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 投降吧,隻要你把手裏的卡牌全都交出來,我們就放過你。”

“如果我不交呢?”

“那就別怪兄弟幾個無情了。上,殺了她, 卡牌就能全爆出來了。”

他們話音未落, 林微九率先攻擊, 幾張卡牌剛從衣兜裏冒頭,便化為實物。

“咻咻咻——”

蛛絲們帶著某種規律互相纏繞, 每根線又是擦著六劫匪的身體而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將他們臉上的麵巾割掉,六個看不清麵貌和身影的人頓時清晰起來。

他們被蛛絲碰觸到的衣服也變成條線狀的裂口,血絲向外蔓延染紅的衣服。

不等他們反應, 每個人都被蛛絲困的死死的。

他們越是掙紮,細長的蛛絲會將他們綁的越是緊。

林微九看著這一幕, 嘴角帶著笑意。

昨天她特地去溫則年的實驗室找他幫忙加強蛛絲的韌性和鋒利程度,正好他們給了她實際實驗的機會。

不過…

林微九目光停留到滿身肌肉的肌肉男身上, 他隻有衣服破裂,身上沒有任何血液湧出。

無視他們罵罵咧咧的話, 林微九走到他們麵前笑語盈盈:“交出身上所有卡牌, 我就放過你們。”

“我們沒有卡牌, 我們如果有卡牌就不會打劫你們了。”

“是啊是啊,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

林微九輕飄飄地睨了眼他們, 他們仿佛受到了威脅似的,立即噤聲。

“再不快做決定,你們可就真的失血而亡了。”

“有沒有感受到自己生命正在流失?”林微九聲音柔和。

六個壯漢瞪大眼睛, 聽到這句話後, 他們好像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好像馬上要死了。

其中一個個字偏矮的小矮子心理防線不夠,大喊道:“我交我交。把我的解開,現在拿不出來。”

林微九定定的看他:“不要做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小矮子不停地點頭,滿眼充斥著祈求。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了,再不同意,第一個死的還真的會是他。

林微九做一個抓握的動作,小矮子身上的蛛絲回到她的手上。

在場的所有人見此都眸光微動,腦子裏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個想法:

精神類型的技能。

小矮子想趁機逃跑的心全無,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卡牌全拿出來交給林微九。

林微九看著他手上至少三十張卡牌,權當這些就是他的所有卡牌了。

“好了,你走吧。”

小矮子驚疑不定地看林微九,怕自己一轉身就被她殺了。

“還不走是想留下嗎?”

“不不不我這就走這就走。”

小矮子嚇得直接跳起來,連忙往後跑。

其他人等了一會兒見他真的安全離開了,心下也開始猶豫起來了。

時間不早了,再繼續在這裏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林微九不耐煩道:“再給你們一分鍾考慮時間,再不做出決定就默認你們選擇不交卡牌了。”

五人一驚,也不再考慮了,直接道:“交,我們這就交。”

林微九挨個收了他們卡牌,擺擺手讓他們滾:“早點交了,不就不用受傷了?”

林微九清點一番將近兩百張的卡牌心滿意足。

“人都走了還不起來?”

郝旭然睜開一隻眼,眼珠轉了轉,再睜開另一隻眼,確定周圍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沒事兒人似的爬起來:“大佬,你簡直太厲害了。”

“說說剛才怎麽回事。”

郝旭然支支吾吾不想說話,最終敗在林微九威脅的眼神裏,小聲把自己的技能的作用給她說了說。

“我的技能是假死,假死期間不能動,但刀槍不入,水火不容,如果有人想搬動我的身體也會像是遇到了一座山一樣。這個技能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必須搶在所有人前麵去和敵人打鬥,敵人才會跟著我的招式走,觸發技能假死。”

林微九聽完,一陣無語。

“你之前的副本都是怎麽完成任務的?”

郝旭然不好意思的說:“我妹妹把怪物打殘,我收割最後一滴血。”

林微九:……

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他之前說遇到怪物後平分了。

“你妹妹很強嗎?”

“沒有大佬你強,她後來學了一個控製技能可以控製怪物不動彈,然後我們再開始打怪物,她武器的傷害比我高,反應也非常快,所以都是她把怪物打殘後讓我拿最後一滴血。”

林微九“哦”了一聲,重新背起竹簍往前走。

“大佬你不問其他的了?”郝旭然愣了愣連忙追上去。

“我想知道的已經問過了,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天說黑就黑,還沒找到合適留宿位置的林微九兩人聽到不遠處傳來打鬥的動靜。

聽聲音感覺很是熱鬧。

林微九本不想過去湊熱鬧,但那個方向恰好是她想要過去的方向。

沒法兒,隻能用砍刀扒拉開一米多高的雜草,一群人正好出現在她眼前。

她沒關注那群人,而是在關注那隻體型龐大的野豬。

野豬身上血痕累累,那群人身上也淩亂不堪,顯然已經打了很久。

林微九對放怪不感興趣,給郝旭然指了指後麵的方向,示意離開這裏。

他們兩人剛離開,其中一個人朝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看了看,見那裏沒人,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可能是他太緊張了吧。

“林子安,愣著幹什麽,快堵住它,別讓它跑了。”

“堵住了堵住了,別催。”

這邊熱熱鬧鬧,那邊林微九帶著郝旭然繞過這片地繼續向前走。

林微九本來打算那些人圍堵野豬的地方休息一晚,現在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區域吧。

一隻野豬小菜一碟,一群野豬可就不那麽容易解決了。

“大佬我們走這麽快幹什麽?”

“那隻野豬快死了,我們不能在這裏休息,附近有很大的可能會有野豬群,咱倆對付不了一群橫衝直撞的野豬。”

郝旭然想想自己被撞得場景,冷汗直流。

“你說的對,我們快走快走。”

“對了那群人……”

“嗯?”

“沒什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