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候哪裏有那麽多鋪好的路, 就連人踩的都沒有。

汽車一路到了一處地方,也沒有護欄,就是個大平地, 能看出是訓練場,前邊一排平房。

看著有些生活氣息, 車子一直開,到了一個被高牆圍住的院裏。

“這邊圍上是因為經常有猛獸下山, 家屬都是老如婦孺, 每天會有人不停巡邏保護安全維護治安。”

“那你們訓練地方不圍上, 多危險啊!”劉嫂子擔心道。

“娘,你忘了我爹是幹啥的!那玩意下來就加餐了!”

“哈哈哈,好兒子!”

“弟妹啊, 我媳婦沒啥文化, 你倆第一批過來, 把學校啊,供銷社啊啥的你帶著她都整好,等整完看看下一批軍嫂啥時候過來。”

參謀長言語鄭重的說道。

生歡也不敢大包大攬便道:“參謀長, 我盡力,但是辦不好您見諒。”

“沒事,在摸索中試煉, 我們得讓孩子認字算數不是。”

生歡點頭,表示會盡力。

倆家院子挨在一起, 坐鎮後方,比較安靜,後邊還有一條小路直接通門口。

其他的院子都是按等級分化, 三間房在四間房前邊, 中間隔了一條大路有三趟。

三間房前邊是一條大路, 之後才是兩間房有五六趟。

睡然沒有那麽多人,但是幾乎給每個人家裏都預備了房子,還有多餘的。

在園區溜達一圈,車直接開到四間大瓦房門口,倆家趕緊進屋看一圈。

劉嫂子是哪裏都好奇,哪裏都稀罕,簡直不想離開了。

“嫂子,上俺家看看不?”

“都一樣就不去了,收拾收拾到時候上嫂子這來吃飯。”

“好嘞!”

郝建軍應了一聲便拉著生歡進屬於他們的小院。

知道嫂子來,後勤前兩天就開始把給燒火,這會兒坐車這麽久,一進屋便暖和的不想動了。

郝建軍哪裏會讓生歡動,自己上車把東西都搬家裏歸置。

郝建軍拆包,生歡安排位置。

正房屋裏套了一間嬰兒房,其實跟大屋差不多大,一樣有炕。

倆人也沒孩子,生歡便讓把縫紉機跟書桌放在那屋裏,還有自己放稿子的樟木大箱子。

一開櫃門,生歡發現郝建軍的東西已經放進去了,這會兒正把生歡的各種衣服掛進去。

“老公,你把冬□□服鞋都收進裏屋。”

“行!”

郝建軍發現媳婦的衣服都是軟軟的香香的,好多自己沒見過的。

收拾到一半看見個盒子,疑惑了一下,想著媳婦怎麽把盒子放進衣服裏,一大開看著裏邊各種內衣,當時感覺鼻尖一點癢,一滴血滴在了紅色**上,郝建軍趕緊拿過那塊小布料踹進兜裏。

忙把那些東西一股腦的放進抽屜。

生歡看他收拾完一半衣服又去收拾廚房,搖搖頭無奈自己去把剩下的幾件冬衣掛起來。

被褥留下兩床鋪蓋,剩下的也都收進套間裏。

郝建軍手腳利索的把屋東西歸置好,還順便洗了個小東西。

生歡看著家裏幾個大窗戶,這幾天沒人倒是可以湊合,但是想著早晚都得弄,家裏正好有布,便挑了兩個米白有點灰麻做衣服不太好看的色做了四對大窗戶簾子。

郝建軍把東西烤幹這才進屋,就看見生歡已經做好了幾套床簾了。

“老公,你給掛上唄,我看上邊都架好了杆子,是不是掛簾的?”

“嗯,這大玻璃不掛簾,不得讓人看見我媳婦兒!”

“沒正經!家裏帶的這幾個我看著掛到廚房跟屋裏的小窗戶正好,但是我覺得後邊沒人家,台階也高不掛也行。”

“得掛,咱家這小簾多好看,底下還有穗呢。”

郝建軍說著就給掛上了,生歡感覺不透光了,這麽一想還是道:“你拿下來我改改。”

生歡跟窗簾一樣給剪開改成了兩片的,這回郝建軍給掛上之後一紮好看多了,白天紮起來透光,晚上放下遮光。

生歡發現屋裏還有個梳妝台,好像參謀長家沒有,疑惑的看向郝建軍。

郝建軍一臉神秘把生歡的化妝品都放上邊:“媳婦兒,這個大鏡子喜歡不,還有這個櫃我特意給你做的,我還做了個大書桌給那屋呢,你可以在上邊寫稿子,那屋彩光跟這位一樣好。

你要是不樂意擱那屋我就給你挪過來。”

生歡吧唧親了一口郝建軍:“喜歡!我喜歡安靜舒適的環境,更喜歡跟你在一起的家的感覺。”

“老公我想小便~”

“走媳婦帶你看廁所!是參謀長說按城裏的整,整的可好了,老貴了,還粘瓷磚了呢,就咱兩家有,還有馬桶跟鍋爐能洗澡,但是得自己燒。”

生歡更開心了,吧唧吧唧給郝建軍都親蒙了。

“老公!愛你!”

生歡撩完就跑進衛生間把門啪的關上了。

衛生間挺大,在西屋裏屋後邊,直接在廚房進去,屋裏兩個大灶台,東屋一個西屋一個,兩個裏屋跟比正房小點,正兒八經的門在廚房。

東裏屋後邊是爐子,廚房也比較寬敞,完全施展的開。

還有一間客廳,跟廚房擱著門,客廳一邊有一套八仙桌,一邊靠牆倆木沙發一個茶幾,茶幾上有台座機。

生歡在衛生間看著淋浴頭洗手盆跟馬桶就已經很激動了,處處都發著光,讓生歡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隨後一笑,豈不就是隔世。

生歡出來拿了毛巾跟睡衣便到:“我洗個澡,然後老公你洗,咱倆補一覺。”

“行,媳婦兒我去燒鍋爐。”

郝建軍這邊燒上,生歡這邊就能洗了,好久沒洗個舒坦的澡了,泡在浴缸裏,生歡拿出浴球扔進去,簡直就是享受。

生歡洗完郝建軍就著媳婦兒的水就禿嚕了一遍,媳婦兒的洗澡水都是香的。

郝建軍剛才把廚具都洗了一遍,生歡穿著睡衣,就在屋裏趿拉著拖鞋,這時候能鋪地磚的真是奢侈了。

看著屋裏都是亮堂的,生歡心情舒暢,拿了一個被子,泡了一杯蜂蜜水,這還是老三老四上山掏的呢,純的不行。

泡完蜂蜜水,上課鋪上被褥,拉上窗簾,生歡就鑽進了被窩。

郝建軍出來時候媳婦兒已經睡了,看著媳婦憔悴的小臉,郝建軍心疼的親了一下,看見桌上的半杯水還真有些口幹,便喝了。

砸吧砸吧嘴,心想還挺甜,蜂蜜的。

兩天都累了,郝建軍摟著生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再醒一看時間已經是三點了 。

抹黑起來親了親生歡,郝建軍便起床去了訓練場。

現在除了訓練,基地裏還種菜種糧食,刨壟種地在這些戰士看來已經是休息了。

生歡一大清早起來看著又白又高的棚頂還有些不習慣,想到已經來隨軍,懶洋洋的起身。

穿著睡衣出門看一眼,陽光灑在臉上,微風掃過發絲,看著光禿禿的黑土地,生歡真覺得得利用上。

這麽想著,盤起頭發,便打算幹起來!

一到廚房,打算做點早飯,發現鍋裏熱著一盆肉兩個大白饅頭。

原來是郝建軍,趁著吃早飯忙裏偷閑匆匆打飯回來給媳婦拿回來,看媳婦沒醒還往鍋裏添了把柴火。

紅燒羊肉跟饅頭還是熱乎的,現在吃正好,生歡直接在鍋台上吃起來。

坐著小板凳,生歡想著得等郝建軍回來問問學校的事兒。

但是吃上紅燒羊肉,生歡啥都不想了,這肉雖然調味敷衍,但是這肉一次就是散養的吃草的,香的不行。

生歡沒控製吃了半盤,倆饅頭都吃了,若不是肉鹹估計一盤子空口就能吃了。

不管咋的還得把屋裏先擦擦灰,屋子大就是不好收拾,但是這邊的天,即使不開窗戶也有灰。

收拾完屋,生歡擱買菜軟件兌換了些大蒜,這個時候再不種上就不趕趟了。

也沒背壟溝,地好像是翻過,直接種進去,到時候郝建軍回來讓他背。

蔥籽直接在院子裏撒勻,生歡還給夾帶了些肥料。

劉家嫂子在台階上就看見生歡了:“弟妹!你幹啥呢?”

生歡聽見喊聲看去,伸手擦了把汗:“啊!嫂子!我這撒點蔥籽,這都晚了些。”

“不晚不晚,咱們這邊冷,長得慢!我這也撒點菜籽!”

“行,嫂子你忙啊!”

“誒!”

生歡撒完蔥籽,便挨著撒了香菜籽,之後便是小白菜籽跟油菜籽,再有點生菜籽一起撒下去。

這些都是一片一片撒的,即使這樣也沒占多少的地方。

想起來什麽,生歡又進屋拿了兩盆東西出來,當然是擱家裏帶來的,不然都要忘了。

拿著小鏟子,生歡把韭菜根一顆顆整齊的在牆便起來。

郝建軍回來就看見媳婦兒蹲著門口,手上拿著鏟子,圍著紗巾,嘿咻嘿咻的種菜:“媳婦兒,種啥呢?”

“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我沒做欸!”生歡不好意思呢要撓頭,但是想起來手上有土便作罷。

“吃了媳婦兒,這不給你帶回來,下午沒啥事讓他們自己練,我回來看看,早上羊肉好吃嗎?給你帶了飯菜,你快去吃,我來種。”

生歡看他手裏四個飯盒,想著以他的尿性肯定是沒吃,便道:“咱倆一起吃,活都是你的!”

“好嘞!”

郝建軍跟著生歡進屋,把鞋脫在門口換上脫鞋,即使訓練完洗完澡身上也不是在家裏洗澡似的香香的。

今天跟著一起訓練,郝建軍就發現出汗之後身上飄出來的淡淡香味,看著那幫人一個個羨慕的眼神,郝建軍心裏舒坦的不行。

“你衣服有換洗的麽?到時候擱家我給你洗了。”

生歡去廚房拿碗筷,郝建軍把飯盒打開隨口說道:“不用媳婦兒!那衣服硬的很,還髒,後勤直接拿水管就衝了。”

“還是拿回來洗,又不是沒有媳婦兒的人!”

生歡看著他期待的小眼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那媳婦兒我把裏邊的拿回來,外邊硬的直接給那邊就刷了,吃飯吃飯,餓了吧,今天中午有手抓飯,有大蔥炒雞蛋,雞蛋是我們養的雞下的,紅燒羊肉這邊頓頓做,還有兩個羊蹄,一半羊臉肉。”

“咱們這邊還養雞呢?”

“嗯!還種地呢!到時候隨軍家屬來了也有個糊口的營生,不然咱們這邊也沒有活幹。”

生歡感歎,果然無論何時何地,燕國人種糧食的意識是刻進骨血裏的。

“咱家要是開火,到時候我明天就把咱倆糧食關係轉出來,劉參謀家今天早上就轉出來了。

到時候咱倆一個月到食堂一領,羊肉一個星期是二十斤帶骨肉,也可以換羊臉內髒跟血或者是蹄,想要什麽位置提前打招呼就行。”

郝建軍拿回來的飯菜還燙呢,生歡小口小口的吃,聽著他說。

“咱家也自己開火吧,但是你起的也太早了。”

“沒事,早上我拿糧票去食堂吃,中午晚上回家吃,或者咱倆都不願意做飯就一起去食堂吃。”

“嗯,好!”生歡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即疑惑:“老公,那夏天咋辦!肉不得壞?”

“夏天就天天去食堂取,一天取三斤就行。”

生歡點點頭,知道郝建軍吃飯的強度,的確得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