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喪布的身份

醫院,還是同樣的感覺,剛出院沒多久的我,又一次躺在了這裏,醫生和護士看我的眼光都有些怪異了。

“感覺如何!”張嘉樂看著我說道。

“同樣的感覺,熟悉的問道。”我尷尬的輕笑一聲,緩緩說道。

“你一天就是不讓你師傅省省心。”張嘉樂的語氣中有責備也有歎息。

我很是無奈的露出一個笑臉,看著張嘉樂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麻煩的事情我總是會遇到,我也很絕望呀。”

張嘉樂站起身來,從我的旁邊拿起一個蘋果,扔向我的手中,緩緩說道:“這個蘋果和其它的有什麽與眾不同。”

“不同?”我轉過頭望向旁邊的果籃再看了看我手中的蘋果,想了想說道:“這個蘋果比其他的都要通紅!”

“你如果想吃蘋果的話,你會挑選那個!”張嘉樂問道。

“當然是最紅的那個!”話說了一半,我忽然明白了張嘉樂的意思了,槍打出頭鳥,樹大易招風。

“我明白了!樂叔。”我說道。

“那就好好養傷吧!”張嘉樂平淡的說道。

一句平淡無奇的養傷,讓我的心中有些失落,還是太年輕了,血氣方剛,浮躁輕煩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正常的,不過我已經不被列入普通人的行列了。

“你安心休息吧,麻煩的事該由大人們來處理,其實當初你上大學的事,是你王師傅拜托我的,調查什麽都隻是個幌子,目的隻是為了磨煉你的心性,沒想到你還是這麽不成熟。”張嘉樂淡淡的說道。

“可是喪布的事情我已經有眉目了!”我說道。

“喪布嗎?其實我們早已知曉他是誰了,隻不過為了鍛煉你而故意沒有揭露出來。”張嘉樂認真的說道。

“什麽?”我驚訝的說不出話,稍微過了會,我認真的問道:“喪布的真實身份?”

“喪布的身份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所以告訴你或許無意義的!”張嘉樂歎了口氣說道。

“說出來樂叔,我需要和他做個了斷。”我說道。

“如果你是為了佳佳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知道他的身份後你會不知所錯,更何況佳佳家中和喪布本就沾有因果,佳佳的傷或許是注定的吧!”張嘉樂緩緩說道。

“你說吧樂叔!我可以接受。”我堅定的說道。

“不管是因果還是什麽注定,我必須要和喪布了斷。”我接著說道。

“好吧!”樂叔,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爬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

一個星期後。

我在回到了那個“437”,在這裏今晚我約見了一個人,漫長的等待是很無聊的事,香煙也許是解決無聊最佳助手,但是我卻不知不覺中戒掉了香煙。

倚靠在沙發之上,桌上擺了一瓶二鍋頭和兩個杯子,靜靜的等候要來的人。

“咚咚!”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沙沙的腳步聲緩緩逼近,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怎麽不開燈呀!”

“噔!”房間內一下子通明起來,耀眼的光使我暫時睜不開眼,朦朧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我的對麵。

“小靈,你約我出來有什麽事嗎?”

“先別說話,我們先喝一杯。”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拿起來桌上的二鍋頭給他和我一人倒上一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悟天,我知道你平時忙,但是此時可否陪我喝上一杯。”我望著眼前的孫悟天說道。

“好吧!”孫悟天也舉起杯一飲而盡。

“悟天,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我接著給我和他倒上一杯又是一飲而盡。

“當然記得,當時眼鏡那家夥叫我猴子,我還和他急眼了。”孫悟天笑著說道。

“對呀!當時有說有笑多開心呀!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宿舍也不在活躍了,沒有了剛開始的嬉笑打鬧。”我略顯傷感的說道。

“大家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樣子。”悟天說道。

“還記得上次你們都住院那次嗎?我很氣憤,可是卻又很無力。”說著說著我的眼睛開始通紅。

悟天自覺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小靈,自從初次見到你,我就很欣賞你,你很獨特你和白羽澤兩人所散發出的氣場就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

“悟天,你真的是喪布嗎?”我飲下最後一杯酒,靜靜的望向悟天,他露出了一個很真誠的笑容,說道:“我就是!”

“我就是!”這三個字在我耳中不停的回響著,我一時之間竟真如樂叔所言,完全不知所錯了。

“小靈,其實在這之前白羽澤已經對我有所疑惑,隻不過他沒有來得及證實就追蹤毒蜂去了,現在被你揭穿我也沒必要在帶著虛偽的假麵了。”悟天淡淡的說道。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理由呢?”我問道。

“理由,嗬嗬!”悟天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為了活下去!這勉強算個理由。”

“活下去?”我疑惑的問道。

“你不了解的,一個在十二歲就經曆過父母雙亡,獨在異鄉為異客,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少年心理嗎!”悟天平靜的說道。

“其實我的真名並不叫孫悟天,這個名字隻是大人賜予的,在七歲那年真正的我已經死去了,活下來的隻有行屍走肉,那場大火燒淨了一切,父母,家庭,感情,而這一切皆源於許佳佳爺爺,許定邦。”

“我家所在的地方位於一個偏遠的山區,因為許定邦看上家鄉的山水,想開發建設旅遊景點,想法雖然好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離開生活多年的故鄉,於是一些村民不願搬走導致開發景點的項目延遲,許定邦賠了不少錢,心中一恨決定強拆強搬,那天夜裏許定邦派人在村裏放了一把火燒掉那些陳舊的房屋逼迫村民搬離,由於我家離那些房屋較近大火很快就蔓延到了我家,當時是午夜等待發現火勢不可控製時已經晚了,我的父母為了掩護我逃離火海被活活燒死,我雖然逃了出來,但卻失去了親人。事後許定邦賠了一筆錢,但是我一毛錢也沒見到,鄰居陸續搬走,而無依無靠的我隻能流浪行乞為生。”

“大雪滿天的日子,身著單衣的我乞討著,路上的行人很多可是沒有可憐我,生病了艱難的熬了過來,餓了,去翻垃圾桶吃剩的食物,冷了,自己抗,漸漸的我麻木了變成了行屍走肉,直到十二歲那年遇見了主人,我才活得像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