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我說說話行嗎？我感覺自己的意誌力正在崩潰。”亞當躺在**，睜大眼睛，呼吸急促渾身發燙。

“那就讓它崩潰吧，我沒覺得有哪裏不好的。我們也還在這寂靜地夜晚多一場戲看。耶穌，你看過XXOO嗎？”薔薇說。

“還沒有，有點好奇其實。”耶穌回答。

“馬上就能看到了，超近距離現場直播！想看不？”薔薇整個一副百貨商場售貨員的嘴臉。

“想！”耶穌開始興奮起來了。

“你個薔薇，你這是公報私仇！”亞當在意識你怒吼。

“嘿，你說清楚，這種事怎麽就是公事了？以為我想看啊，有本事你現在跑出去把我給複活了，那樣我就看不成了！”薔薇陰陽怪氣地回應，很有挑釁的味道。

“我不會中你計的！”亞當咬著牙。

“行啊，耶穌，我們別說話了，會讓他分心啊。安靜看戲！”

“嗯！”意識裏，耶穌重重地點了點腦袋，正用虔誠的目光注視著薔薇，一副“跟你混了”的神情，亞當頓時氣結。

安靜的夜隻剩下山間的蟲子在鳴叫，小狐狸整個都纏到亞當身上，臉在亞當的胸口蹭啊蹭的，嘴裏還念叨著聽不懂的夢話。

亞當甚至能感覺到小狐狸呼出的氣打在自己的臉上，忍不住竟吸了一口，是淡淡的清香。吸入肺中，滲入血脈，遍布全身的酥麻感立即傳來！

頓時，亞當忽然感覺腦海一片混亂，整個人欲火焚身！

“開戲了！”薔薇大喊。

“嗯！”耶穌就像薔薇的小粉絲一樣跟隨。

這個時候，什麽也阻止不了欲望了，隻見亞當猛的一個反撲，將小狐狸緊緊地摟在懷裏。吻了過去！

正在此時，似乎因為亞當的動靜過大，小狐狸驚醒了過來，猛然發現自己被亞當吻著，竟睜大了眼睛發出嗚嗚聲。

這一動作嚇得亞當猛地往後退了一點，直接摔到地上！

不知道是修仙者清貧還是青鉉派清貧，小狐狸的床是單人床，而且還是挺小的單人床，睡兩個人本來就牽強，亞當這麽一折騰，一退，直接就懸空摔了下去。整個人頓時清醒了。

“亞當，你剛剛是幹嘛？”

**，小狐狸揉著眼睛撐起身子，一臉的懵懂。

“沒事，你睡吧，我不能陪你了！”亞當一軲轆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敢看小狐狸的眼睛，直接便退出門外。

看著亞當離開的身影，小狐狸眨巴眼睛，許久，才緩過神來，用指尖碰觸自己的嘴唇，露出幸福的眼神。

“吖——！他咬我嘴唇！嗬嗬嗬嗬。”她開心地蒙起被子。

門外，亞當瞪大了眼睛緩緩地舒氣。

“哎……可惜了。”薔薇很是失望。

“嗯！沒看到。”耶穌居然也跟著起哄。

“喂，耶穌。”亞當說：“剛剛你沒發現我身體有什麽不對嗎？”

“什麽不對？”

“我的呼吸，我的心跳！難道你不覺得不正常嗎？我甚至沒辦法停止他們。”

“呃……”耶穌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什麽是正常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麽是不正常的……”

亞當無語地歎氣：“剛剛我聽到外麵巡邏的兩個門人說，狐妖天生懂狐媚之術。我在想，我剛剛是不是中了狐媚之術。”

“狐媚之術？”薔薇懷疑地說：“這麽說來的話，女人都天生懂狐媚之術，因為男人都是把持不住的。”

“好了，不跟你爭了，總之，我覺得是真的中了狐媚之術。”

“可是，小狐狸幹嘛要對你使用狐媚之術呢？我感覺她後麵比你還驚訝。”耶穌問。

“也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懂狐媚之術，剛剛也是無意間施展的。”

遠處，兩個巡夜的門人又開始討論起來。

“你看，完事了，大概要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剛剛你注意到沒有，他跑出來的時候神色有點驚慌。”

“這有什麽奇怪的？肯定是完事了狐狸精不讓走，女的都這麽粘人。”

“說得好像自己很有經驗似的。”

“嘿，偷偷告訴你，上次和師傅起凡間辦事，我還真的就……”

“什麽？有這麽好的事？”

“去，你不知道啊，咱們修仙者在凡間那可是頂頂的威風。也就是回到這天玄山才變成這麽窩囊，還要巡夜。”

“嘿，你別瞎想了，咱們修仙修的是長生，到凡間去能長生嗎？”

“傻得，長生每天清心寡欲有什麽用？我倒是寧願到凡間去逍遙快活幾十年。不過，現在修為還不高，去了也謀不到頂上的位置。先等我像姬允師兄一樣進了金丹期，到時候肯定能如魚得水。”

無視正在意**的兩人，亞當轉身走回自己的房內，躺到**。

隔壁，小狐狸的被窩還不時傳出癡笑聲，興奮不已。這讓亞當萬分糾結。

“人生最大的幸福無非是單純的善或惡。惡得無拘無束，或者善得無怨無悔。”

“怎麽？改行當哲人了？別忘了，你隻是個被上帝詛咒，永世不得翻身的可憐蟲。”薔薇在譏笑。

惡沒少做，人沒少殺，做事的動機也都是為了自己，不會考慮什麽天下蒼生。應該是個惡人吧，起碼亞當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偏偏良心未泯滅，心中還是殘存了那麽一點善，而且，似乎他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那一點善。

例如救依琳，例如找烏利爾報仇，例如當初想的通過尋找到莉莉絲然後請求耶和華讓依琳複活……

所有的一切，大動幹戈，真的刨根問底兒起來，支撐前行的居然都是為了填平心中的遺憾，彌補自己的過失。單純的追求力量反而不是那麽重要。

“多希望世間的一切就是一場交易，沒有虧欠，沒有感情。耶穌，我開始羨慕你了。”

“你沒問題吧？當時是你自己要吃蘋果的，而且樂此不疲，可以這麽說，整個伊甸園的蘋果都是你弄來的，我都想要一個，莫非你想否定自己的一切。”

“我很希望沒人對我好，就好像依琳，越是對我好，我便越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覺得自己對善意有一種恐懼。”

“我看你是在鑽牛角尖……”

夜已經所剩無幾，明天，該走的路還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