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飯, 生歡順嘴就問了一句:“咱們哪能弄到客車啊?”
幾人都是一愣:“要客車幹啥?”
“方便業主上班啊。”
“現在客車都是卡車改的,到汽車廠定製,但是這邊沒這技術啊。”
生歡想了一下表示了解:“你們先吃, 我打個電話。”
“我跟你去。”
“不用你快吃飯吧,我給我爸打電話。”
說著生歡就往辦公室跑, 撥通電話正好是爸爸接的。
“爸,忙著嗎?”
“沒有閨女, 咋啦?”
“我想買兩台客車, 就是卡車改的那種。”
“行, 這邊汽車廠就有現成的,二手汽車改的,要一萬塊是不是太貴了, 要不擱海外買。”
“爸, 海外買船費關稅都得多少錢了。”
“行, 把給你聯係。”
“好的爸爸,讓我哥接電話。”
“啊?無憂生歡喊你接電話!”
“喂。”
“哥,你咋沒給我轉錢?”
“今天銀行放假。”
“那好吧, 那你直接把錢給爸,我讓他幫我買兩台客車,我讓人接回來。”
“好的, 直接給爸就行是嗎?”
“嗯嗯。”
“你妹說啥了?”
“我在她那買房子了,錢沒打過去, 她說自己給你讓你買客車,她找人把車接過去。”
“啊,行那給我吧, 明天我就去辦。”
餘無憂歎氣回樓上拿存折, 吃家裏住家裏不用花錢也是好的。
“行, 妥了。”
生歡回來整個人都放鬆了。
“看樣子是搞定了?”樊愛黨一臉笑意調侃。
“當然,老餘出馬一個頂倆。”
回家姐姐好笑的揉揉小姑娘的腦瓜兒:“小餘出馬一個頂仨。”
“老板,這個是給孩子們打包的飯菜。”
“好的。那個果幹一樣拿幾袋給春春夏夏小軍回家吃,今天他們也借不少力。”
“謝謝姨姨!”
“姨姨還得謝謝春春幫忙呢,一轉眼我們春春都是大姑娘了。”
晚上回家小孩子們都給家巴巴的看著門口,可給生歡心疼壞了,這一個個小家夥可憐不是勁兒的。
“媽媽!”
“咕咕!”
小家夥們一窩蜂的撲上來,可憐的菜菜還摔了一跤,奶包蹲下給查看小姑娘的小手,看沒怎麽樣吹吹呼呼。
又拿手絹給小家夥蒲扇著長睫毛的大眼睛擦眼淚,齊東風看了還得了,直接抱起閨女。
“菜菜,疼不疼,爸爸給吹吹哦。”
小姑娘滿臉嫌棄推開爸爸湊上來的嘴:“要哥哥吹吹!”
郝建軍看著齊東風,想著還是別生閨女了,要是自己估計會被氣的原地升天。
“進屋先吃飯,小趙他們晚上吃飯沒?”
“沒有劉姐煮了餛飩,他們非要等你們回來。”
“正好一起吃點,劉姐呢?”
“剛走沒一會兒,他家驢蛋以為劉姐不要他了,哭的稀裏嘩啦的。”
生歡笑了,驢蛋還挺粘劉姐的。
生歡郝建軍頭一次一整天倆人都不在家,這一回來小家夥們就粘著爸爸媽媽,郝建軍大腿上掛著元寶跟福寶兩個小家夥,就連上廁所都要掛著。
被扔在門口兩個小家夥委屈極了,跑到生歡這邊求安慰。
“明天咱們十點去就行,他們都能應對,帶上小家夥們啊!明天小趙一起去。”
“明天我們早上去我丈母娘那邊,吃飯給我們打電話啊!”
“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郝建軍聽見敲門聲,一開臥室門就看見幾個小家夥穿著整整齊齊,都背著小書包在門口齊齊站一排。
“爸爸,你今天不可以跑了哦!”
“對!”
“弟弟門的衣服是誰穿的啊?”
“咯咯!還給我換褲褲!”
郝建軍摸了一把祿寶的小屁股,新換的尿不濕。
郝建軍抱起奶包:“兒子真棒!”
“哥哥還給我洗臉臉!”
“對,哥哥還給我擦香香!”
郝建軍沒忍住親了奶包一口,小家夥嫌棄的擦擦臉,小嘴抿著,眼睛了全是笑意。
“書包裏裝的什麽啊?”
郝建軍打開書包,看見裏邊一個個小紙包,皺皺巴巴的疊著,還有個小水壺。
“這個是香蕉幹,這個是綠豆糕,這個是寶寶喝水的!”
郝建軍蹲著,奶包站著,打開小書包,爺倆都往裏邊看,奶包小手指著給爸爸介紹。
“那弟弟們的呢?”
“奶瓶,水壺,點心!”
郝建軍打開果然是:“那寶寶用什麽喝奶啊?”
“我不喝了,菜菜都不喝牛奶了,她說喝牛奶的是小孩子。”
“那不喝牛奶長不了大高個,以後怎麽保護弟弟妹妹啊?”
奶包聞言思索了一會就往樓下跑,不一會就拿上來個奶瓶子放進小書包:“那我還是喝吧。”
郝建軍嘴角勾起,就說小家夥那麽喜歡喝奶,怎麽不拿奶瓶子了。
看看祿寶嘟起的小嘴,郝建軍把奶瓶子收起來,換個跟哥哥一樣吸管的奶瓶子。
“叮鈴鈴!”
祿寶飛快去接電話,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喂哪位?”
“誒呦,太爺爺的乖孫哦。”
“太爺爺!”小家夥脆生生的喊著,幾個小家夥聞言一窩蜂的跑過去:“太爺爺!”
“誒呦,我的小乖寶們哦,可想死太爺爺了。”
“太爺爺我們也想你!”
“誒誒!”老爺子心酸啊,自己都沒見過自己乖孫,餘無憂這個小癟犢子要氣煞老子。
“爸!爸!你跟生歡說車的事弄完了,讓她叫人來取!”
“知道!著什麽急,上你的班得了,乖囡這會還沒醒呢!”
餘爸吃癟,乖乖的去工廠。
“太爺爺,我爸爸呢?”
“餘無憂,你個小癟犢子,趕緊下來!你兒子喊你接電話!”
“來了!”
“喂~爸爸~我好想你啊!”
“祿寶,爸爸也想你,要不要來這邊跟爺爺奶奶太爺爺跟爸爸在一起?”
“不要~我要跟姑姑姑父還有咯咯一起,爸爸太爺爺為什麽教你小癟犢子啊?我可以叫嗎?”
餘無憂一窒,瞪了一眼爺爺,老爺子吹胡子瞪眼,餘無憂忙道:“兒子,小癟犢子是長輩才可以說的話,太爺爺不文明,這話不好聽。”
老爺子當即就蔫了,瞪一眼餘無憂,都怪他自己在娃跟前都掉鏈子了。
“爸爸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呀!我想爸爸了!”
餘無憂想著一來一回得十多天,自己肯定不行便道:“姑姑放暑假讓你姑父年中述職的是帶上祿寶跟哥哥來這邊好不好?”
“姑父,你連中樹枝的時候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爸爸?”
郝建軍蹲下揉揉小家夥的頭:“好。”
“爸爸!姑父最好了!天天給我洗澡澡,洗屁屁,還給我穿褲褲,爸爸都給我光屁屁好羞羞!”
餘無憂一愣,沒想到原來家裏管孩子的都是妹夫,嘴角揚起笑意,發現兒子有小話癆的潛質,都是侄女像姑,其實侄子才最像姑。
“爸爸,昨天姑姑姑父出去惹,沒帶哥哥跟寶寶,今天我們起的超級早,咯咯給我擦屁屁換褲褲,洗臉臉還穿衣服,我們現在給姑姑門口,怕姑姑又跑掉!”
“那姑姑今天跑沒啊?”
“咕咕在睡懶覺!咕咕跟三哥一樣是個小懶蛋。”
“嗯,咕咕小的時候也是小懶蛋,都要爸爸背著才肯上學,走到哪都要爺爺太爺爺跟哥哥抱,別人都以為她不會走路,但是她每次幹壞事都跑的可快了。”
“咕咕還幹壞事啊?”
“嗯,可小一點在你太爺爺帽子裏大大,小短腿跑的嗖嗖的,氣的太爺爺抽了爺爺一頓。”
郝建軍給一旁憋笑,聽著大舅哥講媳婦小時候的糗事。
“小時候想學吹簫,學一天就不想學了,後來蕭丟了她把盒子都扔了老遠。”
“姑姑好聰明哦!”
“爸爸!我要跟姑父下樓吃小籠包了哦!拜拜爸爸!”
“拜拜,小家夥。”
生歡起床才九點,但是小家夥們都等著急了,幹脆直接過去。
正好手裏有錢,邊上幾家果園都有意向賣地,主要周邊這幾個果園都是椰子木瓜山竹這種不好儲藏不好運輸的,價格也不便宜,跟好果園一個價格。
這又收了八百畝地,好的果樹讓王叔弄,收地主要是為了日後建立學校公園在建房打算,自己現在也有一個小村大小規模的地皮了。
帶孩子們來到咖啡廳,不少人都在這邊坐著吹風扇了。
“楊帆呢?”
“楊哥帶著客戶去看房子了。”
“好的。”
“今天有成交的嗎?”
“有昨天來看完房子今天來交錢的,六點半上班人就等著了,這會成交二十七戶。”
“那比昨天還好點?”
“嗯,今天來看房子的也不少,早上李行長帶著夫人來成交三套,這會應該去找劉工程了,他家現在都停工了,忙的焦頭爛額的。
“好。”
“媳婦兒這個放哪兒?”
郝建軍抬著吱哇亂叫的保險櫃進屋,整個人耳朵都不好了。
“雅姨,這個保險櫃放這個櫃裏,收完的錢就放這裏,這個門要鑰匙跟密碼兩道鎖,你隨身攜帶,這個暴力移動或者開就會叫喚。”
“好,這個我以前在學校看過,沒你這個好,這樣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嗯,輸入密碼的時候記得遮擋。”
“好的。”
“誒呦!郝老弟!你媳婦呢?”
“財務室呢。”
“快叫她一下。”
“怎麽了?我出來了。”生歡擱屋裏就聽見劉工程說話。
“生歡啊,快幫我找點會木匠活兒的工人啊!我這邊腳打後腦勺了!”
“你在找個裝修隊合作唄。”
“我哪舍得呀!”
“那你上老兵公司辦公室找劉姐給你寫個招聘啟事掛上,流程她懂。
對了!你幫弄點交通站牌唄!”
“誒呦,這小事就別找我了!”
生歡一整個無語住了,郝建軍好笑道:“媳婦兒我給你弄。”
“那太好了。”
生歡拿個小本子跟郝建軍進了辦公室,還是這屋涼快,四個電風扇對著吹。
“楊姐你熟悉咱們縣城的地形不?”
“熟悉啊!”
生歡找出一張縣城的地圖,好在前幾天買了幾張,就想著公交車的事呢。
“劉姐,咱們小區的住戶哪個地方上班的多?”
“要說多就得縣城這塊,銀行,房管局,稅務局,街道,商場都在一起。”
生歡點頭在地圖上圈兩個位置:“縣城這是要設置兩個站點的。”
“剛進城的廟門這邊也得設置站點,這塊是大集入口。”
“嗯,街對麵是大集的出口,這邊還有工廠,擱縣城中間走直接繞過去是工廠區。”
“嗯,在這邊設計一個站點,再走這條路繞回來就是大學,這邊人不多就幾戶,但是這邊是學校,孩子多。”
生歡點頭表示理解,這邊幾個校門口分別設計站點。
“這邊是夜市早市了。”
“這邊設計一個站點就行,正好在繞回來,一個車走正線,一個車走反線,不管坐哪個車都能繞回來。”
“郝建軍有沒有靠譜推薦?”
“我去問問樊愛黨。”
不一會樊愛黨進屋舒服的歎口氣:“這屋可真涼快,你看你家奶包小朋友給齊東風嚇的都不敢帶菜菜來了。”
郝建軍好笑:“別貧,我媳婦找兩個公交車司機,兩個售票員,你有沒有推薦?”
“夫妻行不?但是人心。”
“別提人心,公交車不是為了掙錢,是為了業主出行方便。”
“猛虎特戰隊現在不都轉教官了嗎,他那個隊有個小子挺憨厚的,訓練時候操作失誤東北虎為了救他不是炸傷了嗎,耳膜受損聽力不太好了。”
“不行,換個人,東北虎一直跟咱,多次立下一等功,你讓個大校來開車,他除了耳朵受損不是沒別的事?他願意嗎?不行,讓他接著帶兵,你這是在打擊他!”
“誒?可是他耳朵受損。”
“沒事,我讓我爺爺的醫生給他開個方子,他專攻這項,祖傳的。”
“那太好了!”
“說另一個!”
“在就是那個憨子。”
“別說了,他不適合留著特戰部隊,當初選拔時候咋進來的?”
“力大無窮那個。”
“力氣大能抗炮彈槍子,趕緊讓他滾蛋。”
“誒?好。”
“其他的也沒有啊,你知道咱們隊裏下來的基本都被別的隊伍要跑了,就受損嚴重的都被嫂子的公司收錄了。”
“對了!倆月之前海豹突擊隊海巡不是攔截一批違禁品,鯊魚跟藍鯨倆人肩胛骨不是讓那幫人給勾豁開了,還在複健我就沒想到他倆,本來隊伍打算給他倆轉文職讓政委帶的。”
“他倆也不行,他們水上功夫好,我打算留他倆當教官。”
“我找我爺給弄兩幅修複骨頭的藥。”
“炊事班有倆開物資車的,到了年齡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留。”
“就他倆了。”郝建軍想著,特戰隊的都是一個個用錢堆出來的,訓練一個優秀的得費多少子彈,更別提一個隊長一個排爆員一個大校了,簡直開玩笑一樣。
樊愛黨無語,打個電話:“喂,後勤部嗎?我樊愛黨。”
“是!參謀長!”
“你們後勤是不是有兩個運輸員要退下來了?”
“是的,還有一個月,這邊正要跟他們當地運輸部門對接。”
“哦,四寶公司這邊要兩個運輸員,開公交車,還要倆女售票員,每月工資公交車司機二百,售票員一百,三十元飯補,提供住宿,你問問他倆願意帶著妻子來這邊幹不?”
“好的我問問。”
“行,盡快給我答複。”
“好的。”
“行,等答複吧 。”掛了電話樊愛黨說道。
“那你過來跟我弄一下公交車站牌。”
生歡畫個圖紙,其實就是個木棍訂上木牌子,上邊寫著一號線公交車,底下寫上站點,再底下寫上沿途的站點。
“佳妮,現在誰在北邊呢?”
“狐狸他們車往北邊運一批冰櫃,到地方能打電話,遇見還得一天。”
“那你跟汪嫂子說一聲,讓他們沿途去一趟燕都北城街六號讓壓車的把我公交車開回來。”
“好的。”
基本該想到的都交代了生歡就放鬆了。
當當當!
“可以進嗎?”
“當然了 。”
“這邊這幾位先生女士是來辦手續的。”
“好的請進,我們騰位置。”
“擱這坐會,我給你們調個好喝的。”
生歡一進吧台就看見幾個小家夥像是小耗子似的坐在小板凳上吃著冰棍,看見媽媽不好意思的笑了。
“老板,沒給喝奶茶,給的小奶油冰棍兒。”
“嗯,沒事,你倆做冰淇淋呢?”
“嗯,前天做四桶,昨天做兩桶還剩一桶了,本來合計收錢來買的人不能太多,但是今天來談裝修的基本都帶孩子買一碗,人家要帶走我們就拿椰子殼給裝的,然後給了雪糕棒。”
“不錯,兩個冰櫃夠用嗎?”
“夠了汽水我們就給冰塊倒進盆裏,瓶子埋進去。”
“行。”
生歡拿起搖搖杯往裏邊加鳳梨跟百香果醬,再加冰塊跟水搖晃,再倒進大杯裏。
“今天的都用大杯裝了嗎?”
“嗯,玻璃廠今天早上把定製的玻璃杯送來我們就洗了。”
“嗯,熱飲用小杯,冷飲用大杯。”
“是的。”
生歡把飲料做好就出去了,帶出來一連串小崽子可是看呆了眾人,老板的美貌已經見識過了,沒想到孩子都粉雕玉琢的。
“嗚嗚,生歡這個好好喝!”
“媳婦兒涼你少喝點。”樊愛黨說完話成功招到佳妮一個大白眼。
“佳妮,我這邊商鋪要開了,你要不要開個香腸店,我家都喜歡你灌的香腸。”
“啊?我沒弄過啊?咋弄?”
“你可以讓人帶肉到店裏你收調料跟加工費,連帶做點成品擱櫃台裏賣。”
“行嗎?這灌腸不是誰都會,生歡做的比我好吃。”
“但是你看我這些年灌了嗎,大部分人工作一天都不想弄這些了。”
樊愛黨瞪了一眼郝建軍,眼神裏全是:“你媳婦兒真不把我媳婦往好道上領,現在中午吃不到飯,以後估計回家都見不著人。”
郝建軍當做看不見,拿起杯喝一口果汁,冰冰涼涼的真好。
“能掙錢嗎?”
“你還不信我,這個房子我不賣,一個月十塊錢租,你可以先租一個月試試,到時候不掙錢你回公司上班。”
“行!幹了!”
“那你可得擱家好好試試味,然後上街道找劉姐辦個營業許可,讓老樊幫你收拾一下商鋪。”
“你做香腸就是個門臉,裏邊瓷磚都鋪好了,到時候你自己研究。”
“那我現在就租?”
“現在租啥,等你開業哪天才開始算租金。”
“誒?好!那錢先給你一個月的!”彭佳妮大手一揮拿出十塊錢。
“謝謝啦!”生歡接過錢道:“那就食堂對麵的鋪子,八號發發發,現在都是看家裏裝修的,擱小區門口出去就拎一根回去。
你香腸是煮還是蒸可以在店裏進行,那味道才香呢!香味一飄就是不擱食堂這邊走的都聞到味找上來了。”
“楊姐?咋啦?垂頭喪氣的呢?”
“我公公剛才來找我,本來還有一年就退休了,被廠裏辭退了。”
也沒有人,楊姐就坐下了:“唉,老爺子要出去賣豆腐,但是他歲數大了誰放心啊,我跟俺家那口子又不是養不起他老兩口。”
“楊姐,大爺大媽打算搬來了啊?”
“嗯,聽孩子他爸說是被大嫂擠兌了,再加上沒了工作,老爺子心裏不是滋味,但這又說不來了。”
“咋呢?”
“唉,要擱家做豆腐出去賣。”
“劉姐,大姨會做餅嗎?”
“我婆婆做的麵飯真是一絕,她祖籍中原的,但是當年的饑荒太嚇人了。”
“那你盤個門市,讓老兩口做豆腐,豆腐腦豆漿,包子饅頭餡餅啥的,讓老爺子開個早點鋪子,不能掙大錢,整個零花錢,給他們找點事幹,老爺子也心裏安慰不是。”
“門市?就臨街那兩排?”
“對呀,十塊錢一個月。”
“那我先盤半年,讓老兩口有個事幹,不然都影響我心情,真就這股勁太氣人了。”
“正好劉姐我要開個香腸店,要啥證明?”
“你先弄,到時候我們去檢查,衛生合格給你執照。”
“嗯。”
“一會讓楊帆給你們鑰匙,帶你們過去看一眼。”
“啊?姐你盤店了?”
“嗯,給孩子他爺奶盤個早餐店。”
“巧了,我給我嶽父嶽母盤了個店,給爹娘盤了個店,都是有院子的,稍微貴點二十一個月,但是院子大啊,兩間房,嶽父嶽母跟爹娘都離我近了。”
“啊?盤倆幹啥?”
“給爸盤個家具店,院子裏還能讓他打家具,嶽父上班,嶽母就賣點衣服啥的。”
“你傻呀,你給你嶽父嶽母盤店,到時候錢不是你大舅哥的?”
“誒呦我滴姐姐啊,到時候我跟小心生孩子倆家是不是都能給我帶,哪個老兩口心裏不是明鏡似的,再說我買房子一家還給我拿一千塊錢呢,這租房子一年才五百沒到。”
“行吧,爹跟叔能幹?”
“當然,大舅哥家孩子等著老爺子工作呢,老爺子也心焦,這不解了燃眉之急。”
“咱家可沒人等著爹工作。”
“嘿嘿,爹的工作我讓他賣了,他們廠裏年齡大的普工都被辭退了,咱爹也就是廠子知道爹是姐夫嶽父才沒辭退的。
但是你看姐夫的爹都被辭退了,可想而知形式的嚴峻性了。”
“那小心的工作呢?”
“她是服裝廠會計,年輕還能幹,再說她備戰打算參加六月份高考呢,南方大學考不上就考個大專,肯定是好找工作的。”
“你要不要考一個?姐給你拿錢。”
“我考啥了,我考完不一定能找到這麽好的工作了。”
“唉,看你自己,你倆這領完證啥時候辦事情?”
“嘿嘿下周一,正打算跟老板說呢。”
“老板,我這邊要辦酒席,周一九點行嗎?正好錯過早飯時間。”
“行啊,九點零九分唄,長長久久,一塊錢一個人給你內部員工友情價了,再有人辦酒席就是十三塊錢一桌啊,帶食材三塊錢一桌。”
“好的。”
“到時候你就自己張羅吧,跟李叔說一聲,先交一半定金,主要是食材錢,剩下的辦完婚禮交。”
“好的。”
“裝飾布置啥都的你就自己弄,我給你個模板,錢擱雅姐那邊支,是咱們公司的固有資產,以後辦婚禮就這一套,布置加五塊錢帶主持人,不布置就不加錢。
“好的。”
“今天有別人盤店嗎?”
“有,但都是想買。”
“哦,那不賣。”
“媽媽~我好熱哦!想吃冰淇淋~”
“咕咕我也想吃~”
元寶跟祿寶爬趴在生歡腿上,生歡的腿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福寶躺在爸爸懷裏聞言睜開眼睛看媽媽。
奶包眼神給到秋秋小黑妞兒,小家夥抱著爸爸撒嬌:“粑粑~我也想吃冰淇淋~碗碗的上邊還有小球球誒,我都沒吃過~”
彭佳妮無情打擊:“你在姨姨家不是經常吃芋泥奶茶?”
“那不一樣媽媽~那裏邊是冰淇淋哦,媽媽也想嚐嚐吧?寶寶跟媽媽吃一個。”
彭佳妮哼笑:“我不想吃,我吃過。”
“哼~粑粑~媽媽偷吃誒~咱們爺倆都沒吃過~哥哥姐姐都吃過~”
樊愛黨看一眼媳婦選擇閉嘴,小家夥看爸爸媽媽不頂用,哧溜滑下來,避開鐵心姨姨爬到郝建軍身上。
“福寶你給我點地方!”
“哦~”小家夥給姐姐騰地方。
“姨父父~我想吃冰淇淋,秋秋都沒吃過~”小家夥用沒擦幹淨還有雪糕的小嘴吧唧親了郝建軍一下。
郝建軍感受了一下來自閨女的暴擊,嚇的連忙給倆小家夥放下擦擦臉又給小家夥擦擦嘴。
“秋秋,你嘴上冰淇淋都沒擦幹淨呢。”
小姑娘嘟嘴叉腰:“姨父父!那是雪糕!可小了,就秋秋巴掌這麽大!”
說著小家夥委屈極了,還給郝建軍看。
郝建軍無奈:“就吃一點點好不好?”
“好!”
郝建軍不麻煩人,自己進吧台,拿八個小碗四個椰子殼出來。
“先生我們來吧。”
“不用我來,冰芋泥還有沒?”
“有。”
郝建軍挖了兩個球芋泥,一個大球的冰淇淋蓋住,每個碗都一樣,椰子殼裏就是量大一些,最後放上芋圓,再切點芒果粒,西瓜粒,一個山竹,一勺椰子凍,一把椰子脆,插上兩個沾滿巧克力的餅幹,再淋上草莓醬,插上勺子,放在托盤上端出去。
小家夥們一個個期待的扒著桌子,著急的不行,生歡給自己家四個抱到沙發上。
小家夥欣喜的抱著小蓮花碗開心點不行,但在看見郝建軍拿回來大椰子那一刻,幾個小家夥都不好了,瞬間委屈。
郝建軍:“你們不喜歡吃了嗎?我替你們吃掉好了。”
奶包元寶福寶祿寶雙眼冒火,像個憤怒又委屈的小老虎,抱著小碗委屈爸爸的不理爸爸。
“誒呦?味道真不錯,怪涼快的。”
不少人都看見了,知道這幾個人是老板就到吧台:“小妹,他們吃的是什麽?”
“是芋圓花淇淋,是用牛奶雞蛋打出來的細膩冰淇淋,沒加一滴水,上邊的水果是新鮮現切的,果醬是自己熬的,我們都是純天然的,不加糖精色素的,吃的更放心。”
“沒加色素?那那個咋有黃有紫。”
“紫色是紫薯,白色是芋頭,黃色是糖心紅薯跟芒果。”
“多少錢?”
“爸爸我要!”
“小份的三毛,大份的八毛。”
“好家夥趕上一斤豬肉的價了,來個大的吧,合適。”
“是的,大的比較合適,是小的好幾倍,可以一家人分享,有不吃的嗎?”
“沒有,能給量大點不?”
“當然,悄悄地給您多裝點,您可別說啊。”
“當然,我又不傻。”
生歡點頭,彭佳妮跟郝建軍疑惑,彭佳妮問道:“生歡你咋還點頭啊?”
樊愛黨會心一笑:“怪不得你傻呢,這玩意多加一點成本也不高,這麽說客戶還高興,其實加不加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心情好啊,生意就好做啊。”
生歡豎起大拇指:“幸虧你是參謀長,不然做生意真就是我的勁敵了。”
“那太榮幸了。”
郝建軍合計過味來,咋他倆還惺惺相惜了呢?瞪一眼樊愛黨。
樊愛黨無語,自己媳婦除了傻點,長得不比他妖豔,不比他媳婦有肉,那瘦了吧唧的還護那麽緊。
要是郝建軍知道他咋想的就得笑話他,她媳婦也就沾點可愛,本來還挺白,現在來這邊一家曬的一個比一個黑,現在就剩憨了 。
自己媳婦身材多好自己能不知道,皮膚多細膩自己能不知道,就這臉蛋子自己能多吃兩碗飯,扔進選美大賽都能得個季軍。
這是憑良心說的,現在都是方臉,自己媳婦感覺比鵝蛋臉小一圈,純純鴨蛋臉。
生歡跟佳妮可不知道倆男人的小九九,生歡就喜歡性感妖豔這一掛的姐姐,以前佳妮白,這會佳妮黑感覺更健康更好看了,主要這女人還有馬甲線,太令人羨慕了,人家該有肉的地方還那麽有肉,形狀還那麽完美,羨慕死了。
自己這形狀好,感覺也夠有肉的,但是穿上寬鬆衣服就沒那麽顯,再有肉能多有肉。
生歡真想給佳妮燙大波浪,畫上烈焰紅唇,花上眼線再點個淚痣,穿上大紅裙,唉也就是想想,真幹了怕樊愛黨把自己家房子蓋掀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