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我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看著場中央,那個身姿纖細妙曼的少女。
隻見她慢條斯理的,將手裏的酒瓶把子給扔了,隨即拍拍手,她繞過被打的眼鏡男,瀟灑走人。
也就在這一刻,金絲邊眼鏡男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而且......還是他最看不起的那種女人!
想也沒想的,一聲極其暴怒的“站住”就脫口而出!
慕涼自然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雙手抱胸,嘴角帶著一抹譏誚的笑,顯得有幾分輕蔑和嘲弄。
她倒是想要看看,一個人可以無恥到什麽地步。
她還想要了解一下,到底是她的拳頭硬,還是這男人的身板更結實?
她停了下來,邊上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個個閃爍著好奇而又看熱鬧一般的眼神,狂熱又激動。
暗搓搓的。
就差沒搬個小板凳,再送他們一桶爆米花了。
在喊完站住之後,金絲邊眼鏡男這才慢悠悠的轉身。
頂著一頭的血。
甚至還有一部分血流進了他的眼睛裏,進水的感覺又澀又難受,逼不得已他隻能先閉上一隻,因此看起來就和獨眼龍似的......
除了模樣滑稽以外,最讓人捧腹大笑的,約莫是他被打到暈眩的腦袋。
傻不拉幾的。
在轉了一圈回過身麵對慕涼後,因為眼前的重影太多,眼鏡男腳步又不穩,暈暈眩眩,所以......他不小心轉多了,又給轉回去了。
賓客之中,不知道是誰,特別不給麵子的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帶動著邊上一大群的賓客們,全都笑了。
丟人丟到這種程度,全天下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
尤其在一眾有頭有臉的人物麵前。
眼鏡男瞬間被激怒,他一把將眼鏡給摘下,憤力的摔在地上,鏡片瞬間稀巴爛,成為了沒用的渣渣和變了形的框架......
接著,他抬手用外套的袖口,狠狠的擦了擦眼睛。
待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後,他看向慕涼,伸手指著她的麵門,猙獰著一張臉,男人罵道:“敢打我?好你個小婊子!”
慕涼沒說話,隻冷眼看著他。
她眼神之中流露的,全都是輕蔑,以及不屑。
大有一種“任你怎麽表演,反正在我眼裏你就是辣雞”的態度。
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這種不將其放在眼裏,漫不經心的態度,和男人的憤怒抓狂相比起來,就好像是出了大力的人,拳頭卻打在了棉花上,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深深的無力。
若是慕涼罵回去,或者表現的生氣憤怒一點,眼鏡男的心裏都不會覺得這麽憋屈。
但偏偏,慕涼是個不好惹的。
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你......”
眼鏡男原本還想罵,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被敲了腦袋,腦袋裏一陣暈眩和空白,即使滿心都有罵人的字眼,各種難聽的詞匯也不少,但這一刻,他一句都說不出來。
喉嚨像是被卡住,無比憋屈!
最終,在罵也罵不出來時,眼鏡男幹脆豁出去了,二話不說就衝上前去,揚起一個巴掌,就朝著慕涼臉上打去!
“老子從來不打女人,今天遇到你,算是一個例外!”
最特麽討厭這種,磨磨唧唧又婆婆媽媽的男人了!
簡直就是辣雞!
慕涼冷笑,看著麵前高高揚起的巴掌,她沒感覺到害怕,隻有無比的惋惜:早知道剛剛砸他的那個酒瓶子把把就不該丟,紮死他得了!
在巴掌即將落下的那一刻,慕涼原本想要伸手截住。
哪知她的手才剛剛揚起,麵前這氣勢洶洶的眼鏡男,卻突然以一個奇異又滑稽的姿勢,空翻了個跟頭然後摔趴在地......
嗯?
怎麽回事?
慕涼下意識的朝邊上看去,隻見身側,一個身穿白襯衫的男人俊朗如神,就這麽從天而降站在她身側。
君遠寒......
此時,君老大正悠閑而慵懶的扯了扯袖口,仿佛剛剛那個一腳將別人踹飛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即使他周身氣息依舊平淡慵懶,舉手投足間更是有著說不出的矜貴和優雅。
但在這種風平浪靜的外表之下,不難讓人感覺到,此時此刻,他笑容之下,那滿身的寒意和濃濃戾氣......
剛剛那一腳可是真的,不摻任何的水分,把人踹出了一個空翻,然後再狠狠砸地。
因此,那個既可憐,又倒黴可恨的眼鏡男,人還在半空中時,就已經被踹暈了過去。
對此,君遠寒眼睛都沒眨,隻用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往在場所有人的臉上一一劃過。
然後,他薄唇一勾,不輕不重,卻極具震懾力的吐出一句——
“我君家的當家主母,我君遠寒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也容你們說她一句?”
一眾人腆著臉笑:“不敢不敢......”
表麵上雖然不敢不敢,但實際上,在場所有人的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劃過這樣一道想法:不是說這兩人正在辦離婚嗎?怎麽今兒個又在為她出頭?
有個膽子大點的女人,直接就開口問了:“君少,您沒離婚呀?”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女人笑眯眯的問,也不會讓人挑出什麽錯來。
君遠寒低笑了一聲,眼裏有著別人看不懂的意味。
轉過頭,他看向了慕涼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慕涼,在他追過來之後,已經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看背影是瀟灑,但總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其中......
君遠寒眼底的笑意更濃,他倒也沒遮遮掩掩,坦蕩開了這個口,道:“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說完,他朝著已經走出大廳的慕涼追了過去。
室外不比室內,室內有暖氣,穿得單薄也感覺不到冷,但是室外冷風嗖嗖嗖的吹,瞬間就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夜風蕭瑟中,慕涼裹緊了身上那件寬大的外套。
外套很幹淨,並沒有一般男人身上的臭味兒,隻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很清香,也很好聞。
關鍵是,聞得還舒服。
這應該是慕涼見過的最不做作的男人,不噴香水,不打發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