滅的。

張安華就是典型的,以為張安國能夠照顧她一輩子。

甚至在這樣的基礎上,處處作死。

尤其是,現在還跟害自己的嫌疑犯攪合在一起。

楊曉嬋知道,於秀秀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畢竟,她能設計讓娟子拐賣她,就不是什麽善茬。有了一回,說不定還會有第二回。

比如,拉攏張安華,挑撥自己跟老張家一家子的關係。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安國肯定是向著她的。

那張爸跟張媽呢?

不敢想,所以,還是讓張安華回家去吧。

不過,沒想到,張安華跟楊曉嬋兩個人送走張安華的想法,都沒來得及實施,就接到了紅旗村的來信。

那封信是被郵遞員送過來的,他一來還特別抱歉的對著楊曉嬋說:“真是抱歉,這封信我也不知怎麽回事,竟然被壓在了最下麵,害的我到今天才看見。”

楊曉嬋擺擺手:“算了,一封信而已,應該沒什麽關係的。”

快遞員千恩萬謝了很久,這才轉走了。

楊曉嬋跟張安國一道打開了這封信,信的期是十天前,正好是張安華剛來兩天的時候。

看來,張安華沒說謊,真是被張爸跟張媽派過去的。

而且,張爸跟張媽在信上還說什麽,知道楊曉嬋跟張安國今年過年不能回家。張安華留在家裏,也能鬧一些。

怎麽看都是老人的拳拳子之心,楊曉嬋跟張安國還能怎麽辦?

兩個人對視半天,到底還是楊曉嬋先開了口。

“離過年也就半個多月了。等過完年,我們再找個機會,讓張安華回家去好了。”

張安國點頭,喉頭滾動片刻,這才歎息的摸上她的腦袋,一把把她的頭按在他懷裏。

腔震動著,楊曉嬋耳朵貼在他前的肌上,隻聽到腔震動著傳來的歎息的夾著幾個模糊不清的字音。

那字稍顯模糊,但她卻聽的極清楚。

“委屈你了。”

楊曉嬋在他前搖了頭:“不委屈,我很幸福呢。”

自從第一場雪下了開始,下雪就成了一件很正常的事。

楊曉嬋在家裏躺了大半天,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喊叫的聲音:“運來了一車大白菜呢!”

現在的冬天,最難過的就是沒有菜了。

楊曉嬋不想搞神馬種植業,因此,也沒把反季種植搞出來。

於秀秀更是一個不會種地的,也沒搞。因此,今年的冬天,還是要搶白菜跟蘿卜囤起來的。

雖然這樣,但楊曉嬋還是在上一次屯白菜的時候,弄了個酸白菜和辣白菜。受了這個的啟發,她還一塊醃製了豆瓣醬。

不過,還需要些子才能吃。

酸白菜倒是可以吃了,正好今天撈出來一些,好好給栓子做一頓飯。

楊曉嬋想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來。

栓子總算該來了吧。

搶了一筐白菜,放在廚房裏。楊曉嬋算了算栓子來的時間,準備去找餘芳姐一道去逛街買點菜回來。

魚可以買一條,做酸菜魚。

排骨也可以,酸湯排骨也好喝。

一連想了好幾道菜,楊曉嬋也已經走到餘芳姐家門口了。

沒想到,大冬天的,餘芳姐家的門竟然是開著的。

楊曉嬋推開門,想給餘芳姐一個驚喜,沒想到卻沒見餘芳姐,隻見張安華正笑盈盈的給李營長倒茶。

那個殷勤的架勢,諂媚又好像帶著……

楊曉嬋還沒想明白,就聽見背後有聲音傳來:“曉嬋!你總算有時間找我玩了?”

這才幾天沒見啊!餘芳姐倒還是一樣的。

楊曉嬋轉回頭,就見餘芳姐提著個包,像是才回來的樣子。

“餘芳姐,你這是去哪裏了?”

楊曉嬋有些稀奇的問道。

餘芳嗨了一聲:“一大早的,我表姐叫我過去說是買的包太多了,叫我去選一個去。”

楊曉嬋目光落在餘芳的包上,還是gucci。果然都是有錢人。

“好看。”

“那可是,也不看看是誰挑的!”

餘芳說完,笑著把楊曉嬋往屋子裏領:“快坐啊。”

她目光在看到張安華的時候,微不可查的露出一抹不悅。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她疏離的朝著張安華笑了笑:“安華,你今天怎麽又來了?我都說了,你是客人,不用在我們家忙來忙去的。如果被別人誤會了,還以為你是我們家請的長工呢!”

張安華露出委屈的神:“餘芳姐,我隻是,我隻是不知道怎麽報答李哥才好。所以才想著在李哥手臂沒好全的時候,幫你們煮煮飯,打掃打掃衛生。畢竟,餘芳姐做不來這些的。我就幫幫忙,等做完了就走!”

張安華語氣很是誠懇,又有一種樸實範,倒是不怎麽讓人產生什麽惡感。

餘芳每次都在張安華這副表下,落敗。

好像她是什麽多心思的人,容不下淳樸的報恩人一樣。

餘芳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會做家務真是個極失敗的人。

她歎口氣:“行吧,那安華你做飯吧。明天就不要來了。我會學著做飯做家務的,你也別擔心我照顧不好我人。”

我人三個字,她說的極重。

張安華又委屈起來,她皺著眉咬著唇,小心翼翼的看著餘芳半天,才苦惱的解釋道:“餘芳姐,您別亂想。我跟李營長是清清白白的。我隻是為了報恩的。再說,我哥跟李營長關係那麽親近,他又救了我,我報恩也是合合理的。那些誤會的人,都是見不得人好的。您可千萬不要多想。我如果報不了恩,肯定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您就當可憐我!”

她都說成這麽可憐的地步了,餘芳還能說什麽?

一個大姑娘家的,即使對她們家老李沒感覺,但總在他麵前晃悠,換誰心裏舒服?

楊曉嬋哪裏看不出餘芳的憋屈,甚至還能看出來,如果她不站出來阻止,餘芳姐就得憋屈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