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負荊請罪

提起這個她就有氣,開始希望他哄的時候瀟瀟灑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現在她自己一個人已經睡下了吧,深更半夜的又屁顛屁顛跑來找她,這算是什麽意思?

隻見君遠寒低笑一聲,然後在她眉間輕輕落下一吻,柔聲輕笑——

“老婆大人,我來負荊請罪。”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柔,話語中暗藏著淺淺的笑意,在這安靜的臥室裏,久久不散的盤旋在慕涼耳邊。

她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君遠寒在向她道歉。為之前他們小小的不歡而散,為他之前擅自做主給她的手鏈裏安裝追蹤器的事。

其實真要說來的話,慕涼早就不生氣了。

這並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尤其他的那一句話也很觸動她的心,他說:如果找不到她的話,他會瘋。

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讓她想起了當時她被路斯帶走的時候,君遠寒幾乎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發瘋發狂沒日沒夜,帶著一身傷,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找了她整整三天!

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要再上演一次。

所以追蹤器這東西,隻是一個保險。不需要的時候無所謂,需要的時候作用可就大了。

慕涼想,如果她換到君遠寒那個位置去思考的話,估計她也是會這麽做的吧?

因為是對她好,那麽慕涼也沒有辦法怪他。唯一生氣的,是介懷於他的閉口不言,介懷於他明明這麽做了,卻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僅此而已。

但現在,他都已經放下麵子,大半夜的主動過來求和好了,並且還放低身段開口道歉,慕涼也就沒有什麽好耿耿於懷的。

而且......真要是說起來的話,其實她也有錯。

是她不信任他在先,將他和其他算計她的人想到一起去了。滿腦子隻有自己被欺騙被背叛的念頭,所以對他更是冷言冷語。

她這樣的態度,也間接的傷了他的心......

但現在,他都願意主動低頭服軟,又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畢竟一段感情,需要兩個人用心去經營,多一些溝通,多一些包容,少一些計較,才能走得長長久久。

更何況經過這一次之後,相信兩個人之間,會更加的坦誠相待,做到不隱瞞,不欺騙對方。

所以在君遠寒說要負荊請罪時,隻見慕涼挑挑眉,眯著眼睛說了一句,“負荊請罪啊?那荊條呢?”

君遠寒知道,小丫頭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原諒他了,所以當下便順著杆子往上爬,低笑一聲道:“荊條是沒來得及準備了,但皮帶倒可以借你用用。”

慕涼就知道,這廝的大半夜來找她,絕對不僅僅是來道歉的這麽簡單!

果然,他的動機和目的,一點都不單純!

然而就在君遠寒想要“負荊請罪”時,慕涼終於找準機會掙脫了他的鉗製,接著毫不客氣的一腳,就將人從**給踹了下去!

“滾蛋!”

慕涼氣得炸毛,罵道:“一身煙味兒酒味兒,也不知道去哪兒鬼混去了,現在還好意思來爬我的床?給我滾回你自己家去!”

君遠寒確實被慕涼一腳給踢下了床,隻不過在即將接觸地麵的時候,他半空中一個帥氣的側翻,將自己的身形穩住了,同時縱身一用力,竟然又給他彈回了大**!

這動作快如閃電,就連慕涼還沒看清呢,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然後腰間一緊,再接著,她便被某人一把給扛在了肩膀上......

“老婆大人說的有道理,所以為夫決定進行一次深刻的反省。鑒於現在我們倆身上都有臭味兒,那索性一起洗洗吧!”

此時的慕涼心中,有一句罵人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然而她果真還沒有講出來時,就被某隻大灰狼給扛進了浴室裏。然後......開始了一場深刻的教育和反省。

淩晨四點。

等慕涼真正歇下來可以準備睡覺的時候,天色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快要大亮了。

這個點了,還睡啥啊睡!

所以慕涼已經被折騰到全然無睡意,隻靜靜的看著躺在她身側,一隻手搭在她腰間,將她環住的男人臉上。

男人的眉很濃,鼻很挺,削薄的嘴角,還心情很好的向上微微翹起,給這張原本就妖孽天成的臉上,又多了一絲絲蠱惑人心的意味。

越看,越耐看。

慕涼便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君遠寒的臉。

捏完之後,她又迷上了他的下巴,於是一雙不安分的手,便順著君遠寒下巴上冒出來的細小胡茬,一圈一圈的摩挲著。

嗯,紮手!

這是她的第一個想法。

於是胡茬也不玩了,改為用指腹去撫平他那濃墨的眉。或許是那眉毛長得太好看了,所以慕涼都忍不住嫉妒的揪下了兩根來。

“玩兒夠了?”

正當她還打算惡作劇的時候,卻見麵前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緊閉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那漆黑深邃的瞳孔裏,滿滿都是她的倒影。

早在她第一下逗弄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或者是一直都沒有睡著,隻是任由小丫頭不安分的手在他臉上揉來揉去罷了。

隻不過......她似乎越玩越過了。

慕涼感受著君遠寒那漆黑的雙眸裏,越發騰升起來的灼灼火焰,那溫度,那灼燙,讓人絲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將她拆吃入腹,還是那種不帶停歇的“報複”。

於是慕涼立馬偃息旗鼓的喊停,“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

開玩笑,已經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了,他不嫌累,她還累的夠嗆呢!

於是慕涼為了自我挽救一把,隻能趕緊的轉移了話題:“君遠寒,以後我們約法三章好不好?”

“嗯?”他的聲音一貫的慵懶,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磁性的暗啞,“怎麽個約法三章?”

安靜的臥室裏,他的聲音很溫柔。像一片羽毛輕輕劃過,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